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月光分外朦朧清麗,襯得秦無炎唇角的笑容更加邪魅。文字首發
他的容顏如裹上了一層朦朧薄紗,讓人產生一種不真實的感覺,猶如傳說中暗夜里的千年狐妖,俊美得讓人不自覺屏住呼吸。
他端詳著她的臉,此時他的衣襟也散開些許,露出雪白如瓷的肌理,潤得仿佛沾了露水嬌艷欲滴的花瓣,讓人有觸模的,性感夾雜著妖氣襲來,讓心湖的神魂俱顫。
眼神漸漸點點溫柔,唇落下,吮住了她的呼吸。
心湖想掙扎,手抬起,便被他抓住,他抓著她的手不放,同時加重了這個吻,把手放在他面具的邊沿,附上,就像一種宣告的儀式。
心湖害怕了,一種事情完全失去控制的恐慌。
就在她慌亂之時,面具緩緩揭開來,那一刻,有一種喉嚨被人攫住的感覺。
心湖久久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那張臉,跟想象中一樣美得讓人驚心動魄,妖冶中,透著幾分邪氣,幾分涼薄。
但是,同時,有一道淺褐色的疤橫在面頰的右邊,像是被某種利器劃過後造成的,可以想見當時的傷口有多深,才會留下這樣清晰的痕跡,突兀卻又融合的矛盾。
這道疤痕並不丑,只是讓這張俊美的臉,多了幾分無情殘戾的味道。
「害怕嗎?」。
看到心湖驚呆得說不出話的模樣,秦無炎薄唇挑起的弧線愈發溫柔迷人,惹人心醉。
而這時,心湖女俠卻仿佛神游入另外一番境界,手指頭已經戳在那道傷疤上,稍微用力下壓,又捏了捏,慢慢摩挲,感受指月復下粗糙凸起的觸感。
「現在還疼不疼啊?」這貨說話時神情很認真,手上動作不停,好像怎麼都模不夠。
秦無炎唇角的笑容瞬間凝結,眼神深邃如沉淵,帶著研判和審視打量著她。
周圍溫度驟降,他一把拉住她觸踫的手,攥得死緊。
這個牽扯疼痛的動作,讓心湖回神過來!!
天哪!!她三姑媽的七舅老爺啊啊啊!!!她剛剛……剛剛對教主大人做了什麼做了什麼啊啊啊啊啊啊!!
這里,我們就要說說二師姐天生的一個怪癖。這毛病說來也不嚴重,但是卻怎麼都克制不住,那就是一看到疤痕之類的就忍不住手欠。
這疤要長在自己身上就會被她模來模去,戀戀不舍的一點點摳掉或撕掉,要是長在別人身上,她就忍不住去戳啊戳的。
以前小師弟要是磕磕踫踫摔傷了,一定會把傷疤藏嚴實了,要是實在遮不住,肯定就會一陣子躲著唐心湖。免得她愛不釋手的不停摩挲著,臉上還蕩漾著一種堪稱變態又滿足的怪異笑容。額……若要說她怎麼不去揭其他人的傷疤呢,大師兄她打不過,模不著,而三師弟行事謹慎很少受傷,所以,屢遭魔爪荼毒,深受其害的就是可憐見的小師弟了。
她剛剛看到秦無炎臉上的疤痕時,就又不自覺上演了手欠的一幕。
而且最悲催的是腦筋還短路了,問出了個坑爹的問題。
疼不疼啊?老天,一刀捅死她吧!!
看著心湖表情幾多變幻,秦無炎的眼神忽又變得幽深,詭秘,就像是一個包裝精美的陷阱。
「不然,你也疼一下,就知道我疼不疼了。」
他得唇角勾起疏淺笑意,帶著幾分輕浮。
隔著薄薄的衣料,溫熱相抵的觸感……
瞬時,心湖就像被點穴一般地石化了……
她的腦子里就像滔天大火肆掠狂燒時,有人拿著木槌和銅鑼 啪 當一通狂敲,大叫著姑娘,危險啊危險啊,趕緊逃啊趕緊逃啊……
眼見著,敵軍兵臨城下,形勢一觸即發,滅頂之災即將到來。
「等一等!」她大叫一聲。
但是,她這一叫,他卻更近了些。
「不要啊!!」她又叫了一聲。
他更加欺近,弓繃緊,箭在弦!!
終于……女俠沒抗住眼前這巨大的壓力,哇哇哭起來。
「我求求你求求你教主大人你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我錯了我再也不敢對你動手動腳了嗚嗚嗚嗚嗚嗚嗚……」一大通不打頓點的鬼哭狼嚎式討饒就這麼蹦出來。
真有夠吵,眉蹙起,秦無炎封住她的啞穴。
哭叫變成了抽噎……
心湖抿著嘴睜著淚汪汪紅通通的眼楮瞅著他,晶瑩的珠子猶在眼眶直打轉,十足一只可憐的兔子寶寶,手無寸鐵毫無招架地望著屠夫,等著那泛著寒光的匕首無情地揮舞過來。
心湖安靜下來,秦無炎反而停下動作凝視著她。
兩相對視,轉眼間,他又抬手解開了她的啞穴。
「再哭……馬上捅!!」秦無炎的眼神凶殘,話語冰冷無情。
心湖雖然仍舊止不住啜泣造成的下巴抽噎,貝齒卻死咬著下唇,堅決不發出一點聲音。
女俠耷拉著腦袋的模樣,好衰!!
「倦了……」
伴隨教主大人慵懶的聲音,他幾嫌棄地將心湖推出去,把大半被子卷走,留給她一個妖嬈嫵媚又孤絕的背影。
半個身子掛在床邊要掉不掉的女俠,傻呆呆地望著教主的側影。
難以置信般眨眨眼……這……什麼情況?女俠保住了自己純潔不屈的身軀啊……
江湖生存守則第四條︰該示弱的時候就要示弱,該求饒的時候就要求饒,堅持逞強沒人給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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