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湖醒來的時候,旁邊的床榻空空如也,秦無炎已經不在了。文字首發
她下意識第一個反應就是檢查自己身上的衣衫是否完好,很顯然,教主大人出人意外的君子,倒是顯得自己猥瑣了,心湖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糟了!
今天是三師弟離開的日子,思及此,女俠的小臉不由一白。
三師弟就要走了,而且,很有可能以後再也見不到。
這樣明晰的認知,讓她心一下子覺得空落落的,風順著大窟窿吹得全身颯颯的涼。
以她對陸谷書的了解,他肯定會選擇一個不引人注意的時機悄然離開。
果然,傍晚時分,心湖看到了陸谷書留了張紙箋在桌上,拿著包袱悄然離開,沒有驚動任何人。
她連忙隱匿了身形悄悄跟了過去。
她跟著三師弟一路走,一直行到城郊的樹林。
就在轉瞬間,三師弟的身影就消失不見了,心湖連忙慌亂得四下尋找。
這時,林子里卻突然彌漫起滔天的濃霧,白茫茫一片,根本瞧不清楚四周的情景,要想再找到陸谷書,根本不可能,而且,這詭異的霧,心湖暗道不妙。
她站在原地準備按兵不動,果然,在還來不及反應時,一張大網從天而降,將她兜頭罩了個結實。
心湖連忙掙扎,可那網卻好似天生有靈性一樣,她越是想掙月兌,那網偏越纏越緊,網絲極其細,帶著黏性般牢牢附在她身上。
情急關頭,女俠靈機應變能力還不錯,馬上停止掙扎,果斷抽出了腰間的匕首去割砍那網。
可是,更讓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
明明削鐵如泥的鋒利匕首,卻怎麼都割不斷那細如蠶絲,看上去脆弱無比的網。
「這是火蛛吐的絲織成的網,怎麼都割不斷的,你不要白費心機了。」
身後方,傳來一個鶯啼般清脆嬌女敕的女子聲音。
心湖連忙回頭,便看到從茫茫白霧中,款款走出一個身著火紅狐裘的少女,她眉目如畫,五官精致,美若小仙女,氣質一塵不染的純真。
依稀,覺得她的容貌還有幾分似曾相識……長得像……三師弟!!
「唐心湖是嗎,呵呵,那天我看到你躲在角落里喲。」那女孩表情歡快,說話的口吻一點都不生疏,就好像兩人是熟稔多年的朋友。
「你是?」心湖心覺詫異。
此女應該就是那天跟三師弟在一起的姑娘沒錯了,好奇不已,心湖眯起眼,更加仔細的打量對方。
女子笑靨如花,雪白的瓜子臉襯著紅艷的狐裘,更顯明艷動人。
「看得出你很舍不得我哥耶,我哥好像也很喜歡你,既然這樣,那我就帶你一起走吧。」
女孩兀自自說自話完畢,便屈指吹了個清亮的口哨。
霍然間,便從霧中又竄出一個彪形大漢,動作灰常麻利地將心湖女俠給捆小雞一樣綁好,放到一個麻布袋里。
于是乎,心湖女俠又這麼戲劇性地被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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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心湖被陸谷書從麻袋中解救出來時,她第一次驚詫地看到三師弟素來表情寡淡的臉上,出現那種僵硬帶怒的情緒。
不過,讓她驚上加驚的是,這次被綁來的人,不單只是她,竟然還有她的大師兄,白恆之。
心湖看著陸谷書沉凝著臉,給白恆之解開捆縛在身上纏的死緊的火蛛網,壓根無視一旁一臉無辜加委屈的小姑娘。
白恆之的眼神筆直落在從地上踉蹌站起,神色茫然無措的唐心湖。
「我不會讓你再離開我的視線。」他唇角綻開一抹釋然的笑。
他略顯憔悴的俊朗容顏上,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眸若有星輝閃爍,一直照到她心里去,讓她半天發懵回不過勁兒來。
這樣的承諾……實在……
于是乎,兩個人就這麼暫時在白月谷住下了。
白月谷。
真的是風景唯美如畫的一個地方,不過位置也相當隱蔽。
據唐心湖住在這里幾天觀察的結論,不管是在這里生活的人,還是地域,都幾乎與世隔絕。
心湖也了解到,原來那天綁他們來的少女是三師弟的親妹子,陸宛靈。
而這里,棲息著一個神秘的族落,至于他們什麼時候開始又是為什麼會生活在這里,心湖就不得而知了。
它如同世外桃源一般存在,谷里的人,完全沒有世俗的污染,淳樸善良到讓人嘆息。
顯然,三師弟是他們其中的一員。
陸宛靈跟心湖說,哥哥陸谷書被族人挑選出來擔任新一任聖主,而根據他們這里的習俗傳統,聖主在年幼時必須離開山谷,經過世俗歷練成年後,就要回到谷中繼承聖主之位。
而陸宛靈這丫頭之所以將心湖綁回來,是擔心她哥回來後覺得孤單寂寞,于是就很自然的像對待寵物一樣把心湖女俠給綁來了。
至于白恆之……那真的就是意外,結果同樣被這天真姑娘順手一起綁回來了。
