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岸的回答讓黑爺再次怔了好久,才難以自信的搖頭嘆息了一聲,說︰「真想不到……原來這個世界上還真的有可以完全靠自學成圍棋國手的天才啊!了不起……了不起呀!實在是很了不起呀!」
見黑爺對自己的態度如此客氣,肖岸不由心中暗喜,正琢磨著不知道黑爺一喜之下會不會和自己成為棋友而不再談那個什麼該死的死契拳手、活契拳手的問題時,卻見黑爺轉瞬間臉色就又恢復了平常,又重新回到自己的竹椅上坐了下來,說︰「既然你贏了,那我們就按照先前下的賭注來辦吧!牡丹……你去取一份活契拳手的合約過來,讓肖先生簽了,隨後就讓夏荷帶肖先生去把今天的第一場比賽打了吧!哦……如果肖先生打完比賽後還能走的話,那就順便讓玫瑰把那個什麼姓王的小子給放了,讓他帶走吧!」
「是……老爺!」黑爺身後的一個旗袍美女應了一聲,隨即轉身出去了一下,不過片刻就取了一份合同回來,遞到了肖岸的面前。文字首發
肖岸見狀不由一陣苦笑,看來這位黑爺還真是……夠了倔強的,簡直就是油鹽不進啊!接過那份合同隨便翻看了一下,肖岸發現這份文件貌似還挺正規的,上面把各自的責任和義務什麼的都寫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只不過肖岸卻知道這份合同如果一旦公布出去的話,必然會引起民眾的嘩然和驚怒,這簡直就是在草菅人命啊!
不過肖岸也明白現在如果不簽這份合的話是根本無法平平安安的走出這個地下城堡的,反正這份什麼合同也只是具有一個象征的意義,而根本不會受到法律的保護,所以肖岸也就無所謂了,只是粗略的看了一遍,隨後就在後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很好!」
看到肖岸這麼爽快,黑爺終于再次露出了贊賞的笑臉,點了點頭,說︰「好了……你去吧!希望你能夠打滿一百場比賽,我老黑說話算話,只要你能在我這里打滿一百場比賽,到時候你就徹底的自由了,而我們就也可以再以棋友的身份相處了!」
肖岸聞言就不由翻了翻白眼,心中暗自冷笑,他才沒有興趣和黑爺做什麼棋友呢!現在肖岸為了自己在乎的人不會因為自己而遭遇到什麼危險,這才不得不忍受著黑爺的脅迫,可是等到他一旦有了可以和黑爺相抗爭的實力,那就自然不會再客氣了!
從那如同天上皇宮一般富麗堂皇的大廳中走出去,牡丹就立刻交待了一下守在門外的一個女保鏢,讓她帶著肖岸去安排今天的比賽,而那個女保鏢也赫然正是剛剛曾經為肖岸搜身的兩個美女保鏢之一。
夏荷听了牡丹交待給她的任務不知為何就頓時臉色一陣緋紅,暗自做了一次深呼吸才讓她的臉色逐漸平靜了下來,隨後點了點頭,轉過身面無表情的對肖岸說︰「肖先生,請跟我來……」
隨著夏荷通過專用通道進入了一個小型的升降機中,緊接著又再次在地下城堡里下降了一層,然後七拐八繞的進入了一個裝修得相對簡陋了幾分的一個中型的競技場中。
「轟」一進入這個地下的競技場,肖岸就听到一陣震耳欲聾的聲浪仰面而來,險些直接就讓肖岸的耳朵被震破了。
這個競技場並不是很大,也就和一個小型的電影院的面積差不多,不過這個競技場卻是按照體育場的格局來設計的,四周的看台較高,而中間的競技擂台卻是地勢最低的地方。四周看台上大概有著數百個座位,不過這時候大概只有一少半的座位上有人觀看比賽。
整個競技擂台大概有五米見方的樣子,擂台四周都由粗如手指的鋼筋圍成了一個巨大的籠子,而此刻籠子里面正有兩個只穿了一條褲頭的男人在瘋狂的戰斗著。
或者那根本不能算是比賽、或者是戰斗,而根本就象是兩頭失去理智的野獸在做著生死的肉搏。兩個人的身上都已經見血,其中一個人的一條腿已經被打折,而另外一人的一條胳膊卻嚴重的扭曲,顯然這兩個人都傷得不輕,但是這所謂的比賽卻仍然沒有結束的意思。而四周看台上的觀眾也全都象瘋子一樣的站起身來,用最大的力氣拼命的嘶吼著,更有很多人干脆只是在歇斯底里地大叫著︰「打死他!打死他!」
「蓬蓬……」對戰中的兩人就算原本是什麼搏擊高手,但現在也早就沒有任何的章法可言了,一個斷手一個斷腳,結果兩人就只能以最原始的方法比拼著自己的蠻力。他們之間的比賽也沒有裁判、更沒有什麼規則,只要可以打倒對手,任何手段都可以使用,用手指捅眼楮、用腳踢人下陰、甚至用牙齒去咬人,在這里都是可以正常使用的招數。
當肖岸和夏荷走進競技場的時候,就看到那兩個拳手正死死的抱在一起,斷腳的人正張嘴咬住了對手的脖子,而那個斷手的則是一邊疼得拼命大吼著,一邊抬腳不停反復的向對手的下襠上踢去。
肖岸頓時就被眼前看到的這一幕給震驚了,他雖然听黑爺說讓自己替他打拳,卻也只以為就象電視里的那種正規的拳擊比賽似的,就算規則寬松一些應該也不會太過份,然而現在看到這場面他才知道,象這種根本沒有裁判、沒有規則的比賽,只怕多半要等一方徹底死亡後才能真正的決出勝負吧!
