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3點。
葉星瞳在經得炎司絕的同意之後,讓司機開車送自己到了冷銘羽安眠的墓地。
果不其然,她在墓前看到了許久未見的蘇沫晨。此時的她大月復便便,一張素顏透著幾分溫柔的清麗,目光卻不見太多的光彩。她坐在墓碑旁,垂眸似在想著什麼,一邊輕撫著小月復,一邊自言自語的低言,唇角尤掛著一絲淺淺的微笑。
葉星瞳停下腳步,莞爾一笑。
「媽媽說你每天會來看銘羽,所以我也過來看看銘羽!」
「星瞳?」
聞言,蘇沫晨詫異的抬眸,怔了怔,她忽而想到什麼,有些抱歉的搖頭,「對不起,我記得阿姨和我說過你今天回國,我從醫院出來之後就趕來了這里,不小心把你的事情忘了。」
「沒關系,懷孕的時候是挺健忘的!」
「嗯,我听阿姨說你受傷了?現在身體已經沒事了嗎?」
「應該沒事,無所謂了!」
葉星瞳不可以為的聳聳肩,徑自捧著一束百合花走上前,將花放下,順勢坐到另一邊。
墓碑上,一張黑白色的照片,赫赫是那張屬于冷銘羽的熟悉面容。他並沒有離開太長的時間,可是感覺卻已經漸漸恍惚,一個人對逝者的思念或許悲痛,真的會隨時間被抹去嗎?
亦或者,刻骨銘心的那個人永遠不會忘?
比如蘇沫晨?
蘇沫晨似乎沒有察覺到葉星瞳的失神,事實上,她自己的失神已經恍惚的異常明顯。
目光落向那一束白百合,她突然想到什麼,輕聲一笑,「我記得以前銘羽很喜歡買百合花送給你,那時候,我看著可嫉妒了!可是,星瞳,我記得你並不是很喜歡百合花是嗎?」
「是啊,我不怎麼喜歡百合,是銘羽喜歡百合!」
葉星瞳緩緩的斂下眸光,想到某些事情的清晰畫面,心,難掩一絲悸動的漣漪。
蘇沫晨微微側身,雙手撫著小月復,目光真摯的望著她,等待著聆听關于冷銘羽的任何事情。
回憶,是她唯一擁有他的證明。
「我記得他第一次送百合花給我的時候,我就告訴他,其實我不是很喜歡!等到第二次,他又送我百合,我就有一點點生氣了。我怪他不記得我說過的話,可是他卻說,他很喜歡百合,他希望把他最好的東西給我!」
說起這件事情,葉星瞳不經意的失笑,眸光微微一沉。
「其實以前,我就發現他有那麼一份偏執,他介意別人的目光,所以他很努力的為爸爸工作,他甚至有些自卑……對于感情,他的執著攥太緊,最後才會傷到了自己。」
「嗯,我和銘羽一樣,選擇執迷不悟。」
蘇沫晨幾番失神,掩著雙眸微笑,瞳孔深處彌散著太多太多的傷痕。
葉星瞳忽而望向她,沉聲問道︰「銘羽走了這麼久了,你還是沒有辦法放下嗎?我記得,當日你在天台想隨他而去,是因為月復中的孩子才選擇了活下來。那麼現在呢?你還想陪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