心湖知道這個理由後,瞪著眼珠子半天沒吭氣,你當是買寵物買一雙回家養啊,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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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正好谷中忙著籌備三師弟的聖主繼位儀式,所以心湖就拉著白恆之四處晃蕩。
時值春天,大地回暖,四周的山峰冰雪漸漸開始消融。
山頂融化的雪水形成清澈冰冷的溪水,流淌灌溉整個山谷,最後匯聚到谷中碧藍澄澈如大塊藍寶石般的湖泊里。
湖畔邊有綠意盎然的水草在生長,黃色的小花悄然綻放。
「大師兄,快看快看,那只鷹!」
心湖手指著湛藍空中劃過的一只矯健雄鷹,心情激動,扯著白恆之的袖子又蹦又跳。
還真不能怪她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實在是南方的景致跟北方差很多。
而之前阮止水住的地方,到處都是雪景,草都見不到一根,而現在正值春暖花開的季節,她當然就是除了新鮮就是驚奇咯。
「你要是喜歡,我們可以在這里多住一陣。」
白恆之任她拽著他的衣服全是褶皺,優雅有型的唇彎成好看的弧度,墨眸里都是溫柔。
自從那夜後,兩人相處前所未有的和諧。
當然,這前提必備條件,是白恆之無下限的包容疼寵。
听到這句話,心湖卻登時垮下肩膀,小臉皺在一起,似乎突然間很郁悶。
「怎麼了?」白恆之納悶地看著某女變臉像翻書,一會兒換一出。
「大師兄,你還是保持像以前一樣和我針鋒相對尖酸刻薄行不?」她殷切望著他,言辭懇求。
白恆之唇角抽了抽,無語。
心湖又補充闡述道。
「你這個樣子,我真的……額……好不習慣……總感覺下一刻你有什麼陰謀,想想就覺得不是你變態就是我變態。」她的表情很誠懇,口氣很認真。
白恆之無力撫額。
這貨就是傳說中的欠抽欠虐屬性嗎?
他伸手拽住她的衣領將其拎起,然後抱著她的腿彎作勢要拋出。
「啊!!……」
白恆之沒征兆的舉動,讓處于失重狀態的心湖女俠驚得慘叫一聲,听來足夠淒厲。
「你……你……干什麼?!」心湖的聲音都發起顫。
「師妹你不是喜歡看鷹在天空翱翔嗎,師兄也讓你飛一把,好不好?」白恆之嗓音低沉含笑,悅耳磁性。
「開……開什麼玩笑!!」
這句話還沒落地,她已經被白恆之一上一下顛擺著,眼看要朝空中高高拋起。
這貨……不是玩真的吧?!她真不是受虐狂啊,摔!!
「你混蛋!!!」唐心湖扯開嗓子大罵某不良師兄的惡劣行徑。
下一刻,身體被高高地朝空中拋去。
急速下墜,強烈的驚恐……
雖然知道他是逗她好玩的,但是真的很恐怖啊啊啊……
「救……」剩下那個字還沒說完,她已經穩穩當當地落入白恆之的臂彎里。
她還沒從恐慌中回神,赫然對上他含笑的眼眸,璀璨若星辰。
「你……你……」心湖全身哆哆嗦嗦,猶自驚疑未定,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好不好玩?」他唇角彎起,屈起手指輕刮了下她的鼻尖,調戲意味頗濃。
「好玩!!……你個頭!!!」
心湖氣急敗壞,一腦門大力撞向他的頭!!
砰!一聲悶響……
兩個人都被撞得頭暈眼花。
白恆之撫著被撞紅一塊的額頭,又好氣又好笑。
「唐心湖,天下還有比你更笨的人嗎?」。拿自己的頭去撞別人的頭,真是做得出來。
「哼哼……」心湖女俠強自克制著頭暈眼花加耳畔嗡嗡作響等不良反應,冷哧一聲。
「你欺負我!」她憤憤指控道。
「小笨蛋,不是你讓我像以前一樣欺負你的嗎?」。白恆之樂不可支,不經意間臉覆下,在她額頭上的紅腫處烙下一吻。
那柔軟溫熱的觸感,‘轟’的一下,似乎回憶起什麼,女俠的臉瞬間變成了顆熟透番茄,那叫一個通紅誘人。
拜托,不要那麼曖昧好不好,人家是一個有節操有克制力的大好女青年,才不會被你的美色所誘惑!美男計什麼的最討厭了!!
心湖咬唇,攢拳,只覺得額頭和臉頰的溫度能把雞蛋給燙熟了。
「放……我……下……來……」她從牙關里擠出四個字。
「不放,你能把我怎樣呢?」口氣十足戲謔調侃。
節操啊節操……心湖心中默念數遍……然後默默地將手臂抬起,一把掐住白恆之的脖子,眼珠子瞪著,頭頂冒青煙。
「你放不放!!」
卻因為這個動作,兩人上半身緊貼在一起。他悶聲笑了笑,她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他胸膛的震動,一下一下,帶動她的心咚咚地跳。
「好,我放。」
白恆之松開手臂,心湖的腿如願落地,卻一下地,腳下忽地一滑,失去平衡之際,她下意識撲進他懷里。
「師妹,看來你真的比較喜歡佔據主動。」
白恆之將軟玉溫香抱了個滿懷,唇彎著的弧度更顯魅惑。
心湖懊惱不迭,md,丟臉丟到外婆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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