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活著才有無限的可能,死了,什麼都沒有了。
許久之後,手腕的傷口因為她能力的緣故慢慢愈合,最後連傷痕也不見了。
撩開轎子的簾幕,白若萱對外叫了一聲︰「楚子琛。」
她想看看,這個女君主深愛不敢言,因為即將聯姻而心心念念絕望到自殺的心上人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然而卻沒有人應答,前面的領隊士兵邊走邊交談。
「快點送過去我們好回雪國。」
「這女君主素來無用,這次倒是有用了,下嫁就可以保平安。」
白若萱無視他們的話,提高了音量︰「楚子琛在哪?」
沒人理會她。
尼瑪,坑爹呢!
她好歹也是一個女君主,這些人無視她也無視的太華麗麗了吧!
「我問你們話,听到了嗎?」白若萱怒了。
這時,終于有個士兵回頭,用看著蜉蝣的眼神瞥了她一眼︰「探路去了,一會就回來!」
「去把他叫回來。」白若萱吩咐。
然而那些士兵又扭頭繼續說自己的,完全沒把她的話當一回事。
「這是聖旨!」白若萱語氣變得強硬了。
「哈哈哈——」這句話引來了不少士兵的大笑。
「聖旨?草紙都不如!」
「就是,還真以為自己是君主了!」
……
白若萱眸光一暗,開始摩拳擦掌。
「啊啊啊——」
「嗷嗷嗷嗷嗷——」
「天,這不是真的!」
隨著一聲又一聲怪異和驚恐的聲音傳來,伴隨著的就是拳頭和骨頭碎裂的聲音。
幾分鐘後,地上躺著一大片的士兵在那哀嚎不已,坐在轎子上的白若萱踩著其中一個人的頭︰「剛才是你說我的聖旨連草紙都不如是不是?」
「沒有沒有,完全沒有,您听錯了!」那人連連否認。
白若萱一腳將他踢開,然後拍了拍手︰「全部給我站起來,然後掉頭,原路返回雪國!」
「殿下,這萬萬使不得?」有人連滾帶爬地起來驚恐道。
「怎麼?」
「您要下嫁給暗黑君主,要是這麼走了,恐怕會……」
沒等他說完,白若萱隔空扇了他一個耳光︰「廢話,讓你掉頭就掉頭!」
那些士兵面面相覷,臉色都青了。
怎麼女君主在轎子里坐了一會,就突然變得這麼強,氣勢也變得如此凌厲?
這時,遠處一個穿著一身雪白長衫,身後背著一把長柄寶劍,約莫十**歲的少年騎著駿馬款款而來。少年長發似墨,黑眸如星辰般璀璨,高挑的身材,俊朗的五官,眉眼像是被刻出來的俊美不凡,看起來弱不禁風,但是那清涼而純淨的氣質,讓人賞心悅目。
「呃……」白若萱驚嘆了一聲。
難怪女君主會喜歡他,單從相貌上來看,他確實是翩翩少年郎。
「殿下!」
見地上倒下橫七豎八的尸體,少年快馬加鞭趕來︰「殿下,有人來襲?您沒受傷吧?」
楚子琛聲音清淡如水,可是听到她的耳朵里卻醇香如酒,醉了她的心神。
這種反應,是這具身體本能地感應。
這足以表明,女君主喜歡他到了刻骨的地步。
青澀的少年,勾起了白若萱挑/逗的興趣,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拍了拍身側,發出了邀請︰「來我轎子里坐坐。」
「……」楚子琛低下頭,看上去有些膽怯︰「這恐怕不妥,您貴為一國之君,而屬下……」
心中,又是一顫。
記憶中的少年總是那麼的靦腆而羞澀,在雪國,她貴為一國之君,大臣從來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哪怕是丫鬟僕人,對她也是愛理不理,唯有這個貼身騎士,對她尊重有加,呵護備至,愛情就這樣順理成章地在她的心底悄然而生。
那一幕幕的身影和笑靨在她的腦海里閃過,這都是屬于那個懦弱君主的記憶。
就在這時,一道凌冽的玄氣橫掃而來,直接將前方大批人馬殺得血肉橫飛。沒被擊中的人慌忙抱著頭沒命地逃竄,誰也沒想著保護女君主。緊接著,一個人影風一般地刮向了轎子。
楚子琛迅速勒馬,慌忙擋在了白若萱面前︰「殿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