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煉尸術
若是說八種屬-性-的仙術,最為詭異的是哪一種,那毫無疑問便是暗屬-性-仙術,這群喜歡在深夜里活動的家伙本就有些不太正常,而他們所修煉的仙術也是一樣的令人膽顫心驚。文字首發
曦晨此番正朝著天璣峰的方向走去,這一個多月以來,他先後隨六師叔玄幽子,以及二師伯玄空子修煉仙術,二師伯傳授他雷系仙術「九天御雷真訣」,此乃玄級高階仙術,在實戰當中極其的有用,不僅可以用作偷襲,而且還能讓對手的身體暫時陷入麻痹的狀態。
而玄幽子所傳授曦晨的仙術,卻著實令他驚了一跳。曦晨苦著臉,輕輕地拍了拍腰間的儲物袋,此番只不過來了瑤光峰一趟,這里面又安安靜靜地多出了幾具尸體,他現在都不知道怎麼去形容自己的心情,真可以說是悲喜交加。
儲物袋中的平躺著的這些尸體當然不是曦晨所殺,而是玄幽子所贈。
暗屬-性-修仙者生-性-極陰,所修煉的仙術也是與此有關,玄幽子作為其中的翹楚,極為的神通廣大,而他所使用的仙術也是听起來令人-毛-骨悚然。
「煉尸術」以及「煉魂術」乃是玄幽子的兩大成名絕技,這兩門仙術在修仙界中亦被稱之為鬼道神通,雖然極其的詭異,可以說是神鬼莫測,但是敢于修煉這兩門神通的人卻少之又少,畢竟整天與一群即將腐爛的尸體為伴,想想都覺得令人寢食難安,而且這兩門仙術入手容易,但是可以修煉至玄幽子這種程度的,卻是少之又少。
「六師叔是不是因為當年修煉這個,所以才淪落到現在這幅樣子?」
曦晨輕嘆了一聲,他回想起自己初到瑤光峰,隨玄幽子修煉時的場景,依舊有些感到膽顫心驚,玄幽子從儲物袋中招出的那一排又一排的尸體,仿佛尸山一般的陳列在自己面前,散發著陣陣尸氣,雖然看不到自己當時的表情,但估計比玄幽子的還要陰沉幾分。
看來自己還真是太才疏學淺了,到縹緲宗這麼久,竟然還不知道六師叔的看家絕技。
曦晨輕笑著搖了搖頭,當時玄幽子要傳授曦晨「煉尸術」時,曦晨心里就是有些不大情願,可是他也只得強忍著內心的不適,畢竟玄幽子在縹緲宗可是出了名的嚴厲,恐怕只要曦晨稍稍-露-出一絲不滿之-色-,玄幽子便會毫不留情的一腳將他踢下瑤光峰,從此不準他再踏入半步。
面對如此迂腐固執之人,曦晨又怎敢像對玄陽子一樣嬉皮笑臉,還是少說話,多做事,正兒八經的刻苦修煉為好,免得自己無意間哪句話說的不對,惹這個-性-情古怪的六師叔生氣。
計劃的雖然挺好,可是修煉的過程卻比曦晨想象中的要艱苦的多,隨玄幽子修行的第一天,他就險些徹底崩潰了,即便如今想起當時的場景,他都感到脊梁骨傳來陣陣涼意,渾身上下止不住的顫抖。
既然要修行煉尸術,就必須要培養和尸體的感情,這是玄幽子在傳授曦晨煉尸術時,對他所說的第一句話。
玄幽子將曦晨帶進一個封閉的大石屋之後,便將他儲物袋中的尸體招了出來,一排排並列站著,布滿了整個房間,那些尸體的形狀大小不一,或胖或矮,或高或瘦,有些看起來年代並不是特別久遠,尸體之上依舊附著**,尚未徹底腐爛掉,只是眼神顯得有些空洞,有些則看似年份很是久遠,已經-露-出了白森森的骨頭,身上還附著了一層厚厚的綠-毛。
這些尸體盡皆散發著陰森森的氣息,並沒有任何的生機,可是曦晨卻感覺其中的幾具尸體大是不同,好像已經初步產生了靈智一般,雖然那些靈智極其的微弱。
「今天你便與這些尸體睡在一起,好好培養一下感情,明天中午我再喚你出來。」玄幽子面無表情的一句話輕飄飄的傳來,曦晨頓時感到猶如墜入冰窖之中,凍得個透心涼。
「和尸體培養感情,這些鬼東西有個屁感情?」曦晨哭喪著臉,雖然心中是老大不情願,可是在看到玄幽子那陰冷的臉龐之後,只得吞咽一口口水,點頭拱手稱是。
玄幽子手掐劍訣,朝著那群尸體下達了口令,那些尸體僵硬的移動著步子,分列兩旁,空出了最中間的位置,顯然是特意給曦晨留下的。
曦晨苦著臉,此刻他感到自己身體都快變得像尸體一樣僵硬了,他邁著沉重步子,踉踉蹌蹌的走人其中,玄幽子點了點頭,一語不發的轉身走出門去,而石門也在他走出的那一剎那砰然合攏。
