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麻痹特麼還有臉笑啊?」
「嘻嘻,連颯天,我高興。」
「去你麻痹……」連颯天罵罵咧咧了半天實在憋不出來一個字兒了。
氣沒了,醋還在,而且還是醋漫金山那種。
到了家連爺一把把藍墨馨扛到床上。
藍墨馨還在傻笑,在床上滾來滾去,迷蒙的眨著大眼楮瞅著連颯天,連颯天也醉了,滿眼都是*,月兌了衣服就壓在了藍墨馨身上。
‘啪’!對著就是一巴掌毫不留情。
「好痛。」
藍墨馨癟癟嘴揉,就會這招,她又不是三歲小孩兒。
「知道痛?下回還敢不敢了?」連颯天捏著藍墨馨的小下巴,赤紅的眼楮一臉凶樣。
「敢!」藍墨馨傻了吧唧的還在 嘴,還咯咯在那兒傻笑︰「有本事你打我啊!」
連颯天滿腦子血,咬著她的唇︰「你以為老子不敢!」
藍墨馨被凶慣了不吃他這套,雙腿如蛇一樣纏上他的腰,老虎頭上拔須子,捏著連颯天的臉皮,嬉皮笑臉︰「嘿嘿,你,不,舍,得!」
連颯天深邃的雙眼一眯,這雙腿,修長柔韌,還就敢這樣曖昧的盤在他的腰間,緊緊的,甚至能感覺到她柔軟的,連颯天忍不住伸手去撫模,細膩光滑,和想象中一樣韌勁兒十足。于是開始氣息不穩。
說中了,他是不舍得揍她。
但是還有別的辦法……
連颯天迷亂的看著身下藍墨馨迷離的笑顏。
「藍墨馨……藍墨馨……」
連颯天腦袋很亂,他也想給她空間,也想從感情上征服她而不是身體上。但是這是他承認的女人,渴望的女人。
最終理智無法戰勝本能,一把撕開她身上的裙子,埋首在她細膩的頸間。
「啊!哈哈!」藍墨馨腦袋轉不過來,嚇了一下,還在笑。完全當這是場游戲,覺得很有趣。因為不知不覺的,連颯天已經成為她信任的人,無防備的人。
藍墨馨昂首,身體微微刺痛卻更加歡愉。
傻妞兒……我愛你,我的妻子……
「啊!哈哈哈!」這樣高超的技巧,藍墨馨只能隨著他沉浮,喘息,尖叫,大笑著。
或許這才是她想要的,一只能夠激起她心中猛獸的獸中之王。
她的笑聲比連颯天還要狂妄囂張,就仿佛埋在平靜湖面下的暗浪洶涌。讓她從一只靜蓮變位一只妖嬈的曼珠沙華。
連颯天享受到了極致,從沒有人如此契合得讓他窒息。這具身體,這份愛情,更是這無比吸引他的瘋狂。
兩只交姌的野獸,只能用這句話來形容二人。連颯天一身是傷,飛快抖動著強悍的窄腰,藍墨馨被他的強勢逼得只能變成一只野獸和他一起瘋狂,被他推上一個又一個巔峰。
一夜纏綿,不,應該說是一夜撕狂。
睡下的時候已經拂曉。
藍墨馨再睜開眼,渾身酸痛不已,尤其是腰,簡直不是她的了。
揉揉眼楮,洋酒後勁兒大,她現在還頭暈目眩。盯著用眼前噴張的蜜色肌肉愣了好一會兒,香艷的畫面不斷沖入眼前,臥槽!她昨天晚上……
藍墨馨猛地坐起來,捂著嘴堵住月兌口而出的尖叫。發現渾身肌肉扭痛,最終怪叫一聲又倒回了連颯天的懷中。
連颯天皺著眉頭,長睫濃密到驚心,很久才適應光亮睜開眼,看了下時間,將藍墨馨揉進懷里當抱枕繼續睡。
她是做著做著就就著酒勁兒睡了,他可是好不容易等到她願意,又堅持了很久才完事兒,畢竟一年沒踫女人了,不一次吃個夠本兒怎麼行,所以他剛睡了四個小時而已。
連颯天蜜色的肌膚一身的血痕慘不忍睹,藍墨馨大腦一片空白,哆哆嗦嗦的申吟著,次奧,不是她干的吧?藍墨馨閉上眼,裝死人,啥都不敢想了。
迷迷糊糊再睜開眼已經是傍晚了,藍墨馨肚子咕嚕嚕的難受,很顯然,是被餓醒的。
