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偉的霸氣完全的hold住了葉慧敏的胡攪蠻纏,仇家俊完全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葉慧敏就像斗敗的公雞一樣離開了鴻盛醫院。文字首發
「她….走了?」
「不走了還能怎樣?你還想留她下來吃飯不成?」楊偉笑著坐到了沙發上,軟軟的沙發很適合他以最舒服的方式半躺下,這或許就是鴻盛醫院的優點,硬件夠硬,軟件夠軟,大財力的支持下,醫院弄得有些像五星級的賓館。
仇家俊笑出了聲︰「你….剛才真的有把她氣到。」
「靠,我還氣到了呢,你打電話給我,我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搞半天,是她來了,排場像慈禧,說話像機關槍,看到就煩。」
「但是你得罪她了,知道嗎?」。
「喂,又不是我一個人得罪的,你在旁邊沒有吭聲,也算是我的同謀。」
「以後我怕她…」
「你還怕什麼?」楊偉笑得很奸詐,他說的話想必仇家俊听得很清楚,當然也知道那東西在楊偉的手上,這一點仇家俊也反應了過來,他不禁有些唏噓︰「她還想來個兔死狗烹,沒想到竟然被你算計了一道。」
楊偉點了點頭,走向仇家俊,把手搭在了仇家俊的肩上,笑著回答︰「其實我一開始真沒想那麼多,我只是想著哪天她抽風會找你的麻煩,那東西也許派得上用場,誰知道倒先救了我。」
「還是你想得周道。」仇家俊是真有些佩服楊偉的心思細密了,他並不關心那東西在哪兒,現在知道在楊偉的手里,仇家俊也算是放了個心,楊偉是向著自己的,這一點仇家俊很清楚。
「哦,對了,你那個病人的情況如何?」
「他啊。」楊偉知道仇家俊問的是焦萬國,于是聳了聳肩,直白的回答︰「還沒做檢查,具體情況不清楚,不過我有了解到一些情況,恐怕跟他年輕時有關,導致了….」
楊偉說話說一半,讓仇家俊很好奇,對于醫學上的事他不清楚,但人人都有一顆好奇的心。「導致了什麼?」
「導致了我很懷疑他年輕時的工作。」楊偉半開玩笑的看著仇家俊,說的話算是一半真話,楊偉只憑中醫的望聞問切已經得出了一個結論,只是他怕這個結論還不太靠譜,所以才要再做檢查,一個人的腎能虛成那樣,楊偉是沒有見過,因為他的病人中還沒有出現一個特別工種的人,焦萬國算是第一個,而且還算是年紀最大的一個。
仇家俊笑了笑,沒有再問,他怕再問下去,自己也不懂,忙跟楊偉說讓楊偉自由活動了,這段時間對于仇家俊來說並不輕松,他是很想大力搞好鴻盛醫院,但有一點,仇家勇還是有些束縛自己,加上上次自己離開以後,鴻盛醫院發生了一些變動,不管哪方面,仇家俊都要做到了如指掌才行,所以,他現在是沒有功夫管楊偉如何發揮,只想著能先把大局給穩定住。但今天發生的事情,對仇家俊來說是吃了顆定心丸,本來一直還擔心仇家勇會反悔,現在楊偉掌握了那個東西,一時間,仇家俊量仇家勇也不會那麼不安份,畢竟那兩口子還沒有離婚,再說,以仇家勇的個性,就算知道了老婆偷人,以他對葉慧敏的感情,一時間會不會離婚,以後會不會離婚還是一個未知,只怕有一個字仇家勇修煉得特別徹底,那就是‘忍’!
