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心湖的研究結果表明,落玉是祖師爺的心上人沒錯,不過苦逼的事實是,祖師爺是單相思。文字首發
落玉成過親,成親的對象是祖師爺的結拜兄弟,不過很早就去世了。
那麼……落玉和祖師爺竟然是叔嫂的關系,又是一層不可逾越的障礙。
心湖不由為那猥瑣老頭的暗戀情史掬一把淚,果然是可恨之人必有其可憐之處,怪不得現在這麼變態,原來是這麼多年感情不利給憋得。
不過,心湖自然聰明地不會去打擾,祖師爺與心上人幾年難得一次的會面。至于秦無炎身上的毒非要落玉來解,根據她對那老頭的了解,估模著應該是那老頭想來見佳人一面的借口吧。
只是,明明已經走到了屋門口,卻又臨時打了退堂鼓,當了縮頭烏龜,真是越琢磨越苦逼啊。
心湖猶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卻不想,整個人已經被拉出了蓮花池範圍。
「哎,你要去哪兒?」心湖看了看他們走的方向,正是往紫草島岸邊走。
「我們回去。」
「 ,那祖師爺?」心湖一怔,頭忍不住往木屋的方向偏。
「哼,他哪需要我們擔心。」
話語中隱含的意義,就好像祖師爺是打不死的小強一般強勢的存在。看來,秦無炎估模著也猜到之前那老頭利用他所打的這番算盤。
「喔,也好,那我們趕緊回去吧。」
心湖想起她突然間消失了一天一夜這個事實,師父和大師兄肯定要擔心了。
「怎麼,他們也來了?」
看著心湖的神色,秦無炎的眸色幽亮,似乎又輕易看穿了她的心思。
「我說,我的臉上寫了字不是,為什麼我想什麼你都能知道?」心湖不禁問到,這也實在太匪夷所思了吧。
聞言,秦無炎牽著她走的身形突然停頓了一下,語氣有些不咸不淡地說了句。
「只要真的在乎一個人,你會漸漸記住她的習慣動作,她的表情,她的語調,那麼,知道每個符號代表的意思,自然不難,而且,你這麼蠢,能有多難猜?」一語末了,還不忘譏諷她一句。
「你……」听了他的話,心湖只覺五味雜陳。
望著他穿著雪青色衣袍的身影,大風帶起他衣角和發絲的紛飛,如蝶一般地在空中輕舞,心湖竟然恍惚生出一種,剎那即是永恆的感覺。
「注意腳下,我們正在過沼澤地。」
「哎唷!」
他話音剛落,心湖的腳就陷進了那看似平實的土壤里,就好像踩在棉花里,沒有一點承重力,她的腿開始往下沉,連帶著心湖的心也是陡然一沉。
「你怎麼不早點提醒我!」心湖在往下陷的過程中,不由對秦無炎吼道,她的膝蓋都已經沒入到紅泥里。
心湖掙扎著動了一下腿,想施展輕功,卻發現有股力量吸住了她的腿,她越是動作,那力量越大,反而讓她陷得更快。
一種即將產生滅頂之災的不妙感,反倒這個時候,心湖卻鎮靜了下來。
「你快回去,找祖師爺來救我!」她推了一把秦無炎,沖他吼道,示意他趕快離開。
「不行,那樣會來不及。」
秦無炎也只勉強站立在一小塊的支撐地上,他緊緊拽著心湖的手,試圖把她往上拉。
兩人就像緊緊纏繞在一起的兩條泥鰍,雖然繞得用力,但是依然改變不了心湖往下滑落的趨勢。
「可是,你現在沒有功力,留在這里也沒用,難道你要看著我去死嗎?還是你想陪我一起殉情?!你腦子是被火蛛給毒蠢了啊?!」心湖先是吐槽,逐漸就演變成了罵罵咧咧。
看來,即使在這種時候,她還有心思來損人,果然是不二門的代表性二貨。
「別吵!」突然,秦無炎冷冰冰丟出兩個字。
冰冷嚴肅的語氣,成功地澆熄了心湖一腔的毒舌熱情。
她凝神注意秦無炎的表情,卻發現他此刻臉上呈現一種前所未有的緊繃,面色也變得蒼白,額上也冒出豆大的汗珠。
「喂,喂,是我快死了,怎麼搞得你要死了一樣,你別嚇我啊……」心湖整個人已經滑月兌到他的腰際,她緊抱著,很擔心地看著秦無炎。
就在這時,他的手突然抓住她的手臂,一使力。
然後,心湖就感覺自己像根大蘿卜一樣,被人咻地一下,從土地里給生生拔了出來。
雙腳剛月兌離黏黏糊糊的沼澤泥,秦無炎就把她抱起,迅速地施展輕功飛離了這片區域。
啪地一聲,兩人摔在了草從里,尖尖的葉片刮得臉頰有點刺疼。
心湖伸手抹了下,指尖竟然一片鮮紅,汗……竟然被一片葉子給劃過了臉,她的臉皮到底是有多女敕啊,話說她一直覺得自己臉皮挺厚的。
顧不得臉上的傷口,心湖急忙起身察看秦無炎的情況。
就見他捂著胸口,此時面色已經蒼白如紙,她想扶他坐起,他卻臉一偏,一口鮮紅的血吐在了碧綠的草葉上。
心湖連忙從身上翻出幾粒她自制的療傷藥,送到他唇邊。
「咳咳咳……呵呵,你的藥,我真有點不敢吃……」殷紅的血珠猶還掛在唇角,秦無炎卻掀起一抹戲謔的笑,襯上勝雪的肌膚,分外妖嬈邪魅。
這才是她認識的那個魔教教主。
心湖也回以一記甜甜的笑容。
「那你吃還是不吃,不吃我就收起來了。」
她作勢要把藥丸塞回去,手卻被他一把抓住,他溫軟的舌舌忝過她的掌心,將藥丸卷起,帶入口中。
「我咽不下去,怎麼辦?」含著藥丸,秦無炎又露出失憶時那種無辜懵懂的萌版表情。
絕對是故意的,這家伙是影帝啊有木有!
「那你……唔……」
心湖剛啟開唇,就被那略帶涼意的唇覆上,他用力吮吸她口中的水分,仿佛那是仙泉里的甘露一般,激烈無比的吻,還帶著淡淡的血腥味。
「這里,受傷了。」
一記常常的深吻過後,秦無炎指了指心湖臉上那道被草葉割破的傷口。
「那不是剛好,你臉上一道,我臉上一道,正好配成一對。」心湖調侃道,抬起手準備去模。
手卻被秦無炎拉住阻止,他從身上掏出一個小瓷瓶,用指尖沾上些里面的藥膏,然後指月復輕輕地擦在那道傷口上,掀起一陣清涼的感覺。
「我是男人,你是女人,現在沒事,若真留下疤,以後必定要哭得死去活來!」秦無炎斜睨了她一眼,很是輕蔑。
「哼,沒事,你要是以後因為我變丑了而嫌棄我,我就戳瞎你的眼楮!」心湖故作凶狠道。
突然,她表情一轉,臉朝他湊過來,唇角調皮地勾起。
「反正,你剛才也是故意受內傷,就為了讓我心疼你,有愧于你,放不下你,對不對?!」
聞言,秦無炎稍微一怔,隨即鳳眸斜挑,眸色陰郁。
「真糟,還真是越來越不好騙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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