果然……那個被咬住了脖子的拳手雖然拼盡了全力不停的踢著對手下襠的要害部位,但也只是踢了十幾腳之後,就漸漸的無力了,又仿佛只是機械的踢了幾下後,他的動作便隨後徹底的僵硬了下來,慢慢的一動也不動了。如此又過了一兩分鐘之後,那個咬著對手脖子的拳手才終于抬起頭來,而觀眾們這才看到,他的對手的脖頸上竟然已經被生生的咬去了一塊肉,而血肉模糊的傷口處已經沒有太多的血液噴濺了,看樣子那人不但已經死了,甚至尸體中的血液也都被那個勝利者給活活的吸干了!
看到如此血腥和殘忍的一幕,所有的觀眾都沸騰了,雖然有些人見到自己押注的拳手死了,不禁會因為輸了錢而懊惱,但是看到那血肉模糊的尸體躺在那里,也同樣興奮得好象嗑了藥一樣的亂喊亂叫。
獲勝的拳手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因為腿斷了一條,所以他也僅能半跪在地下,隨後就象只大猩猩似的用雙手不停的擂著自己的胸膛,仰面朝天發出一聲聲瘋狂而又淒厲的哀號,緊接著身子一晃,也向後倒了下去。
他的被對手至少也踢了數十腳之多,估計那玩意兒恐怕都被踢爛了。而他還能夠堅持到這時候已經相當不容易了,估計這個拳手就算是死不了,恐怕下半輩子也只能做公公了!
看到這所謂的比賽居然殘酷到這種程度,肖岸不由得深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哪里還是什麼比賽呀!簡直就是斗獸一樣啊,比賽的雙方根本就是在用自己的生命來娛樂現場這些性格嚴重變態的觀眾啊!
「怎麼,你害怕了?」陪著肖岸一起過來的夏荷看到肖岸的臉色不太好看,忍不住冷哼了一聲,說︰「如果這樣都可以把你嚇住的話,那麼……我怕你今天是沒有什麼機會能活著離開地下城堡了!等下和你比賽的將會是一個勝過五場的老手,他出手的狠辣程度絕對會比這兩個新手還要恐怖得多,到時候……我估計你可能被人家一嚇,就還手的勇氣也沒有,就得直接被秒殺了吧!」
雖然夏荷的話說得有些難听,不過肖岸卻感覺得到,夏荷這麼說應該是出于一番好意,根本就等于是在給肖岸做個提醒呢!
肖岸有些感激的沖著夏荷笑了笑,隨後才有些好奇的問道︰「怎麼,只不過才打過五場的人就已經算是老手了嗎?」
「是呀,打過五場的人當然是老手了!」夏荷一本正經的指著台下的那兩個倒在籠子里,正被沖進去的工作人員抬出去的一生、一死兩個拳手,說︰「今天參賽的這兩個人全都是第一次參加這種拳賽,而你覺得那個打贏的拳手還有多少機會能夠重新返回這個擂台,再打他的第二場比賽呢?」
肖岸聞言頓時一陣默然,心知夏荷說的沒錯,今天這一局拳賽的勝者也同樣受了極重的傷,只怕從此成了一個徹底的廢人也說不定,又哪里還能再和人打第二場?而若是這里的每一場比賽都會打得這麼殘酷的話,顯然能夠連戰兩場的人也沒有多少,就更不要說已經連續打過五次這種比賽的拳手了,若是這樣的人還稱不上老手的話,那這個世界上只怕也沒有幾人佩稱為老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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