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幕之賓?
這人在玩什麼?
雲若裳略低下眼簾,卻驀地想到了當年老大所說臨終遺言……
當年自己分明在那一場大雪之中死去,可老大卻說到自己曾留有臨終遺言,這一切都說明有問題。文字首發
是後來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她差點忘記了,還有那麼一回事!
當年是霓裳宮將自己尸體接走,而當年的霓裳宮來接自己必是得了赫連思言的命令,殺死自己,那麼霓裳宮將自己的尸體接走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想要知曉發生了什麼事情,眼前之人無疑是最好的突破口。
雲若裳淡笑,「好!」
一字說出,下方之人皆都再次叫好鼓掌!
紫衣少年頓時臉色大喜,眼眸之中扯出一抹古靈精怪的微笑,接著伸手拿出蕭來,竟吹奏起一支雲若裳從未听過的歌曲。
歌曲嘹亮荒涼,有著氣吞山河的氣魄和英武,實在與面前這紫衣少年一點也不搭邊。
難得的,這一個嘯聲能夠帶來這樣的氣勢,一曲落下,雲若裳與眾人再次鼓掌!
雲若裳眼楮亮了亮。
紫衣少年便再次上前一步,「不知道可否入得美人的眼?」
這一句問話帶著調戲的意味,讓下方人士再次起哄叫好起來。
雲若裳眉眼帶笑,「公子,請!」
楚離早就已經不明所以的驚愣在雲若裳身後。
看著面前那與宮霓裳一模一樣的相貌及聲音,在看著旁邊女子震驚過後的平靜,他突然覺得不知道該信任什麼。
只是跟隨在兩人身後,作為雲若裳的僕從,一同進入了房間之中。
雲若裳的房間,帶著點花香,雲若裳雖明知對方是個女子,卻渾然沒有表現出來,而對方卻也仿若自視並未被看出來的樣子,一進門,竟然便溫潤一笑,極其瀟灑的坐在了桌子旁邊,處之泰然。
雲若裳也不多話,斷了茶放到他的面前,「公子乃是哪里人士?」
紫衣少年略微一愣,臉上訕訕,卻接著平靜下來,「風塵中人從不問來自何處,難道說在下能夠問姑娘來自哪里?」
好妙的對話!
雲若裳知曉對方並不是一個難以糊弄的絕色,微微一笑低下了頭。
紫衣少年卻是得意極了,仰著頭看著雲若裳,轉身走到旁邊,看到雲若裳隨手涂鴉的一張紙上幾筆清秀卻不缺乏穩重的詩詞︰
誰知四處花香隨,不問何時知音覓。若是眸落夜色惜,緣由不過錯花期。
雲若裳瞥見紫衣少年這本隨意,雖是女子裝扮而成的男子,也不由得怒從心起,直覺的這人輕浮至極,卻壓制住心中的怒氣,看著面前之人面色突然一悲,不覺有些詫異。
紫衣少年微微嘆了口氣,拿著那紙張搖了搖頭,「姑娘好文采,必不是池中之物,在下不問姑娘來自何處,只是想與姑娘做個至交好友罷了。」
她眸光略沉,手指扶向自己的心口處,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對雲若裳說,「不知道為什麼,看見這上面的詩詞,我的心口總是隱隱作痛。」
她說完了這句話,便是再次轉頭看向雲若裳,眸光略動,直覺其中波光淋灕,紅唇輕啟,淡淡吟道︰「昨夜星辰昨夜風,畫樓西畔桂堂東.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這句詩詞說完,雲若裳便直覺身體一震。
原本以為面前之人是個輕浮之人,卻不想她做出的詩詞,竟然是韻味十足!
讓她突然不敢再小看面前之人。
只得伸出雙手啪啪拍了兩下,「公子好詩!」
這句話是由衷的贊美。
紫衣少年得意的揚了揚頭,帶笑看著雲若裳,「既如此,姑娘還不打算以真面目示人?」
不知道她為何總要看自己面貌,雲若裳卻只得將面紗摘下,瞬間,那潔白臉頰暴露在對方面前。
鵝蛋臉頰,櫻桃小嘴,晶亮鳳眼,五官精致卻透著一股張揚,神態自帶倨傲,生生讓那紫衣男子看的愣了一愣。
「哇!果然是美女!」紫衣男子神色頗為激動,不覺呢喃自語,「比張柏芝,張靚穎不知道漂亮了多少倍!」
說完了這句話,猶自將雲若裳上下打量,點著頭嘖嘖作嘆。
雲若裳微眯了雙眼,對方口中的人物她從未听過,可也記在心中,她還以為是跟端木凌墨的下落有關的人。
若被雲若裳知曉那紫衣女子乃是一個穿越女的話,估模著都要被氣死了。
而若是讓雲若裳更加知道,此時這位穿越女想要玩一出女扮男裝吸引青樓名妓傾心于他,從此為她居于幕後的把戲,雲若裳估計會更加哭笑不得。
而此時,不知道對方的底細的雲若裳,只是覺得奇怪,這名女子為何頻頻出言調戲與自己?而且……如果說自己沒有感覺錯的話,這女子為何總是勾引與她?
雲若裳不講話,只是這般目露真誠看著對面紫衣少年,「公子,梨花都已經摘下了相貌,公子是否也該說一下公子尊敬大名。」
「哦,我叫宮月……不對,我叫宮霓裳,額,也不對!」紫衣少年貌似有些混亂,看著面前女人,目光更加炯炯有神,咳嗽兩聲掩飾自己剛剛的尷尬,「你叫我宮少便可。」
「宮少?」雲若裳听到她的名字之時眼神之中便已經閃過一絲犀利,片刻間隱藏下去,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卻低下了頭不看對方,只是徑自撫弄著手中的東西,「宮少來此地方為了什麼?」
「自然是為了姑娘。」宮月笑著,坐在雲若裳面前,雙目看著她,撇了撇嘴,想到家里那個冷酷帝王不讓自己出來比試,她就隱約覺得心中一股郁氣憋悶著。
既然他對這個梨花美人感興趣,那(5)她就給他拐回家……!
只要這位梨花美人心有所屬,愛上自己,那麼肯定就不會喜歡他了!
宮月如是想著點了點頭。
雲若裳低垂下眼簾,淡笑,「公子不嫌棄我是青樓中人?」
「怎麼會?」宮月口快,拉住雲若裳的手,「大家都是女人,我自然明白你的……咳咳……我是說我明白身為女人,你也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
如此不掩飾自己心情的女人?
雲若裳沒有抽出自己的雙手,只是低下了頭。一抹狡黠光芒從眸中閃過。
宮月卻在此時眼楮在四處打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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