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共就一個月的插隊軍訓,讓藍墨馨又是生病又是例假的晃過去了一半,最後幾天竟然沒人為難她,也再沒有了計時三公里,學習了射擊之後,她就順利畢業了。
而自那之後連爺又失蹤了,藍墨馨聳聳肩,指不定沉迷哪個溫柔鄉里了,而她也已經正式調任到總後報道了,心里有那麼點而悵然,以後都不用受連咆哮的氣了,沒了這只噴火龍調戲,生活樂趣去了一大半兒。
藍墨馨開了手機,沒有一條信息和電話。癟癟嘴,仰倒在床上抄起手邊的懶羊羊抱在懷中,她知道楊允之不能和他聯系,一入香港,他的一舉一動都會被監控起來,他是在保護她。
但是想念這個萌芽一旦破土,就注定茁壯,允之……是不是也在想她?
忽然懷中的懶羊羊被人抽走,梁好一張失去年齡的妖媚臉在藍墨馨眼前放大。
「黑心小寶貝兒啊,都多大了?還玩兒這個?」
藍墨馨一把搶回自己的懶羊羊,藏住自己的眼刀︰「起碼它不會害我。」
梁好挑眉︰「害你?我這是在鍛煉你,免得沒有自保能力。」
藍墨馨翻了個白眼兒。她又不用槍林彈雨,要什麼自保能力,逃的快還是指望她一槍爆頭?
「嗯?還是在思春啊?」梁好那雙鳳眸仿佛一眼可以洞穿人心。
「春天已經到了,不用思了!」藍墨馨別開眼,大尾巴狼面前,她那點功力絕對是渣渣,謊話不好說,在床上滾來滾去。
梁好習慣了她那賤樣兒,在她翹挺的上拍了一巴掌︰「再翻滾也成不了蛋炒飯,寶貝兒,收拾東西,明天和我去香港。」
藍墨馨不滾了,也不哀怨了,從綿軟的公主床上掙扎起來撐大了眸子︰「去香港?!」
梁好挑了下她的下巴︰「有問題?」
「不去。」藍墨馨倒了回去。
說實話,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讓家里知道楊允之的存在,這一去絕對瞞不住了。且不說她自己這關,單是梁好,絕對不會讓她和楊允之這樣背景的人有結果的。
別看大尾巴狼平日里總是一幅利誘的商人嘴臉,可若是利誘不成功,她那威逼手段不是一般的強硬。藍墨馨用懶洋洋蓋住自己的臉,除了外公,梁家一窩變態!
所以……你以為梁好是在征求她的意見麼?怎麼可能!
「機票我已經定好了,帶上你新買的那幾條禮裙……」見藍墨馨沒理她,紅唇一勾,俯在她耳邊吹起︰「你不是想要牛牛麼?」
藍墨馨渾身一酥,立馬把懶洋洋從臉上挪開,眼珠子快登出來了,草!下血本兒啊!
所以……
「提前驗貨!拒絕空頭支票!」
「沒問題。」大尾巴狼不知道從哪變出一把鑰匙,在藍墨馨眼前晃悠,晃的黑心狼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奸商!」藍墨馨再次為五兩米折腰,欲哭無淚,心癢難耐。
梁好很滿意,在黑心狼臉上香了一口︰「謝謝夸獎。」
藍墨馨坐到蘭博基尼內,難掩內心的激動,模著方向盤上那頭金色的蠻牛,心跳都快了半拍,她不加人嫁給車行麼?
夜晚的京城,五環開外車輛不多,偶爾經過緩慢行駛的貨車如同天然的賽車障礙。黃色的蘭博基尼咆哮著如同一道流星,呼嘯而過。
駛入遠郊無限速區,車子已經達到了三百邁,隔離帶兩旁的樹木變成了一條線,大燈照亮著眼前無盡頭的高速。
雖然只是輛蓋拉多,不比連颯天得那輛大牛來的名貴,但已經能滿足黑心狼了,忽然很想重溫下山地賽道。
她到的時候卻驚奇的發現路被封了,賽道再次被人佔領。
大老遠的听到小牛的咆哮,圍觀的工作人員看了眼車,問都沒問就把她引向了賽道,這個時間這個地點這麼名貴的車,他根本一點兒都不懷疑藍墨馨是個誤打誤撞進來的蒼蠅。
藍墨馨也沒解釋,順著就開了進去,車一進去,工作人員覺得不對了,嗯?怎麼多一輛?
