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如淡淡的掛著一絲微笑,臉頰之上得意的神情盡數顯露,直到這個時候,雲若裳才發覺,她的臉色不同尋常的白,只是臉頰之上遮掩了厚重的胭脂,這才看上去與平日無異。文字首發
她略微蹙起眉頭,心中直覺感覺到司馬如有些不好。
「可是娘娘被關禁閉的時候,本宮一直是這樣處理事情的。」
淡淡的一句話只讓安飛然氣的臉色鐵青!安飛然眯著眼楮,渾身顫抖著,過了半響這才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怒氣,望著司馬如淡淡說道,「茹妃怕是逾越了吧,還有,本宮只是身體不適修養了三年而已,可本宮就算是還在休養期間,本宮依舊是這後宮的貴妃!」
安飛然陰狠的望著司馬如,「哼,告訴你,就算你生下龍子又怎麼樣?這後宮的皇後之位,永遠是本宮的!」
她的眼楮再次看向司馬如的小月復,忽然間笑的陰沉,「再說了,後宮子嗣難養,你的孩子,還不一定就生的下來!」
這話實在是太過難听,太過陰險了!
雲若裳頓時看向司馬茹,卻見平日里脾氣毛躁的人此時卻依舊安靜隱忍不發,這讓她更加的疑惑起來,只覺得司馬茹肯定是有著什麼事情,有著什麼陰謀。
司馬茹陰冷的看著安飛然,半響才淡淡開口說道,「是啊,後宮孩子最難養活。」她的眼神有些飄渺起來。
雲若裳看她只覺得更加的疑惑了。
猛然間,門口處傳來了腳步聲,司馬茹突然一下子坐直了身體,再次看向了安飛然,忽的伸出了胳膊一把拉住了安飛然的手臂,當下使勁的搖晃著,搖晃著,哭喊著,「你說,你為什麼要害我的孩子!」
安飛然微微一愣,低頭看著司馬茹的手臂死死抓著自己,想要將她推開卻怎麼也掙月兌不開,而听見門口處太監的喝聲,皇上就要來了,安飛然如何能夠強行將她拉開,當下安飛然只是低著頭看著司馬茹,淡淡說道,「茹妃,你在說什麼,本宮听不懂,你別拉扯著本宮。你快放手。」
「貴妃娘娘,您從未來過臣妾這里,可臣妾剛剛有了身孕您便出來看望臣妾了,臣妾心中對您充滿感激,可娘娘你為何要對臣妾的孩子下次毒手!」司馬茹紅著眼楮,臉頰之上的胭脂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擦掉了,突然變得蒼白如同白紙,讓人感覺到恐怖,司馬茹使勁拉著安飛然,雖哭喊著卻突然小聲說道,「您當年不就是這樣誣陷太子妃的嗎?」。
司馬茹這話一落,安飛然立馬警惕起來,瞪著眼楮看著司馬茹,「你放開我,我根本就沒踫你!」
兩個人的對話,字字傳進了離得最近的雲若裳的耳中,驀地,雲若裳抬起了頭,看向了司馬茹!
雲若裳震驚了!
太子妃……
司馬茹這句話的意思……
當年,安飛然的確是誣陷自己偷了她的珠寶首飾,對她一頓毒打。可是雲若裳沒有想到司馬茹竟然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話,難道說……
難道說她一直處處與安飛然,處處與良妃為難,是因為自己?
她的眼中是滿滿地不可思議!
司馬茹這個孩子……
自己曾經還以為她是真的背叛了自己,甚至還在雪玉環身上有濃重的麝香都沒有提醒過她,可是……此時此刻,雲若裳沒有比現在更加了解司馬茹的了!
司馬茹一向以她為大,雖然從宮霓裳便讓她將自己當做姐姐,自己將她當做妹妹來對待,可越是這樣,司馬茹對她的忠心便越是牢靠,雲若裳卻是萬萬也沒有想到……司馬茹會犧牲自己的孩子來打擊安飛然!
她想到冷宮之中良妃最後在地上寫的誤會兩個字,難道說……那誤會指的是司馬茹?司馬茹從未害過自己,從未啊!
她的雙手猛然間緊握成拳,司馬茹,這是個讓人心疼到骨子里的人啊!而她怎麼可以在听到別人的說法之後就如此的怨恨她,懷疑她?!
「貴妃娘娘,你為何這麼狠心,這孩子雖是臣妾的,可它也是皇上的啊!」司馬茹再次高聲哭喊了起來,隨著這話的落下,端木凌墨已經大步走了進來!
安飛然眼看著敗局已定,也不再狡辯,反而鎮定看向了端木凌墨,司馬茹的白色里衣上面盡是鮮血,大腿之間還在汩汩流著,顯然孩子很可能已經保不住了。
(4)雲若裳還在震驚之中。
本來是來看一場好戲,卻沒有想到會見到司馬茹的這一幅樣子,她一直在這里,周圍的人誰想對司馬茹下手她都會有機會看到,可並未看到任何人,這說明……司馬茹是自己下的手。
司馬茹的臉頰之上帶著解月兌的微笑,這孩子……就算是端木凌墨又如何?她對宮霓裳的愛戴,早就已經超過了所有!超過了所有!!
房間里已經是一片混亂。
柳飄飄站在那里,驚愣的看著這副情況,安青被司馬茹打得倒在地上一時半會兒也起不來,而雲若裳,則是更加震驚的站在那里。
司馬茹哭喊著對著剛剛進門的端木凌墨揮手,「太子,太子,快來,快來救我的孩子!」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房間之中再次跪倒成一片。
這樣的跪拜的聲音,終究將雲若裳拉回到了現實。
端木凌墨不理別人徑直大步來到司馬茹面前,一手扶住她的胳膊,看見軟榻之上的那些血跡也是慌了,立馬大喝一聲,「快去找太醫!」
端木凌墨不敢去踫司馬茹,只是眉頭緊緊蹙起,望著司馬茹的眼神冰冷得很,對著外面的人繼續補充了一句,「去請吳太醫!」
「是。」
雲若裳就在旁邊,此時看見端木凌墨這般樣子,這才回過神,驀地立馬上前一步,將端木凌墨一拉用力拉扯到旁邊,緊張的說道,「讓開,我來為她看看!」
端木凌墨也是急壞了,竟然忘記在場就有一個神醫。梁家人,因為是江湖之人,所以從小對最基本的救治都十分了解,更甚者,有一些江湖上的奇門秘方,有的甚至比太醫院的御醫更加厲害。
雲若裳的手指撫上了司馬茹的脈搏,喜脈早已薄弱的仿若感覺不到,甚至任何的脈象都感覺不到了,她訝然抬起了頭看向了司馬茹,她的純淨的小臉之上的傷痛,超過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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