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偉根本不知道秦宇跟梁忠說了些什麼,梁忠沒說,秦宇也沒說,但這不代表楊偉心里不好奇,上班的時候,楊偉也一直在想這件事,下了班回到家,才私下找秦蘭談了談,奇怪的是秦宇也沒有跟秦蘭提.
「你說二哥到底跟梁忠說了些什麼?」
「我要是知道,就不用問你了,秦蘭姐.」楊偉笑了一下,把一杯茶遞到了秦蘭的手中,一段時間以來的煩亂,讓楊偉的心里很不順暢,總感覺有些事情沒理清,還有劉海棠說的那個雲南人,到底是什麼人?他本來想問梁忠,但覺得可能江湖上的事情,自己插手也不太方便,只是有些擔心劉海棠跟小劉的安全,估模著小劉他們應該已經回到了迎春,楊偉想給小劉打個電話,于是笑著對秦蘭說:」秦蘭姐,其他的先別想了,等二哥願意告訴我們再說吧,我有點兒擔心小劉他們,先給他們去個電話.」
「嗯.」秦蘭輕輕點了點頭,捧著茶杯看著楊偉走向陽台,不管怎麼說,秦蘭都覺得有點兒對不住楊偉,尤其是把楊偉的朋友都牽扯了進來,事情鬧得太大了,秦蘭雖有心解決,但是以現在秦家的位置恐怕沒有什麼能力去擺平那些人物。文字首發
楊偉心里也清楚秦蘭的想法,否則他也不會避開秦蘭打這個電話,電話接通以後,楊偉小聲的問道:」小劉,你到家了嗎?」
「嗯,到了.」小劉回答得亦很小聲,但就沒了下文,楊偉在電話里听到電話那邊有搶什麼發出的聲音,听得楊偉一陣緊張,幸好是劉海棠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了過來.
「楊偉,你听我說…」
「海棠,你先不要說,先听我說.」楊偉知道劉海棠會說什麼,作為朋友,劉海棠的確很關心自己,而且把火惹到了自己的身上,這讓楊偉有些不放心,他不想這樣.」海棠,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你也要顧忌一下小劉的心情,听我的話,我不想你們出事,所以我這邊的事你們先別管了.」
「楊偉,你這麼說,是把我當成是一個外人嗎?我一直以為我們是朋友.」劉海棠的聲音听起來有些激動.
楊偉不得不解釋:」我不是沒有把你當朋友,正因為把你當朋友,所以才不想你遇到危險.」
「既然是朋友,我也不能見你有危險而不管啊.」
「可是這件事,你管不下了.」
「…我知道這件事很難辦,很危險,可是我現在還不知道你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我听表哥說你接手了一個病人,然後又是秦家…到底怎麼回事?」劉海棠的腦子里有許多的疑問,楊偉知道不把這些疑問告訴劉海棠的話,劉海棠只會瞎想,要是再做出什麼不妥的事情,楊偉只怕自己會對不住小劉這個朋友.于是,楊偉簡單的描述了其中的利害關系,劉海棠在電話那邊听得目瞪口呆,她是真的沒有反應過來,她不明白楊偉一個醫生怎麼會介入那麼復雜的事,但因為知道這些以後,她也明白為什麼對方會跟蹤她了,也知道了自己有多危險,還好,劉海棠是個有腦子的女人,一翻思考後,她給出了讓楊偉滿意的回答.
「我明白了,我和表哥不會再插手這件事….」劉海棠看了一眼在旁邊干著急的表哥,頓了頓後繼續說道:」你放心吧,我們會保護好自己,你自己要當心.」
楊偉听到這個答復,松了口氣:」謝謝你,海棠.」
「別說這樣的話,你的東西,我會叫人帶過來給你.」劉海棠指的是太歲那個玩意兒,她現在也後悔自己偷了那東西了,因為事情的關鍵已經不在那個東西上,楊偉沒有說話,算是同意.
