溺寵嬌妃 77墨羽顏的末日

作者 ︰ 微微慕歌

清冷微寒的小臉上怒意充斥,美眸滿含厲色,但是嘴角卻勾起一彎淺淡如風的笑。玉手輕輕扯開扎著頭發的絲帶,一瞬間如瀑布般烏黑秀麗的亮發垂直而下。

「墨羽顏,你可認識我?」

墨羽顏視線飄向她,待看到那容顏後,怔住了。

身子猛然癱倒在地上,微微打著顫,又驚恐又害怕,雙手緊緊的扯著袖,袖口早已被她擰成了許多褶皺。

抬眸看向她,嘴角掛起一絲淒涼的笑意。

「沒想到你竟然逃出來了,你這個賤人為什麼不死呢?只要你死了,那我就是墨雲染,那我就是寒王妃了!」

輕憐和弄月也有些驚住了,兩個王妃,但是隨後又淡定了下來。

墨雲染迎上她的視線,淡淡的道,「你痴心妄想,就算我沒有逃出來,寒也不可能娶你的,你這輩子永遠的都不可能成為寒王妃!」

語氣清寒,帶著濃濃的怒意。

「不會的,只要沒有你,我就注定是寒王妃!」

可笑,這是真美謬論,墨雲染如水的眸子里瞬間迸出冷光,剛想開口,夙寒曦頓時緊握住她的手。

微疼的痛感,讓墨雲染不自覺的皺起黛眉,轉眸看著他。

夙寒曦如雪的容顏在這一瞬間顯現出清冷的光輝,涼薄清寒。

墨雲染這一刻突然笑了,笑如三月的春風,四月的微雨。

旁人也許沒有感受到,但是此刻她靠著夙寒曦如此的近,能感覺到身旁這人涼薄微寒的氣息和清冷如霜的面色,這個男人真的發怒了。

墨羽顏這下你真的死定了。

心中一陣感動,墨雲染柔弱的小手緊緊的反握住他的大手,十指相扣。

這就是夙寒曦,永遠將自己想在他之前,永遠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墨雲染心中一暖,踮起腳尖在他涼涼的薄唇上應下一吻,趁著他還未回神之際就迅速撤離了。

但是在吻完之後,墨雲染就後悔了,自己竟然當著這些人的面親了他,她們會怎麼想?

膚如凝脂的臉頰上如火燒雲霞般,燦爛瑰麗,美而炫目。

夙寒曦卻是一臉趣味,眼角嘴角都是深深的笑意。尤其是那雙眸子,紫色的透著淡淡的冰色,冰色中滿是柔情蜜意,倒影著滿滿的都是她的麗影。

突然,夙寒曦伸手握住她不盈一握的細腰,下巴窩在她的肩上,溫濕的熱氣打在她敏感的小耳垂上,濃濃嘶啞壓抑的低低的喚了一句,「沒想到染兒喜歡大庭廣眾之下調戲。」

乍然听到這句話,墨雲染懵了,隨後精致的小臉上染上層層紅暈。

這個男人,得了便宜賣乖,福利都是他的好吧!

看著兩人你儂我儂,墨羽顏帶著淚痕的小臉煞白,原來這一切都是自己自找的,原來……只是她真的不甘心,衣袖下的手攥的緊緊的,攥出一條條血痕。

「墨雲染為什麼你總能得到最好的?以前你是個傻子的時候,府里爹爹什麼好東西都只給你。我永遠只有看的份,現在你為什麼又要搶走我的愛人?」墨羽顏有些嘶啞的怒吼道。

聞言,墨雲染扯開摟住她的手,邁著蓮花步走向墨羽顏。

「什麼叫你的愛人,明明你才是小三,狐狸精。不,狐狸精還要是漂亮的,就你連狐狸毛都算不上!」墨雲染手指著她的鼻子罵道,「一直以來都是你自作多情,白日做夢,既然你不想從夢中醒過來,那我就幫幫你!」