都說了這賤骨頭是個受不得累的小姐身子,只能認命的從床上爬起來覓食。
「嘛去。」連颯天閉著眼精準的將她抄回懷里。
「我我我我我我餓了……」藍墨馨總覺得怪怪的,不知道哪里怪怪的,反正有點兒怕連颯天,尤其是看見他那一身傷痕後,就怕自己被報應。
連颯天早就醒了,不過香巾軟枕的還有美人在懷,在生活節奏上一向謹守部隊嚴格的他,也想偶爾懶一懶,于是偷偷賴在床上玩兒了熟睡的藍墨馨好幾個小時。
「吃貨。」連颯天怨懟,不得不結束在床上的香艷。
連爺精壯完美的身體赤果的抱被坐起來,寬厚的背部肌肉弓著,緊實的窄腰,和那半抹力道十足的翹口臀,想起昨夜的狂野,噗,藍墨馨腦門兒一熱趕緊捂鼻子,還好還好,不是鼻血。
連颯天揉太陽穴在清醒,顯然血液中的酒精還未消散干淨。中長的黑發如同雄獅的鬃毛倔強不羈,藍墨馨再看去的時候,卻注意到那細膩的蜜色肌膚上,除了一背的抓痕還有……
巨大的魚缸中虎頭鯊閑適的游著,藍墨馨側過身子,輕輕觸模他左背部近二十厘米的刀傷。連颯天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至少有十來處,上次中槍的月復部已經泛白長了回去,幾乎看不清傷疤了,也就是說他身上留下的這些傷痕,要比那次槍傷來的嚴重的多。
連颯天背後一僵,強勁的肌肉明顯繃緊,側過臉,粗硬的黑發打在耳邊,側顏的輪廓更加立體深邃,狂野冷俊。
她不是沒注意過,連颯天很少讓人出現在他背部,如果有可能甚至是身周半米內不近生人,會不會是因為這個……
藍墨馨忽然對連颯天生出一種驕傲而崇拜的感覺。
這是個鐵血的男人。
她未來的丈夫。是人間少有的硬漢,堅定而孤高,並未沉淪于他優越的家境,他比任何人都有狂的資本。
而這樣一個狂傲的男人,會把他的背留給她,會把他的溫柔留給她,把他的耐心留給她,還會……咽得下她那難吃的料理而不揭穿她。
藍墨馨心中異樣,不太再想往深了想。
「怎麼弄的?」
這個位置,是心口。這得是多重的傷,才留下這麼深的疤痕。
「唔。」
指尖在背部輕柔的撫模,連颯天卻很顯然不太想提及,蹙著濃眉支支吾吾的應了一聲。
其實他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套句俗話講就是,這事兒說來話長了。
藍墨馨有點抱歉,身上的傷肯定不敵心里來的嚴重,他的背後只留給信任的人,背後被人捅了一刀,還正中心口,可是奔著要命去的,這一刀由何而來也可想而知。
藍墨馨心中一動,爬起來從身後環住連颯天的腰,將臉側貼在他寬厚的背上,心口貼心口,很安靜。
連颯天一愣,似乎沒想到她會做這種舉動,這樣明顯的保護的姿態,甚至能感受到她豐滿的胸部下,跳動著的心髒,隨著他心跳的節拍一起舞動著,帶著憐惜和鼓勵,肯定和信任。
女人在他心里是什麼樣的不用解釋也明白,脆弱無用,被保護的對象,即使強悍如喬萱,他也並不完全信任,所謂強大並不止是身體,更是心靈,無欲,則剛,女人的*遠比男人來的強烈。
所以連颯天從來都沒有這樣的經歷,被女人支撐保護。也實在沒有想到,藍墨馨看起來這樣神經大條的妞兒,也會有這樣的一面,心里說不出來的幸福和安慰。
這一刻他卻忽略了,自己對于她的*,要比任何人都來的強烈。
然而這些都這並不重要了。
起碼此刻,他握住她了不是麼?
