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的鴛鴦一驚而散。浪客中文網連颯天走出來打量著藍墨馨,黑亮的眸子藏著點尷尬和慌亂,第一次有點不想面對自己自詡瀟灑,實則婬口亂的過去。
「誒呀,說曹操曹操到啊。連爺今天真是俊朗不凡。」
「就是,和小嫂子太般配了。」
這話連颯天愛听,攝影師湊過來為他們抓拍照片,連爺很順手的一把就擁住了藍墨馨。這麼多人看著,礙于面子,藍墨馨僵了一下也沒法抗拒,尷尬的假笑。
抱歉你眼瞎了,他倆八字不合。
見她不躲,連颯天心里忐忑終于放下了,應該是沒听到吧,不然這妞兒態度怎麼這麼正常。
說起來兩個人也相識快一年了,卻根本不了解彼此的性格。
趙文暄一身典雅的定制西服,領口卻敞著一只扣,藏不住他那痞氣,故作自憐︰「誒,沒想到小妞兒你最後還是選擇了連爺啊。」
藍墨馨一笑︰「沒辦法,恨不相逢未嫁時嘛。」
趙文暄沒想到她接的這麼順口愣了一下,連爺臉一下黑了,冷氣肉眼可見的彌散。
藍墨馨一哆嗦,玩笑而已,至于麼,只許官家放火,不準百姓點燈麼。
趙文暄趕緊打圓場︰「連爺,玩笑而已,別生氣,醋大了再嚇著你媳婦。」
「你麻痹你丫這張爛嘴,今天非灌死你。」連颯天表情要怒要羞,有那麼點兒古怪。
趙文暄撇撇嘴,為什麼每回他都是炮灰?
蘇文曼並未離開,看著和連颯天相擁的藍墨馨,杏眸劃過不甘的嫉妒。站在他身邊受到祝福的人應該是她才對!
蘇文曼攔住服務生︰「麻煩給我杯紅酒。」
因為賓客不少,多是連颯天的朋友,所以很快連颯天就被一群狐朋狗友抓走,藍墨馨則被女眷圍著繼續奢侈品問答。
司儀過來通知她賓客來齊了,典禮可以開始了,藍墨馨剛松了口氣,轉過身就撞上了蘇文曼。
「啊!」
蘇文曼大叫了一聲,一杯暗紅的葡萄酒,立刻然髒了藍墨馨潔白的小禮群。
「天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蘇文曼敵視著藍墨馨,聲音卻很誠懇。這種伎倆她玩兒多了,就算他們必須訂婚,她也要讓她的訂婚宴不那麼完美。
藍墨馨嘴角一抽,這妞兒還真是雙重人格,臉不會抽筋麼?
「怎麼了?」連颯天聞言立刻趕了過來。
「沒什麼……」藍墨馨剛開口就被打斷。
「真的對不起小姐,您走的太急了,我沒避開,這都是我的過錯請您務必原諒我。」蘇文曼變臉比翻書還快,杏眸帶著歉意和慌亂,幾欲沁淚,我見猶憐,就好像藍墨馨剛才一直在責怪她一樣。
藍墨馨傻眼了,張著嘴什麼都說不出來,這倒打一耙用得可真順口。
連颯天看了眼後排架好的攝影機和相機,司儀已經催促他們上場了,藍墨馨的裙子上像開了朵花,不能這樣出現在影像里。
「你丫怎麼這麼笨!」
連爺火大啊,他是不懂女人間的勾心斗角,本來就知道藍墨馨不想嫁給他,今天好好的訂婚宴又出這意外,連爺只覺得心里很難受,有點酸有點澀,蹙緊著眉頭不知道在氣誰。
藍墨馨臉一下拉下來了,怎麼,這就開始幫他小情出頭了?那還娶她干嘛?愛娶誰娶誰去!
「我就笨了怎麼了?!」說完扭臉兒就走。
蘇文曼揚唇,走吧,連颯天就算不能娶她,最好一輩子也不要娶其它的女人。
連颯天忽然被藍墨馨吼,嚇了一跳,這妞兒脾氣一向挺好,怎麼忽然暴躁了?
藍墨馨火了,連爺就沒氣兒了,快步追了上去,避開人群將藍墨馨拉到角落︰「你鬧什麼?!」
藍墨馨一把甩開連颯天的手,這句鬧什麼讓她忽然想起了楊允之,他也同樣這麼指責過她,同樣為了另一個女人。
「誰鬧了!」
她鬧什麼了?難道她就活該逆來順受,連接受的時間都不能有麼?
她是個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她對連颯天夠坦白了,既然答應訂婚,就一定會將羊羊割舍,就算愛,也會默默的放到心底,努力經營她所能擁有的家。
誰能沒點兒曾經啊,就像連爺不在乎她心里愛著別人一樣,藍墨馨也並不在意連颯天有過多少女人,但這並不代表她可以接受準丈夫為了別的女人指責她。
藍墨馨心中煩躁,男人就是這樣,他對你好,有可能會對別人更好。
「閃開!」她現在需要自己待會兒。
「別特麼跟老子較勁!你這麼走了,老子和誰訂婚去?」
藍墨馨都氣笑了,諷刺的笑︰「呦,連爺害怕沒女人和你結婚啊?我看是怕排到長城邊兒了挑不過來吧。」
連颯天忽然松了眉頭,一笑,捏著她的下巴,濃密的長睫遮擋下,黑眸如名貴的鑽石︰「你丫這傻妞兒,吃醋了?」
藍墨馨掙月兌不開,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使勁推著他︰「吃你麻痹!」近墨者黑,看見他她就想爆髒口。
「嘴硬!」連爺心情很好,盯著她那薔薇色的唇瓣,心頭一酥,俯身吻了上去。
輕柔旖旎,連颯天烈日般爽朗的氣息瞬間席卷了藍墨馨的神經,不一樣,和楊允之的纏綿完全不同的霸道,卻是一樣的溫柔。
藍墨馨控制自己不要躲,試圖說服自己,放下一個人並不難,只要開始接受另一個人就可以,另一個她必須接受的人。
藍墨馨僵硬著,讓連颯天心中有些難過。他知道她被迫接受他,但是他卻是真心在享受這一刻。
吻她的感覺,如同羽毛,騷動著他心頭那塊癢。
原來,親吻自己喜歡的人,感覺是這麼不同。不單純是滿足感官的享受,那是從身,到心上的喜悅。
儀式即將開始,司儀到處找人不到,會場有些騷動。連颯天終于舍得放開藍墨馨,將她拉走︰「過來。」
「去哪兒啊?」藍墨馨臭著臉,衣服已經都這樣,趕緊進行儀式就完了,還能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