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班長,以後你跟著二班訓練,明白麼!」
「明白!」黑心狼很乖覺,只怕今後的日子不好過。
「五分鐘,收拾好,到操場集合!」
「是!」精神抖擻。
鄭燕看了她一眼,扭臉兒走了。
藍墨馨頓時萎蔫,看著其它床鋪上那一坨坨標準的豆腐塊兒,心有戚戚。
擦,美國沒有軍訓這一說兒,何況每天鋪床的是羊羊同學的任務,所以誰告訴她怎麼把棉花堆成磚塊兒啊!
勉強弄了個飯團出來,藍墨馨趕緊跑到了操場。
「報告班長,藍墨馨請求入隊!」雖然沒軍訓過,但好歹是部隊里長大的,這軍禮她還是知道點兒的。
鄭燕挑眉看了她一眼,有些意外,卻挑不出毛病,揮揮手讓她入隊。
女兵們有些好奇,的確,一隊穿著迷彩服,常年被太陽曬得半黑的女兵中間忽然冒出個白女敕女敕水靈靈風一吹就能斷的空降員,著實很違和……
「三公里,20分鐘。跑不回來的,繼續給我跑三公里!」
鄭燕看都沒看藍墨馨,一揮手臂,一對女兵便圍著偌大的操場開始跑步。
藍墨馨傻眼了,她在美國的時候的確有堅持晨跑去健身房鍛煉,三公里對她來說還是不成問題的,但那是不計時的情況下啊!
所以,這些早已經被訓練的皮實了的女兵,站在終點線上看著還差很多的藍墨馨,有同情的有不屑的,有幸災樂禍的也有事不關己的。
藍墨馨終于跑完了三公里,卻花了半個小時,其他的女兵已經都開始做蛙跳了,藍墨馨撐著膝蓋,冷風吹得她滿臉冰涼,肺葉擴張到了最大,喉頭腥甜,頭暈目眩,不行了,她已經最快速度了。
「三十二分二十六秒,再跑三公里!」鄭燕的聲音無情的響在耳邊。
藍墨馨一咬牙,咆哮一聲︰「是!」
爬起來就繼續跑,鄭燕目送她緩慢的開跑,目光冷漠。
藍墨馨跑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休息時間,鄭閻王終于放過她,讓她歸隊休息。黑心狼累成狗了只有出氣兒的力沒有喘息的勁兒了。
「喝點水吧。」一只水杯遞了過來,藍墨馨望過去,女孩對她示好。
「謝謝。」藍墨馨接過水杯,冷水,咽下喉頭,如同冰渣般刺激。
「我叫高婷,你是新兵?」高婷坐到了藍墨馨身旁。
「嗯,我叫藍墨馨。」
高婷有些古怪的問道︰「為什麼你會跟著我們團訓練?」她看著太嬌弱了。
藍墨馨愣了一下︰「你們不是新兵?」
高婷驚奇︰「哪有新兵這個時候軍訓的?你該不會不知道自己進的是什麼團吧?」
藍墨馨眉頭一跳,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什麼情況?
高婷同情的看了她一眼︰「這是特種兵的冬季特訓。」
藍墨馨腿腳打顫的站了起來︰「什麼?!」去他姥姥的,大尾巴狼怎麼會把她搞到這兒來了?別讓她活著回去,她要活剝狼皮!
「阿嚏。」
豪華的宮廷式莊園內,梁好窩在雕金美人榻上打了個噴嚏,優雅的抬手揉了揉鼻子,一身火紅的旗袍妖冶而艷麗。上天似乎遺忘了她,歲月從不曾在她臉上停駐,三十七歲,不看那氣韻,說她只有二十歲都有人相信。
立刻有人體貼的為她披上羊絨披風,英俊優雅的男人擔憂的坐在她身旁,溫柔的撫模著她的額頭。
「怎麼了?」今年雪下的大,別是生病了吧。
九成是她的黑心小寶貝兒在詛咒她,梁好沒搭理男人低頭繼續看資料。
男人也不怒,英氣的眉頭一皺,向門外的佣人沉聲吩咐道︰「去把暖風開大些,把加濕器也打開。」
差距,這絕對是差距。
藍墨馨終于任命的被折磨到了晚上,這一個班的人都已經彼此熟悉,忽然冒出個突擊隊員,難免受到排擠。
澡堂是太陽能供熱,熱水供應有限,輪到藍墨馨洗的時候,幾乎已經變涼,藍墨馨那一頭長發如瀑,此刻卻十分礙事,為什麼?人家一頭短發兩分鐘就洗完,她這得用十分鐘!
冰冷的天氣,蒸汽很快散去,熱水已經變涼,藍墨馨哆嗦著感覺身體已經麻木,但是都打上浴液了,總不能不洗干淨吧,于是只能硬著頭皮沖涼水澡。
忽然,澡堂外一聲集合哨,早已經穿戴好的女兵們飛快的跑出了澡堂,就好像下一秒澡堂要爆炸一樣。
「藍墨馨!」
藍墨馨白眼兒一翻,有氣無力的喊了一聲︰「到!」繼續慢條斯理的洗她的冷水澡。
挨罰是肯定了,索性等她洗干淨再說吧。
于是,這個夜晚藍墨馨哆哆嗦嗦的站在冷風中,發間的水珠結出了冰碴,一身迷彩棉服扛不住北方寒冷的夜晚。
軍隊是什麼,是集體意識,所以,因為她的沒及時服從命令,一個班的人都陪著她在冷風里站軍姿,那眼刀簡直比冰刀還管用。
可惜藍墨馨渾身都僵了,沒接收到仇視信號,從小到大沒在身體上這麼被踐踏過,盯著天上的月亮已經無力去詛咒大尾巴狼了。
鄭閻王終于放過她,沾到床的那一霎那,藍墨馨兩眼一翻就要睡,卻听耳邊女兵討論。
「掃把星!害我們都得一塊受罰。」
「就是!看她那廢柴樣,怎麼轉來咱們這了?倒霉!」
藍墨馨沒空搭理她們,疲憊的閉眼睡去。
朦朧中,忽听一聲響鈴,藍墨馨皺起眉頭蒙著頭,感覺有人搖晃她,她沒理,過不久,猛然被人掀開被子,揪住耳朵扔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