說完,睜著似水的雙眸看著夙寒曦,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見。

夙寒曦笑著點了點頭,只要是染兒想做的,哪怕是開天闢地,他都不會加以阻攔。

「好,找個地方先把她關起來,明天我要和我這個妹妹好好交流交流感情。」得到夙寒曦的支持後,墨雲染拉著他繞過墨羽顏坐在了她的對面,伸手斟了一杯茶放在夙寒曦的面前,也同時給自己斟了一杯。然後慢悠悠的開口道。

一旁的夙寒曦心里則是樂開了花,這還是染兒第一次給自己倒茶。很享受的端起面前的茶抿了一口。

墨雲染也同意喝了一口,微微蹙起黛眉。

「怎麼了?」夙寒曦見墨雲染蹙眉,劍眉也跟著皺了起來。

「沒什麼。」墨雲染搖搖頭,其實她不是很愛喝茶,前一世最愛喝的就是咖啡,茶可以說是喝的少之又少。

迎上夙寒曦的視線,道,「以後咱們家所有的茶一律換成碧螺春,可好?」

咱們家,听到這個詞,夙寒曦頓時一樂,「好,咱們家以後只喝碧螺春。」

墨雲染噙著如沐春風的笑,又抿了一口,眸光上染了一層虛無的飄渺。

貌似很久都沒有想起過那個世界里的事情了,還記得剛剛到來的時候,那時整日里想的都是怎麼樣才能回去,但是現在……

「墨雲染你就痛快點給我一死吧!」墨羽顏看著兩人。

墨雲染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然後視線掠過她,停在了夙寒曦的臉上。

「都沒有听到王妃的話嗎,把她給我帶下去,好好看著!」轉頭看了一眼一直站著不說話的輕憐和弄月,眼中清冷如水,緩緩道。

是夜,夜涼如水!

這晚,墨雲染並沒有睡在傾櫻閣,而是跟著夙寒曦回了寒王府,住進了他們的新居雲曦小築。

「睡不著,寒給我講個故事吧!」墨雲染在夙寒曦的懷里動了動身子,這個男人將她抱得太緊了,好像想把自己嵌入他的身體里,害的她都踹不過氣來,怎麼可能睡得著。

「乖,快睡吧!」夙寒曦瞥了一眼懷里晃動著身子的小女人,薄唇緊抿著。她動一下,自己就難受一分。

「可是我真的睡不著啊!」墨雲染的身子繼續的扭動著,挨得這麼近,都擠成麻團了,怎麼睡得著。再加上全身上下都是他的氣息,更加睡不著了。

溫香軟玉在懷,暖暖清幽環繞,再怎麼有定力的男人都會受不住的。

夙寒曦低啞著,聲音都有些發僵,「染兒,你要是再動,我就真的要忍不住了!」墨雲染立即明白了,小臉紅透了,深深的埋在夙寒曦的懷里。

見墨雲染老實了下來,夙寒曦的手微微松了松。

卻听到埋在懷里的人兒弱弱的聲音,「其實可以的,我……我不……不介意……」說完埋得更深了。

听完這句話,夙寒曦足足愣了半晌。

而墨雲染見夙寒曦一直沒有回答,以為他沒听清,等著等著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回過神來的夙寒曦看著墨雲染熟睡的臉,幾乎听到了自己的磨牙聲,這小妮子將自己的睡意弄得全無了,自己卻在這睡大覺,真的想得美。

緊摟住她,一個翻身,標準的男上女下的姿勢。夙寒曦把臉貼到她的臉上,感受著她細膩的肌膚。伸手掭了掭她的額頭,軟聲道,「染兒,別睡了好不好?」

但是墨雲染卻仿佛沒有听到一般,一動不動的,睡得很香甜。

熟睡的小臉上透著魅惑,青絲枕在枕畔,眉眼如畫,櫻唇如水,嘴角還彎起好看的弧度,顯示著愉悅的心情。

夙寒曦盯著墨雲染的臉,看了許久,舌忝了舌忝唇瓣,心里一發狠,將唇湊近,印了上去。

「裝睡,看我怎麼懲罰你!」低頭狠狠的吻住她的櫻唇,寵溺的吮吸著她嘴里的甜美。

突然,墨雲染掙開了眼楮,一個翻身躺在了夙寒曦的上面,軟軟的說道,「不準動,這次我要掌握主動權。」

聞言,夙寒曦不語,但是卻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好像在說,你確定嗎?

