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湖和雲若揚兩人很快將一桌子菜掃蕩完畢。文字首發
倆人對視一眼後,心湖女俠霸氣地抬手喚道。
「小二,再來壺酒。」
雲若揚突然對此女油然而生一種崇敬之情。
喝了點酒,心湖支著腦袋,俏臉泛著自然的緋色,眸里幾分慵懶嫵媚自然流露。
她的臉忽然湊近他,撞了撞他的胳膊,一臉神秘的模樣。
「我跟你打听點事兒。」
于是,當大師兄白恆之發覺女俠不見了,出了莊找遍幾條街口終于在這家酒樓發現她的蹤影時,就看到眼前這一幕。
心湖女俠正跟她目前桃色緋聞鬧得滿城風雨沸沸揚揚的男主角坐在一起把酒言歡,親昵無間地咬耳朵。
「什麼事兒?」雲若揚看著她神秘兮兮的模樣,不由彎唇配合。
「你知不知道你們教主……」
結果心湖話還沒說完,就被人給打斷了。
「唐心湖。」
一抬眼,倆人就對上了站在樓梯口的白恆之,他的墨眸深邃冰冷,隱約有幽光跳躍。
喝了點酒微醺的心湖對危險渾然不覺,當看到白恆之,她還笑呵呵地朝他揮手打招呼。
「嗨~大師兄。」
白恆之陰沉著臉,走過來。
他一把拽起唐心湖,就要扯她走。
看到突然間出現顯然有些來者不善的白恆之,雲若揚自然有些意外,不過,他立刻抓住了心湖另一邊手腕,阻止他帶走她。
「怎麼?」白恆之挑眉看他,眼神溫度驟降。
「我跟她都沒帶錢,這些都是她點的。」雲若揚一臉靜淡平和將他的目光引導向一桌子的狼藉。
白恆之︰「……」
很快,他掏出幾錠銀子放在桌上,犀利而冷漠的眼神再次投向雲若揚。
兩個男子進行了一小段時間的目光膠著交織。
兩個風格各異卻同樣瀟灑臨風的美男,中間夾著一個面容姣好的女子,圍觀群眾們看得津津有味,興致盎然地期待接下來的新一波**。
雲若揚卻松開了手,做出一個請隨意的手勢。
白恆之優雅有型的唇緊繃成一條線,拽起心湖大步朝外走,她身形不穩,腳下幾個踉蹌,差點栽倒。
白恆之眉宇微蹙,抓小雞一樣將她拎起,大步流星地離開。
兩人離開後,雲若揚才從容地招手喚來小二結賬,接著不緊不慢地站起身,朝外踱去。
絲毫無視圍觀群眾們分外失落的小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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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前後腳回到碧落山莊,剛走到大門口,就同時感知到一絲異樣。
雖然是夜里,但是實在太安靜的反常了……偌大的碧落山莊竟是悄無聲息的那種死寂……
雲若揚和白恆之對視一眼,察覺有詭異。
與兩人的警覺相比,酒勁兒開始發作的女俠,所謂酒壯慫人膽,她勇猛地一把推開白恆之,踹開門,大喇喇走進去。
然後,三個人就看到靜靜躺倒在門邊的幾名守衛,一動不動,生死不明。
這下,心湖不敢再輕舉妄動了,馬上竄回白恆之身旁,抓緊他的袖袍,一臉戰戰兢兢的膽小鬼模樣。
「大師兄,怎麼辦?」
突然,她又大叫了一聲。
「啊!師父和師弟!!」
就在其他倆人還沒做出反應,她已經跟炸毛雞一樣一驚一乍地跳來跳去。
「閉嘴!!」
「安靜!!」
白恆之和雲若揚倆人幾乎同時月兌口而出喝止道。
被呵斥後,心湖終于也意識到自己出聲已經暴露了三人,手指擺出叉叉狀放在嘴上,認識錯誤地耷拉下頭。
雲若揚先行一步,朝莊內探去。
白恆之看了一眼垂頭喪氣的心湖,深邃的眼眸在夜色中愈發顯得濃墨重彩。
「你在這里等著,我進去看看。」
「我跟你們一起去,要死我們也要死在一起。」聞言,心湖挺直背脊,一臉大義凜然的說到。要是留在這里,她一個人會更害怕啊。
聞言,白恆之眸色一深,隨後,他的手握住了心湖的手,十指交握,掌心相貼,讓人安心的暖意隨著他的手心傳達給心湖。
「呵呵……好一副直教人生死相許的情深意重啊……」突然,從遠處飄過來一個清冷的聲音。
這個聲音是用隔空入密的方式送過來的,夾帶著深不可測的內力,所以即使隔了很遠的距離,也可以清楚送到對方的耳中。
當听到這如古琴般空靈悅耳的聲音時,心湖禁不住渾身一抖,阮止水!!
