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她怎麼會知道？
不過想想也能猜的出來，沈非凡受傷的這件事情，根本就沒打算告訴他媽媽，這次她媽媽能出現在這里，就說明所有的事情她都已經知道了。
事情是因為她而起，這點不管怎麼說都不能擺月兌。
只是，調查她？這事兒擱誰身上誰也不會樂意。
但是張小沙也沒太過介意，她這樣也是出于關心沈非凡，既然這樣，她有什麼號介意的？
倒是另一個女人，實在是很礙眼。倒不是長得難看不難看的問題，而是她一開口說話，就能讓人直惡心。
那麼膩呼呼的凡哥哥仨字兒，她是怎麼喊出來的？
腦中不自覺的浮現出一幅畫面——
張小沙趴在沈非凡的胸口，劃著圈圈，一聲柔軟膩乎甜膩的嗓音，開口道，「凡哥哥……」
不經意的打了個冷戰，怎麼這麼可怕。想想她都渾身起雞皮疙瘩，這麼稱呼他，還不如直接殺了她。
「媽，你去調查她了？」沈非凡的語氣顯然不怎麼好。
他不告訴他媽媽就是怕她這個樣子，什麼事情到了她那里，就非得想成天大的事情。她那個脾氣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變？
「凡哥哥，阿姨也是為你好。」郝舒潔嘟著嘴，一副懂事的模樣。
自小一起長大，郝舒潔的性子他不是不知道。
感情，不是沒有，但那最多也只停留在她是他妹妹的基礎之上。至于其他更多的，他沈非凡不能給，也從來不想給。
「小潔，這是我們的家事。」一句話淡淡的，顯然已經把所有的關系套在了這句話上。
沒有講話說的太過于直白，聰明如她，怎麼能不明白那話語間隱晦的意思？
沈非凡是在間接的告訴她，那是他們的家事，就是她根本沒有權利插嘴，也沒權利去多管閑事。
雖然郝舒潔對對沈非凡的感情，他一直沒有回應過，但是像今天這麼明白的說出這麼一句話，對郝舒潔的打擊也是不小。
妒恨的眼，直直的瞪著張小沙，恨不得吃了她。
沈非凡看不到她這個眼神兒，她當然是看到了。
「非凡，我承認的兒媳婦兒只有小潔一個！」老佛爺的話也直接撂在這兒了。
這一幕讓她想起了傳說中的宮斗劇，皇上不管後宮佳麗三千，獨寵一人，而老佛爺愣是死活看寵妃不順眼，視其為眼中釘、肉中刺。
張小沙聳了聳肩，她倒是招誰惹誰了？嘴長在沈非凡身上了，腦袋也長在他身上了。他想說什麼做什麼她也管不了。
這一副要吃人的眼神兒倒是直瞅她干嘛，搞得她好像是破壞人幸福美滿的家庭的小三兒似的。
得了，這話多說多錯，她還是保持安靜，靜觀其變。
她很懶，燙手的山芋還是交給這個大少爺好了。
「我不喜歡將一句話重復很多遍。」沈非凡不悅的皺了皺眉，不高興之意很明顯，「可是現在我再重復一遍，我媳婦兒只能是張小沙。」
他的未來是他走的，喜歡與不喜歡，也不能讓別人強加給他。即便那個人，是他媽媽。
被氣的胸口上下起伏，沈非凡可是從來沒這麼跟他媽媽說過話。雖然他平時一副冷淡的模樣，可一向也是听話的很。
不能責怪兒子，自是將所有責任推給了張小沙。
她兒子原來可從來沒有這麼對過她，也不知道這小丫頭在兒子面前嚼了什麼舌根了，于是，更加的看張小沙不順眼了。
要說竇娥是冤死的，那麼張小沙也能來場六月飛雪了。
完全是丈二的和尚模不著頭腦，就又這麼被加上了一個罪名。
「怎麼這麼不懂事兒，我都來了這麼長時間了，你就不知道給我搬個板凳？」
「呃……」張小沙的嘴角抽了抽。
好吧，她本來以為她們不願意搭理她來著，所以也不想去踫一鼻子灰。
只是貌似安靜也不成。
她想苦笑成不成？大沙發就在那邊兒，她從哪兒去給這金軀老佛爺找板凳去？
婆婆們難道都這麼不好相處麼？心情好心情不好都要拿兒媳婦兒開刀？沒看她都懂事的陪著她一起站著呢麼，還想讓她怎麼著？
「媽！」
「你長大了，翅膀硬了，能飛了，就只會為了你自己了，為了個女人連媽都不要了？」也不知道今天怎麼能有這麼多的無理取鬧，她就是覺得心里不舒服。
打小一個人將兒子拉扯大，這說飛就飛了，擱誰誰心里能好受？
沈非凡半靠在病床上，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頭。
他媽今天怎麼跟個小孩子似的？
無理取鬧？
剛要張口說點什麼，就感覺到手上有一雙小手捏了捏他。
轉過頭，張小沙對著他搖了搖頭。
「……您先坐。」張了張口，張小沙別扭的沒有再叫那個讓人敏感的詞匯，「我先去一趟洗手間。」
然後轉身向病房外面走去。
方文雨的心理，她多少也明白點。
其實方文雨倒沒有有多那啥，說白了其實也不過就是一個過于溺愛兒子的母親罷了。就是因為這愛有點過于變態，在突然出來這麼個她後，肯定會有點難以接受。
不滿她是必然的，為難她也是必須的。
她在這里有些話雙方都不好說，所以倒不如給彼此一個空間，她相信沈非凡能很好的解決這一切。
這間vip病房，自然有配備室內廁所，張小沙這一舉動，表達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她是想把這一切都放心的叫給他解決了。
這樁婚姻本來就是他以強迫性的方式的方式把她硬拉進來的，所以他沈非凡自然不能讓她受了委屈。
等到張小沙出去後，方文雨老佛爺再也不避諱了，直接說道。
「非凡，以沈家的條件，你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你平時怎麼樣，媽也管不著。只是，那個女人連原來的身份都沒有，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人呢。小潔家事又好，人也懂事，自小又是跟你一起長大的，可以說跟咱們門當戶對，你怎麼就不能考慮考慮小潔呢？」
「媽！我的婚姻永遠都不可能建立在商業的基礎上！小潔我只當她是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