看著夙寒曦那有些挑釁的笑意,墨雲染心一狠,軟軟的唇舌覆上他微微抿起的唇舌,有些小心的輕顫的試了一下。見身下的人不動,便又用舌尖青澀的撬開他的牙齒,學著夙寒曦吻她的樣子吻了起來。吻了幾下後,見夙寒曦還是沒有什麼反應,墨雲染的心開始不受控制的怦怦的跳了起來。粉女敕的小臉火辣辣的,連忙準備撤出來。

卻不想唇瓣還沒有離開,一雙大手突然將她要撤離的頭強勢的又扳住,壓向那鮮艷的唇,瘋狂而又深入的吻席卷而來,細密凌亂,不留一絲余地。

這個小女人竟然想著撤離,剛剛心中原本已經平息下來的欲火經過她那麼一挑,又瞬間被挑了起來,甚至是更為高漲。

「剛剛不是挺能的嗎,怎麼突然半途而廢了?」夙寒曦冷哼一聲,低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那笑怎麼看怎麼jian。

墨雲染閉著眼楮不語,不敢直視他的眼神,心思卻滴溜溜的轉著。

「怎麼不說話了?」夙寒曦的吻順著墨雲染膚如凝脂的臉頰滑下,落在她雪白縴細的脖子上,來回流連的吻著,聲音有些嘶啞。

「唔……」墨雲染睜開眼楮,就看到夙寒曦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的身子,心跳不由的加快,小臉騰的一下子就紅了,呼吸也變得有些紊亂,想躲開他的親吻,卻不想被抱得更緊了。

「染兒,以後多吃點,這樣抱著手感才會更好。」夙寒曦手臂環握住墨雲染不盈一握的小腰,灼熱的呼吸氣息噴灑在她雪白的耳垂上。

聞言,墨雲染的小臉垮了下來,什麼叫手感才會更好,當養寵物呢?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然後撇過視線不看向他,看著心煩。

「別再玩火了,否則真得讓你提前當上寒王妃!」啞著嗓子粗喘著在她耳邊說道。下次他真的不能保證自己能停下來了。

「好吧,現在我是真困了!」墨雲染打了個哈欠,將頭往夙寒曦的懷里埋了埋,手臂放在他的腰上,軟軟的說道。

夙寒曦的心也因為那聲軟滴出水來,點點頭,伸手將她緊了又緊的摟住,柔聲道,「好,睡覺吧,乖!」

「嗯。」墨雲染似醒非醒的略略應了一聲。

見此,夙寒曦也閉上了眼角,但是嘴角卻翹著笑。

兩個人幾乎同時進入了夢鄉,嘴角都是彎彎的帶著笑。

窗外月光嬌羞的揮入室內,一地的白月光,照的室內溫暖靜謐。

一夜好夢。

臨近中午,墨雲染才幽幽然醒來,睜開眼楮,身邊早已沒有人。

揉了揉朦朧的睡眼,伸手模模旁邊的被褥,一絲清涼的涼意襲上手心,墨雲染心中溢出一絲空虛。

抬頭,轉眸看了看四周,這才想起自己不是在墨府,而是在雲曦小築。半響,才推開被子,起身下床。

似乎是听到里面的聲音,一直在門外候著的輕憐和弄月小心的聲音從外面傳來,「王妃,您醒了麼?」

王妃,這個稱呼似乎不錯。

墨雲染唇角勾起一抹笑,淡淡的應了聲,「嗯。」推開窗戶,陽光透過浣紗的格子窗流瀉進來。

輕憐和弄月聞聲,推開門進來,輕步走上前,小心的開口,「王妃,奴婢伺候您梳洗!」

點點頭,看著輕憐和弄月,墨雲染心底一陣惆悵,緋兒你在哪?

