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自爆軀體
曦晨想到這其中的原委,心中不由的感到萬分好笑,這種場景甚是熟悉,他好像似曾相識。文字首發
曦晨的腦海中電石火光般的閃過一個身影,任安國里那個作威作福的土皇帝「司馬墨」,那家伙也是同樣的情況,想施陰手暗算,卻最終將所有的修為無保留的傳給了自己。
一抹古怪的微笑從曦晨臉上緩緩浮現,他自言自語道︰「難不成自己的人品真的好到這種地步?」
曦晨在半空中止住身形,落在了距離青年文士的不遠處的地面上,而無鋒重劍則是在空中盤桓一周後,落在了曦晨的手心。
眼見那青年文士的傷勢的確不似作假,曦晨深吸了一口氣,提著無鋒重劍走上前去,一團漆黑的火苗「騰」的覆蓋在無鋒重劍之上,閃爍著邪異的光芒。
「趁你病,要你命。」如此大好的機會,狠辣如曦晨,又怎會輕易錯過。
此刻青年文士胸前的長袍之上染滿了鮮血,他的臉-色-蒼白,沒有絲毫血-色-,如同死狗一般的躺倒在地上,動彈不得,眼看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了。曦晨只需輕輕揮動手中的無鋒重劍,朝著他的身上再補上一下,便可以讓這青年文士徹底地魂飛魄散,在這片天地中永遠的消失。
可是當曦晨走到青年文士身前三尺之處時,卻敏銳的發現了青年文士眼中閃過的一絲凶芒,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縷若隱若現的凶芒之後,曦晨竟然感到心中有著莫大的危機感,仿佛自己的-性-命如今正徘徊在生死的一瞬間,隨時有可能徹底失去。
可是曦晨怎麼也想不明白,這種致命的危機感到底從何而來,對方如今分明已經是強弩之末,甚至連動彈都動彈不得了,究竟還有什麼值得自己如此忌憚的?
「糟了!」曦晨的心中瞬間閃過一絲念頭,他突然之間好像想到了什麼,面容之上神-色-劇變,血-色-瞳孔瞬間收縮,驚懼之心盡顯無疑。
曦晨急速運轉體內元力,運轉至雙腿之上,他的腳跟猛的一蹬身下的地面,身形朝著後方遠遠地躍去。
無鋒重劍此刻也是被曦晨橫立在胸前,寬大厚重的黑-色-劍身遮擋住了他的大半個身子,先前已經破碎的土質鎧甲再次覆蓋在了曦晨的身體之上。
「呵呵,現在想逃,遲了,你就留在這里給我殉葬吧!」
原本看似已經只剩一口氣的青年文士,此刻卻如同回光返照一般,他以手拄地,艱難地坐起身來仰天狂笑著,而他體內的元力在這一刻開始躁動不安,身軀迅速的膨脹,如同充了氣的氣球一般,走投無路的青年文士,如今竟然選擇了最後一條路,自爆軀體。
先知先覺的曦晨如今已經迅速退到了一里以外,可是他仍舊朝著遠方拼命地飛遁。
只听「砰」的一聲滔天巨響,火龍谷內發出一聲地動山搖的爆炸聲,剎那間煙霧彌漫,浮塵四起。長崎北斗兩座大山受到了巨大的沖擊後,不斷地搖晃著身軀,這一刻,連大地仿佛都受到了驚嚇,顫抖個不停。
火龍谷上方的天空變得昏黃,被紛紛揚起的塵土所遮蔽,看不清谷內的情況,過了許久,那些塵煙才漸漸散去。
只見那北斗山之底被炸出了一個巨大的深坑,直徑足有一里左右,而峭壁上的碎石仍舊在不斷地砸下,顯然被剛才那驚人的一擊給震裂,從石壁上跌落進谷底。鍛體期修士軀體拼盡全力的軀體自爆,竟然恐怖到這種程度。
此刻的曦晨正在平躺在深坑外的不遠處,還好他警覺-性-比較高,對危險有種先天-性-的感知,這才得以在第一時間內離開了爆炸的中心地帶,若是此番真的被炸個正著,憑借他目前的**強度,估計絕對會被炸成粉塵。
曦晨暗暗松了一口氣,盡管他已經多加小心,萬般提防,還是差點兒著了對方的道。可能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如此貪生怕死的青年文士,竟然還能有這種勇氣結束自己的生命。
曦晨苦笑了一聲,欲想直起身來,卻發現如今他的全身已經麻痹不堪,體內元力不受約束的到處橫沖直撞,手腳都有些不听使喚,而其身上覆蓋著的土質鎧甲,也在剛才的那一擊中化作粉末,先前被自己強行接好的右臂,如今再次的斷裂開來,甚至傷勢更加的嚴重。
曦晨咧著嘴,倒吸了一口冷氣,被斷臂之處傳來的陣陣疼痛感折磨的死去活來的,若非他在修煉清水真人的「御魔真訣」時,已經經受過了許多非人的痛苦,精神的承受力早已鍛煉的遠非一般人可比,估計此番就會活活地疼昏過去。
即便如此,斷臂之痛也是夠曦晨熬得,他現在感到只要稍微一抬胳膊,斷臂之處便猶如千萬鋼針穿過一般痛徹心扉。
若非先前有無鋒重劍阻擋在曦晨前面,估計他的傷勢要比現在還要嚴重的多,而受到了重擊的無鋒重劍,卻仿佛沒有任何的損傷,平靜地躺在曦晨的一側。
「老伙計,你又救了我一命。」曦晨艱難地扭過頭來,沖著無鋒重劍微微一笑,他又仰面望著天空中的流雲,隨風自由的飄-蕩-,不由得輕笑了一聲。不管怎麼樣,最終還是他贏了,雖然這代價付出的頗大了一些,可是收獲也是豐厚之極。看來,天下果然沒有免費的午餐啊!
曦晨笑著自嘲道︰「我早就說嘛!自己什麼時候有過這麼好的運氣,天上掉餡餅的事情永遠不會落在我的頭上。」
曦晨轉過頭去,望著身旁那個深約數米的深坑。
「沒想到鍛體期修士的自爆威力竟然這般巨大,剛才真是好險!」
正當曦晨暗自慶幸的時候,深坑中彌漫的塵土突然被微風拂走,深坑底部的狀況盡顯無遺。
曦晨無所事事地打量著深坑底部,原本放松的身體卻在一瞬間變得緊繃,他的瞳孔再次縮成針眼般大小,瞳仁逐漸地染上一層血紅,而他臉龐之上的神情也是陡然劇變。
「該死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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