真好。
連颯天握住她纏連在腰間的雙手,拉到自己的唇邊親吻,無聲的說了句︰「傻妞兒。」
鐵血柔情,百煉鋼終成繞指柔。難得的並不是情種的痴情,而是浪子的真心。
這世上有些人很完美,他會對你好,也會對別人一樣好,甚至更好,這種愛是無私的,溫暖的,與生俱來的,讓人敬仰。然而有些人,渾身甲冑,不容于世俗,披著一身荊棘對世界針鋒,卻會把他的好,全部都留給你,一個人擁有。
這就是連颯天,除了她,誰也見不到的連颯天……
藍墨馨很安然,心里滿滿的,或許就這樣過下去,也沒什麼不好,不,應該算得上幸福吧。
「咕嚕嚕……」聲音打破了和諧的氣氛。
藍墨馨瞬間石化,肚子革命,無精打采的從連颯天背上飄了下來,鑽回被窩用被子蒙著臉。
嗚嗚嗚嗚嗚,多好的氣氛啊,她和連咆哮從來沒這麼和平過,好丟人。TAT
連颯天愣了下,噗就笑了出來,隔著被子揍她,笑罵︰「你丫這傻妞兒,肚子餓了還特麼不趕緊起來,走,爺帶你吃好的去。」
藍墨馨躲被窩里臉紅呢沒看到,連颯天自己也沒發現,那雙深邃黑亮的眸子中盡是寵愛。
「低潮中,請勿打擾。」藍墨馨的聲音囔囔的從被子下面傳來。
連颯天眼楮一眯,眼神一亮︰「低潮?需要*麼?」
藍墨馨一下掀開被子撐大眼楮想說不,卻已經來不及了,連颯天已經壓她身上吻住了她,把被子又蒙了回去,從此君王無早膳了。
藍墨馨死魚一樣靠在車里昏昏欲睡,真心是佩服岳玲他們是怎麼承受連爺君恩的,她腰快斷了,叫的嗓子快啞了,連抬手指頭的勁兒都沒有了。
連爺是很想幫她穿衣服的,但是丫禽獸前科太多,藍墨馨懷疑他要是幫她穿衣服,恐怕這輩子都下不了床了。
比起羊羊,連颯天簡直是個不知餮足沒有理智的禽獸,禽!獸!藍墨馨無聲控訴。
一怔,心里很糾結,她和連颯天的關系已經不可逆轉了,和羊羊的也一樣。
雖然是這樣,但是……
楊允之根本一通電話都沒有給過她,于他的身份,有心想查到她根本是輕而易舉的。還是他自己也想通了,沒必要的,斷干淨了也好。
藍墨馨有些自嘲,到底誰比較狠?其實根本不需要她來了斷了。藍墨馨望向窗外,綠化帶隨著車子飛馳,不斷的並排,錯亂。
她不願再去想,不是逃避,而是早已完全沒意義。
「為什麼不叫外賣啊,好餓……」
藍墨馨肚子又響了,一邊兒拽飛走的魂兒一邊兒怨念,吃個飯還跑這麼大老遠,都上了京津高速了,這是要去哪兒啊。
「急什麼,爺帶你吃好的去。」
連颯天一邊兒把著方向盤,一邊兒從後座掏出盒稻香村的點心塞給藍墨馨︰「先吃點兒墊著。」
藍墨馨都傻眼了︰「你車里怎麼還有這個?」原來不光有避孕套啊。
「管那麼多干嘛,吃你的。」
藍墨馨撇撇嘴,也不怕她給他吃一車渣子。不過這麼好看的禮盒,拆了多可惜,留著送人剛好合適。
肚子又鬧革命,藍墨馨再懶得理會盒子了,拆!
