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著自己正值生理周期,知道梁奕宸不會把她怎麼樣,雲若初將這個有些吃癟的男人卯足勁地調戲了一把。
而梁奕宸似乎很享受她的調戲,看著她像小狐狸般狡猾的笑容,他感覺又回到了幾年前,那時的她就是這樣調皮又帶著點點的惡趣,同時又讓他忍不住時時想要爆發他體內的原始*。
很久很久沒有看見她這樣開心的笑容了!
最後,弄髒的床單是梁奕宸洗的,他舍不得雲若初踫涼水。
可能是一開始就用暖貼,也可能是梁奕宸的細心照顧,這次的經期,雲若初覺得輕松多了。
這天,兩人去醫院看望了楊麗麗出來,梁奕宸的電話響起,只見得他看到了來電顯示時,略微有些謹慎的看了雲若初一眼,轉身走遠了一些,才接起電話。
「怎麼樣?」
「還是沒有她的任何消息,自從那次剎車失靈的事情發生之後,陸萱就像從這個世界蒸發了一樣。」
「暗中監視她的父母,還有她的親戚朋友與同事,只要與她有交往的人,都不要放過,對了,W市的雲鐘濤,也注意一下,說不定這個時候,他會有所行動,畢竟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好的,梁隊!」
雲若初迎上梁奕宸一臉嚴肅的神色,她從他的眼里看到了擔心和沉重,「怎麼了,奕宸?」
「沒事!」梁奕宸看了她一眼,伸手攬過她的肩膀,一同向停車場走去。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的沉默讓雲若初忍不住追問。
梁奕宸思忖了一下,本來不想說,但他不可能時時陪在她的身邊,為了讓雲若初今後防備一些,上車後,他輕輕握著她的手,「上次清兒和澈兒出事,是陸萱在背後搞的鬼,還有你和雲鐘濤在W市發生的事,也是她出錢讓人干得,前段時間,她還指使人給丁采東的剎車做手腳……」
雲若初一直都靜靜听著,越听越震驚,甚至手腳都是涼的,如果不是梁奕宸裹著她的手,她也許半點知覺都沒有了。
原來這一些都是陸萱做的。
就連在W市的追殺,也是陸萱干得!
剎車失靈這事,她听清兒斷斷續續說了一些,卻不知竟然是陸萱!
想要她的命,也想除掉兩個孩子!雲若初水眸里被生生刺激出一絲溫熱來,她從來還沒有這樣恨一個人,此刻真想狠狠扇上陸萱幾耳光!
「這段時間,陸萱躲起來了,我原本是想報案,讓法律來治她的罪,可這樣是不是太便宜她了?……」梁奕宸轉頭看向窗外。
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但雲若初知道,他肯定有他自己的打算。
時間又過了三天,陸萱依然沒有任何消息。
丁采東安靜的站在辦公室里,看著眼前沉默的擰眉坐在辦公桌後方的男人,看著他听到消息後眼中的深沉,終于明白一天不將陸萱這個女人揪出來,梁隊會放心不下雲若初和兩個孩子的安危。
「各大海關港口機場和任何能通車的地方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只要一有陸萱的消息,我們就可以……」
「叫他們撤回來。」梁奕宸擰眉看了一眼手中傳來的衛星圖片,漠然道。
「不找了?」丁采東一愣。
「是我算錯了一步。」梁奕宸起身,順手掏出一支煙點燃,走到落地窗邊淡看著陰沉的雨天。
「早該想到那女人會對我加以防備,在我派人手去找她之前她就找好了藏身之處。」他忽然捏住煙蒂,眸光微斂,「沒有她出境的任何記錄,沒有她使用銀行卡消費和取錢的信息,沒有她手機的通話訊息,她應該是藏在一個不起眼的小地方,用現金消費。」
「那要不要在全國大範圍搜索?」
「她既然防著我們,就注定會在乘車與住酒店時偽造姓名,以她目前的手段,想暫時造個假身份證出入還不算太難。」
「當初是我小看她了,我沒想到一個女人可以……」梁奕宸忽然冷笑,悶頭抽了一口煙,臉色避于暗影之中,看不清神情。
「繼續盯著她的父母,其他任何能被她聯系到借以支援的人全部鎖入視線。」
「我就不信她不動用自己卡里的錢,也不向任何人求支援,能撐過去多久。」煙頭被按熄在煙灰缸里,傳來「嘶」的一聲。
「是!」
……
然而一個星期過去了,陸萱依然毫無蹤跡,陸母看著女兒留下的一行字,淚水漣漣︰媽媽,我的心情不好,想出去走走,散散心,你們不用擔心我,我會很好!