她暗道不妙,卻也無他法,只得硬著頭皮跟另外兩人順著聲音疾速飛向風雲廳。
一路輕功飛過,碧落山莊的庭院地上躺著橫七豎八的侍衛或婢女,看姿勢似乎他們倒下去時對危險是毫無知覺的。
當抵達風雲廳時,饒是做好了心理準備,心湖依然被里面對峙時的僵滯氣氛給驚著了。
風雲廳很大,一眼橫掃過去打量了個七七八八。
大體可以歸結為︰地上躺著一些人,貴賓椅子上坐著幾個人,旁邊還各自立著一些人。
當然,這里還可以分為幾類,地上躺著的,是碧落山莊和參加武林大會的俠士們,看著有些眼熟,但是都昏迷不醒,不知生死,可以忽略不計。
而座位上坐著的,一邊是秦無炎,另一邊是阮止水。身後各自立著他們的教眾和隨從。
不過,細細打量,阮止水身後的那群隨從服飾奇特,看上去倒不是中原武林人士的穿著。
而目光朝那個立在大廳一側,與兩人形成三足鼎立態勢的那個身影……心湖心神一震,禁不住急急出聲喚道。
「師父!」
相較于秦無炎和阮止水的人馬,洛冉初旁邊只默立著三師弟一個。
而判斷出形勢的雲若揚迅速歸到秦無炎那邊勢力去,白恆之和心湖則在門口站立。
「呵呵,丫頭,你心里只有你那親愛的師父嗎,我和秦無炎這兩個師叔見了你都不打聲招呼?」阮止水靜坐在上席的座位上,端起茶盞輕輕吹著,細細品了一口,如雪蓮般清潤似冰雪的容顏似笑非笑。
再見到這個冷血魔頭,心湖心中自然有點懼意,她與白恆之交疊的手不自覺緊了緊,卻赫然發覺身旁的人漸漸滑了下去。
偏頭見白恆之神色異常,他面色蒼白的勉強撐在門柱上才沒完全跌倒,心湖焦急地趕忙扶住他的手臂。
「大師兄,你怎麼了?!」
「呵呵,魔教的迷香加上我的散魂醉,他沒有馬上暈倒不省人事已經是很不錯了。」阮止水放下手中的玉杯盞,悠然飄來一句。
「心湖,把這個給你大師兄服下。」洛冉初朝她拋來一個小瓷瓶。
卻不想,阮止水的袖中飛出一卷白練,在空中一甩,一兜,迅速將那瓷瓶當空攔截,收入自己手中。
「還給我!」被他半路攔截,心湖火氣一下子升起,酒勁兒未消的臉頰漲得酡紅。
「呵呵,你過來拿。」阮止水把玩著瓷瓶,並拿起朝她晃了晃,掀唇一笑,笑容溫雅如玉,滿堂生輝。
因為白恆之的關系,心湖並不能順利挪到師父那邊,只能扶著他在原地干瞪眼。
「呵呵,冉初師兄,你的乖徒兒有趣的緊。」
阮止水將冰雪般澄澈的目光移向洛冉初,口吻仿佛寒暄般隨意。
洛冉初輕嘆口氣,對阮止水的話並不回應,而是轉身對陸谷書吩咐到。
「古書,帶你的大師兄和二師姐離開這里。」
聞言,心湖目光更顯焦灼急躁,她大聲說道。
「師父,我不走!」
看眼前的場景,師父他老人家該不會是想跟他們二人來個一起殉情同歸于盡,死了一了百了什麼的吧,千萬不要啊!!
洛冉初清淡的目光平和地落在心湖臉上,柔聲說道。
「心湖,听話。」
「不!我不走!!」
這下,心湖眼眶都通紅了,將白恆之安置于牆角一隅,也顧不上其他,奮勇地朝洛冉初奔過去。
此時,原本一直沉默著的秦無炎突然出聲。
「唐心湖,你過來。」他的語調陰沉冰冷,莫名有些戾氣。
心急的心湖只當做沒听見,徑直朝洛冉初的懷里撲去。
「唐心湖!!」這下,秦無炎聲音的溫度急速驟降,仿佛能將空氣都凍結。
這次,心湖已經做不到無視了。
因為嗖地一聲,一枚泛著寒光的柳葉鏢從她鼻尖險險擦過,叮的一聲清脆,整個沒入到牆壁里,好彪悍霸道的勁力!