曦晨向來自詡膽子極大,天不怕地不怕,可是身處這些冰冷的家伙中間,他卻是感到身體直發涼,雖然那些尸體都老老實實的呆在自己身邊,一動也不動,更沒有-騷-擾自己,可是他們的眼楮卻仿佛野獸一般,在無盡的黑暗之中散發著陰森的綠光,那些靈智初啟的尸體甚至還轉動著小眼楮,饒有興趣地仔細打量著自己這個新朋友。
一陣冷風從山間急速掠過,將貫穿各大山脈之間的鐵索橋吹的吱喳作響,曦晨紛飛的思緒也被瞬間打斷,他苦笑了一聲,將神識從一卷綠-色-玉簡筒中緩緩收回,並將其小心翼翼地放進儲物袋中。
這個玉簡筒中,寫有玄幽子修煉煉尸術與煉魂術的心得,他在傳授曦晨煉尸術之後,又將煉魂術也傳授于他,隨後便遣返他回天璣峰自行修煉,臨走時,玄幽子還特意挑選了幾具尚未煉化的尸體,送于曦晨,而看那些尸體的品階,似是極為不低,估計煉化之後,會成為曦晨得力的幫手。
曦晨雖然不太喜歡玄幽子的-性-情,但心中對這位面冷心熱的六師叔卻是甚為感激,雖說玄幽子-性-情甚為陰冷,猶勝于玉衡峰的大師姐梁若霜,可是他的為人卻是極為的豪爽,當年若不是他所贈于自己的那些符篆,恐怕自己早已喪生在那李元化的掌下,如此說來,自己還是欠他一個天大的人情。
勁風依舊在山脈之間肆意的吹動,掠過懸崖峭壁之上的千年松樹,發出陣陣的嗚咽聲,猶如深閨怨-婦-在哭泣一般。曦晨微微眯起雙眼,朝著山下的深潭望去,透過層層霧靄,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山下的場景,依舊是那般寂寥無人,冰冷刺骨。
「是該找機會前去一探究竟了,我沒有太多的時間留在縹緲宗,宛兒的陽壽僅剩十余年,實在是迫在眉睫。」
想起林宛兒玄陰真脈的體質,曦晨就是一陣黯然,十幾年的時間,對于凡人來說或許很是漫長,可是對于壽命悠久的修仙者而言,卻只不過是彈指一揮間,稍縱即逝。
曦晨始終銘記著自己對林宛兒的承諾,以及林宛兒對自己說的那句「我信你」,可是在離開縹緲宗的這五年中,曦晨經過多番的打探,卻始終沒有任何的進展,他現在唯一可以寄托的,便是自己身上的那塊兒神奇的玉佩。
踏入修仙之路以前,曦晨對于身上所攜帶玉佩的神奇懵懵懂懂,只不過覺得其略有不凡之處,可是當其真正踏入此道之後,才知道這玉佩究竟是多麼的與眾不同,先不說其驚人的療傷能力,就是那條小金龍就足以堪稱世間至寶。
能將這種世間至寶存放在自己的襁褓之中,曦晨絕對可以想象,自己的身世究竟是多麼的驚人,若是可以尋到自己的親生父母,那或許他們有可以治療宛兒的方法。
曦晨此刻已經別無他發,只得病急-亂-投醫,這已經是他目前唯一的機會,也是他為挽救宛兒生命所做的最後努力。
「若是就這樣再探深潭,那定會被師父他們知曉,玄真子師伯曾嚴厲的告誡過自己,不許再踏入那禁地半步,否則嚴懲不貸,得想個辦法避開他們才是。
曦晨耷拉著腦袋,眉頭緊縮,緩緩地朝著天璣峰走去,突然一個身穿青-色-長袍的傴僂身影出現在了前山之上。
「師父。」曦晨見到玄明子正站在那里,看著自己輕輕地微笑,他忙不迭的走上前去,畢恭畢敬地行了一禮。
「師父,您老人家這是要去哪里?」曦晨見龍泉劍此刻正徘徊在玄明子的身旁,發出嗡嗡的劍鳴聲,忙出聲詢問道。
「你掌門師伯喚七脈首座前去天璇峰,說是有要事相商,為師現在便要前去,你在天璣峰等為師回來,我有事情要告訴你。」玄明子輕輕拍了拍曦晨的肩膀,縱身躍到龍泉劍之上,朝著天璇峰的方向風馳電掣而去。
曦晨望著師父遠去的背影,化作一道青芒消失在天邊,他的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微笑。
「這麼好的機會,此時不去,更待何時?」
曦晨望著鐵索橋下的深潭,眼神中閃過一道決然之-色-,他深吸一口氣,朝著下方縱身一躍,身影如同流星一般,朝著深潭之中墜去,被山間的霧靄所遮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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