輕憐端著一個大銅盆讓墨雲染掬水淨面,弄月則是恭敬的遞上毛巾。

墨雲染坐在梳妝鏡前,拿著梳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梳著頭。

半晌,才將梳子交給站在她身後的弄月,淡淡的道了句,「梳個簡單的發髻即可!」

「是!」弄月接過梳子,立即動手,很快便在她的指尖下玲瓏的綰起一個發髻,插上一支玲瓏玉簪,簡單大方又不失高貴。

「王爺呢?」墨雲染理了理衣裙,看著弄月問道。

「王爺……。王爺在……」

弄月語音還未落,就听見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染兒,醒了?餓了嗎,用午膳吧!」門外走進來一抹頎長的身影,紫衣艷華,風姿綽然,面含帶笑,不是夙寒曦又是誰?

「好。」墨雲染看著他笑了,正好自己肚子也餓了,剛剛本來打算問弄月他什麼時候能回來的,卻不想他倒是先出現了。

一頓飯,在甜甜的情意下落幕。「墨羽顏我不會殺你的,因為現在而言,死對你來說才是最好的一種解月兌,我現在要讓你生不如死!」墨雲染坐在夙寒曦的腿上,面無表情的看著墨羽顏,聲音清冷微寒。

只見墨羽顏被綁在一個十字木頭上,絕美的小臉上早已是灰塵滿面,身上的衣裙也變得褶皺不堪,「墨雲染你殺了我吧,否則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墨羽顏心中一沉,不甘的瞪著墨雲染,話語也越發的尖利刺耳。

「那你也要死了才能變成鬼啊,放心我會讓你活下去的,你想死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老死,但是你現在距老死還有很多年的,所以你變不成鬼的!」墨雲染放在袖中的手頓時收緊,淡而冷的開口。

一句話,就將墨羽顏打入了地獄,打入了萬劫不復之地。

「哈哈哈……夙寒曦你看到了嗎,你愛的女人心腸是如此的歹毒!」墨羽顏看著夙寒曦,看著看著,突然大笑起來,笑中夾雜著淚,蒼涼,怨恨什麼的都融合在這笑聲中。

夙寒曦只是看著她,沒有一絲的表情。

她歹毒嗎,她怎麼不覺得,對付這樣不要臉的小三和總是想置自己于死地的人來說,她還算是寬容的!

「玄羽,把東西拿上來!」墨雲染鳳目微眯,聲音有些發冷。

玄羽應聲端著一個用紅布蓋的好好的盒子。

墨雲染輕步走上前,掀開那塊紅布。只見紅布蓋著的是一排排大約半米長而細的銀針,每個尖頭都抹上了胡椒粉。

墨羽顏看到後身子一顫,僵住了。

墨雲染很是滿意她的表情,嘴角掛著淺淡如風的笑,「放心吧,不會很痛的!」

說著,拿起一根銀針,緩緩的靠近她,在靠向她的過程中,墨雲染故意走得很慢很慢,但就是這麼慢的一步對于墨羽顏來說卻像是一場煎熬。

墨雲染抓住她的一只手,銀針輕輕的戳進她的指尖縫中,然後以慢慢的速度往下去,頓時鮮血從指縫中冒了出來,刺激的胡椒粉進入血液後發出陣陣的疼痛。

「啊——,墨雲染你殺了我吧!」一時間,牢房里響徹著陣陣慘叫聲。

大約過了半盞茶的時間,墨雲染才將她的十個手指上插滿的銀針,每一針插入的長度都相同,力度都相同,足夠讓墨雲染疼的受不了,卻不會讓她疼暈過去。每一個手指上都是鮮紅的血,順著手滴在了地上。

原本白皙的十指現在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墨雲染接過夙寒曦遞上的濕巾擦了擦雙手,轉頭看向他,卻見他依舊是目無表情的模樣,這才放下心來。其實剛剛真的有一瞬間,她的心里是害怕的,她害怕轉頭看到夙寒曦很厭惡的表情。沒有誰願意在自己最愛的人面前將自己最丑惡的一面表現出來,誰都不想,她也不想,但是她又不得不。

「十指連心,原本只是各疼各的,但是你現在卻要接受十倍的疼痛,怎麼樣?喜歡我送你的這個禮物嗎?」墨雲染靜靜的站著,聲音輕輕的柔柔的,面上似笑非笑。

「殺了我吧,求求你殺了我吧!」墨羽顏低沉著聲音懇求道。

這樣的痛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這種痛比死還難受!

