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破曉,霞光萬丈,慕容皇朝薊都皇宮,顯得格外的雄偉壯觀。文字首發
雍華宮皇後的寢宮內,燕國皇帝慕容泓,年近五旬,五官剛毅硬朗,燕頷虎須,身材欣長。一身深褐色金色瓖邊的華美錦服,凜然而立,神色凝重。
「皇後,緋雪這孩子,私自出宮一夜不歸,你這個當母後的就一點也不擔心?今天就要和冉魏的使者簽署和親詔書,這個時候緋雪竟然下落不明,讓朕如何向冉魏的使者交待。」
榻上的皇後澹台靜清雅嫵媚,風致嫣然,恰似荷粉露垂,杏花煙潤,秋波流慧,媚態生嬌,這慕容緋雪和她的母後有幾分相似之處,都是傾國傾城的美人。
「陛下,轉來轉去,嘮叨了一夜,還是安心的歇息一會吧!一會還要早朝。緋雪這孩子不會有事,女兒家的心思做母親的最了解,不出一個時辰她定會回來。」
慕容泓的臉上毫無倦怠之色,可從他的眼眸中,能看出些許困頓。
「這孩子,被寵壞了,如今正是逢多事之秋,晉**隊對我燕國虎視眈眈,朝堂內部又有結黨營私,內憂外患。此次和冉魏和親就是為了讓晉國打消吞並燕國的想法。女兒的心朕又何曾不知道,她要嫁的是冉魏的太子,而不是那個不受寵的王爺,要想在亂世中求生存,光有外表是沒用的。」
慕容泓的臉上露出難得的滄桑之色,聲音低沉,目光也變得深邃起來。
澹台靜從塌上裊娜而下,嘴角含笑,溫柔的牽著慕容泓的手,「陛下,只怕現在的時局,已經不是你我所能左右。緋雪是我唯一的女兒,她應該有自己的幸福,我是不會讓她成為政治的犧牲品。」
慕容泓的臉色微變,「皇後的意思是。」
澹台靜微微點頭,「昨夜,這薊都皇城還有一人失蹤。」
慕容泓的臉色大變,「荒謬!你們母女竟然聯合起來。」
內宮太監劉公公適時喊道︰「陛下,到了早朝的時辰了!」
「今日免朝!」
「陛下,冉魏求親的使者,還在殿外等候簽署詔書。」
慕容泓的臉色陰郁的駭人,澹台靜忙不迭的沖著劉公公說道︰「就說皇上龍體有恙,和親之事改天在議。」
「是!」
一輛馬車正在行駛,高頭白馬,車體考究,外觀精美華貴,跟隨的隨從,均玄色短裝。
慕容緋雪帶著冉卿蕁,坐著馬車來到薊都皇宮。馬車里緋雪斜斜的靠著,抬眼偷偷的瞄著面色冰冷的冉卿蕁。看她眉眼如畫,絕塵的容貌,一想到昨夜的旖旎,臉上不禁泛起紅暈。
「看他如此冰冷的神色,不知他的心里在想些什麼?他已經答應了娶我,應該不會出爾反爾吧!」薄唇微抿,波光流轉,心里在猜度冉卿蕁的心思。
緋雪來到皇宮,最先趕到澹台皇後的寢宮雍華宮。要想說服自己的父皇,就得先過母後這一關。只是他沒有想到,一向勤政的父皇,竟然沒有去上早朝。
緋雪見到一臉怒色的慕容泓,恭順的喚道︰「父皇,安好!」
慕容泓瞥見緋雪身後的冉卿蕁,眉峰緊鎖,眼神凌厲中帶著一股肅殺之氣。
「你還知道回來嗎?身為公主,夜不歸宿,成何體統!」
澹台皇後道︰「陛下,既然緋雪已經回宮,不如就讓她先回自己的寢宮,面壁如何?」
「母後,我。」緋雪看到澹台皇後在向自己打眼色,把原本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慕容泓見二人一起失蹤,又一起回來,料定了緋雪昨夜是和冉卿蕁在一起。俗話說家丑不可外揚,也是找個台階給自己。
思緒百轉,沖著冉卿蕁道︰「多謝三皇子,送小女回宮。既然緋雪已然回宮,和親之事照舊,一會的和親宴會,還請三皇子駕臨。」
冉卿蕁心里驚異,剛剛這燕國的皇上對自己還存有敵意,轉瞬間便如此客氣,心里不免有些鄙夷。
此時的慕容緋雪那里還忍得住,月兌口道︰「父皇,我說過我是不會嫁給冉魏太子的,我要嫁的人是三皇子,我慕容緋雪,非君不嫁!」
「放肆!婚姻大事豈能兒戲!事關兩國的關系。還不快回自己的寢宮,休要在此胡言亂語。」
「父皇,女兒與三皇子已經有了夫妻之實,我已經是他的女人了!」
慕容泓一听此話,臉色巨變,伸手拉住女兒緋雪的右手手臂,見手腕處的守宮砂真的不見了,一時間血氣上涌,怒火攻心。
「啪!」極為響亮的一聲,緋雪被慕容泓一巴掌,踉蹌在地,這是慕容泓第一次打她。
緋雪的面頰瞬間紅腫,嘴角溢出鮮血。澹台皇後一臉怒容,瞪著慕容泓,上前去扶緋雪。
「你個不知廉恥的丫頭,女兒的貞潔比命還重要,你竟然做出如此傷風敗德的丑事。傳揚出去只怕會是五胡十六國天大的笑話。讓朕如何向冉魏的太子交代。
緋雪心里沒有懼意,就算她被人說成**,不知廉恥都無所謂,她最在乎的是冉卿蕁的態度,她的目光一直注視著冉卿蕁。
冉卿蕁雖然外表冷漠,心里並不是一個寡情薄淡之人,看到緋雪挨打,心里有莫名的一絲不舒服,雖然他不喜歡眼前的這個女人,可是眼前的女人,確實因為他在受苦,雖然他也是一個受害者。
「皇帝陛下,我冉卿蕁願負責,願娶緋雪公主殿下為妃!」
緋雪能听到自己心愛的人說要娶她為妻,心里欣喜若狂,此生此世,就為了這一句話,無論讓她忍受多少苦難都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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