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對別人冷漠卻對自己溫柔,扶著自己那張被易容成為普通之人的面龐,聲音雖冷卻依舊溫和,「姐姐心中已經有了別人,你以後也會有自己喜歡的人。文字首發」
「真的嗎?」。他覺得這世間不會再有能夠讓他心動的人了。
她笑得魅惑,「當然,當你有一天望見一個女子會心跳加速的時候,那個女人便是你喜歡的人。」
他沒敢說,姐姐,我此時便是心跳加速的。
他只是問,「姐姐,你要嫁的那個男人,長得好看嗎?」。
她巧笑焉兮,「他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她眉宇間都是歡快的味道,眼神帶笑,「可是我喜歡他不是因為他的外貌,而是因為他是他。」
……
他偷偷跟在她的花轎之後,這才終于察覺,她所要嫁的人,其實是當今的太子。
那個男人,自信而張揚的模樣,讓他信服,終究默默離去,卻這才驚覺,他自始至終都忘記給姐姐看他張狂的相貌……
正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之中,卻突然眼前一黯,接著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便只听啪的一聲,臉頰之上火辣辣的。
雲若裳用盡了力氣打了這一巴掌心情才算是舒坦了一些,望著這個走神的男人,她冷聲說道,「這是你輕薄我的代價。」
「喂!」容止華哭笑不得,「我可是救了你的性命。」
雲若裳背起柳飄飄向外走去,知曉此事自己說什麼與柳飄飄都是無用,只有老大的話她才會听,雲若裳淡淡飄過來一句話,「所以我只是打了你一巴掌。」
她剛剛有要殺了他的沖動。
「那一千黃金和天蠶絲棉被還有純金打造的龍床呢?」容止華模著自己的臉頰,這可是他這輩子第一次挨打,可為何心中沒有憤怒,卻只有隱隱的甜蜜呢?
「若有機會,我會賠你。」
「這樣,只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便不要了如何?」容止華身形一閃,來到了雲若裳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雲若裳眼楮一眯,「你先問。」
什麼樣子的問題值這麼多錢?她倒是想要听听,而且為何她從來都不知道止華宮的宮主與端木凌墨關系會這麼好?如果如此,她得手的機會豈非更加渺小?
容止華咳嗽了兩聲,面上表情嚴肅了起來,半響突然開口,「姑娘年方幾何?」
……
雲若裳有種想要暈倒的沖動,這是什麼問題?
上下將容止華打量了一翻,不信的看著他,他確定這個問題是價值萬金的問題?
這人是不是腦子有病啊,雲若裳從來都理智的不能在理智的人,這個時候卻突然涌上來一股無力感,她為何就是猜不透這個男人的心思呢?
不想多做糾纏,雲若裳開口,「二……今年十四。」
「十四?」容止華眼楮驟然一亮,忽的哈哈大笑了兩聲,轉身給雲若裳讓開了道路,「我今年十六,哈哈,你比我小,你比我小!」
不明白為何這個男人會有這種反應,雲若裳卻也不管了,立馬帶著柳飄飄從門口處走了出去。
「後會有期。」容止華笑得歡暢。
雲若裳定了定腳步,頭疼的搖了搖頭,淡淡說道,「後會無期。」
「我們會見面的。」容止華自信的說道,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讓自己心跳加快的女人,他怎麼可能會輕易放她走?
打開御書房大門,雲若裳左右看著無人,這才背著柳飄飄猛然間沖了出去,沒有去別處,徑直來到她們舞女休憩之地。
司馬如緊張的等在門口處,來回的轉著,時不時抬起了頭看向外面,遠處公公前來催促了,「姑姑,下一個節目就是你們了,現在該準備好了。」
司馬如蹙起眉頭再次看向了入口處,仍舊沒有人影,當下低下了頭,微微嘆了口氣,「公公,我……」
「姑姑!」老大喊了一聲從房間走了出來,神色有些焦急卻帶著決然,鎮定說道,「我們這就準備。」
司馬如挑眉,「可是……」
「我們要相信若裳,姑姑,相信她。」老大盯著司馬如的眼楮看著,老大一直表現的成熟穩重,讓司馬如對她印象還不錯,此時看見她的表現,也不知道突然作何感想,立馬點頭,「好。」
九人從房間之中魚貫而出,排成一排,向著碩大的舞台走了過去。
前來傳喚的小太監看著這些人微微蹙了蹙眉,「姑姑,這名單之上跳舞之人可是有十一人,如今這……」
「有兩人去如廁了,公公,不打緊,我們可以先過去。」老大在司馬如開口之前率先說道,讓司馬如張了張口卻什麼也沒有說。
小太監看向司馬如,「姑姑,是真的嗎?」。
司馬如點頭,「嗯。」
幾人來到了大殿之上,抬頭望著台上那最後的一個表演,卻再也鎮定不下來了,心急如焚,司馬如看向那剛剛離開現在卻走到台階之上的端木凌墨,心里更是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事到臨頭,她突然有些怕怕的,怕他看見那演出,卻又希望他看見,復雜的感情油然而生,讓她將眼楮死死盯在他的身上,既如此,那就一切听天由命吧。
司馬如閉上了眼楮,靜靜的等待著。
雲若裳背著柳飄飄直接沖向等待的房間,可沖過去之後卻發現已經是空空如也,當機立斷向著龍宮前殿跑去。
卻是突然,身後幾個巡邏的侍衛走過,當先一人歷喝一聲,「誰,誰在那里?」
听見這聲音,雲若裳眉頭一蹙,卻不得不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瞥見正是雲思言帶領著御林軍巡邏至此。
雲思言面容凌然,讓雲若裳只在心中嘆了口氣。
只覺得有一些話,跟這個兄長怎麼也說不(5)通。
「奴婢玉環宮舞女若裳,柳飄飄拜見將軍。」人前,該有的禮儀都要全了才是,雲若裳心中暗暗叫苦,眼看著月亮越來越明亮,她知曉,現在每一點時間的浪費,都是機會的流逝。
「舞女?」雲思言若有所思看著雲若裳,眼楮瞥向柳飄飄的時候有些躲閃,撇向了一側,「那為何你要背著她行走?」
雲若裳明知雲思言此時拖延住她是為了讓她不能登台獻舞,卻也無計可施,只得輕輕解開柳飄飄穴位,淡淡說道,「她扭了腳,為了一會兒不影響獻舞,所以奴婢背著她來回走動。」
「哦?可是本將軍看你們行蹤詭異,來人,帶回去細細查問!」
「是!」
眼見兩個侍衛就像著她們走了過來,雲若裳不耐看向了雲思言,忽的猛然間站了起來,勝利就在面前,她如何能夠就這般放棄?
不能放棄,雲若裳眼神定定看著雲思言,「將軍,奴婢所獻舞蹈乃是當年宮霓裳太子妃的舞蹈,馬上就要開始,將軍若是耽誤了舞蹈的進行,誰來負責這個罪名?」
宮霓裳,在皇宮之中,有的時候真的是一個擋箭牌。
前行的侍衛腳步果然頓住,看看雲若裳,撇著那一身的紅衣都明白宮霓裳太子妃的確是生前最後一支舞乃是紅衣。
他們看看雲思言,看看雲若裳,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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