墨雲染听完,笑了。清冷的眸子看盡墨羽顏眼底,聲音忽然很輕,「你怎麼能死呢,你要是死了不就變成鬼來找我索命了?再說,我還沒有玩夠,這才是剛開頭,後面還有更經常的游戲呢!」

「說了這麼多話,口干了吧,來喝茶!」一直未說話的夙寒曦,突然起身,端起一杯泡好的碧螺春送到墨雲染的面前,璀璨如星的眼眸里滿是深深的寵溺。

「嗯,真甜!」墨雲染接過,輕抿了一口道。

茶雖苦,但是心卻是甜的!

「玄羽,這血淋灕的太惡心,將我特意泡制的藥水給她用上!」夙寒曦轉眸看向墨羽顏,面色依舊是清冷寒涼的。

听了夙寒曦的話,墨雲染有些想笑出聲來,烏溜溜的大眼楮一動不動的盯著他。

這個男人的心真的很黑,那個藥水有的讓墨羽顏想死了。

她就說這個男人听了自己的計劃後,怎麼可能一點想法都沒有呢。原來他在來之前跑往廚房就是為了那藥水啊!

「啊——」就在墨雲染神游太虛之際,牢房里有響起一陣殺豬的慘叫聲。

原本血淋灕的雙手是被洗干淨了,但是卻腫大無比。

「你們到底……到底給我……給我用的什麼?」

墨雲染嘟嘟嘴,聳了聳肩,很淡然的說道,「一些加了點鹽,辣椒,胡椒,花椒的清水而已,你以為是什麼?」

一旁听著的玄羽身子一顫,天哪!自己的兩個主子一個比一個無良,傷口用鹽水洗本來就會很疼,現在竟然還加了這麼多刺激性的東西,墨羽顏的雙手只是腫大還算幸運,竟然沒有暈死過去已經是奇跡了!

夙寒曦點點頭,寵溺的看著墨雲染,「還是染兒最懂我!」

「那是當然!」

墨雲染毫不謙虛的回了句。

轉身走向墨羽顏,將她手指間上的銀針全部拔了出來,然後從袖子里掏出自制的膠水,倒在她的手心上,輕輕一捏她的十指,就被握成了一個拳頭。

「現在我們來玩下一個游戲,這個游戲叫做石頭剪刀布。游戲很簡單,我先說一下規則,石頭可以贏剪刀,剪刀可以贏布,布可以贏石頭!等會我數一二三,我們同時出,贏得人可以用小刀在輸的人臉上劃一刀,明白了嗎?這是剪刀,這是石頭,這是布!」說完,墨雲染將三個手勢分別做出來給墨羽顏看了一遍。

「不,我不玩……我不玩……」墨羽顏死命的搖著頭,拼命的嘶喊著。

不玩,想的美,敢打我男人的主意就要有這樣的準備!

墨雲染心中冷哼一聲,雙眸中隱藏著嗜血的幽光,語氣森冷無比,「你要是比了,我說不定會放你離開,你應該听說過人彘吧,要是你不肯比,那我就只能把你做成人彘了!」

人彘,人彘,墨羽顏心中一陣慌亂,如看到魔鬼般驚恐的看著墨雲染,然後又看向夙寒曦。

最終無奈的點點頭。

「第一盤開始,我數一二三,咱們同時出拳!」墨雲染含笑看著她的手,嘴角勾起一抹罌粟般的笑容。

而墨羽顏听到她的話後,開始思索著自己該出什麼,握了握拳,想張開手時卻發現怎麼張都張不開。

驀地,她的眸光由充滿僥幸驟然間又轉化為慌亂。

怎麼會這樣呢,墨雲染是故意的,故意將那該死的東西涂在自己的手上,好讓自己只能出拳。眸子里似乎能噴出火來憤怒的看著她。

但是墨雲染則是無視著她那要殺人的視線,鳳眸幽冷的瞅著她的拳頭,現在發現晚了!

