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恩將仇報
司馬墨原本出身于帝都一大戶人家,當年其父司馬超乃是朝廷的侍郎官,因辦事得力而深受皇帝的重用,而司馬墨則是一個揮金如土,整天沉溺于聲-色-犬馬之中的闊少爺。文字首發
可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在司馬墨加冠之年,皇帝突然間莫名其妙地駕崩,失去了保護傘的司馬超因得罪當朝權貴,被人誣陷鋃鐺入獄,還未來的及審判便被人暗下黑手,在獄中活活地將其折磨死。
司馬超一死,失去了頂梁柱的司馬家自是無法在朝廷繼續立足,因在多方的排擠之下無辜受到了牽連,家境從此一落千丈。司馬墨也從一個驕奢-婬-逸的富家子弟淪落成一介貧民,在市井小巷之中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
為了謀求生存,司馬墨在百般無奈之下,只好放下了以往對商戶的偏見,做起了走私販賣的勾當。他仗著自己還有幾分本錢在手,希望可以借此闖-蕩-出一番事業,回到以前那種妻妾成群的生活。
可是正所謂「世不如事常**」,當年的世道遠比司馬墨想象的要黑暗的多,在一次押運貨物的過程中,司馬墨的車隊遭到了劫匪的洗掠,隨行人員皆被殺死,而貨物也被劫匪全部搶走。
馬車上裝載著司馬墨的全部家當,這一次司馬墨真的是血本無歸了。
在司馬墨即將被處死的那一剎那,一位路過于此的修仙者從天而降,救他-性-命于危難之中。
那位修仙者名叫白哲,乃是一介雲游塵世間的散修。因見司馬墨孤苦可憐,如今又走投無路,恰好他身邊此刻缺少一個衣缽傳人,于是便大發善心,收司馬墨為徒,並傳其道法仙術。
司馬墨從此走上了修仙的道路,可是令白哲失望的是,司馬墨的修仙天賦極其的一般,耗費了近百年的時間,還是未突破至開元境界。
眼看壽元將近,百般無奈之際,司馬墨只好另尋他法,苦心鑽研一些旁門左道之術,希望可以另闢蹊徑,幫助自己突破。
偶爾的一次機會,司馬墨幸運地從修仙者的坊市之中購得一奇特的修煉功法,只是此功法甚為邪惡,需要吸收無數嬰孩的精血方可增長功力。
可是此刻走投無路的司馬墨才顧不了那麼多,他鋌而走險,瞞著他的師父白哲修煉起此功法來,效果果然不錯,在殘殺了數千名嬰兒,吸取了他們的精血之後,司馬墨不僅成功的突破了開元境界,而且在修煉的過程中,他體內的元力漸漸地摻雜了一些血煞之氣,可以侵蝕別人的心神,在對敵的過程中成為了他的一柄殺手 。
只是好景不長,在司馬墨為自己境界的突破而得意洋洋的時候,他的師父白哲卻在此時雲游歸來,他撞破了司馬墨的喪心病狂之舉,大怒之下,欲要將其廢除全身修為,逐出師門。
可是最終白哲經不住司馬墨的再三求饒,也忘不了這相處上百年的情誼,只得就此作罷,原諒了他。只不過那本喪盡天良的功法則被白哲收走,禁止司馬墨繼續修煉。
嘗到了修為突飛猛進甜頭的司馬墨怎麼忍心就這樣放棄,他也深知自己天資實在不怎麼樣,雖說在突破開元境界之後,壽元瞬間飆漲到了二百年,但這對于修仙者悠久的歲月來說,簡直就是九牛之一-毛-,杯水車薪。
而修煉那本逆天的功法,是司馬墨可以突破至更高境界的唯一出路,被利欲燻心沖壞頭腦的他在心里暗暗下了一個決定,對養育自己長大成人,傳授自己仙法的師父下手。
都說「千防萬防,家賊難防」,白哲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多年以來,竟將一只月復黑的毒蛇時時刻刻留在身邊,而那只毒蛇正-露-出劇毒的獠牙,準備在其不經意的時候給他致命的一擊。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深處密室之中的白哲正值境界突破之際,卻被隱藏于一側的司馬墨突然出手暗算,遭到反噬的白哲驚怒不已,可是卻無可奈何,只能在痛恨萬分當中魂飛魄散,他至死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隕落在一直視如己出的弟子司馬墨的手中。
司馬墨見自己一擊得手,欣喜萬分,他卷起師父白哲的儲物袋,貪婪地將他多年的收藏據為己有,並一把火將洞府燒個干干淨淨。
望著跳躍著飛舞的火苗,司馬墨心里沒有感到一絲的內疚,他對著燃燒著的熊熊烈火-露-出了森白的牙齒。
「師父,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可不要怪我。」
司馬墨招出已經祭煉好仙劍,毫無留戀的破空而去,對于他這種披著人皮的畜生,也不會有什麼事情值得他去留戀吧?
後來司馬墨便來到了地處中土邊陲地帶的任安國,逍遙自在地做起了他的土皇帝,一方面因為此地的修仙者甚少,他的行跡不容易暴-露-,另一方面他可以命令自己所培養的勢力為自己收集嬰兒,如此沒事,何樂而不為呢?
近百年的時間,司馬墨控制了一代又一代皇位的更替,先後扶植了任安國的六代君主,成為了任安國真正的地下獨裁者。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凡人的生死存亡全在司馬墨一念之間,這麼多年以來,在他手底下喪生的嬰孩不計其數,若是尸體沒被銷毀的話,估計現在都可以堆積如山了。
司馬墨從沒後悔過,也從沒覺得那些臣服于他腳下的凡人有任何的可憐之處,長生是他唯一的追求,為了實現這個目的,他可以不擇手段。
上書房內,司馬墨在對龍凌風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後,便揮手將其遣退,隨著境界的提升,司馬墨感覺那些嬰兒的精血已經有些不夠用了。
「是不是該多讓他多準備些嬰兒了?」司馬墨自言自語道。
正在司馬墨思索著突破境界的大計時,突然間,他的心神一動,臉-色-瞬間劇變,仿佛被針扎了一般,猛地從座位上彈了起來。
「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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