「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逼著女兒登報聲明解除和梁奕宸的婚約,我的女兒也不會傷心到離家出走,都是因為你!」陸母攥著這張紙條,第N次向剛剛回家的陸思明發泄,咆哮,嘶吼著。
這幾天,陸思明本來已經夠煩的,工作上受到一些人的排擠,回到家想尋找一片安寧,可因為女兒的事情,老婆又和他喋喋不休的發脾氣,他幾乎找不到可以清靜的地方。
「這麼長時間了,女兒沒有打一個電話回來,我每天不停的給她打電話,可她都是關機,你說,現在該怎麼辦?要不要報警?」
「我看你有病!」陸思明語氣幽冷如冰,現在,他最怕的就是梁奕宸報警,幸好那小子還顧及著一絲的情面沒有輕舉妄動,可自家人卻要報警,一旦警方介入,女兒做的事,還有雲鐘濤私生子的身份不就暴露了嗎?
「那你說怎麼辦?」陸母沖到他的面前,步步緊逼。
陸思明冷漠地盯著她,「你問我,我問誰,她是你一手教出的好女兒!」
听出來他這明顯是極其內斂的在說她教女無方,陸母臉色一僵,「陸思明,你捫心自問,這些年來,你何時關心過女兒?你心甘情願帶她出去過嗎?你參加過女兒的家長會嗎?你知道女兒的生日嗎?這些,你都沒有,只有在女兒苦苦哀求你的時候,你會帶她出去,但不到一個小時,你就走了。只有在女兒生日的當天,我通知你回來吃飯,告訴你那天是女兒的生日時,你才哦一聲。這些年,你盡過一次父親的責任嗎?陸思明,我每次埋怨時,你總是以工作為理由來搪塞,但我心里明白,你有重男輕女的封建思想,你就是嫌棄萱萱是女兒,是不是?」
「我看你真是瘋了!」陸思明不禁冷笑,抬腳往書房走去。
「站住,今天,你不把話說清楚,哪兒也不準去!」
陸母厲聲喊道,跑過去在他前面攔住。
陸思明冷眸微微眯起,凝視著眼前的她,「你想干什麼?我告訴你,別來添亂,否則……」
「否則怎樣?」緊緊扣住他的手臂,陸母強忍著淚水,魚死網破地顫聲道,「你是不是要撇開我和萱萱,依靠你的那個私生子去?」
像是轟然一聲驚雷,炸開在客廳的上空。
「你是怎麼知道的?」陸思明眸光劇烈一顫,震驚在眼里心里迅速蔓延開來!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陸思明,別以為你曾經的那點破事我不知道,從你和雲鐘濤來往密切之後,我就想到了這種可能!」她顫聲說道,雙拳緊握,指甲陷入掌心里面。
陸思明陰寒著臉微微偏過去,沉思了一下,看著她,冷笑著點點頭,「不錯,雲鐘濤是我的兒子!你又能怎樣?」
你又能怎樣?
這句話幾乎將陸母傷得貶得體無完膚!
原以為他會忌憚,會低聲下氣給她賠不是,哪知他無所謂!似乎還有一種洋洋得意的自豪!
一股悲涼竄上她的頭頂。
陸思明冷眸眯起,嘴唇之間抿出一絲淡漠來,「你還想說什麼?」
陸母渾身一顫,掌心里的指甲掐的更深,腦子里一片茫然,她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你的父親老了,過不了多久,該灰飛煙滅了,你以為你還有什麼可以依靠的嗎?除了我看在多年的夫妻情分上,償你一口飯吃的外,你還有其他指望嗎?」
他的一番話像一道驚雷,震得她渾身發顫,全身的力道仿佛瞬間被撤走。
她氣憤的要不能呼吸了
「你……這個混蛋。」她連話都說不成句,「別忘了,你能有今天……靠的是誰?」
陸思明冷眸掃過她,「對,你說的沒錯,我能有今天,靠的是你的父親!可我陸思明為之也付出了愛情和尊嚴的代價。所以,我並不我理虧!現在,你還有別的什麼籌碼?」
雲鐘濤的存在,威脅不到他!
