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川離開之後,楊偉又開始沉思了起來。文字首發趙霆究竟是為了什麼才跟家族鬧翻的?難道真的像柳川說的那樣,跟自己的爺爺有了意見上的分歧?可是如果是真的,那又是什麼意見呢?總不會是為了打敗自己這個神醫門的傳人吧?
這樣想,楊偉覺得有些荒唐,放著不可估量的身家不要,來跟自己玩游戲?不是瘋了就是傻了。到現在楊偉一點也不懷疑趙霆肯定知道了神醫門的存在,也知道自己就是神醫門的傳人,所以趙霆在那天宣戰的時候才會說出那些話。
只是楊偉怎麼也想不明白趙霆這麼做的動機,最後楊偉只能用一句話來總結趙霆的行為,那就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干。
楊偉在辦公室里分析著的同時,某些針對他的事情也開始行動了起來,首當其沖的便是張繼賢。原本以為趙霆不再來找自己了的張繼賢又開始了正常的生活,每天忙著應酬和收禮,偶爾也會送一些禮,對于這樣的日子,張繼賢早已經習以為常,甚至已經習慣了。
當收到那只原本已經被楊偉拿走的宋代汝窯的花瓶的時候愣了一下,緊接著便是一個寒顫,從頭涼到腳。
做為一個位置還沒有到最高的官員,最大的本事不是自己的工作能力出色,而是察言觀色,揣摩上級領導用意的能力要好,只有這樣,才算是一個‘好官’。
所以當看到那只宋代汝窯的花瓶的時候,張繼賢立刻就想到了楊偉想到了何家,但隨即一想不太可能,當初楊偉為了這個花瓶可是跟自己翻臉了的,沒道理現在給自己送回來,而何家在好端端的情況下也不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
所以這一下緊接著他就想到了趙霆.,並且經過分析之後,基本上已經認為這件事情應該跟趙霆有關系。懷著忐忑的心情,張繼賢渡過了兩天,但收到花瓶之後,卻沒有了任何的動靜,這讓一直在暗暗等待趙霆發招的他很是煎熬。
一直到第三天,張繼賢才接到了一個電話,只是這個電話並不是趙霆打來的,而是一個女人,一個聲音很好听的女人。
一听到那個女人的聲音,張繼賢就想起了那張臉,緊接著便是那足以讓男人神魂顛倒的身材。「莊小姐,有什麼需要您直接說行了,用不著開這麼大的玩笑。」張繼賢不明白那個叫莊蕊的女人的來意,為什麼好好的突然找上自己,難道說。
張繼賢不敢想,他知道莊蕊是個很神秘的女人,關系網很廣,只是因為一直隱藏在暗處的原因,所以知道的人並不多,他也只是通過一個爬的比他高的大學同學見過幾次,每一次他見到莊蕊,這個女人都如同耀眼的星星被擁簇在人群之中。他的那個同學曾經跟他半開玩笑的說,要是能把莊蕊這個女人弄上床,足夠他少奮斗幾十年,從這一句話,就可以看出莊蕊這個女人的能量,這也是他緊張的原因。
「張部長,我的一個朋友想托你辦點事,但不知道什麼原因張部長卻拒絕了!」電話那頭女人的聲音雖然好听,但卻冰冷,冷的如同老舊的黑白照片一般,沒有一點色彩。
「不知道莊小姐的朋友是!」張繼賢心中已經有了一些猜想,但卻故意這麼問到。
「張部長是個明白人,花瓶我幫張部長要回來,希望張部長不要再弄丟了,再弄丟的話,恐怕就不知道出現在誰的桌子上了!」莊蕊的話讓張繼賢感受到了壓力,莊蕊說不知道會出現在誰的桌子上,紀委?想到這兩個字,張繼賢就有些發軟。
「好,好,好!」張繼賢沒得選擇,一連說了三個好字,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答應了下來。
「那就先謝謝張部長了!」電話那頭傳來一陣輕快的笑聲,然後便是嘟.嘟.嘟的聲音。
良久張繼賢舉的手都有些酸痛了才把電話放了下來,整個人無力的癱坐在了椅子上,之前他一直試圖離趙霆那趟渾水越遠越好,現在看來,自己肯定是甩不月兌了。
凡事有因必有果,如果當初張繼賢不心疼那個古董花瓶,干干脆脆的把花瓶給楊偉的話,也許就不會有這後面的這些事情了,而趙霆也不可能盯上他了。只可惜現在後悔已經沒有用了,張繼賢張部長必須做出一個選擇,而擺在他面前的事實上就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跟趙霆合作。
這是張繼賢第一次對為自己帶來不少好處的職位感到討厭,他討厭自己為什麼恰巧就在衛生部門任職,在衛生部門任職也就算了,為什麼恰巧還是主管醫療這一塊的領域。當初他沒有動用自己的權利去對付楊偉,而是選擇了報警,為的就是不想引起太大的風波,但現在看來,終究還是難以如願了。
