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湖女俠保持趴在地上的造型,抬起一只爪子,朝門口兩人撓了撓。文字首發
「嗨~」
額……怎麼感覺他們額間的紋路可以夾死蚊子,我又做錯什麼了嗎?女俠暗忖,想了又想,只覺毫無頭緒。
其實……從她摔倒在地的那刻,她已經進入混沌狀態。
白恆之蹙著眉頭,大步走進來,將她一把抱起。
「大師兄,呃……」心湖又打了個酒嗝,都是燻燻酒氣。
「你怎麼在這里?」白恆之臉色很不好看。
「呵呵……這里?這里是哪里呀?」心湖的手模上白恆之的臉,輕佻地拍了拍。
「別動!」白恆之不客氣地抓住她的手。
「哼,本大爺模你是看得起你,別給臉不要臉!」心湖一撅嘴,一聳鼻,傲嬌味十足。
但是,緊接著,又恢復那厚顏無恥的嘴臉,小嘴勾出調戲的弧度,食指挑起白恆之的下巴。
「來,小娘子,給大爺笑一個~」
這下,白恆之整張臉都黑了。
「恆之,先把她抱回房。」眼見白恆之腦門的青筋凸起,洛冉初連忙交代到,及時緩和了氣氛。
兩人將醉氣燻天的心湖女俠帶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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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心湖放在床上,給她蓋上被子。
女俠嘟囔了幾句,翻身便睡了過去,倒也沒再鬧。
同時看著床上女子的睡顏,白恆之對洛冉初說道。
「師父,您早些休息吧,這里有我照顧她。」
洛冉初素淡的容顏看著心湖時,目光會不自覺溫柔如絮,他點了下頭。
「好好照顧她。」
然後,便走了出去。
白恆之搬了條凳子,坐在她床榻邊,手撫上她如青瀑般散在枕頭上的秀發,用手指梳理著。
即使在夢中,心湖似乎睡得也不甚安穩,身子像煎魚一樣翻來翻去,還把被子給踹開了。
白恆之將被子給她蓋好,不一會兒又被她給丟開。
這樣來來回回,折騰了好幾次。
某女依舊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胳膊腿都搭在被子上,一床好好的絲緞被硬是被她整成了一坨咸菜,壓在身下,白恆之扯了好幾次,怕驚醒她,不敢太大力,被子怎麼都弄不出來。
無奈,白恆之只好上床,試圖換個角度把被子抽出來。
結果,原本抱著被子的某女突然間竄起,緊緊抓住被子的角,咆哮一聲,整個人像野獸般高高躍起,一把將白恆之撲倒並壓住。
白恆之仰躺在床上,身上趴著唐心湖,對上了她那雙亮晶晶的眼眸,光彩熠熠。
「你裝的。」白恆之淡定指出某女俠的無聊行為。
「嘻嘻,有沒有嚇到?」心湖眉眼彎著,唇角也彎著,像只偷到腥得意的小貓,爪子正壓著肥美的魚。
聞言,白恆之挑了挑眉,墨眸濃郁,夜色重重。並不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為何學人借酒澆愁?」
心湖眉眼垂了下來,撐起身子。
「沒意思,你都不好玩。」
身體正要離開,腰卻被他的手臂箍住。
「他于你而言那麼重要嗎?」。白恆之的眼神咄咄逼人。
心湖並不回話,兩個人都知道那個他說的是誰,也知道她情緒的低落。
與白恆之墨黑的眼眸對視,他的眼神銳利若劍,就要把她的外殼一層層削開,逼迫她露出軟弱。
他的呼吸,帶著將人燒灼的高熱,噴在她的臉上,激起她潛藏的恐懼,內心深處一陣陣的顫栗。
她沒有回答,唇一抿,撐在他身側的胳膊一松,整個人撲向他,手臂摟住他的脖頸,
柔軟的唇瓣重重地壓在他優雅有型的唇上,這突然的重量,她的唇磕在他的牙齒上,她忍著疼緊閉著眼楮,用力地在他唇上碾壓廝磨。
她的睫毛輕顫,手在發抖,酒氣帶來的憨熱散去後,讓她渾身發涼,冷,他的身體卻很熱,她抱著他,仿佛急切取暖一般地在他身上索取著熱量。
白恆之的唇始終抿得緊緊的,即使在她這樣激烈的索求下,他也沒有絲毫放松,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著,仿佛一張撐到極限的弓。
心湖進攻了半天,白恆之卻如銅牆鐵壁一般,無法攻克。
一時間,她惱了,倏然松開手,猛地推開他,坐起身,手背擦過唇,仿佛要把他的味道狠狠擦拭掉。
她紅著眼瞪著他,就像負傷的小獸,兩人僵持在床的兩側。
安靜了好一會兒,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心湖撇開臉,放棄般,伸了個懶腰。
「不玩了,都不好玩,我困了,睡覺睡覺……」她自說自話道,隨即躺下來,拉上被子蓋過頭,整個人都裹在了被子里。
