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大手覆蓋在了她的雙眼上,雲若初不自覺的閉上眼楮,無數的抗拒,隨著最本能的反應而變得力不從心。
「唔……」低吟如同是貓兒輕膩的聲音,在喘息中自然流溢,雲若初感覺到自己要瘋了,只有瘋了才會去關心他的身體狀況,才會喝酒,才會接受他的吻。
而這一聲低吟,讓梁奕宸的吻越發執著起來,收不住攻勢,骨節分明的手指插入她汗濕的發間,越來越無法控制的情潮將要徹底淹沒他最後的神智。
當她迷醉的臉上多了一份紅暈,當她嫣紅的唇瓣似是無聲的邀請,當她胸前露出雪白女敕滑的肌膚,和一道誘人的溝壑時,一切都變得物是人非起來。
梁奕宸英俊的臉上,眸子里的光芒漸漸明亮,呼吸變得急促,看著她慵懶如同是待宰羔羊一般的迷茫,理智崩潰了,一向清明如水,或是冷沉莫測的眸子里,簇擁的兩團火焰越燒越旺,
雲若初感覺身上越來越熱,感覺下巴傳來疼痛,她的臉頰,脖子,甚至胸口傳來的疼痛如此真實。
兩只大手自然一扯,甚至可以听到布料的撕碎聲,胸前一涼,她的美好,猝然間充斥在梁奕宸的視線之內,一直習慣緊抿的唇瓣,發出的喘息越來越粗重。
身體某處的蠢蠢欲動勢如破竹般想要深深佔據她!
而雲若初猝然清醒了許多,「啪∼」無力的手臂,成就了短促的耳光,來的如此突然,而直接!
當她感覺到光潔的肩頭,微微戰栗,跳動的美好傲然挺立時,不知道是羞愧于自己的反應,還是該火惱梁奕宸的進犯,這一巴掌來的如此突然。
梁奕宸英俊的臉一怔,那些失控的東西,漸漸歸位,原本有了火焰的眼眸,漸漸回溫,唇也不自覺閉上,甚至目光從她那雪白如月兌兔似的胸口滑過,英俊的臉上沒有挨了巴掌的火惱,只有一份雲若初所不熟知的尷尬。
就在這時,梁奕宸口袋里的手機響起,抬頭看到雲若初眼眸中的一層薄霧,想說什麼,最終沉默轉身出去接電話,
雲若初在半睡半醒間發現,原本的眩暈,沒有那麼明顯了,靜靜的望著天花板,卻滿眼都是梁奕宸的臉,冷漠的,俊雅的,微笑的,輕蔑的,鄙夷的,還有最後尷尬的!
「東子,怎麼樣?」
「梁隊,你什麼時候被老彪子的人給盯上了?」丁采東用一個問題回答,說明事態嚴重。
「老彪子?」
「對!從一輛計程車下來一個男人,手里拿著一個相機,想要拍攝,我以為是記者,就掉以輕心了許多,哪知那男人手腳倒利索,拔腿就跑,而且還有一輛沒有牌照的商務面包車接應,我追了一段路程,被他們甩了,梁隊,我覺得那個男的像是老彪子的一個手下,看他訓練有素的反應,應該不會錯。」
梁奕宸咬緊牙關,臉色越來越難看,「老彪子要下手,不會拿相機,除非他有別的陰謀……想辦法找到他們的落腳點!」
「這個需要時間,老彪子狡猾詭異,行蹤不定,從來沒有穩定的巢穴,雖為黑道,但他們除了黑市之外,更有販賣人口,綁架勒索,還接了不少買凶殺人的生意,恐怕這次老彪子針對的應該是雲若初或者是你梁隊!」
「暗中調查一下楊麗麗最近的行蹤!」梁奕宸目光平移的看向窗外,仿佛是暴風雨之前最後的平靜。
「是!」丁采東實在忍不住好奇,小心問道,「梁隊,你抱著那個女人是不是雲……」
「有人用她在酒吧喝醉了做魚餌,給我打電話。」梁奕宸手掌在窗上剎時緊握成拳,「想必這人知道我和她曾經的事情。」
「梁隊,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丁采東覺得應該馬上去酒吧,查監控錄像。
等梁奕宸回到臥室時,看著雲若初已經睡著,那仍然大敞的衣服,他頓時頭疼的抬手撫額,盯著眼前是個男人就受不了的香艷一幕,他甚至懷疑她這是在刻意挑戰他的底線。
他募地申吟一聲,控制不住,俯身靠近她馨香的身體,雙唇在她嘴邊摩挲擦過,壓抑而又無奈的埋頭在她頸間痛苦的嘶啞,「若若……」
良久,抬起頭,並順手為她蓋上薄被,「好好休息!」
臉上依舊平靜,似乎剛剛痛苦掙扎的人不是他一樣。
走到門後時,自然的幫她關了吊燈,然後,輕輕的闔上了房門!
梁奕宸再次接到丁采東的電話,已經是凌晨,酒吧的監控錄像已經被人刻意動過,關于雲若初和誰在一起喝酒的畫面根本沒有。
只能等雲若初睡醒了,再去問她,梁奕宸堅信她不會無緣無故和一個陌生人去喝酒。
一覺睡到自然的雲若初,睜開眼楮時,頭疼欲裂,周圍一片寂靜,身下舒緩柔軟,霍然一驚,頃刻間坐了起來。
猶如平靜的海面,突然打來一個浪頭,記憶如潮水般,沖撞著每一個神經。
酒吧,楊麗麗,醉酒,梁奕宸……
伴隨著意識的歸位,雲若初自然也感覺到了薄被掀開時的一肩清涼,半個身子就這樣在了空氣中時,連忙拉上了被子蓋上,可是那一刻,仿佛梁奕宸就在面前,突然間扯開了那一層禁錮,別樣的目光看著她一樣。
心跳無可控制的加速,臉上的紅暈卻是無論怎麼控制,都爬了上來。
如果說昨日醉了,可以告訴自己那是夢境,那麼眼前,雲若初再也無法欺騙自己,昨日梁奕宸確實吻了她,昨日梁奕宸和她險些……
趕緊滑下床畔,對著安靜的套房喊了一聲,「梁奕宸……」
但是偌大的套房里,除了她,根本沒有多余的人。
看著一套掛著吊牌的衣裙,眉心一蹙,這應該是梁奕宸為她準備的吧?!稍一遲疑,轉身進了洗手間。
用著最快的速度洗漱,換衣,走出套房。
看著剛剛下去的電梯,只好再等,不經意間一轉,看到一間虛掩著的房門,一雙瓖著鑽石的高跟鞋,細白的雙腿,長長的,再向上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