「這事就算公開了,也影響不到我多少!因為在我和你結婚之前,雲鐘濤這個生命就已經存在了,他不是我*生活的產物,更不是我婚內出軌的證據,他是我和佳佳的愛情結晶!」
陸思明緩緩攫住了她的下巴,語氣幽冷如冰,「真高興你現在知道了……也好,等鐘濤從W市回來後,我讓他認祖歸宗……」
冷酷無情的話像針一般扎到她心里!
她認輸了!
「思明……」陸夫人緊緊揪住他袖口的衣料,哭得肝腸寸斷,「幫我找女兒,好不好?她畢竟是你親生的,你不能見死不救……」
手臂從她的糾纏中拽出,攫住她滿是淚水的下顎,陸思明冷冷凝視住她,「想要救女兒的話,你自己先不要亂了方寸,現在,梁奕宸正在找她,我們兩人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控之中,知道嗎?」
陸母宛遭重創,身形顫了一下,險些站不住。「但願她不要出現,也不要和我們聯系!」陸思明淡漠收尾,側身朝著書房走去。
此時的陸萱,一直都在一個地方。
W市周邊的一個小鎮,她知道梁奕宸手下那群人手段高超,想找到一個人簡直是易如反掌。
她也是能拖延多久就暫時拖延多久,她不動用自己金卡里的錢是為了防止被立刻查到行蹤,離開時自己的口袋里暫時還有幾千塊錢現金,買了車票才來這里。
不敢也不能住酒店,擔心偽造的身份證被識破,她把自己關在三十快錢一天的小旅館,看著信號不太穩定的舊電視,然後隨便買碗泡面啃一個面包也能熬過一天。
面前還有兩千塊錢,她至少還要在這里生活一段時間,等過一段時間,等梁奕宸放松警惕後,她再想辦法,去國外。
「本台報道,令人矚目的梁陸聯姻破裂後,陸小姐一直未露面,而梁奕宸則和雲若初頻頻出現在媒體和公眾面前,今日,梁奕宸還透露,兩人的好事將至……讓我們拭目以待!」
帶有雜亂雪花的電視屏幕里映出梁奕宸和雲若初的臉,看著他們被采訪時的表情,應該是很幸福吧。
陸萱關了電視機,閉著眼靠在硬板床頭拿著一根火腿腸和一袋小面包怔怔的望著帶著無數黑色腳印的牆壁發呆。
小旅館外邊有一處工地正在施工,叮叮當當的響個不停,讓人無法入眠,此時已是半夜12點,她一邊啃著面包一邊咬著火腿,偶爾喝兩口礦泉水,便這樣躺在白灰月兌落幾乎能看見里面磚塊本來面目的房間里,呆呆的看著長條型狀的日光燈。
她在想這些年,想家,想自己,想梁奕宸,想雲若初,想著一切的一切。
她在想,自己究竟走錯了哪步,失敗在哪一步。
算來算去,還是錯在那場婚禮沒有完成,可那場婚禮之所以夭折,是因為老彪子抓走了雲若初的兩個孩子,而這一出,卻又是自己導演的。
難道真是應了那句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一個面包啃完,時間的指針已經是晚上0點半左右,施工的聲音不斷,隔壁房間里還有男女完全不壓抑的申吟聲,陸萱無心睡眠,翻了個身便下床,披上外套走出房間,左右看看,見沒有什麼可疑的人,索性走出了旅館。
「喲,這麼晚了還出去?」旅館門前的收銀員是一個三十幾歲的看起來很妖嬈的女人,偶爾有男人來這里住又想找人陪睡時,她就過去,而這里則會換成一個似乎剛剛上初中的小女生過來看守著。
幾天下來,陸萱知道這個女人就是這家小旅館的老板娘,那個女初中生是她的女兒,已經是初二的學生了。