吃了兩個棗泥餅,藍墨馨血槽稍稍恢復,腦袋開始運轉。
等等,說起套子,昨晚上好像沒帶……
額,用不用吃避孕藥?她是不是在安全期,是的話就不用吃藥了吧?再等等,安全期怎麼算啊?原來都是羊羊算的……
藍墨馨怔了下,有些和自己賭氣,不能去想他了。
「連颯天。」她從現在到以後的男人是連颯天,不是羊羊了,不能想了。
「嗯。」連颯天在專心開車,吱了一聲沒扭頭。
「那個……你會算安全期麼?」藍墨馨蘑菇半天才問出口。
「什麼安全期?」連颯天有點兒懵,皺著眉頭從到後鏡看她。藍墨馨有點兒尷尬,硬著頭皮︰「就……昨天咱們……那個……沒措施……」
連颯天一怔,心里有些不舒服,為什麼他和她上床還要有措施?她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結婚生子不對麼?還要什麼措施?還是說她不想要他的孩子?
連颯天眉頭越皺越緊,藍墨馨以為他又沒耐心了,不吭聲了,算了,求人不如求己,自己上網查吧。
車內氣氛忽然變得尷尬,高速上因為出城的車比較多有些擁堵,車速不快,連颯天急躁的按了幾聲喇叭超車。
藍墨馨感覺到氣場不對勁兒,合上點心的蓋子看窗外裝透明人,脊柱一陣陣的發麻。
連颯天終于忍不住了︰「藍墨馨,你什麼意思。」
藍墨馨愣了下,答的很官方︰「我沒什麼意思。」
一句話噎的連颯天半個字兒也蹦不出來了。心里這頓委屈窩火兒。
早上不是還好好的呢麼?連颯天開始飆車,有些懊惱,不知道是在氣自己還是在氣她。
如果早點遇到她,他就不必要在外面自命風流那麼多年,甚至遷怒父母,怎麼特麼就沒給他定個女圭女圭親,這樣她不會遇到她之前的男人,他也不會有她討厭的過去。
藍墨馨其實也沒想太多,只是心里忽然有個突,他和她沒措施,是不是和原來的女人性急時也沒措施?
心里有點兒膈應,她只有過一個男人,而羊羊也只有過她。可是連颯天有過太多的女人,她猜百八十個總有了,而且說句不好听的,什麼三六九等都有,妓女都有,倒不是怕他會不會染病什麼的,畢竟部隊檢查又不能造假。
只是若有那麼個意外,保不齊哪天有三五個女的,哭訴的抱著孩子來找上門兒了,藍墨馨開始發揮狗血想象力,草,她還年輕,不想當後媽。
藍墨馨忽然覺得越來越冷,這才從想象里爬出來。連颯天那張俊臉,顯然有毀滅地球的傾向。
沒辦法,誰讓她賤骨頭呢,吞吞口水,解釋道︰「連颯天,我真沒什麼意思。」
連颯天放慢了車速,扭過頭,藍墨馨眨眨水汪汪的大眼楮極力表現著自己的無辜。
「藍墨馨,你在意我過去的事情麼?」這是連颯天第一次這麼正經的問話。
藍墨馨怔了一下,不知道怎麼回答,半天才說道︰「我在乎不在乎,那不都已經發生了麼?」臥槽,該不會真有私生子吧?