「張部長,怎麼這麼快就改變主意了?」听著電話那頭的聲音,張繼賢甚至可以想象的出拿著電話的人的嘴臉,一定是得意洋洋幸災樂禍的。
「小王啊,告訴趙先生,就說我答應了他的條件!」張繼賢說完便毫不客氣的掛斷了電話,然後捂著額頭表情痛苦的靠在了沙發上。
「哎,對面這麼大的動靜這是準備做什麼呢?」日子有些平淡無奇,楊偉專心的研究著他的小兔子,如果不是蘇井哲現在問起來的話,恐怕他都沒有注意到醫院對面的一棟大樓正在施工。
「有什麼好好奇的,說不定人家對面公司賺了錢,準備換換門面呢!」楊偉哪有心思管這些事情,在他看來現在什麼事情都沒有他研究小兔子重要。
「不是啊,賺啥錢啊!我上個月听說對面的公司倒閉了,然後整棟大樓都賣了抵債的!」蘇井哲哪里知道楊偉的心思,他有些好奇,究竟是什麼人把對面給買下了,而且這麼快就有動作。
「哎呀,你怎麼這麼八卦,既然是別人買了,不用來做生意,難道還讓它在那貶值麼?」楊偉有些不耐煩的回答到,整個人趴在顯微鏡上,看都沒看蘇井哲一眼。
「,哼!你就不關心吧,看你到時候怎麼辦!」蘇井哲見楊偉的模樣,知道他听不進去,也不再說什麼,只是嘟囔了幾句就準備離開。
「你說什麼?」楊偉似乎听到了一些模糊的字眼,眼楮依然看著顯微鏡,嘴上卻順口問上了這麼一句!「我說,我就是八卦!」蘇井哲沒好氣的大聲的說到,說完‘ ’的一聲重重的關上了實驗室的門。
「什麼跟什麼嘛!」楊偉被關門的聲音給嚇了一跳,這才抬起頭來,卻發現蘇井哲已經不見了蹤影,只好自言自語的說了這麼一句。
從楊偉的辦公室出來,蘇井哲並沒有去巡房,也沒回自己的辦公室,而是走到了醫院的大門口,盯著對面看了好一會兒,看著進進出出忙忙碌碌的工人,時而能看到他的眼神里閃過一絲疑惑。許久,看的眼楮都有些酸痛了起來,終究沒能靠視線看出什麼名堂,只好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往醫院內走去。
都說書中一日,世外千年。楊偉雖然遠沒有達到那種境界,但也算是夠入迷了,幾乎是一直在實驗室里呆到天都完全黑了,才因為肚子餓醒過神來。
「靠,都九點了!」楊偉看了看表,忍不住喊了出來,看了看外面已經黑漆漆的世界,不由得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要不是肚子餓的話,恐怕做到明天早上都不會覺得時間流逝的這麼快。強自按捺下還想繼續的念頭,楊偉拖過椅子坐了下來,先是把今天一天的觀察細細的在腦海里過了一遍,然後才站了起來準備回去。誰知道,剛一站起來,楊偉就覺得腳發軟,一個沒站穩差點兒一跤跌倒在地上。
「看樣子不能這樣整了!」感受到身體最直接的訴說,楊偉知道自己這些天進行的似乎有些過火了,雖然對一樣東西痴迷不是壞事,但不論做什麼事都要有個度,這一點楊偉還是清楚的,想到這些,楊偉更是有些急于想趕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也許是太疲憊的原因,楊偉並沒有往停車場走,而是打算打車回去,走到醫院的路口,昏暗的路燈將整個人的身影拉的長長的,楊偉站在馬路邊探著頭,看著朝自己來的方向的車輛準備攔出租車。
也不知道是堵車還是出了事故的原因,平時應該很好打車的醫院門口,居然讓楊偉等了十幾分鐘都沒有看到幾輛出租車,好不容易過來幾輛還都是有人的。
正在猶豫著是不是回停車場開車的楊偉無意間瞥了一眼對面的建築,發現一些日子沒注意,對面的大樓已經擺滿了施工材料,矗立的老高的腳手架在路燈的照映下看起來有些搖搖欲墜的感覺。
不知怎麼得楊偉就想起了白天蘇井哲似乎為這事找過自己,雖然當時楊偉沒怎麼認真听,但還是記得蘇井哲的語氣,似乎對對面有些關心似的。
或許是好奇心驅使,又或許只是想看看未來的鄰居究竟是做什麼的,楊偉看了一下馬路,飛快的穿過了馬路,過到了對面。
「究竟是做什麼的?」走到大樓的下方,楊偉抬起頭朝上方看去,由于晚上並沒有施工,所以除了看到一些腳手架之外,甚至連大樓的面貌都沒有看清楚。
既然已經過來了,那就順便了解一下吧,楊偉是這麼想的,所以便打算找找看看有沒有人,能不能打听到一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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