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沙，你到底想怎麼樣！」
一個渾身激靈，張小沙猛的挺直腰轉過身，一臉驚訝的看著樓梯口的女人。
她承認，她對這個聲音已經到了極度敏感的地步了。
她家婆婆，她家老佛爺。
能不能每次不要出現的這麼突兀，這麼的巧？她的小心髒承受不住的。
張小沙滿心的惆悵，但還是得堆起滿面的笑容。
怎麼每次做個什麼事情都會被婆婆看到，她到底是有多衰。
「媽。」正當張小沙覺得極度尷尬的渾身不自在的時候，沈非凡適時的站了出來擋在了她的前面。
看著站住來的兒子，方文雨怒意更加明顯。
「就這樣不懂事的女人，你還要當著媽的面護著她？」她怎麼從來都不知道她的兒子還會護著人，「難道她真的不知道你身上還有傷呢麼？」
張小沙不發一語。
倒不是她覺得有多怕她，而是她忘了沈非凡的傷而稍微下重了手打了他，的確是她的不對。所以，她自己也覺的沒什麼好狡辯的。
母親護著兒子，理所應。要是她老人家能消消氣兒，罵罵就罵罵，反正她也不疼不癢的，頂多就是心里不得勁兒一下下。
張小沙低著頭，一副認錯的小媳婦兒模樣。
「怎麼？你沒話說了？低頭裝可憐，說我這個當婆婆的欺負你了？」方文雨出口的話，像極了咄咄逼人的姿態。
張小沙低著頭，心里在不住的哀嚎，這說話她會說她不尊敬長輩，不說話吧，又說她在裝可憐。
那能不能順便給她一個答案，是說話呢，還是不說話呢？
「媽，我覺得這麼長時間，您鬧也該鬧夠了吧？」沈非凡一個傾身將張小沙攬回了懷里，一臉不滿的看著他媽媽，「小沙的性子你不了解，她從來不是一個對人對事習慣低頭的人，現在她能在面對你的時候做到這樣低聲下氣忍氣吞聲的任你這麼罵，已經非常不錯了。最起碼證明他懂事，知道尊敬你。你自己想想她從頭到尾到底哪一點沖撞過你？你能不能別這樣不可理喻？」
張小沙在心里重重的點了點頭，最起碼還有人理解她。
感動啊。
這幾句話一出，沈非凡不知道，他的形象，已經在張小沙的心里，又提升了一個檔次。
「媽是心疼你！」
「她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害我！」
方文雨看了看沈非凡，又看了看張小沙。瞪了她一眼，有些不耐煩。
「算了算了，兒子大了該飛了，有了媳婦兒忘了娘，我也懶得管你。」煩躁的揮了揮手，方文雨也懶得再說下去，「底下吃飯就等著你們了，我有些不舒服，一會兒快下去。」
看著方文雨走後，沈非凡有些頭疼的捏了捏額頭。
怎麼這麼個小問題，到了他這里就變得這麼復雜了呢？真讓人頭疼。
「媽說的話你別介意，她就是那個脾氣，也是一著急就……」
「停停停……」沈非凡的話還沒說完，張小沙就先一步打斷了他，「我什麼時候告訴過你我介意了？她心疼你，才會對我打你的舉動不滿意，這是非常正常的條件反射現象，我從來都沒有因為她對我說的話而介意過。」
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至于這麼一個勁兒的矯情什麼的麼？
「嗯。」沈非凡沒有再說別的話，只是點了點頭。
但是有一個問題，張小沙可沒忽略。這個問題，必須要問。
「不過你先跟我說，剛剛我打你的那一下，你不可能一點警戒都沒有。憑你的身手，就算我站的離你這麼近，要是你想躲，怎麼能躲不開，還站在那兒吃一拳？」
想想都覺得有問題。
「關鍵是我不想躲。」
汗，再汗，汗了又汗……
這算是什麼回答，不想躲？不想躲的實質就是欠抽麼？
「我從來都沒有發現唉，原來你真的這麼欠抽。」
壽宴，本來是很讓人高興的。
可是，坐在沈非凡車上的時候，張小沙就在想，今天，是不是有點過于不愉快了。
原因只為一個，就是莫天炎的出現。
他們兩個提前離場，只是找了一個比較爛俗的借口——她的身體不適。
不好拆沈非凡的台，張小沙也就跟著他出來了。
其實張小沙也是對莫天炎現在的身份很是好奇的，為什麼他會一下子成為了天炎集團的總裁？這實在是讓人很匪夷所思。
雖然已經過去這麼多年沒聯系了，但最起碼從沈非凡那里多多少少了解到，莫天炎根本就沒有月兌離原來的黑暗生活。
那他現在又突然之間冒出這麼一個強大的身份背景，又是怎麼一回事？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沈非凡一邊開車的同時，一邊撇了一眼身邊正在走神的人。
「我是在想，莫天炎到底有什麼本事？一邊混跡黑道，一邊建設了天炎集團，成為背後鮮為人知的總裁。」轉過頭，張小沙看著專心開著車的沈非凡，滿臉疑惑，「難道你就沒有一點疑惑麼？」
疑惑？當然會有。
莫天炎跟他的過節，早就有。即便是在混黑道的這條路上，也很少有人見過他的模樣。
再次出來一個身份，卻是這樣的，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看來很有必要調查一下，莫天炎到底有什麼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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