「一,二,三,出!」

不出意外,墨羽顏只能出拳頭,而她一不小心出了布,布包石頭,「你輸了,所以我有權利在你的臉上劃上一道!」

聲音很輕,空靈而飄渺,淡淡的,卻不容人忽視。

一旁的夙寒曦嘴角微咧開,走上前很體貼的遞給她一把無比鋒利的小刀,然後抬指撩了撩墨雲染額前的一縷青絲,語氣輕柔的溢出,「乖,要不要我幫你啊!」

听完,墨雲染有些無語的看了眼他,這個男人真是的,要不要這麼寵她,她會被寵壞的。不行,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這是她的信條,不能被破壞,抬眸,心中沒好氣的嘀咕道,「女人的戰爭,男人待一邊玩去!」

聞言,夙寒曦撇了撇嘴,像是個沒有要到糖吃的小孩子般,軟軟的道,「那好吧,快點!」

一直站在那的玄羽則感覺自己頭皮發麻,之所以會頭皮發麻不是因為場面血腥,而是自家主子竟然有這樣不為人知的一面,王妃也真的好彪悍滴。玄羽心中開始打起小算盤,看來以後還是要多巴結一下未來王妃,這樣再也不用怕主子奴役他了!

只是玄羽並不知道,人家小夫妻倆是一直抗擊外敵的,所以他的計劃肯定會泡湯,說不定被奴役的更近厲害,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願賭服輸,放心我會輕輕的!」墨雲染拿著小刀在墨羽顏的面前晃動著,癟著小嘴,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很認真的在觀察到底該怎麼下手才是最好的。

想了許久,終于做出了決定,刀鋒沿著她的額頭中央劃過她的鼻梁,往她的唇瓣上走去。

一張原本還算清麗美麗的容顏一下子就丑陋不堪,小臉一下子被分成了兩半,看的人有些想吐。

但是墨雲染似乎對自己的作品很滿意,不時的點著頭,轉眸看著夙寒曦,嘟著唇問道,「寒,你覺得我劃的技術怎麼樣,是不是不怎麼直啊,好像影響美觀了?」

「怎麼會呢,我覺得很好,這不是你技術問題,是這女的長得就是畸形的,所以無礙!」夙寒曦掃了一眼後,有些鄭重其事的將自己的觀點闡述了出來。

「呵呵呵……」墨雲染心中一暖,這就是她的男人,永遠不會阻止自己做事,甚至還幫著自己做壞事。眸光流轉,心中暗暗想到,晚上回去定要獎賞他。

玄羽听著兩位主子的對話,腳下一個踉蹌,太恐怖了,也只有自家主子才會有這樣的本事。

被綁在木頭上的墨羽顏則感覺自己快要死了,她能很清楚的感覺到血液從臉皮上滲出,能感覺到自己的血在慢慢的減少,那樣的感覺真的……真的……讓人生不如死。

「墨雲染你真卑鄙,你故意在我手上涂了不知道什麼的東西,這樣我就只能出拳頭,你太卑鄙了!不管怎麼說我都是父親的女兒,我們是姐妹啊,你怎麼能對自己的妹妹下此毒手呢?你太狠了!」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你當我是你的姐姐?有妹妹將姐姐推到水中,想置她于死地嗎?有妹妹假扮成姐姐,想爬上姐夫的床的嗎?」墨雲染秀美微挑,滿臉的盈盈淺笑,只是溢出的話語卻是森冷譏諷,「既然你說我狠,那我還有更狠的,要不然真真是對不起你的恭維了!」

墨雲染把玩了下指甲,唇中淡淡的溢出森冷的一個字,「潑。」

一盆滾燙的熱水頃刻間潑向了墨羽顏的臉上,原本就難看的臉瞬間又變得紅通通的,被劃破的地方竟然變得有些焦,疼的墨羽顏嗷嗷大叫。

「墨雲染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有本事就殺了我啊!」

「我說話算話不會弄死你的,再來!」

……。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辰,墨羽顏的臉早就慘不忍睹了!墨雲染先是在她臉上劃了一個「十」字,之後尋思著不好看,又重新劃了一個「田」字,最後又在每個「田」字的小格子里分別寫了四個字「我是賤人」。于是,整張臉上除了眼楮是完好的,其他能破的都破了。

墨雲染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成果,拍了拍手道,「大功告成。」

停了下來,歇了口氣,一把坐在夙寒曦的腿上,這才想起剛剛自己玩的太高興了,竟忘了後面還坐著觀眾,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寒會怎麼想她。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將頭抵在他的下巴前,軟軟的問道,「寒,我是不是太暴力了啊?你會不會不要我啊?」

站在一旁的玄羽白了一眼,我的姑女乃女乃你現在才想起問這個問題啊?

