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偉沒想到被叫到公安局真的是為了老王被殺這件事,被迫的當著警察的面把自己跟老王的過節反反復復的講了七八次,他的頭都快大了,那些警察的聲音時大時小,問的問題簡直是刁鑽,例如什麼‘是不是因為這樣,你一氣之下,殺了他?’之類的話,楊偉當時都被問傻了,愣了一下才回答,也就是這一愣,警察更有話說了,說楊偉不坦白,勸楊偉坦白交待。文字首發坐在審訊室時,楊偉一個頭兩個大,好像快炸開了一般,嘴里無力的說道︰「我真的沒有殺老王….」
兩個盤問楊偉的警察見到楊偉這副模樣,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個年紀稍大的問題砰砰敲了兩下桌子,大聲的說︰「楊偉,我再問你一遍….」
「不要問了!」楊偉突然暴走,大聲吼道,兩只眼楮布滿了血絲,在他看來,公安局跟精神病院一樣的恐怖,進了里面的人即使本來是正常的也會變得不正常,他可不想在這里瘋掉,于是一咕腦的說了一大堆。
「你們听著,我很認真的再說一次,老王不是我殺的,你們信也好不信也好,這就是事實,對,我是跟老王有過節,可那不是我跟他過不去,是他跟我過不去,再說了,就那麼芝麻綠豆大的一點兒小事,我用得著殺人嗎?你們不要忘了,我是一個醫生,我的職責是救人,不是殺人,ok?!」說完,楊偉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坐到了椅子上。
兩個警察什麼場面沒見過,當然沒這麼容易被楊偉嚇到,反而很冷靜的分析︰「正因為你是醫生,所以你面對一個人的死很冷靜,說不定你認為自己殺了他,並沒有錯。」
「怎麼?你們當我是馬加爵?」楊偉已經從警察的語氣里听出來了,自己在他們的眼中整個兒就一突發性殺人狂,跟電影里面演的那些心理變態沒區別,這讓楊偉覺得很冤枉。
警察敲了敲桌子,提醒道︰「楊偉,現在我們是在給你錄口供,請注意你的態度!」
「….我的態度?」楊偉歪著頭,看著警察,一腔憤怒沒有地方可以暴發,為了證明自己沒殺人,可以盡早的離開這里,楊偉只好耐心的再說一次︰「行,我合作,但是麻煩你們听好,也記錄好,老王被殺那天的那個時間,如果報紙上寫的是真實的話,那麼我當時正和我的女朋友在一起,我沒有分身術可以去殺人。」楊偉是逼急了,不然也不會說出汪若雲。
警察其實已經听過了一次,這一次,認真的看著楊偉大聲的問︰「你的女朋友叫什麼名字?」
「汪若雲。」楊偉抬了抬頭,一頭不長不短的頭發已經被自己抓亂得像個瘋子。
「她是背景?哪里人?在哪里工作?」
「她是得福醫院的醫生,如果你們還有其他要問的,可以問她。」楊偉真的不是故意要讓汪若雲來陪自己,可是現在沒有別的辦法,除了汪若雲,真的沒有其他人來證明自己的清白了。
兩個警察听了以後,互相使了一個眼色,年輕的那個警察走了出去,楊偉知道,汪若雲肯定也會被帶來公安局,這是少不了的,他只希望汪若雲快點兒來,因為他一點兒也不想再在這個地方呆下去。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如他所願,四十多分鐘以後,汪若雲被帶到了迎春市公安局,當然,是與楊偉不同的房間,他們兩個人見不了面。因為汪若雲是被楊偉說出來的證人,所以警察十分仔細的盤問了一翻,汪若雲自己心里清楚,又沒做錯事情,所以一五一十的把那天下午跟楊偉在一起的事實說了出來。不僅如此,連每個細節都說了,包括在哪里,做什麼,當時是什麼情況,只差沒說兩個人在床上翻滾。警察听完汪若雲的口供後,把汪若雲交待的這些,拿去另一間審訊室里問了楊偉。既然是事實,當然兩個人說的都一致,警察也是因為這樣而有些相信楊偉說的話,兩個人在半個小時以後,被放出了迎春市公安局。
站在公安局門口,汪若雲跟楊偉你看我,我看你,差點兒沒笑出來,因為他們都有一點兒想哭,沒想到這麼無妄的災禍也會發生在楊偉的身上。就在他們兩個手牽著手,從門口走出來時,劉海棠迎了上來,一看到楊偉跟汪若雲,就關心的問︰「怎麼樣?楊偉,你沒事吧?」
「沒事….」楊偉回答完後,疑惑的看著劉海棠。「你怎麼來了?」
「嗨,表哥給我打了電話,我才知道你發生了這樣的事,這不,就到這邊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夠幫得上的。」劉海棠笑了笑,這時,向汪若雲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你好。」
「你好。」汪若雲也禮貌的笑了笑,上次她在醫院里見過劉海棠,所以知道劉海棠是小劉的表妹,當然也就沒有多心。
劉海棠吐了口氣,大聲的說︰「既然你們沒事,現在是要回醫院還是回家?我開了車過來,我送你們。」
「那我就不客氣了。」楊偉現在沒有了那種虛偽勁兒,劉海棠來也是人家一翻好心,難道他現在還要拒絕人家,然後自己打個車去醫院不成,當然是坐順風車來得舒服,說著,楊偉走向了劉海棠的車,汪若雲跟在後面,三個人上了車後,劉海棠的小寶馬以最快的速度開到了得福醫院。
下了車,在醫院門口,就看見那些醫生護士以看疑犯的眼光在看自己,楊偉說不出的火,但又發泄不出,老王的死的確太突然了,對方又不是(5)搶錢,難怪別人會懷疑老王是被仇殺干掉的。這個時候,楊偉可不想跟其他人解釋什麼,汪若雲在醫院里也不方便跟楊偉表明關系,于是兩個人保持著一致的距離,至于汪若雲被叫去公安局問話的原因,楊偉和汪若雲都很默契的對外回答是因為那天在一起討論一個手術,其他的人當然沒有懷疑。
劉海棠是個聰明的女人,所以她只看不說,默默的跟著楊偉去到了楊偉的辦公室,當然,她順便手機call來了小劉,三個人關上房門,說起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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