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她。文字首發」秦無炎妖魅的眼眸裹著十足陰毒狠戾。
聞言,阮止水彎唇一笑,松開了手。
「過來。」這一聲,是秦無炎看著心湖說的。
心湖睜著雙盈盈秋水眸望著秦無炎,身體卻不見有絲毫挪動傾向。
「我腿軟……起……起不來……」她弱弱地囁喏,聲音細弱蚊蠅,表情楚楚可憐。
說這話時,她的一只手還緊抓著阮止水的衣袍,身子搖搖欲墜。
秦無炎眉蹙起,表情晦暗不明,他陰著臉筆直走過來,一把抱起蹲在地上的唐心湖。
而阮止水則自始至終立著沒動,看著秦無炎將心湖抱起。
兩個人對視一眼,彼此都沒有言語。
被秦無炎抱在懷里的心湖,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搞不清楚狀況,好不尷尬。
就在這時,外面又傳來些許響動,兩人眼神都同時一閃,不約而同向外走去。
事態的發展已經完全不在心湖的掌控中,再來更多驚喜也不怕,所以她索性不管。
但是,當看到立在那兒的人時,心湖仍舊大吃特吃一驚。
「師父!!」
洛冉初一襲玉色長袍,修長挺拔的身形立在石室里,如仙落凡塵,風姿傾世。
可是,師父怎麼會出現在這里?這個在她看來鬼也找不到的荒郊野外的山洞的隱蔽石室里。
只見洛冉初神色清淡,看到三人出現,似乎毫不覺意外,那雙靜若秋水的眼眸,依次從三人臉上巡視而過,最後停在了心湖身上。
當看到師父出現的那一刻,心湖已經不能繼續保持平靜,她掙扎著就要從秦無炎懷中下來,卻被他的雙臂箍在懷里,阻止她逃離。
「好久不見啊,冉初師兄。」
三個人,竟是阮止水首先開口。而說出來的話,讓心湖猛地看向他,表情驚詫五顏六色。
這個……這個殘暴的阮止水……竟然和師父是師兄弟!!!這個認知也太特麼雷人了吧……
對于阮止水的寒暄,洛冉初表情淡淡的,微頷首示意,目光卻始終停留在秦無炎和唐心湖兩人身上。
「無炎,放開我的徒兒。」
「呵……她現在可是我的人。」
當見到洛冉初的那一刻,秦無炎的臉上顯然也劃過很多復雜情緒,卻又很快沉下去,恢復慵懶而妖魅的模樣。
而他這句話一出,洛冉初那張素來無波無瀾的清淡容顏上,明顯透出不悅。
「胡鬧!」他低沉的嗓音擲地有聲。
听師父這一句,秦無炎無甚反應,倒是把唐心湖給嚇著了,她什麼時候見過師父這般生氣。
而且……師父生氣的樣子好可怕!心湖女俠就跟被針戳了一樣,打了個激靈接著用盡全力推了秦無炎一下,他手臂一松,她得以掙月兌開來,人卻摔向地面。
心湖下意識地伸手一擋,手和膝蓋勉強撐著地面趴住,差點摔個狗啃泥,起身都顧不得身上的疼,連滾帶爬逃到洛冉初身旁,揪著洛冉初的袍子,面紅耳赤,直喘粗氣。
被她搞笑的樣子所感染,區別于另外兩人的面色難看,阮止水撲哧一笑,樂不可支。
心湖好不容易撫平氣息,開口想說話。
「師父,徒兒我……」
「不用說了,跟我回去。」洛冉初的唇抿成一條直線,溫柔的臉,此時冷凝而嚴肅。
「是,師父。」
心湖立馬乖乖地噤聲,不管師父到底在氣什麼,回去哄哄讓他氣消就好了,能夠逃出這兩只豺狼虎豹的魔掌,實在可喜可賀。
可惜,明顯她高興早了。
「唐心湖,你走走試試。」秦無炎面上閑適睥睨著她,眼眸卻深邃暗黑,溫度極低。
威脅……這是赤果果的威脅!!!
但是,師父在此,我怕你個鳥屎球!!心湖狐假虎威地緊攥著洛冉初的衣袍,朝秦無炎一齜牙,一瞪眼,大步朝前走。
「心湖,你要是這麼走了,我晚上抱著誰睡呢?」秦無炎的聲音從身後不急不緩傳來,口氣半是明媚半是憂傷。
我管你晚上抱誰睡!心湖下意識想回敬他一句,哎不對,當她意識到秦無炎話中隱含的深意時,心尖一顫,背脊陡然一寒。
當她膽戰心驚看向洛冉初的面色時,立刻如兜頭一盆冷水渾身浸涼了個透。
「師父,我跟他什麼關系都沒有!!」她馬上一把抱住洛冉初的腰連連喊冤。
看到唐心湖抱住洛冉初,秦無炎的面色一冷,欺近過去。
「喔?我們什麼關系都沒有?!」
「我……我……」心湖舌頭又開始打結,結巴不利索,愣是說不出下句話。
倒是秦無炎步步緊逼,不給她一點生還余地。
「唐心湖,你沒親過我?你沒抱過我?你沒跟我一起睡過?」
他的排比反問劈頭蓋臉砸過來,一句比一句邪惡,一下子把心湖給震暈了。
同時,她明顯感覺到抱著的師父身形愈發僵硬。
「這麼深入的肌膚之親,你還說跟我沒關系,還說不是我的人?」
秦無炎這最後一句,徹底將心湖女俠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
「冉初師兄,女大不中留,讓你的好徒兒以後跟著我,與我結琴瑟之好,以後生兒育女叫你聲干爹,豈不甚好?」
當听到這句時,心湖徹底暈菜了……
與這陰毒貨結琴瑟之好還生兒育女……慢著慢著,這家伙剛才也叫師父做冉初師兄。
(☉o☉)啊!
還不等心湖回神,又被洛冉初一聲帶著怒意的斥責給震得魂飛天外。
「無炎,你是心湖的師叔,你二人怎可結琴瑟之好,此等欺師滅祖的事情豈可為之。」
心湖全身一震,望著洛冉初,內心竟有一種潛在的恐慌油然而生。
反觀之,秦無炎卻薄唇輕勾,笑了起來。
「欺師滅祖?呵呵呵呵……」似乎覺得這句話分外可笑般,秦無炎笑得分外妖嬈肆意,一張原就俊美魅惑的臉更顯驚心動魄,可墨黑的鳳眸里卻迅速劃過一絲陰冷。
「冉初師兄,你知道我欺師滅祖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秦無炎又輕吐出一句,表情邪佞慵懶,語氣甚是喟嘆。
此言一出,洛冉初身體一僵,望著秦無炎的眼神,說不出的復雜幽深,仿佛融進了萬載清秋,滄海桑田般深遠。
沉默良久,洛冉初再次開口,聲音卻掩不住的疲憊。
「無炎……」
兩相對視,一個仙姿飄渺,寧靜高遠,一個慵懶妖嬈,顛倒眾生。
這樣的情景,一下子讓整個石室的氣氛都逐漸升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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