她的丈夫幾年前因為酒精中毒沒被發現而死在家中,之後她拿著全部積蓄開了這麼一家小旅館,一邊開店賺錢,一邊在晚上偷偷做著那種生意。
自命清高的陸萱當然看不起這樣的女人,但她現在是拔毛鳳凰不如雞,要是平時,她才懶得理這種生活在低層卻下賤的女人。
「我睡不著,出來走走。」陸萱將手中的鑰匙搖晃了兩下,轉身坐到旅館門外的小凳子上,抬頭看向一顆星星都沒有的夜空,「最近是雨季,恐怕又要下雨了。」
那老板娘照著鏡子涂了涂口紅,轉眸瞥了陸萱一眼,忽然笑了,「哎,看你也不像是落魄的人吶,這一身紀梵希的套裝,還有你那包包都是正版愛馬仕的最新款,你別看我買不起這些東西,但對這些可有研究了,我有好幾件仿版的呢,可你這些一看就是正版貨呀,隨便拿出一個包包都夠你住半個月五星級酒店的了,怎麼偏偏窩在我這里好幾天。」
陸萱頓了頓,轉眸看著那老板娘眼中的好奇,不禁彎了彎唇,「我在逃婚。」
「逃婚?我就說你準是一個富家小姐!我從電視劇和小說里面看到,一些富家子弟不願接受聯姻,便選擇逃婚。」老板娘頓時從櫃台里沖了出來,上前將她從上到下打量著,「當初你住進來時,我不知道你的身份證是真是假,也沒追究過,來我這里的大都是農民工或者附近男男女女的大學生,我雖不算是看遍了所有人的類型,但至少你這樣的從來沒來我這里住過。」陸萱從對方驚慕的眼神里,尋找到了一種滿足感。
第二天,陸萱要出門時,小旅館的老板娘笑眯眯的看著她,「喲,這是要走啦?」
「沒有,我暫時不會退房。」她勾了勾唇,轉頭看向雨季中難得的晴天,「我出去走走。」
小旅館附近正巧是一處公交車站,她看了一眼,這趟公交車是去w市,她想去那里轉轉,這段時間,差點將她悶壞了。
她坐過公交車的次數簡直是屈指可數,上學期間,有媽媽用車送,大學還沒畢業,媽媽就給她買了車。
陸萱上車後,坐在車最後邊的一排座椅上,轉頭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
她記得第一次去W市,是為了梁奕宸,見他去那里出差,她幾乎就發瘋一般追過去。
不管是上高中,上大學,她身邊的追蹤者一直就是絡繹不絕,不論是外貌,還是家世,她的條件相當不錯,但為什麼梁奕宸就對她不感興趣呢?
公交車停在W市市中心,陸萱瞥了一眼窗外的繁華,不由自主的站起身下了車。
她一邊閑逛,一邊購買一些自己需要的日常用品。
中午,到一家裝潢不錯的餐館大吃了一頓,還打包了一些,準備帶回小旅館,說實在的,這些天的艱苦樸素讓她厭惡極了。
相比而言,這時A市的梁家別墅,正洋溢在幸福的海洋里。
因為是周末,孩子們不用上幼兒園,雲若初不用上班,梁奕宸也在家陪著他們。
梁老爺子在教澈兒下棋,清兒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感覺下棋太沉悶,容易打瞌睡,還是畫畫好,這樣想著時,連忙屁顛屁顛從樓上抱來一盒水彩筆。
從外面進來的雲若初看見清兒趴在梁老爺子身邊,拿著水彩筆在老爺子手腕上畫著,頓時臉一黑,「清兒?你在干什麼?!」
「媽咪,媽咪,我在給太爺爺畫表的說!」清兒抬起臉來對著她搖頭晃腦,看見媽咪身後的爹,一臉興奮著,「我上次還給爹地畫了,爹還說清兒畫的表很好耶,人家現在給太爺爺也畫一塊,媽咪,你凶我,干嘛?」
呃?雲若初哭笑不得回頭瞪了某人一眼,後者挑眉,勾唇,一臉興味。