藍墨馨心里忽然有點兒氣鼓鼓的感覺,很奇怪。
連颯天又被噎回去了,特麼肺快被這妞兒氣炸了。
藍墨馨真不是故意的啊,冤枉死了,頓了會兒,繼續說道︰「那你呢?你在意我的過去麼?」
「不……」連颯天話沒說完自己怔了,真的完全不在意麼?怎麼可能,如果可以他一定希望自己提早認識她,希望她所有的美好都是屬于他的,也會嫉妒那個男人擁有了她這麼多年。
但的確,既然已經發生了,在意不在意有什麼重要的,對他來說重要的是她的未來屬于自己不是麼。
連颯天似乎想開了些,冷氣停止釋放。
對于原來帶不帶套這個問題,實在太尷尬了,即使藍墨馨臉皮已經城牆拐彎兒爐火純青了,還是無法在連颯天面前問出口,于是郁卒的轉移方向。
「連颯天,我只希望你對我坦白,你能做到麼?」
藍墨馨歪頭看著他,她就是那種賤到寧可被事實戳得滿身噴血,也不願意被供奉在虛假的謊言下的人。
而羊羊……剛巧一而再再而三的觸踫她的底線。她懂那是他的無奈,所以不怨,卻不懂那究竟還是不是愛了。
連颯天蹙眉,最終應了一聲︰「唔。」
沒有山盟海誓,不需要以任何人之名立誓。
因為沒必要。
因為他連颯天,還從來不屑用謊話去欺騙人。尤其是對藍墨馨,就是現實在殘酷,他也要她血粼粼的給他承受住。他連颯天的女人,不需要強悍到單挑世界,也決不會是軟弱的人。
藍墨馨松了口氣,忽然覺得自己問的也是多此一舉。
連颯天這樣狂傲純粹的人,對誰屑用謊言呢?她想有這個殊榮只怕也還沒有。
于是藍墨馨釋然一笑,路出虎牙開始嘴賤︰「那你坦白交代你在外面有幾個私生子。」連颯天筋兒一跳,‘啪’一聲脆響,一個鍋貼兒就賞藍墨馨腦門兒上了。
「哎呦!」藍墨馨捂著腦門而一臉哀怨。
「私生你麻痹!你丫腦袋進水了還是有坑?用不用我給你開顱看看?!」連咆哮回來了,級別超越米奇颶風。
藍墨馨裝傻成心氣他︰「誒?你私生子和我腦袋有問題有啥關系,別顧左右而言他,騙我是傻逼,說吧。」
連颯天一腦袋烏鴉,咆哮甚至能傳出車外︰「沒有!我去你麻痹,藍墨馨你丫欠揍了直說!」
連颯天一肚子火,他要是在外面還能有私生子,麻痹他就把所有避孕套廠商全特麼告一遍!
不過這次藍墨馨還真是冤枉連颯天了,因為從小受這方面‘教育’太多,雖然取次花叢,卻更懂得措施的重要性,也是為什麼連爺所到之處避孕套叢生。
要說不戴套做滴,黑心狼也勉強算是某種意義上破了連爺處滴。
(啊,我趕腳我這是在狡辯呢==)
連爺跑了一百多公里,就是為了帶藍墨馨跑到天津吃這傳說中的第一養生火鍋。
藍墨馨盯著象牙蚌(長了一個jb樣)連忙阻止連颯天。
「吃什麼長什麼,你不能吃這個了。」
藍墨馨還沒那厚臉皮讓別人听見,咬著連颯天的耳朵。
連颯天愣了下,這是再夸他麼,特麼的可恥的臉紅了。
切,開什麼玩笑,藍墨馨哪有那個閑情逸致夸他,黑心狼只不過還特麼記恨連颯天護食呢,象牙蚌都是她的。
酒足飯飽,藍墨馨撐得不行,抱著肚子靠在椅子上。
連颯天沒放過她還在往她碗里填菜。
「夠了夠了,我飽了。」藍墨馨驚恐的拍拍肚子,報復,這絕對是報復。
「你不是餓了麼?」連爺一挑眉,樣子那叫一個欠扁。
藍墨馨忽然一怔,連颯天的濃眉微揚,鬼斧神工的俊彥帶著些調笑和寵溺, 黑的眸子明亮如同星斗,將人旋入,端的奪人心魂。
「我去趟洗手間。」藍墨馨頭皮一麻,臉一紅,果斷尿遁。
麻痹又被色誘了!連咆哮一向騷包,可是為毛最近她越發強烈的感受到他的高頻率電壓?