被問的夙寒曦模了模自己的鼻尖,又捏了捏墨雲染的鼻頭,寵溺道,「當然不會了,你是我永遠的心頭肉!這點小懲罰那能算是暴力啊,是不是啊,玄羽?」

還在自我幻想的玄羽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後,迅速回過神來,如小雞啄米般使勁的點著頭,「當然了,這怎麼能算暴力呢?」是很暴力,特別暴力!

「就是,玄羽才是真正的暴力分子呢!」夙寒曦很順口接了一句。

墨雲染歪著腦袋,烏閃閃的大眼楮在夙寒曦和玄羽的身上來回轉悠著,最後漾起蕩著笑的小臉道,「呵呵…。也是,我這麼淑女,怎麼能是暴力呢!」

淑女,這個詞成功雷到了夙寒曦和玄羽,雷暈了墨羽顏。

玄羽︰上天啊,殺了我吧,這還是淑女呢,這簡直就是暴力名詞代言人啊!

夙寒曦︰我家染兒就是強大,自我修復能力太強了,為夫自愧不如!

「咦,她怎麼暈了啊,來人把最烈的酒給我朝著她潑!」偶然一瞟,發現墨羽顏竟然暈了,墨雲染連忙發號施令,眸光眯起。

想裝死,門都沒有!

強濃度的酒精刺痛著墨羽顏的神經,讓她慢悠悠的醒了過來,嘴角稍微一扯就是痛徹心扉的刺痛,強忍著這樣的痛,咬著牙艱難的開口道,「你滿意了,你真的做到讓我生不如死了,開心了嗎?」

墨雲染從夙寒曦的大腿上跳了下來,看著墨羽顏的眸光里是冰霜寒雪,每一眼都像是冰刀射向她,嘴角掛著淺淺的笑,開口,「知道嗎?其實我剛開始並沒有想到要用這麼狠的方式對待你,但是只要一想起你盜用我的容顏來欺騙甚至想上我的男人,我就恨不得撕爛那張臉。但是我總不能撕了自己的臉吧,所以沒辦法嘍,我就只能將所以的怒火全部撒在你的臉上,這也算是惡有惡報吧!」

話音落,墨羽顏的身子一僵,想說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夙寒曦這時也起身,緩緩的走到墨雲染的身邊,一只大手攬過她的腰肢,順勢將她貼近自己的胸膛,沉聲開口,「說吧,到底是誰派你易容成染兒的模樣的?是誰抓走染兒的?你們有什麼陰謀?」鳳眸微眯,直直的看著她,周身散發著殺氣。

他可以允許別人對他出狠招,但是誰要是動染兒一下,他必定要將那人挫骨揚灰!他不能想象要是染兒有什麼事,自己該怎麼活下去!

想著,拳頭不自覺的攥緊,身子一顫,鳳目幽深涼寒,「說。」

墨羽顏突然笑了,視線掠過墨雲染停在了夙寒曦的臉上,迎著他清寒的目光,淡淡的道,「哈哈哈,我是不會說的,我要看著墨雲染死無葬身之地!」

聞言,夙寒曦頓時大怒,滿眼憤怒的瞪著墨羽顏,忽然衣袖一甩,一掌對著她拍了過去。

「噗——」一口鮮血從她口中吐出,落于墨雲染潔白的繡花鞋上。

墨雲染微微皺眉,真髒!