這下,心湖女俠如被點穴般立定站好,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但是……好死不死,她現在的位置卻正好停在三足鼎立的中間點,尷尬地成為眾人的視覺焦點。
在這緊張沉悶的氛圍里,阮止水忽然又笑起來。
「無炎,你總是這樣子會很不可愛喔。」他潤澤的美唇開啟,冰雪般晶瑩的眸里流光溢彩,話語帶著些許調侃意味。
「閉嘴。」秦無炎朝他撇來一記銳利的眼刀。
「丫頭,你說秦無炎這樣是不是一點都不可愛?」阮止水又將發言權交給她。
不過更讓心湖驚悚的是,秦無炎和阮止水竟然還都一本正經地看著她,似乎都在認真等著听她的回答。
額……壓力比山大啊!!
心湖扒了扒腦袋,決定不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教主的魅力是不能用可愛衡量的。」
「喔,那應該用什麼衡量?」阮止水卻來了興致跟她討論,並不打算這麼放過她。
心湖咬唇,一臉郁悶,不自覺掃視了圈四周。
結果,一片都是在期待她答案的眼神。
尼瑪……你們確定要跟我在這種情形下閑聊關于魔教教主個人魅力這種話題麼?
察覺到她的為難,阮止水又啟唇說道。
「或者……我換個問法,你覺得秦無炎和我,還有你師父誰比較有魅力?」
尼瑪……這個問題還不如剛剛那個問題好不好!!心湖很想吐血很想當即失血過度倒地不起。
「啊……頭怎麼那麼暈呢?」對,她意識到有迷香啊,裝暈倒!!心動不如行動。
心湖捂著額頭,小臉皺得跟朵菊花似地一臉痛苦,身形搖晃幾下,準備慢慢跌倒在地上,開始昏迷。
「別昏倒,你體內有冉初師兄和秦無炎給你的兩顆血凝丹,迷香對你根本不起作用。」阮止水又是閑適飄來一句,立馬戳穿她的企圖。
嗚嗚嗚嗚……生不如死就是這樣麼……心湖泫然欲泣地又立定站好……
「你們之間的三角戀,也用不著這麼為難欺負我這個無辜的小可憐吧?!」
極度沮喪之下,心湖喃喃道,音量卻足以讓在場的人听個一清二楚。
(☉o☉)啊!頃刻間,女俠嚇得魂飛魄散。
她剛剛……腫麼把心里想的月兌口而出了,尼瑪酒精果然是個害死人的萬惡東西啊!!
果不其然……
心湖的話音剛落,那三人的神情俱是一變。
「心湖……你在說什麼?」洛冉初眉微蹙,一臉糾結。
「唐心湖!你再說一遍!!」秦無炎原本妖魅俊美的容顏,臉色卻難看非常。
心湖一臉茫然,睜著雙大眼楮眨了眨,水霧彌漫,很是無辜。
「嗄?我剛剛有說話嗎?」。我怎麼不知道。
「你剛剛說我們之間的三角戀不應該為難你這個小可憐。」阮止水表情溫柔細膩,蕩漾著融融暖意般地好意提醒道。
心湖繼續一臉呆傻,神情游魂般迷茫無措。
「沒吧,我剛剛什麼都沒說啊,你們是幻听了吧。」她咬緊後槽牙,表情懵懂。
一語戳破人家的禁斷感情,而且當事人是師父大人還有兩個心狠手辣的大魔頭。
她果然是活膩了……找死!
但是,雖然嘴硬,她的膝蓋卻開始不自覺打顫,寒意嗖嗖地爬上脊背,話說……現在自己一頭撞死在柱子上,會不會能留個全尸啊!!
「心湖,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月華如水,瑩白光輝鋪瀉而下,借著月色與燭火,洛冉初的臉部線條越發柔和,眉眼清雋如水墨工筆,唇畔的笑意舒淺。
「誤會?」心湖愣怔。
但是,還不等她更進一步思考這個關鍵問題時,她的腰已經被一條雪白的長練纏住,白練的另一頭,是阮止水漂亮修長的手指。
一個使力,心湖女俠被他給拉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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