白恆之顯然並不打算這樣放過她,他抓住被子的一角,要把她拖出來。
心湖緊緊攥住上面的一角,不甘示弱,兩人力量的決斗。
就听到滋啦一聲清脆響,被子被他倆生生撕開來,發出陣亡前絕望的哭泣。
這時,心湖一張小臉露出來,臉上都是濕濕的水珠,分不清哪些是汗哪些是淚。
原本清秀的臉就被頭發絲和液體纏附著,雪白的臉上黏著烏黑的發絲,看起來狼狽又淒慘,像被人拋棄的小媳婦,如泣如訴。
「現在,你滿意了?」心湖哽咽道,斜了他一眼,水霧彌漫的眼楮悲傷又哀怨。
白恆之深深嘆了口氣,伸出手臂把她撈進懷里,替她把黏在臉上的頭發撥開,抬起袖子擦著她的淚,卻越擦越多,像是恨不得把身體里的水分都擠出來一樣。
「你個沒出息的,以前沒心沒肺的勁頭去哪兒了都,腦子被驢踢了?」白恆之弓指彈了一下她的腦門,砰地一聲脆響。
這下,原本無聲無息默默流淚的小媳婦,突然間爆發,演變成嚎啕大哭。
「嗚嗚嗚……你混蛋,不是說好照顧我保護我的嗎,騙鬼啊,小時候我心大都不跟你計較,現在年紀一大把了還欺負我,你本事啊你……」心湖邊哭邊罵,一串罵得那叫一個順溜。
搖頭晃腦,也不管眼淚鼻涕頭發絲兒又糊了一臉,像個小潑婦加瘋婆子。
滔滔不絕罵著時,唇被攫住了。
心湖瞪大眼,一肚子準備好的罵詞兒堵在嗓子眼,忘了呼氣。
白恆之松開唇,朝她眨眨眼,墨眸都漾滿笑意。
「這樣活力勁兒多好,你繼續說,我親我的。」
「喂……唔……」這樣堵著老娘怎麼罵啊混蛋!!
被他這一攪和,心湖的情緒就像月兌韁的馬群,呼呼地往外沖,踢踢踏踏一陣踩過,倒是豁然開朗了不少。
原本面目可憎的俊朗容顏,一下子怎麼看怎麼順眼了起來。
心湖的眼淚漸漸停住了,眉眼彎起,笑了。
她抬起手臂攬住白恆之的脖子,配合著加深了這個吻,兩人唇舌交纏間都是蜜一樣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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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那麼一鬧騰,後半宿兩人相擁睡死了過去,這一夜,是心湖最近這些日子以來睡得最熟的一次。
醒來後,只覺神清氣爽。
倒是身旁,某師兄睜著格外深邃炯炯的眸子望著她,若有似無的怨念。
「昨夜,你又是打呼又是磨牙,還對我又踢又咬。」他抬起胳膊,上面一圈圈凌亂的牙印咬痕。
「咦?原來我夢到的豬蹄是真的?」心湖撓撓頭,詫異又驚奇。
「豬蹄?」白恆之挑眉,上半身壓迫性欺近。
心湖連忙抱胸後退,慌忙解釋道。
「師兄,那是做夢嘛,我沒辦法控制的呀。」她眨著無辜的大眼楮。
「很好,師妹,你知道的,男人也有無法控制的時候。」
轉瞬間,天旋地轉,她被他抓過來壓在身下。
「有……有話好好說……」感覺到抵在腰側的xx,心湖直打哆嗦。
不會吧……師兄的起床氣這麼凶殘?
看著身下人兒一臉驚慌小白兔狀,白恆之覆下臉,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好了,起床了,一身酒氣臭。」說完,還嫌棄地鼻子在她臉上蹭了蹭。
md,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
心湖捧著他的臉,張開嘴,就對著他的臉狂噴經過一夜醞釀的毒氣。
效果相當驚人,心湖登時自己被燻得直翻白眼。
白恆之卻滿臉從容,並無躲閃動作。
過了好一會兒,等味散得差不多了,他才勻勻吐納吸氣。
這家伙竟然屏氣,靠之,我怎麼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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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時分,雲若揚出現了。
他朝心湖招招手示意跟他走,于是乎,心湖女俠頂著莊里四周瞟來的無數關注目光,鴨梨山大之下,跟在他後面鑽進了書房。
「怎麼樣,是有消息了嗎?」。
門一關上,心湖就急著問道。
「嗯,有教眾看到一個很像教主的人在雲堰出現。」
說完,相較于心湖的激動,雲若揚的面色沉穩冷靜。
「那……那我去雲堰找,我……」
「等一等。」雲若揚截住她接下來的話。
「怎麼?」心湖疑惑的看著他,倒是定了下來。
「那教眾還說,很像教主的人身旁還有一位姑娘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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