而梁老爺子竟然伸著手臂,擄起袖口,就那樣放任小丫頭在他手腕上畫來畫去,老爺子不僅沒動怒,還呵呵笑道,「清兒不喜歡下棋,但喜歡畫畫,這很好,不要扼殺她的喜好。」
我扼殺她的喜好了嗎?雲若初感覺老爺子是在說教她,委屈得撇了撇嘴,「清兒,要畫畫,就在紙上畫,干嘛要在太爺爺手腕上畫呢?」
「我重孫女的作品畫在我身上,總比畫在紙上要好吧?只要清兒高興,就讓她畫,來,清兒,接著畫!」梁老爺子笑著抬起手繼續鼓勵清兒為所欲為。
雲若初無奈地月復誹了一句,還好孩子這些年一直跟在我身邊,如果一生來就在梁家的話,恐怕真就被給寵壞了。
得到太爺爺贊賞和鼓勵的清兒朝媽咪吐吐小舌頭,還朝老爺子嘿嘿一笑,「嘿嘿,太爺爺最好了……嗯,爹也好……」
「媽咪不好?」雲若初哼哼的白了小馬屁精一眼。
真是養了一只小白眼狼,才幾天,就偏向梁奕宸,還有梁老爺子!
雲若初吃醋的瞥了瞥身邊正得瑟不已的梁奕宸。
「媽咪不是不好啦……」清兒朝她撅了撅嘴,一臉告狀似的抬頭可憐兮兮的看著梁奕宸,「爹地,媽咪身上都不讓我畫的說!」
梁奕宸忍俊不禁挑眉,轉頭看了雲若初一眼,見她腮幫子氣鼓鼓的,不禁笑道,「你媽咪皮膚容易過敏,這些水彩的涂料不能在她身上亂涂亂畫。」
「真的呀?」清兒抬頭看著媽咪雪白的皮膚,又看看她的手腕,「唔……那我今後就在爹,還有太爺爺身上畫好了。」
其實,雲若初不是過敏,只是她無法接受孩子在她手腕上涂涂畫畫。現在,為了證明‘她也好’,雲若初不由挽起袖子,將手臂伸了過去。
「媽咪,你干嗎?」清兒抬起頭來看著忽然將手臂伸過來的媽咪,一臉呆呆的問。
「清兒,你畫吧,媽咪今天不過敏。」
「呃……」清兒不確定地看了看雲若初,又看了看眼中隱隱帶著笑的爹地,再看看太爺爺和澈兒正瞧著自己,小丫頭忽然鼓起臉,將水彩筆往盒子里一放,雙臂環胸一臉得意地問道,「媽咪也答應清兒給你畫手表?」
「……當然。」心不甘情不願的雲若初咬牙點頭。
「那啥,從現在開始,人家不畫了!誰的都不畫了!你們要是想讓人家畫,就給清兒巧克力吃!一塊表換一塊巧克力的說!」
「……」雲若初一臉黑線。
「……」梁奕宸眼中笑意更深。
可梁老爺子就不同了,呵呵大笑的聲音很是響亮。
澈兒咧嘴嘻嘻笑著。
蕭瀟看著他們的其樂融融,不禁笑了笑,悄然去了廚房。
雲若初看了看清兒眼里的挑釁,又看了看梁奕宸憋笑的表情,頓時收回胳膊雙手一下一下擼起袖子,「臭丫頭,竟然糊弄你媽咪。」
上前一步將正欲逃竄的那抹小身影抓住。
「媽咪,那啥……」清兒眨眨眼,再眨眨眼,笑嘻嘻的,「我,我……」
「你什麼你?臭丫頭,想算計你媽咪,是不是?」雲若初抓起清兒的小手就撓她的手心。
「媽咪……哈哈……媽……」清兒的手心最怕癢了,每次母女倆嬉鬧時,雲若初總是撓孩子的手心,小丫頭的腦袋埋在媽咪懷里咯咯笑個不停,雲若初怕把孩子笑壞了,又停止了撓癢癢,然後將她放到沙發上,轉頭瞪了一眼梁奕宸,「你最好別笑,一直憋著,憋到內傷才好。」
梁奕宸最開始還憋得住,最終還是轉開頭去無奈的低笑出聲。
雲若初臉上滿是紅撲撲的光暈,一臉怨怪的瞟著梁奕宸含笑的黑眸,心里一陣暖甜,假意不爽的哼了一聲,再往趴在沙發上準備爬向梁老爺子的清兒上輕輕拍了一下,嘴角上揚,「臭丫頭,看你還敢說媽咪不好?」
「太爺爺!救命!」小丫頭夸張地朝梁老爺子撲去,被笑得胡子一翹一翹的老爺子抱住。
