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短的時間內,王少波的槍傷想要完全復原,那是不太現實的事情,但是以雷霆醫院的醫生水準,王少波能下地走動還是可以達到的,王少波下地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來到趙霆的辦公事見趙霆。文字首發上次倉庫的事情,趙霆前幾天沒提,王少波心想趙霆一定有自己的考慮,所以也沒問,但自己的傷好了,不問的話就不太聰明了,畢竟像趙霆這樣的人,什麼時候允許別人對他不利了?不管是什麼人對趙霆不利,王少波知道趙霆都一定會還擊。
「老板,你打算怎麼做?」
「沒看見我在想嗎?」。趙霆悠哉的坐在椅子上听著音樂,閉眯的眼楮瞄了一眼王少波後又閉上了,過了許久,他才發出了很輕的一聲嘆息。
「哎……」
「老板,有什麼吩咐?」以往這個時候,王少波都會接到趙霆的命令,這次他猜趙霆應該是想讓自己做什麼了。
果然,趙霆睜開眼楮,右手指敲了敲桌子以後,問了王少波一個問題。「我問你,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什麼來著?」
「……對自己殘忍。」王少波心里很惶恐,不知道趙霆在想什麼的情況下,趙霆的神情看起來有些恐怖,趙霆有時挺像是一個笑比不笑可怕的人。
「沒錯,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趙霆輕輕的點頭,覺得今天的王少波似乎沒有以往那樣惹自己生氣,看起來沒有那麼討厭了,別人並不能體會他這樣的心情,其實,很多時候,他都因為王少波的不中用而生氣,可偏偏只有這樣的一個人對自己‘忠心耿耿’。趙霆知道要是自己賣更多的關子的話,王少波這頭笨驢肯定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于是直接了一些。「你的傷要是還死不了,就去趟趙家吧,……是趙夢夢家。」
「夢夢小姐……」王少波小聲嘀咕,不知道趙霆葫蘆里賣的什麼藥,趙夢夢明明就是傷害趙霆的那個人,趙霆上次帶趙夢夢回來就很奇怪了,照理說,趙霆應該讓趙夢夢死在倉庫才對,但趙霆沒有,而是把趙夢夢救了回來,難道趙霆突然間就變成了一個能原諒別人的人?王少波覺得不太可能,以趙霆的個性,不會這麼做,當時,也是因為自己受了槍傷,所以沒機會問趙霆,而剛才听了趙霆的那句‘對自己殘忍的話’,王少波又不敢問原因,只能問其他了。「老板是想讓我去夢夢小姐家……」
趙霆看到王少波的呆樣兒,哼笑道︰「你這樣一個半殘志堅的人能做什麼?難道你以為我會蠢到讓你這個笨蛋拿著槍走進趙家,給趙夢夢來上一槍嗎?」。
「……那……」王少波被說得無地自容,一個大男人就這麼臉紅了,趙霆沒心思欣賞王少波臉上的表情,輕罵道︰「估計你蠢這個優點,這一輩子也改不了,當然是把趙夢夢給我接來。」
如果王少波記得沒錯的話,趙夢夢是昨天上午離開的雷霆醫院,昨天把人放走……今天又要……王少波覺得如果不是自己真的笨的話,那麼趙霆的思維一定是驚為天人,完全讓人想不通趙霆此舉有什麼意義,王少波是感覺遠趙霆有極大的報復情緒,可要是想報復折磨一個人,最簡單的辦法不就是把她留下來嗎?如果趙霆想整死趙夢夢,就算不一槍滅了,帶回醫院,困在地下室,大可有上百種讓趙夢夢生不如死,且不便宜她的方式。
趙霆偏偏就是那種不喜歡別人知道他在想什麼的人,王少波比較了解趙霆這一點,于是按著吩咐,去了趙家。趙夢夢對于王少波的出現有些驚訝,坐在她旁邊的三叔伯則是眯長了眼楮。
「你說趙霆讓我過去?」
「是的,夢夢小姐,老板讓我接您過去一趟。」
趙夢夢一听,面露難色,偷偷瞄了瞄三叔伯後,皺著眉頭,看向了王少波。「他有沒有說找我什麼事?」
「這個老板沒說,我也不敢問。」王少波說了句大實話,像他這樣的身份,哪有資格問趙霆問題的,這樣子的回答,倒讓某些人覺得王少波很誠懇,其中沒有什麼陰謀。
趙夢夢還沒說話,三叔伯就站了起來,笑著拍了拍趙夢夢的肩膀。「估計他是覺得無聊了,想找你去聊聊天,去吧,別讓那孩子久等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氣向來都不好。」
「可……」趙夢夢有些為難,現在听到三叔伯這麼說,再看三叔伯那副‘去吧,他不會把你怎麼樣’的眼神,也就點了頭。
離開趙家,趙夢夢沒有王少波想像中不安,似乎她的心情還好了很多,從後視鏡里看到趙夢夢,就覺得她是這樣的表情,好像自己的家比起雷霆醫院更不舒服一樣,有一種……逃月兌的感覺。陽光灑在趙夢夢的臉上,趙夢夢微眯的眼楮看著窗外,任風吹拂著她的發梢,她想起了一個故事……一個農夫,擔著一捆柴,要過一條河,河上只有一座獨木橋,就在他走到橋中間的時候,發現前面來了一只狼,農夫很害怕,想往回走,可是回頭一看,後面來了一只老虎,農夫該怎麼過河?農夫打得過狼和老虎?這個故事,讓趙夢夢對可能發生的一切坦然了很多。
「夢夢小姐……夢夢小姐」王少波連喊了幾聲,趙夢夢才回過神來,抬頭一看,醫院已經到了。王少波為趙夢夢打開了車門,他此刻腦子里一直在想趙夢夢會是個什麼樣的結局,這些他平時要仰視和侍候的人,在某些人的面前又算什麼?王少波不能像大人物一樣想很多,思考很多,所以,趙夢夢害自己中槍受傷的事,王少波一直記在心里,只是以他一個人的力量,是不可能談報仇的,他不說,不代表他不想,而他的思想,不會有人知道,不會有人關心,因為那些人一直高高在上,趙夢夢不把自己當回事,王少波再不舒服,也會在趙霆沒有下令對付以前,把她當貴賓,畢竟她再怎麼說也是趙家的人,除了趙霆沒人有能力對她做出什麼過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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