這件事情算是不了了之,只能到這里為止,經過了那麼多事,楊偉覺得反而輕松了起來,越是復雜,他越看得明白,對方想要阻止的,自己最好盡快完成,那才是最完美的解決辦法.想到這里,楊偉就坐不住了,跟秦蘭交待了一聲後,楊偉就開車回了醫院.
他開車離開了一會兒後,刀疤臉從林海別宛的灌木叢里探出了頭,右手一揮,兩個大個子架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從叢林里走了出來,因為林海別宛離海邊並不是太遠,刀疤臉想就近的把尸體處理了,當然,他沒忘記加兩塊石頭在尸體上面,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完全是家常便飯,處理起來十分的簡單,做完這些,那兩個大個子又繼續潛入了林海別宛附近的叢林里面,而刀疤臉則是拿出電話給梁忠拔了過去.
「大哥,我搞定了那個礙事的.」
「嗯,做得好,有沒有問出些什麼?」梁忠一點兒不擔心刀疤會把事情辦砸,刀疤跟了自己那麼多年,梁忠是清楚他的本事的.
刀疤臉稍皺了一下眉頭,小聲的回答:」那小子嘴硬得很,什麼也沒說.」
「查,繼續查,現在秦家兩兄妹也知道了這件事,你也不用顧忌了,看來是我太小看那幫人了,他們胃口倒是真不想,不但想秦家倒下,還想順便把我這一口也給吃了.」
「我明白,大哥,那楊偉這邊還是照舊?」
「嗯,再加兩個人手吧,我想他們這次沒有成功,下一次的手段一定沒有這麼簡單.」
「我這就去辦.」刀疤臉听到電話里面沒有指示以後,掛斷電話,瞄向了林海別宛….
這時,楊偉剛把車停在了醫院的停車場,從車上一下來,他就跟剛下班的蘇井哲打了個照面,蘇井哲似乎也沒有想避開楊偉,而是迎了上來.
「楊醫生.」
「蘇醫生.」楊偉點了下頭,只看了蘇井哲一眼,這個時間,他可沒有心情跟蘇井哲磨蹭,點過頭後,直接走進了醫院.
接下來的兩天,楊偉幾乎沒有離開醫院一步,不眠不休的研究太歲的藥性,終于,讓他有了一個天大的發現,這讓他覺得自己以前對太歲的了解只是皮毛,對太歲藥性的了解也只是皮毛,楊偉看到了希望,他甚至覺得只要一試,就能得知梁忠是否有救,也許有點兒危險,因為此前,並沒有其他人這麼嘗試過,楊偉得知這個秘密以後,興奮得像是一個小孩子,迫不及待的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梁忠,他必須要告訴梁忠,因為這件事很冒險,但也能讓梁忠恢復得最快.
「梁老先生,我剛才要說的已經說了,現在只有看你了,我知道有點冒險,但這可能是唯一的機會.」楊偉坐在梁忠身邊,看著躺在床上的梁忠,梁忠的一言不發讓楊偉有些忐忑,這就像那些嘗試新藥的臨床試驗一樣,既是生機,也伴隨著危險,只有病人才能說通自己心里的那一關,所以楊偉在等.
病房里,好像時間已經停止,沒有一點兒聲音,只有人的呼吸聲顯得詭異,最終,楊偉的不安被梁忠的笑聲化解.
「哈哈(6)哈,好事,這對我來說是件好事,我沒有不答應的理由.」梁忠很久都沒有過這樣的笑容和笑聲,他選擇相信楊偉,也就不想再懷疑,目前的情況是梁忠要是再不好起來,說不定外面就會翻個天,不只秦家的仇報不了,連梁忠自己也沒有太大的把握,能遠程的把那一窩子給端了,比起對秦家兩兄妹的信任,梁忠對楊偉這個醫生要相信得多,所以那天秦宇來找梁忠,梁忠並沒有直接告訴秦宇到底有哪些人參與了整跨秦家,梁忠沒忘記自己是以這個條件讓楊偉替自己醫治,現在楊偉積極的想要治好自己,梁忠真的沒有不配合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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