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太監的回話,砰的一下子,議事廳的大門被赫連思言打開了。文字首發
赫連思言蹙眉擔憂看著雲若裳,仿若害怕她會听到什麼消息似的,那臉上的擔憂隨即閃過,換上了平日里的溫和,漸漸上前一步,充滿試探的語氣緩緩開口,「若兒……?」
雲若裳眼眸漸深,臉頰之上的緊張便成了微笑,早已恢復了平日里的溫和多禮,對赫連思言行了一禮,「四哥。」
見她神色沒有什麼異常,赫連思言先是一愣,接著眉間擔憂舒展開來,「若兒來此做什麼?」
「跟四哥告辭。」雲若裳緩緩平和說道,「在四哥這里打擾了許久了,若兒想回家了。」
赫連思言听見這句話臉色忽的一下變得蒼白,上下將雲若裳打量一番卻接著勸慰道,「若兒一去千里之遙,你我再見無期,好不容易來一次,不如在這里多住上一段時間如何?」
他說完了這句話,未等雲若裳開口接著再次勸慰,「若兒,朕听吳浩然說你已經身懷有孕,只是你最近情緒低靡,身體欠佳,吳浩然正在這里處理司馬茹的後事,照顧你也是十分方便的,你還是在休養一段時間,等到你月復中孩兒月兌離困境,朕親自送你出雲國如何?」
這話說得十分有理,雲若裳低頭不語,半響才終于猶猶豫豫開口,「那好吧,四哥去忙吧,若兒回去休息。」
「朕送你回去。」說完這句話,赫連思言不顧及身後大臣還等在大廳之中,親自將雲若裳送到了若裳宮,與她又是交談了幾句,看神色並沒有什麼異樣。
等到了晚上,赫連思言竟然陪著她吃了晚飯才離去,這種種不妥的跡象都讓雲若裳感覺到懷疑和不安。
天漸漸黑了下來。
雲國,她沒有任何的勢力,想要探听任何的消息都沒有渠道,現在唯一的辦法便是……等。
楚離一定會回來,不是她相信楚離,而是她相信端木凌墨。
第二日,宮中進入了一匹美女。
據說都是各達官貴人家未婚的女子,皇上登基許久,可後宮一人也無,據說是要選妃了。
一時之間,各女子在宮中紛紛走動,都欲與赫連思言不期而遇,說明緣分匪淺,能夠被他看在眼中,立為後宮妃嬪。
後宮漸漸熱鬧了起來。
這一日,雲若裳依舊如同平日一般抱著戀墨在房間里休息,忽的听到外面樹上喜鵲的叫聲,不由仰頭看向外面。
服侍雲若裳的小宮女當下說道,「什麼喜鵲竟然跑到這里來了?皇上知道主子睡眠不好,所以早就派人將這宮里的鳥兒蟲兒趕了出去,奴婢現在就出去看看。」
雲若裳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站起來向著內室寢宮走去,「我也困了,你們去吧。」
雲若裳睡覺從來不需要別人的服侍,所以這些宮女也早就習慣了她的冷漠,況且在雲國已經有了二月時間,她一直安安分分,小宮女們都放心走了出去,輕輕關上房門。
便在這時,窗口一動一道人影閃了進來。
房間之中因為點了蠟燭並不算是十分黑暗,燭光將來人修長的身形照在地上。
看著紗帳搖曳,黑衣人上前一步,「娘娘。」
正是楚離。
雲若裳不急不躁起身,掀開紗帳,那張平靜的小臉瞬間映入到了楚離的眸中,讓楚離微微一愣。
原本以為這些日子自己突然消失,她必定驚慌失措,這一次冒險進宮也是為了安撫她的情緒,可卻萬萬沒有想到,在眾多未知因素面前,面前這人竟然平靜如斯。
不過……這才是宮霓裳,這才是那個能與皇上站在一起的女人。
低頭,楚離更加恭敬,「娘娘受驚了。」
「到底怎麼了?」雲若裳開口直接問向主題,「商國發生了什麼事情?」
楚離對她如此敏銳的感覺不再感覺到詫異,定定低頭回答,「主子失蹤了。」
「什麼?!」饒是雲若裳這些日子一來多次給自己假象,卻也從未想到這個結果!在听到端木凌墨出事的時候,抱著戀墨的手指甚至微微抖了一抖,接著小月復一陣疼痛,讓她額頭冷汗滴落下來。
「娘娘……」瞥見雲若裳臉色蒼白,楚離不覺驚呼一聲,上前一步,毫不避諱拉起雲若裳舉起雙手在她背後運功,楚離的內力在雲若裳的體內盤旋幾個周天,雲若裳小月復處的疼痛這才緩解過來。
有些後怕的扶著自己的小月復,雲若裳定定看著楚離,「究竟是怎麼回事?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楚離恭敬應對,「當年我剛剛護送娘娘來到雲國,一直暗中保護主子安慰,可沒多久便听到這個流言,我原本不信,奈何這流言越傳越重,我心生疑惑,這才偷偷回到商國查探,誰知商國京都周圍突然多了眾多士兵,皆都是當年安家軍的舊部下,我心下大驚,喬裝混進京都,欲要進宮卻發現宮中所有御林軍都被換過,而且守衛非常森嚴,我進不去皇宮,卻沒有過幾天就有聖旨下達,說是皇上病重,朝中一切事務交給雍親王掌管。」
「雍親王?」雲若裳眼楮一眯,眉頭一蹙,「不對,朝中根本就沒有什麼雍親王!」
「屬下也覺得疑惑,可這朝中就是莫名奇妙鑽出來一個雍親王,而且還是皇上親自冊封。其後,宮中傳出皇上病重不治的謠言,接著又一道聖旨而下……」楚離說道這里,偷偷瞥了一眼雲若裳。
這一眼,讓雲若裳微微一愣。
雲若裳不解看向了他,「說了什麼?」
楚離嘆了口氣,低下了頭,「說是皇上親自下旨,冊立雍親王為儲君,接著皇上病逝,雍親王即位,現在整個商國已經是雍親王的(5)天下。」
「病逝?!」雲若裳眸光一沉。
楚離低頭,「是病逝。但是屬下去了皇家陵墓,打開皇上棺柩,那里面根本就沒有尸體!」
一句話,讓雲若裳的心放了下來。
她定定看向了房間頂,心中幾個年頭已經一閃即過,可她一直沒讓自己去想他究竟是假病逝還是真病逝,她固執的以為,端木凌墨曾經告訴過她要陪她終老,便不會過早離她而去。
「司馬將軍呢?他就沒點反應?」司馬將軍一直對端木凌墨忠心耿耿,這又是怎麼回事?
商國的一切,都變得復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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