對于楊偉,其他的都不重要,所以仇家俊怎麼安排就是,說到底楊偉的本質還是一個醫生,所以他把自己的精力都放到了焦萬國的病情上,第二天一早,他就把焦萬國拉去做了一個檢查,一上午的時間,他都在等檢查結果。下午收到報告的時候,楊偉並沒有讓自己失望,他的判斷居然準確異常,焦萬國的所有病狀都因為腎虛而起,導致了種種的不正常,那個腎是不能再用了,唯一的辦法就晃換腎,可是年紀這麼大的人,要換腎,手術過程中肯定有危險,術後也很難保證不會出現排斥,這讓楊偉有些為難。
下了班以後,楊偉還在想這個問題….腎虛本分陰陽,這焦老先生算是把陰陽都齊佔了,什麼脈微癥狀,什麼听力減退都有,其實這是作為老人的一種常見病,可眼看著焦萬國就要耿兒屁了,楊偉已經不能用中醫的藥補來進行調節,想來想去,還是只有換腎。
楊偉把這個決定告訴了焦萬國和焦萬國的家人,那邊沒有馬上給答復,畢竟換腎是需要錢的,鴻盛醫院是不收醫藥費,可是腎這個東西不是那麼容易好搞到,得聯系得合適的捐贈者,期間也會產生一些花費,更主要的是焦萬國本人好像有些排斥。
所謂皇帝不急太監急,楊偉見那邊拖著,心里也不好受,在和焦志強溝通下,楊偉選擇了自己來勸服焦萬國。殊不知,人老了,會比年輕時還固執許多,焦萬國說什麼也不同意做手術,楊偉想了很多的辦法,都不成功,迫于無奈,楊偉只有采取死磨硬泡。這成為了鴻盛醫院的一件稀奇,像楊偉這樣死皮賴臉為病人好的醫生,在這個浮華的世界還真的不多見,那老爺子的脾氣雖臭,但幾天下來,似乎軟化了很多,這是因為楊偉沒有直接說讓焦萬國換腎,而是非常婉轉的陪焦萬國聊了很久的天。一天,焦家人因為工作的事,沒有人來晚上照料焦萬國,楊偉主動的說要幫他們,當然,他是為了勸焦萬國來著。
入夜後,病房里只有楊偉跟焦萬國兩個人,楊偉幫焦萬國削隻果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抽筋,居然問到了那個敏感的問題。
「焦老先生,你年輕的時候是不是有過很多個女人?」話才出口,楊偉就削到了自己的手,他都不敢看焦萬國了,想啊,哪個後生敢在年長的人面前問這樣的事,即使楊偉身為一個醫生,問出這個問題,還是覺得有些難為情。
…病房里一片死寂….楊偉連大氣都不敢出,他是知道這老爺子的脾氣不好,生怕焦萬國突然讓自己滾出去,但是他錯了….
一個人將心事放在心里很多年,並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有很多人他們自己的秘密會守口一生,帶進棺材,不是因為他們不想說,而是他們找不到一個可以說的人,晚輩不能說,伴侶不能說,楊偉是趕了個巧,用自己的誠心軟化了老年人的固執,焦萬國破天荒的說起了那段往事….
焦萬國出生那會兒,國家還沒有解放,等到他十七八歲那會兒,還是沒有解放,那會兒的上海依舊保持著繁華,他只是一個小裁縫,靠幫人做衣服為生,這是他的手藝,也是他存活的生計。可能因為他的手藝不錯,但凡到他這里來做衣服都是一些有錢的人,多數是有錢的太太,那會兒,焦萬國生得年輕,長得又白淨,太太們來往多了以後,話便多了。忘了是什麼時候開始,有個太太(6)就開始愛跟焦萬國說笑,一開始只是說,後來,那太太便愛對焦萬國動手動腳,為了不得罪顧客,焦萬國沒有說什麼,後來,那個太太甚至開出了條件,說是只要焦萬國能偶爾陪陪她,就給焦萬國一大筆錢。出于男人的自尊,焦萬國沒有答應,也許是時局不好,後來,遠方的戰亂把一場病變帶到了上海,焦家一下子陷入了困境,焦萬國的母親得了那病,沒有錢醫治,眼看著就要不行了,當時的焦萬國沒有辦法,為了救辛苦把自己養大成人的母親,他終于答應了那個闊太太,第一天晚上,焦萬國拿到了那一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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