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里的柳太後,對于慕容緋雪是恨之入骨,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她竟然沒有死,還懷了身孕。文字首發
皇後慕容黛琳自然是心慌意亂,皇帝帶著慕容緋雪還朝,她的假孕之事已經敗露,如今慕容緋雪懷孕,她的皇後之位是保不住了。
太後為了不落人口實,暫時沒有廢掉她的皇後之位,她這個皇後已經名存實亡了。
整日里憂心重重的,擔驚受怕,神經竟然有些迷亂。得知慕容緋雪還朝,一大早上就前來太後的寢宮,希望能夠想到對付慕容緋雪的辦法。
皇帝冉卿城的御駕已經到達了皇宮門口,文武百官一行人馬前來,柳太後和皇後慕容黛琳自然是要前來迎駕。
二人下了鑾車,慕容緋雪老遠的就見到了柳太後陰毒的目光,嚇得躲在了冉卿城的身後。
冉卿城也見到了她的母後眼中閃過的戾氣,從身後拉過慕容緋雪,眾目睽睽之下,把她半摟在懷里。
慕容緋雪依然一臉惶恐的樣子,戰戰兢兢的,由于害怕竟然有些瑟瑟發抖。
「緋雪,別怕,有朕來保護你,不會有人再來傷害你。」
二人走到了近前,冉卿城恭敬道︰「母後,兒臣不負眾望,凱旋而歸。」
慕容緋雪神色惶恐,戰戰兢兢的顫聲說道︰「臣媳緋雪拜見母後娘娘。」
柳太後識大體的女人,眾多官員都在場,這事關皇家的尊嚴,家丑不可外揚,自然不會向外人知道。
「都起來吧!听說淑妃有孕在身,雙喜臨門,哀家已經在宮里設宴。」
慕容緋雪當然知道這宴席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會又是什麼鴻門宴,她定要小心謹慎些。
慕容緋雪打量著太後陰郁的面容,雖然沒有當面治她的罪,以太後的性子,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
柳太後那怨毒的眼神讓人心中顫起,此時的她一定要避免露鋒芒,越是楚楚可憐,越會博得皇上的憐愛。
再看皇後慕容黛琳,雖然是一臉的正色,眼底難以掩蓋心虛,她的假孕一事敗露,估計她的日子也不好過。
為了迎接皇帝凱旋而歸,太後已經在延慶宮舉行了酒宴,此次宴會鏈王妃楊熙妍也來了,她也已經有了身孕,鏈王看上去很高興的樣子。
此次的宴會小公主冉碧萱並沒有參加,小公主幫助慕容緋雪逃出皇宮,壞了柳太後的好事。這一次她怕小公主在宴會上胡言亂語,被關了起來。
宴會之中除了宴飲,就是歌舞欣賞,柳太後為了皇家的顏面,看在皇帝冉卿城的面子上,暫時沒有動慕容緋雪。
宴間,柳太後高舉酒杯看上去真的很高興。
「今日,皇帝凱旋而歸,真是上天護佑我冉魏,哀家來敬諸位一杯,祈佑我冉魏江山永固,國富民強。」
冉卿蕁看著慕容緋雪手里拿著酒杯遲疑的樣子,直接拿過酒杯一飲而盡,「緋雪你懷了身孕,這杯酒就有朕來代喝好了。」
皇上冉卿城也擔心著酒里面會被人下毒,即使不是毒藥,要知道慕容緋雪只要服用蜂皇漿的酒,就會面目全非。
此時的她懷有身孕,身子又弱,他不會留下任何機會,讓人傷害到慕容緋雪。
柳太後的神情似乎有些不悅,這個皇帝是在公然的駁了她的面子。慕容緋雪見氣氛不對,忙做出害喜的癥狀,以順應皇帝的心意。
而坐在下首的鏈王冉卿澤則做出了和皇帝一樣的舉動,伸出手拿過仇池公主楊熙妍的酒杯,一飲而盡。
「王妃,有了身孕,這杯酒就由夫君代為飲之。」
鏈王此舉給兩個人都留了台階,太後一下子就變了臉色,神色看上去柔和多了。
「我冉魏子孫昌盛,看你們夫妻和順,哀家心里也很高興。哀家已經宣了御醫林景昊,來為淑妃和鏈王妃診脈,听說林御醫只是診斷脈相就能診出是男是女,很神奇。」
慕容緋雪就知道太後是別有用心,怕是經過了皇後假孕的事情,也在猜測慕容緋雪月復中孩子是否真假。
慕容緋雪心里如墮寒潭,一陣寒意從腳底竄起,據可兒說她的義父林景昊,醫術高深,可兒的醫術就是她親手傳授。當然這假孕的是施針手法也是傳承與她的義父。
據說林御醫是一個正直仁德之人,倘若他前來診脈,會不會說出真相,心中不禁升起陣陣不安。
正好冉卿城也想請教林太醫如何才能夠,祛除慕容緋雪的病根。
宴飲終于結束了,柳太後把淑妃慕容緋雪,鏈王妃楊熙妍,兩女在冉卿城和冉卿澤的陪同下,來到太後的寢宮。
慕容緋雪低垂眉眼,太後是知道林可兒和慕容緋雪的關系,所以並沒有讓林可兒參加。
慕容緋雪細細的打量著走進來的御醫林景昊,是一位四五十歲左右,鄂下有須,很慈祥的一位老者,一身的青色棉袍。
緋雪知道當初夫君冉卿蕁的腿就是被這位老者治好的。
林景昊恭敬的向皇帝和太後見過禮,柳太後看似慈愛的看著兩位兒媳。冉卿澤也是他一手帶大的,楊熙妍也可以說是她的兒媳婦。
「林來御醫不用客氣,還請為哀家的兩位兒媳診脈,他們懷的可是皇家的血脈。」
一旁的楊熙妍也是有些緊張,要是按照孕期來算她已經有了近五個月的身孕。鏈王在一旁,臉上帶著莫可名狀的笑意,坐在這里的兩個女人,肚子里懷的可都是他的種。他已經查過皇宮的記錄,慕容緋雪肚子里的孩子應該是他的。
「是,老臣遵旨。」
古代的人都講究男女授受不親,所以宮里才會配有女醫官。只見林景昊從懷里掏出一方錦帕。
「不知道兩位娘娘哪一位先來。」
冉卿城並不知道慕容緋雪是假孕,心里一直掛念著她的身子,「就由淑妃先來好了。」
慕容緋雪由于緊張,身體肌肉都有些緊繃,林景昊自然是看得出來,「娘娘不必緊張,把心氣放平和了。」
慕容緋雪伸出藕臂,林景昊把錦帕蓋在了慕容緋雪的手腕處。伸出食指與中指,搭在了緋雪的手腕處,微微的閉上了眼眸,細細的為他診脈。
林景昊手搭上慕容緋雪的脈搏,脈相玄滑,乍看上去,其確實滑脈沒錯。可是這若隱若現的脈搏中,加雜著一絲駁雜。
幾十年的行醫經驗,告訴他,人體內陰陽自然而生,而慕容緋雪體內的陰陽之氣似乎是被刻意打亂。
林景昊心中產生了懷疑,眉宇微微皺起,看上去好像甚為棘手的樣子。
為了再次作出判斷,「娘娘請把您的另一只手讓微臣為您診脈。」
慕容緋雪心中緊張,還是很听話的提過了手臂。林景昊診過脈之後心中已經大致有了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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