夙寒曦低頭看了一眼之後,抱起墨雲染,將她腳上的繡花鞋隨手扔了出去。

見此,墨雲染叫了起來,「喂,你干嘛,你想讓我光腳走啊!」

夙寒曦沒有應聲,只是淡淡的道了句,「玄羽,讓夭焰他們來好好招待她,明晚之前我要知道幕後之人。」

說完,抱著墨雲染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他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外面有很多人的,墨雲染伸手想去推開他但是他卻死死的扣著不讓她動。

墨雲染無奈,只能將她深深的埋在他的胸前,小手擋著自己的臉,任由他那麼抱著。

馬車里靜靜的,只听見馬蹄踏踏聲,還有車 轆壓著地面的聲音。

車內,夙寒曦依舊抱著墨雲染,兩人頭靠著頭。

「寒,你說到底是什麼人抓我的?」墨雲染長發蹭著他的臉,軟軟綿綿的問道,「他們到底是想做什麼啊?」

夙寒曦低眸不語,眉宇間散發著濃濃的愁意。

馬車停在了寒王府的門前,夙寒曦掀開車簾抱著墨雲染走了下來。

門口王府管家早已焦急的等在門口,見到夙寒曦回來了,頓時一喜,連忙迎了上來。

「王爺,您總算回來了,風太子來了說是有事找您商量,現在人正在清風齋和慕太子下棋呢!」

夙寒曦沉思片刻,點點頭,抱著墨雲染徑自往雲曦小築走去。

窩在他懷里的墨雲染感覺到他有些不對勁,小聲的詢問道,「怎麼了,是不是來著不善啊?」

「嗯。」只是一個單音節。

清風齋

「慕太子好棋藝啊!」風無念抬眼看了慕煜塵一眼,嘴角噙著笑,如玉的手落子,放在慕煜塵棋子的旁邊,頗有並駕齊驅的意味。

慕煜塵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說什麼,抬手落下一子。

風無念也隨之落子,緊緊隨在慕煜塵的後面。

整個棋盤上都擺滿了棋子,兩人你追我奪,不相上下。

只見兩人手上均剩下一顆棋子,成敗如何,就看這一棋子如何落而定。

在整個下棋過程中,慕煜塵一直面色輕淡,眸光溫涼清潤,而風無念則是雍容閑適,從淡優雅。

許久,慕煜塵緩緩的落子。

誰勝誰敗,一眼而定。

「兩位好興致啊,在我寒王府下棋。」門外傳來夙寒曦涼涼的聲音。

風無念和慕煜塵放下手中的棋局,紛紛起身看著門外的一襲紫衣華服。

「既然寒王來了,那我就先走了,微微還等著我陪她出去呢!」慕煜塵溫潤的聲音響起,朝著他二人微微額首,轉身離開。

房間里靜謐無聲。

「風太子來本王王府不知所謂何事?」清涼如水的聲音打破了這一室的寂靜。

風無念並沒有因為夙寒曦不好的餓口氣而生氣,反而是嘴角一直掛著淺笑,「本太子听說墨小姐在王府,所以特來看看,不過現在看來王爺好像不是很歡迎我!」

「既然知道還不快滾!」夙寒曦冷開口,鳳目死死的盯著風無念平靜清冷的臉龐。

這個混蛋竟然打染兒的主意,實在是太可惡了!該死的,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將染兒藏起來,只讓他一個欣賞,其他人全部都滾蛋。

聞言,風無念的容顏上一閃而逝清冷,但隨後卻又笑了,笑的風飄雪月,燦燦而華,薄唇開口,輕軟吐出,「可惜本太子最近沒地方住,已經向夙燁帝請旨批準我入住寒王府,所以寒王就算再怎麼不想看到我也沒有辦法!」

夙寒曦深邃的眸子眯起,寒芒利箭射出,恨恨的道,「既然如此那就請太子好好待著,不要亂走動!來人將西邊的空房整理出來讓風太子住!」

說著衣袖一甩,往外走去。

雲曦小築

墨雲染慵懶的躺在精美的軟榻上,一手撐著腦袋,一手翻著面前的書,有些百無聊賴。

「雲姐姐,雲姐姐!」老遠就听到慕微微銀鈴般的叫喊聲,清脆悅耳。

聞聲,墨雲染從榻上緩緩起來,穿好鞋子,絕美的容顏上含著笑。

這下不無聊了,總算有人陪她聊天了。

「微微快進來!」站在門口,召喚慕微微進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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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完更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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