這傻妞兒。
連颯天揚唇,狂傲的俊臉上一個不經意的表情,那叫一個遮天蔽日。
還好藍墨馨已溜沒瞅見,不然一準兒噴鼻血。
于是連爺大手一揮,黑卡一甩,低沉的嗓音冷傲︰「買單。」
嘖嘖,男人最有魅力的時候就是付賬的時候,其次最有魅力的時候還是付賬的時候。盡管連爺此刻渾身上下充斥著暴發戶的氣質,依舊帥到棚爆。
藍墨馨捂著臉,明亮的燈光下,鏡子里的人有點陌生,嬌柔的臉上帶著些以往不屬于她的表情,好吧,矯情點承認,勉強叫做羞澀。
她動心了?對連咆哮?
昨夜的狂野沖上腦門兒,藍墨馨的臉越來越燙,心跳越來越快,尼瑪都怪連咆哮技術太好。
藍墨馨心里吧,說不清楚,總覺得一切還算順利,扭臉兒剛從洗手間出來,就被人一把按到一只銅牆鐵壁一樣的胸膛里差點兒窒息。
這人絕對不是連颯天!
不知道為什麼藍墨馨一下就認出來了。
藍墨馨這姿勢簡直是被擠在懷里,無法反抗不說,啥都看不到。她都傻眼了,這什麼情況啊!
嗅了嗅,嗯?雖然不是連颯天,但是怎麼感覺這麼熟悉。
「馨馨,都是我的錯,你別再生氣了,好麼。」
藍墨馨腦袋發懵,臥槽,這聲音怎麼特麼也這麼熟悉?
「享……享涵哥?」
藍墨馨聲音被胸膛阻隔,下巴差點兒沒掉了!
嚴享涵一身便裝,松了手臂讓藍墨馨得以喘息,狐狸眼一眯,透過金絲眼鏡盯著藍墨馨,臉不變色心不跳的說道︰「馨馨,是我的錯,可你總不能不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你一走就是半年,知不知道我的感受?」
藍墨馨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差點兒沒被雷暈了,這特麼到底什麼情況啊!
「享涵……她是……」
氣若游絲般的聲音把藍墨馨從雷區里轟了出來,僵硬的扭頭,看到一個溫婉的美妞兒一臉失落悲傷的盯著他們,瞬間明白了自己的使命,和她再次被嚴狐狸出賣的事實。
藍墨馨狐疑的盯著嚴享涵︰啥情況?
嚴享涵一改平日101號官方撲克臉表情,‘深情款款’的縷開藍墨馨的發梢︰你看到的情況。
黑心狼肉麻得一哆嗦,臥槽,原來面癱也能治愈。
「馨馨,我很想你……」
嚴享涵背對著那個頭頂雷陣雨的悲情女豬腳,卻面對著藍墨馨,口不對心的結果就是面部表情無法和語言保持一致。
藍墨馨簡直佩服死他了,他們認識十多年,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享涵哥有這本事,明明說出這麼肉麻的話竟然還能擺出那副官方臉。這絕對是裝B絕技,一擊必殺。
莫非,這就是享涵哥傳說中的未婚妻?她未來的小嫂子……候選?
不過看情況似乎不太妙啊。
藍墨馨忽然開始奸笑︰你想怎地?