看著清兒一臉「驚恐」的撲到太爺爺懷里討好的要太爺爺抱,澈兒笑彎了雙眼。
卻說陸萱在W市街頭,一直逛得天快要黑了,怕趕不上最後一趟公交車,才戀戀不舍的垂下頭,旋身想要離開。
剛一轉過身,便瞥見路對面停放著一輛商務車,她看了兩眼,沒看清里邊的人,便沒多加在意,轉身走向斑馬線。
在路過那輛車時,她總感覺似乎有人在看著她,不禁停下腳步,轉頭向後掃了一眼,見依然只有那輛車,便凝眸看去,那商務車的駕駛位上坐著一個陌生男人,卻並沒有看她,車後邊的座位她看不清楚,又睨了那車里的司機一眼,她頓了頓,轉身狐疑的走開。
可是走了沒有幾百米,她猛地停下腳步回頭看向路邊,那輛商務車不近不遠的就停在她身後幾米開外的地方,司機正在看她,明顯是在跟著她。
就在陸萱準備要跑開時,那輛商務車後邊的車窗緩緩降下,露出一張半熟半生的臉,可他的身份使得陸萱整個人僵站在原地。
雲鐘濤朝她詭異一笑,陸萱回過神,猛地轉身就要走。
「陸小姐!」
陸萱不理會,甚至顧不上包里的錢夠不夠過上一段日子,索性站在路邊伸手要攔住一輛計程車。
「陸小姐,我們能在W市的街頭相遇,看來我們的猿糞不淺,這樣,我們聊一聊好不好?」
「我和你沒什麼好聊的。」陸萱頭也不回的就要坐進計程車。
「陸小姐現在差不多就是一條喪家之犬,有家不能回,甚至連電話都不敢往家里打,卡上有錢,卻不敢消費,真可憐……」
「你被雲若初甩了,難道不可憐?」陸萱不甘被人嘲笑,腳步一頓,計程車司機見她沒有坐進車里,直接在里邊關上車門揚長而去。
那輛商務車便緩緩駛到她面前,後邊的車門漸漸敞開,「同是天涯淪落人,所以,陸小姐,上車吧!」
陸萱不動。
「怎麼,怕我把你怎麼樣了,放心,我對你沒興趣!」雲鐘濤的聲音帶著一抹嘲諷。
「雲總,我認為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聊的。」陸萱看著車里面的男人,一雙濃眉的眉毛下,一對眸子卻晶光畢現,挺直的鼻梁,性感的唇瓣,完美的臉部輪廓,他的身材她知道,自然是高大健美。
如果和他?陸萱的腦海里忽然閃現出一個這樣的念頭。
梁奕宸奪走了他的女人雲若初,想必這個男人肯定不甘心,說不定……想到他的那句‘同是天涯淪落人’,似乎很有寓意呢?
想到自己目前的處境,若選擇眼前的這個極品男人,似乎一切就會迎刃而解。
「怎麼,還要我下車來親自請嗎?」雲鐘濤看出她眼中的一絲猶豫,甚至還有一種企圖,將車門敞開許多。
「好吧!」陸萱裝出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嘆了口氣,低眸沉吟了片刻,才坐進車里。
陸萱知道自己請人除掉雲鐘濤和雲若初的計劃失敗了。可看雲鐘濤剛剛的表情,他絕對想不到這次在W市的追殺是她幕後指使的吧,不然,他才不會說什麼‘同是天涯淪落人’。
還說‘對她沒興趣’,大抵是個男人,應該都抵擋不住她媚人的誘惑,但那個梁奕宸除外。
婚後的男人,對于漂亮的女人都有一種性向往和佔有欲,相信雲鐘濤也不例外,況且他為了報復梁奕宸和雲若初,極有可能跟她上床。
陸萱這樣想著時,為了試探身邊的男人,悄悄向他挪近幾分。
雲鐘濤一動不動,但嘴角似乎冷冽抽搐了一下。
令陸萱萬萬沒有想到是,雲鐘濤既然帶她來到一家五星級的大酒店!