敲開藍墨馨的車窗。
「您哪位啊?我冊上沒您這車號啊?」
「我……」藍墨馨頓了下,眼神一晃,裝B不眨眼︰「為什麼沒有我,你們怎麼做的工作?算了算了,沒有我回去了,告訴你們老板,面子我給了,別說我沒來。」
說著藍墨馨按上車窗準備走,工作人員傻眼了,這口氣……我擦,不會惹到祖宗了吧,趕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啊,這是我們工作失誤,我現在就給您加上!您上賽道吧。」
藍墨馨最後還得了便宜賣乖,故作不滿的白了她一眼,直接讓她上賽道多好,非得逼她裝B。
好麼,藍墨馨這一上賽道,瞎眼了,一排排的豪跑,該不會自投羅網又撞連爺那祖宗的槍口上了吧?可她B都裝了,現在想走也來不及了啊,于是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這次還算是一場正常的拉力賽,1V1。
「誒?這誰的車啊?」趙文暄指著車載屏幕內的顯示有些吃驚。
「不知道啊。」闊少們攤手。
「要不要加注?」陸琪摟著大蜜,興致盎然。
趙文暄靠回豪華的牛皮座椅,身旁的大蜜貼心的為他捏來一杯拉菲。
「可是誰和它比啊?」1V1多出一個自然要配對兒,說著眼光瞄向里座位。
定制版加長勞斯萊斯,豪華的內飾,坐著一群闊少大蜜並不顯得狹窄,長座最後王恩佐仔褲襯衫,安靜的坐著,長而強壯的雙腿單翹,英俊的臉側被昏暗的光線投射出稜角分明的色塊,金咖色的短發微卷,如同散落角落的黃金,卻透著冰冷陰沉,那氣場隔著八丈遠都能把人凍僵,自然沒女人敢坐他身邊。
「恩佐,我們可都喝酒了,就你沒喝。」趙文暄流里流氣的指指屏幕︰「你看,還是輛小牛,專門為挑戰你而生的,要不要和上次一樣,賭自己一把?」
「多少。」如他人一般低沉而陰冷的聲音。
趙文暄挑眉,拱了拱身邊的陸琪︰「陸少,恩佐這是跟我挑氣兒呢,你不跟一把?」
陸琪擺擺肉手︰「跟不起跟不起,趙爺您這一出手,我可半年都白干了。嘿嘿,要跟我跟恩佐。」
趙文暄睇了眼陸琪,撇撇嘴,樓主自己的妞兒︰「得了吧,少跟我哭窮,恩佐技術雖然好,但是,你怎麼就知道沒有意外?」
他忽然想起上次連爺帶來的小妞兒,嘖嘖,可惜了,還真是對他胃口,說著他伸了一個拳頭。
立刻有人捧場︰「趙爺出手可真大方。」
「就是,這數我還真是跟不起,你這一拳頭,我算是吃了半年閑飯了。」
「一輛小牛,還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你可真敢下。」陸琪古怪的盯著他,十個億,夠在澳門關一個場了,不知道他又哪根筋搭錯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歷史教訓。」趙文暄拍了拍陸琪肥嘟嘟的肚子︰「看看窮**絲如何逆襲貴族。」
陸琪的小妞兒心疼的拍掉趙文暄的手,幫自己家爺揉揉肚子,陸琪聳聳肩︰「不靠譜,拖拉機怎麼跑得過皇家馬?」
蘭博基尼是制造拖拉機起家,卻因為法拉利在酒會上的傲慢相待而向其挑戰,由此創建了舉世聞名的超級豪跑,成就了超跑界雙足鼎立的兩王形式。
趙文暄沒搭理他,繼續討論下去這個問題就要追溯到上個世紀,蘭博基尼和法拉利不得不說的基情歲月了,于是把話遞回了王恩佐︰「怎麼樣恩佐?」
「跟。」恩佐答的冷漠,推門下了車。
跟注十個億啊,趙文暄還做出一副肉疼的樣子,盯著屏幕,小黃牛啊小黃牛,可得給他爭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