嚴享涵狐狸眼一沉,揉揉藍墨馨柔順的發頂︰打發她。
藍墨馨咬牙,他從小就知道的。她最討厭別人對她做這個動作,于是假作親昵的拉拉他的領子,勒著他,還使勁兒拋媚眼兒惡心他︰好處?
嚴享涵眼角一抽︰隨你。
藍墨馨松開他精致的襯衫領,點點嘴唇,笑得好不︰五十串烤泥鰍。
嚴享涵低氣壓瞬間將人凍死,藍墨馨撇嘴,不好意思,連咆哮這招兒用多了,她免疫。于是瞥了眼那悲情女豬腳,嚴享涵瞬間撤掉氣場,一臉黑雲。
藍墨馨這張嬌弱皮美不勝收,配上嚴享涵高大挺拔,雖然有點官方面癱,但是不可謂不般配。倆人開始眼神交流,在外人看來就像在*。
藍墨馨大喜啊,草,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嚴狐狸吃癟!藍墨馨瞬間被優越感籠罩,完全忘了還有連颯天這麼個活火山了!
「享涵哥,我……」
于是藍墨馨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火山噴發滅成了灰兒。
「藍墨馨!」
雞飛狗跳到沒有,盤子碎,瓶子倒,所有的客人從包間里出來看熱鬧,服務員也駐足了。
連颯天剛結完帳想要找藍墨馨來就被狗血淋了一頭。
悲情女豬腳嚇得忘了悲情了,古怪的盯著連颯天。
嚴享涵皺著眉頭盯著連颯天,很顯然對他對待藍墨馨的態度很不滿。
而藍墨馨瞬間石化,她算是出名了。很想化成空氣消失,鑽地縫兒也行啊!
嚴享涵當然知道他是誰,只是不明白為什麼疼愛藍墨馨至深的梁家人會把她嫁給這個隨便吼她的男人,起碼現在他很不滿,非常不滿。
「馨馨,我媽很想你,你很久沒去看她了。」嚴享涵推推金絲眼鏡,一幅公事公辦的表情,完全無視連咆哮。
藍墨馨嚇傻了動都不敢動了,別說回答了。
連颯天俊臉猙獰,滿目諷刺。
他們訂婚了!連颯天卻有些疲憊的無法把這個事實再次咆哮出口。
這個男人又是誰?這是他的妻子,可為什麼她身邊男人總是一個接一個,從那個機場的男人到眼前這個,甚至是趙文暄這個他唯一放在眼里的兄弟!
連颯天怒火中燒,理智?別開玩笑了,炮灰都風化了。她怎麼這麼放蕩?他們訂婚了好不好!去他媽的!
她昨天晚上算什麼?酒後亂性一夜?今天白天算什麼,同情可憐他麼?!
連颯天有種被人踐踏自尊的感覺,還是被愛的人踐踏,很難受。
他是禍害過不少女人,可他現在斷干淨了卻還是糟了報應。十年前的一刀捅在了身上,十年後的這刀捅在了心上。
連颯天已經怒到渾身發抖了。愛上她,他丫就是一傻逼!
藍墨馨以為自己又要變成炮灰了,已經做好承受連咆哮奪命連環吼了,卻見連颯天扭臉就走,臨了還不忘踹段人家一張桌子泄憤。
「連……」連颯天這樣的表情讓藍墨馨忽然有點兒心虛,有點難過,伸了伸手,想追過去,可是卻住了腳。
凝眉,為什麼她要追過去?她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誒呀這不是馨馨麼?這麼巧啊,我還以為我听錯了呢。」滿面紅光的貴婦人從包房內走出來,見到藍墨馨一臉驚喜,拉著她的手寒暄。
連颯天的背影已經消失,藍墨馨松開眉頭嘆了口氣,算了,車就在樓下,連咆哮氣頭上一定開車跑了,才想不起來她,還是晚點再說,免得再成炮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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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號字母段有兩千字,要的留郵箱,求花鑽!小夕抱歉,兩萬更要延後了,我這兩天特別忙,沒存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