他要跟她開房嗎?
走進房間,陸萱轉身看著身後的男人將房門反鎖,滿臉嬌羞的軟聲嬌噥,「雲總,你這是要干嘛?」
雲鐘濤垂眸看著她,眸中驟然染上一抹譏笑,卻是輕聲在她耳邊低語,「我希望我干嘛?」
「雲總,你臉色怎麼這麼白?是因為雲太太出軌……」她嬌媚一笑,仰臉近距離看著那張並不遜色于梁奕宸的俊臉。
「陸小姐,我現在很明確的告訴你,雲若初只是我的妹妹,我和她是清白的,所以,你別再惟恐天下不亂了!」雲鐘濤挑眉,似笑非笑。
陸萱怔了怔,頓時有些懼怕的看著他的臉,只覺得他似是帶笑的眼中帶著莫光的陰寒,「我听不明白……雲總是什麼意思……」
「不明白?」冷笑的睨著她眼里的偽裝。
陸萱依然搖頭,證明自己什麼也不知道。
見她整個死鴨子嘴硬,雲鐘濤挑眉不語,轉身從房間的櫃子里拿出一瓶紅酒倒了兩杯。
陸萱看著他端著兩杯酒走到沙發旁,似乎有些艱難地坐下,還伸手將一杯放置在一邊,並示意是給她的。
「看得出來,雲總很愛雲若初,既然如此,難道雲總準備放棄嗎?」陸萱索性按著他的意思坐下,卻是滿眼的鬼主意,「成人之美可不是雲總這種成功男人的作為?」
「那陸小姐有何高見?」雲鐘濤點了一根煙,慵懶的表情帶笑的看著她臉上的幾絲憔悴和不甘,眯眸抽著煙,深暗的眸光看著她絕美的臉。
「自己得不到的,也不能便宜了別人……」話音剛落,她忽地一頓,看向他帶笑的臉色,「我的意思是說……自己喜歡的東西,一定要竭盡全力,不然,多冤……」
「雲總,人生苦短,不能留下遺憾,像雲總這種成功男人,更應如此,難道不是嗎?」
「不錯,繼續!」募地,雲鐘濤笑的十分和善,仿佛覺得她的想法很不錯。
「呃……這個……」陸萱臉色變了變,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卻又沒弄明白。
「很精彩,怎麼不說了?」他忽然抽了一口煙,輕笑著問。
「這只是我一個女人的想法……上不了台面。」陸萱忽然低下頭,小心的模了模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不禁咬了咬唇。
雲鐘濤瞥見她那枚明明已經解除了婚約卻還舍不得摘下的訂婚戒指,高深莫測的一笑,「陸小姐對梁奕宸真是一往情深啊!」
------題外話------
友情提示︰此文在年前會完成!父親之死只是女主的猜測,所以,具有說服力的東西還沒浮出水面,還有雲鐘濤會甘心放手嗎?回A市後,他的一個舉動讓梁奕宸瀕臨狂怒……所以,結局絕對震撼!
再就是,夢兒開了一個新文,年後更新,希望能夠得到親們一如既往的支持,與眾不同+邪惡的女主,超級強悍月復黑+悶騷的楠竹,相信親們會喜歡……O(n_n)O~群麼!《警官叔叔太凶猛》︰新婚之夜,新娘離奇失蹤,凌晨時分,一個匿名電話,充滿糜爛的房間,凌亂不堪的大床上赫然昏迷的竟是新娘夏天!
赤果的身子,不堪入目的痕跡,新娘被人……
一夜之間,夏天從天堂墜入地獄,有人歡喜,有人憂!
青梅竹馬的丈夫買來,夜夜羞辱她……還挑釁般帶女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