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恆之松開撐在門上的手臂,眼見唐心湖神色一變,眸中的光亮閃了閃,他知道她想起來了。文字首發
「呵呵……師兄,那是一時戲言啊,豈能當真?啊哈……」唐心湖裝作不經意,默默地擦了擦額上的冷汗。
「戲言?」
白恆之劍眉一挑,重復她的話,人又欺近一步,壓迫如排山倒海般襲來。
巨大壓力面前,狗急會跳牆,而心湖女俠被逼急了,就會反攻,以及……各種找抽!!
唐心湖怒了,她柳眉一豎,脖子一仰,雙手叉腰原地一跺腳。
「白恆之!我說你不會想跟我說你當真了吧?難道你真的想娶我?!也太好笑了吧……」
聞言,白恆之抿唇不語,手上動作卻沒停歇,一手拎起她的衣領,一手推開門,將她丟進去,隨後一腳將門踹上。
這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完全沒給女俠反應的時間。
當心湖回神時,兩人已經在她的屋子里了。
而她無比清楚的知道,此時,屋里還有另一個超級難搞家伙的存在。
老天,真特麼要瘋了!!
目前讓她為之稱幸的是,房間里沒點燈,很昏暗。
而顯然,正在盛怒中的白恆之自沒注意到臥榻上有人,而那秦無炎竟然也刻意隱匿了自己存在的氣息。
「好,婚約可以先放一邊。」
白恆之突然來了記轉折。
「那麼,對于剛才發生的事情,你有什麼要說的嗎?」。白恆之的目光帶著審視意味,有點咄咄逼人。
「說……說什麼?」
心湖大半心思都用來關注藏匿的秦無炎身上,話語和表情自然都有些敷衍。
「唐心湖!」
白恆之低吼一聲,幾個大步逼近,十分突然地將她騰空拎起一甩,順利接住腿窩,轉眼成了曖昧新娘抱。
又來這招?!!
心湖暗道不好,果斷奮力掙扎。
但是,武力值的懸殊差距,讓她的阻撓顯得無足輕重,白恆之將她輕輕松松拋到床上。
「師兄,我又做錯了什麼?」心湖女俠一下蔫了,莫名又很委屈。
「我有沒有跟你說離那個雲若軒遠一點?」白恆之臉上的笑意疏冷,眸中似有幽光閃爍。
心湖一怔,好像是有這麼一說,可是……可是……她是冤枉的啊……
「師兄,我冤枉……」
面對指控,心湖抱屈,這大半夜送上門的美男,她也沒可能有預見性的嘛。
更何況……想到這里,她的眼神不經意飄向左斜方,臥榻的位置,冷汗啊冷汗……
可是,再琢磨,拍大腿,不對啊!!就算她跟那雲若軒半夜幽會,拉拉扯扯,也犯不著他來說教啊,她跟他什麼關系?那可是冤家仇人啊!!
心湖回過神來,一下子又硬氣了,憤憤說道。
「我就跟他雲若軒好上了,又怎麼了?」
「怎麼?」白恆之冷笑,薄唇微掀,在夜晚頗有些驚悚的效果。
話音剛落,整個人如一團濃重又揮散不去的陰影當頭罩來。
「你想……想做甚?」心湖驟然縮到床角,心中暗驚……不會這廝也中情毒了吧?
「師父曾說過,希望我倆能成親。」
他閑適的一句拋下來,如當頭一棒。
「什……什麼……」聞言,心湖如遭雷劈。
「所以即有幾年前的終身許諾,又得到師父認可,唐心湖,我們倆的婚約……你還想否認嗎?」。白恆之的聲音,在靜寂的夜里一字一句顯得清晰無比,對唐心湖來說,仿佛來自地獄的召喚,忒驚悚!!
還沒把剛剛的訊息消化完畢,心湖馬上就迎來更大的危機。
「那麼現在,我有資格……管你了吧?你說你跟那個姓雲的,我管是管不得?!」白恆之語氣陡然一轉,如暴風雨來臨之前的陰霾。
他一手抓住心湖的腳踝,一手扣住她的手腕。
「別……別鬧了,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心湖傻了。
「你覺得我在開玩笑嗎,親愛的師妹……需不需要我讓你更確認一點呢?」
黑暗中,感覺到他朝她俯下,距離越來越近,有熱熱的氣息吹拂在臉上,讓人心慌意亂。
此時,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前所未有的詭異……
「我不準。」就在此時,一直隱匿的人突然出聲,輕輕淡淡地飄來一句。
屋里突然冒出第三個聲音,白恆之立刻循著聲音發現了一直躺在臥榻上的人。
「什麼人?」
「她的老相好。」
聞言,唐心湖只覺胸中萬千情緒沸騰,一時間百感交集。
她在考慮要不要即刻昏過去,就此長眠不醒,好結束這混亂又帶感的奸情不斷被撞破再被撞破,循環往復,仿佛不知停歇的狗血劇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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