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倒霉師兄(本章免費)
伴隨這冰冷刺骨的聲音,一位白衣勝雪的女子從大廳門口向廣場正中緩緩走來,娉婷絕世,眉彎新月,髻挽烏雲,肌凝瑞雪,勝襯朝霞。文字首發
按理來說,這樣的世間絕-色-應該人見人喜才對,可剛才那幾個巡邏的弟子,卻感到一股寒氣從腳底直沖天靈,尤其是那個剛才眉飛-色-舞,出言放肆的弟子,更是嚇得渾身顫抖,臉-色-鐵青,哆哆嗦嗦的連話也說不出。
「大師姐」,這幾人見白衣女子走了過來,連忙彎腰行禮,但從他們戰栗的雙腿就知道,他們的內心恐懼到了極點。
如果說玉衡峰上最令人尊敬的人是誰,那無疑是首座玄霖子,但如果問到最令人恐懼的人是誰,那便是眼前的這位大師姐。
白衣女子姓梁名若霜,人如其名,冰冷似霜的臉上從未有過任何笑容,走到哪里都是擺著一張冰塊臉,即便面對寵愛自己的師父,也從未-露-出過一絲笑容。
如果僅是這樣,那其他人還尚不會對她如此恐懼,她身為玉衡峰執法堂統領,對于觸犯門規的弟子一向毫不留情,眾弟子私底下為她取了個外號「玉面羅剎」,由此可見,對她是如何的懼怕。
而梁若霜最令人震驚的地方,是她和掌門玄真子一樣,為雙屬-性-修仙者,加上其入門時間較早,修為高深,已然成為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無人能出其右。在所有人的心中,梁若霜以後定會成為掌門候選人中的最佳人選。
玄霖子對梁若霜十分賞識,將玉衡峰最重要的執法堂交給她打理。她也果真不負師父所托,憑借其剛正不阿的-性-格,賞罰分明,使玉衡峰成為縹緲宗最井然有序的一脈。
「師父最恨別人在背後議論她,難道你們都忘了岳宗廷的下場?」听到大師姐提起岳師兄,眾人不禁面面相覷。
梁若霜口中所提及的岳宗廷,也是玉衡峰一脈的弟子,因-性-格放-蕩-不羈,說話口無遮攔,而聞名全宗上下,這一-性-格與開陽峰首座玄陽子倒是有幾分相似。
曾經有一次,岳宗廷和幾個師兄弟議論師父和玄明子師伯之間的事,正當他談得興高采烈的時候,卻發現除他之外,其他人全都閉緊了嘴巴,一聲不吭,臉-色-蒼白的看著自己身後。
岳宗廷自己也似乎預料到了什麼,他顫顫巍巍地扭過頭去,卻發現師父玄霖子一臉鐵青地站在自己身後,水靈劍繞著她的身體來回盤旋,不斷地發出嗡嗡的聲音,像是沉默已久的野獸,想要發出驚天的一擊。
岳宗廷當時就嚇壞了,身子頓時癱軟在地,忙不迭地爬過來,跪在玄霖子面前,連連求饒,「師父,弟子……我,啊……」還沒等岳宗廷說完,玄霖子便飛起一腳將他踢落懸崖。
「傍晚之前,爬上山峰,不許使用仙術!否則嚴懲不貸」,玄霖子站在懸崖邊沖崖底大喝。岳宗廷知道自己這次徹底惹怒了師父,也不敢頂嘴,開始手腳並用的朝山頂爬去。看著高聳入雲的山峰,岳宗廷欲哭無淚。
「這得爬到什麼時候啊!」如果不是手腳都用于爬山。岳宗廷真想狠狠地抽自己一個大嘴巴。「都怪自己這張破嘴,-亂-嚼舌頭。」
修仙者伴隨著境界的突破,**的強度也會一步步的提升,雖說「鍛體期」是修仙者**強化的一個分水嶺,可已修煉至凝氣六層的岳宗廷,**強度也非凡人可以比擬。即便如此,他也不能視六千仞的高山為無物。
當這位岳師兄精疲力竭地爬到山頂之時,已是一個禮拜後的事情。他坐在崖頂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哎!終于爬上來了,差點兒沒把我累死。」
可岳宗廷的氣兒還沒有喘勻,一個縴美的身影便出現在了他面前,岳宗廷艱難地咽了口口水,緩緩的抬起頭來,剛好對上師父那陰冷的目光,不禁打了個寒戰。
「師父,您最近身體可好啊?」岳宗廷腆著老臉,與玄霖子套近乎,他心中暗道;「都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師父的氣應該早消了吧。」他本想就這樣就這樣-插-科打諢地蒙騙過去,卻不曾想到,玄霖子陰沉著臉,絲毫沒有任何原諒他的意思。
「哼!不是讓你傍晚之前爬上來嗎?怎麼這麼慢!」玄霖子厲聲斥責道。
「可是,師父,我,啊……」,玄霖子絲毫不願意听岳宗廷辯解,又一腳飛出,再次將他踢落懸崖,緊接著將一個乘著干糧的小布包也丟了下去。
「什麼時候傍晚之前爬上來,什麼時候回去休息。」玄霖子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對于當時僅有凝氣期六層的岳宗廷來說,一天之內爬六千仞的山峰,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他也曾一度心灰意冷,欲使用仙術飛上崖頂,可想起師父那張陰得鐵青的臉,不由得打消了這個念頭,「師父為人甚是原則分明,向來說一不二,若自己執意違背于她,她鐵定不會輕饒,還是一步一步慢慢爬吧!」
就這樣寒來暑去,轉眼間過了三個年頭,岳宗廷終于在凌晨出發,傍晚之前爬上山頂,達到了師父的要求。
當時的岳宗廷披頭散發,衣衫襤褸,卻躺在地上仰天大笑,三年的日夜磨練,讓他從凝氣期六層迅速突破至開元一層,足足跨了五個境界,成為年輕一輩中繼梁若霜以下境界最高的人。可他卻不曾知道,在他每次爬到山頂,卻因未達到師父的要求,而選擇縱身一躍的時候,玄霖子一直腳踏「水靈劍」,凌駕于半空中,微笑著凝視自己。
在經過此事之後,岳宗廷的-性-情也收斂了許多,而且修煉也比以前更加的刻苦。
雖然岳宗廷現在看起來風光無限,但如果讓別人去承受他那樣的責罰,估計誰都會被嚇的退縮,還是自己慢慢修煉吧,速度慢點兒就慢點兒,那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自己可一天都不想過。
梁若霜看了看這幾位被嚇得瑟瑟發抖的師弟,出乎意料的並沒有責罰他們,而是轉過身去,緊盯著跟隨師父後面,那個漸漸遠去的身影,眼神驀然變得冰冷。
「全屬-性-的天才,我倒想見識一下,你是否如傳言中的那樣天縱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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