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無炎,你到底喜歡我什麼呢?」心湖語帶困惑。文字首發
她的手垂在他身側,任他勒得她幾近窒息,並不掙扎。
「笨蛋,喜歡也就喜歡了,哪要非找出個什麼理由,說服別人還是想說服自己。」
秦無炎叼住她的耳朵,牙齒輕咬。
聞言,心湖不由一怔。
對啊,喜歡也就喜歡了,沒有理由。
之後,他們在山洞里,什麼也沒做。
因為,秦無炎這家伙在得到心湖的答復以後,便抱著她又閃電般速度飛了回去。
「你要干什麼?」
望著他一臉傲嬌地摟著她狂奔,心湖錯愕。
「收拾東西,回家。」秦無炎薄唇輕勾,心情粉不錯。
「喔。」回家?女俠愣楞點頭。
他們的進展……是不是太快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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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以後,心湖拒絕秦無炎馬上要將她打包帶走,堅持要跟師父和師兄弟他們做個告別。
秦無炎攔在她面前,阻止她離開,原本喜悅的妖魅顏上此刻晴轉多雲。
「教主,你到底是不相信我還是不信你自己的魅力?」
秦無炎︰「……」一句話堵死,這丫頭怎麼又恢復戰斗力了?
「不準你去。」此刻,秦無炎就像一個鬧別扭的小孩,一臉毫不掩飾的不爽。
「我就是要去,你不讓我去,我就不跟你走!!」女俠以暴制暴。
秦無炎看著她一臉堅持,輕嘆口氣。
「你要是敢改變心意,我一定把你碎尸萬段。」
他咬牙吐出絲絲寒氣,卻怎麼都嚇不到某人。
「好了,知道了。」心湖無奈,頭疼的抱了抱以示安撫。
出了門,她直接尋去洛冉初的房間。
在門上輕輕磕了磕,里面傳來她熟悉的那個聲音,清雅平潤。
「心湖嗎,進來。」
「好,師父。」
心湖推開門,走了進去,心在這一刻,出乎意外的平靜。
但是,當看見那個半倚在臥榻上,手握一本書卷,周身縈繞著縴塵不染干淨氣息的人時,明明是寧謐祥和的畫面,心依舊忍不住狂跳了幾下。
「師父。」
「心湖,怎麼了?」洛冉初眉間有些驅不散的倦意,他撫指揉了揉眉心。
心湖看著那張清雋的容顏,有些懷念,有些感傷,一種酸酸的味道在胸口無限彌漫。自從上次一別,倆人很久都沒有這樣獨自平靜地相處過。
只是,卻恐怕是最後一次了。
「師父,徒兒,想嫁人了。」
聞言,洛冉初的唇線一抿,眼睫輕顫了下,卻並不答話。
「師父,徒兒很感謝您多年來的養育之恩,無以為報,在此,只能請您接受小徒一拜。」
心湖低垂著頭,自動自發跪了下來,重重地磕了個頭。
磕完頭,她爬起來,看著洛冉初,卻見他雙唇緊閉,表情平淡,依舊不置一詞。
「師父,那徒兒就不打擾了,你好好歇息……」
心湖轉身,準備朝門邊走,剛走了兩步,又回頭深深地望了眼面無表情的洛冉初。
「師父,您多保重……」
此時,她的聲音已經有些沙啞,眼楮里很快聚集了一灘水,一眨眼,晶瑩的水珠就撲朔滾落下來。
「心湖……」洛冉初突然短促地喚了一聲,帶上從未有過的急切。
心湖站定,還未回頭,就被帶入一個溫暖的懷中。
「師父?」心湖就像被點了穴,身體僵硬,難以置信。
「師父,徒兒總歸要嫁人的。」心湖訕訕地擠出笑容。
被洛冉初擁著,她受寵若驚又手足無措,因為,她看到秦無炎立在窗戶邊抱臂望著她,那雙妖魅的眼楮,就快變成數把利箭,將她戳成馬蜂窩了。
「心湖,別走……」
背後的洛冉初,似乎陷入了某種情緒中,輕輕擁著她,清潤的嗓音前所未有的暗啞。
「師父,放開我。」
不知怎麼有了勇氣,心湖稍微一掙扎,就從洛冉初的懷里掙月兌開。
不可否認,她剛才心里涌起了那天翻地覆般的滔天駭浪。
驚訝,震蕩,波動……
可是……她卻又想起,曾經,他拒絕她的那一次,痛徹心扉,撕心裂肺的各種難過,縈繞在心頭,盤旋不去。
心里,若說真的沒有半點怨,沒有恨,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
「師父,徒兒不可能一輩子留在師父身邊不嫁。秦無炎他很喜歡我,我想……」接下來的話,心湖沒有再說出口。
她不敢回頭,直接沖了出去。
離別,恐怕是世上最讓人柔腸寸斷的事情了。
心湖一路沖出門,秦無炎意外地沒有再跟。
她想了想,掉轉了方向,朝三師弟的房間走去。
「三師弟,你在嗎?」。
心湖在門外喚了好幾聲。
「師姐,你找我?」
心湖一回頭,卻看見白恆之和陸谷書並立站在院子里。
「嗯。」她點點頭。
想了想措辭,只猶豫了一下,便開口說道。
「我要走了。」
「你想去哪兒?!」
問這話的卻是白恆之,仿佛猜到她接下來有可能要說什麼似的,他大步走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死死地盯著她,充滿壓迫。
「我跟秦無炎走。」心湖表情平靜地說道。
「唐心湖,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白恆之臉上布滿陰霾,眼神陰鶩,手指緊緊扣到她的肉里。
「我知道。」心湖抬頭看他,眼神澄明。
「他是不是給你下了什麼毒?他怎麼逼你的?!」白恆之的臉色黑得仿佛馬上就要滴下水來。
「沒,他沒有威脅我。只是,我發現我喜歡上他了。」
相較于白恆之顯而易見的怒意,心湖相當的冷靜,似乎早已經想好會迎接這一場考驗。
「呵呵,大師兄,我嫁人了不是很好嗎,以後也沒人跟你吵架了。」
心湖低下頭,撓了撓後腦勺。
「好!很好!!你有種!!!」白恆之連連說了幾個感嘆詞,松開對她的鉗制,人向後退了一步。
「師姐,師父知道嗎?」。
這次開口的是三師弟,陸谷書還是那清淡疏淺的模樣,就連語氣,也溫潤如水,讓人看不穿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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