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靠近桌子,分別拿了一個凳子,跟著眾人一起砸起老虎機來。文字首發
突然,有意無意的,林天手里的凳子月兌手而出,向門口飛去。
「不好了,屏風。」林天裝作驚恐的一聲大叫。凳子擦著屏風的上沿飛了過去。
這一聲叫喊,倒是提醒了眾人,大家抬頭一看,玉雕屏風還好好的立在哪里,砸不碎老虎機,這玩意還沒辦法嗎?幾十個凳子接踵而來,那玉雕屏風,幾乎在瞬間就變成了一地碎片。
這一砸,天上的吊燈,牆壁上的浮雕,各種各樣的裝飾,全部被砸了一遍。
保安過來的時候,周圍的一切,已經被砸的體無完膚,這些家伙比不了二黑,一看眾人這個架勢,當場扔下電棍跑了,跑的比來的時候還快。
「退錢,退錢。」一大幫人圍著櫃台。
服務員已經哆哆嗦嗦的不敢說話了,任憑眾人自己伸手拿錢。
櫃上的現金已經全空了,後邊還有黑壓壓的一片,等著要錢。
……
林天和歐陽南蠻懷里穿著大巴的鈔票,心滿意足的離開。
「你抓了多少?」林天問歐陽南蠻。
「有十來萬吧,你呢。」
「我也差不多。」
「這生意,挺好。」
歐陽南蠻點頭。
二黑接到電話趕回來的時候,店內一片狼藉,所有設備全部被砸成了一堆,服務員集體負傷,保安不知所蹤,櫃上的現金,也被洗劫一空。
二黑做的是涉黑的買賣,哪里敢報警,只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眼,額頭上青筋暴跳,卻沒有任何辦法。安排人將服務員送過去醫院療傷,二黑轉身給大門上跨上一把鎖子,帶著幾個兄弟去尋求外援了。
「不廢了二黑嗎?」車上,歐陽南蠻問。
林天拿出一只熊貓點燃︰「現在廢了太便宜他了,讓他先難受幾天,過幾天找機會做了。」
歐陽南蠻沒有說話,車子開回了皇家國宴。
看著歐陽南蠻上樓了,林天一個人開著車,買了些東西,直奔醫院,弟兄們受傷了,作為老大去看看,合情合理。
開車來到醫院樓下,林天停穩車子,提著大包小包的,徑直上樓了。
來醫院看病人,本來也沒什麼奇怪了,可現在林天的樣子就比較奇怪了,手里大包小包的拿了幾十個,人家還意味他搬家過來了呢,帶這麼多東西。
林天剛走出電梯的時候,上次幫過忙的那個小護士迎面走了過來,不過人家現在已經不是護士裝了,而是這家醫院最年輕的副院長。
林天想打招呼,突然想起來自己連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只好笑笑。
護士這個時候也認出了林天︰「你好,我叫田悅。」
「你好,林天。」林天點點頭,原來叫田悅啊,這丫頭人不錯,她能當上副院長,是病人的福分。
「來看朋友啊。」田悅將手里的文件夾合上問。
「是啊,皇家國宴的幾個人,你知道他們住哪里嗎?」林天道。
「那幾個人是你的朋友啊?」田悅臉色古怪的看著林天,這幾個貨,進醫院的時候滿身是血,好不容易把他們救活,誰知道這幾天就知道調戲女護士,這里幾乎所有的護士,全被他們給調戲了一遍,現在連給他們換藥都沒有人願意去,田悅正為這件事情頭疼呢。
「怎麼,這幾個小子有些不安分?」林天從田悅的臉上看出了一絲端倪。
「有點。不過是你的朋友,我罩著就行啦。」田悅說著俏皮的吐吐舌頭。
「那麻煩了,完了有時間我一定登門拜訪。」林天和田悅打過招呼,帶著東西向田悅指給他的病房走去。
還沒進門,病房里就傳來王猛粗獷的聲音︰「妹子,你給院長說一下,你們這個護士裝呢,下面太長了,一雙美腿,完全被它給蓋住了嘛,不好不好。」聲音中帶著惋惜。
「是啊是啊。」緊接著就听見幾個人起哄。
林天進門的時候,正好和紅著臉沖出來的小護士撞了個滿懷,小護士匆匆忙忙道了個歉,看都沒看林天,轉身就跑了。
「哈哈哈……」病房里,眾人放聲大笑,不過下一秒,他們就再也笑不出來了,林天站在門口,一臉笑意的看著眾人。
「大,大哥,你怎麼來了?」王猛一緊張,一咕嚕從床上滾了下來,在地上踫到了傷口,被撞的呲牙咧嘴。
林天一個箭步將他扶了起來︰「弟兄們受傷了,我自然是要來看看的。」
「老大,我們皮糙肉厚的,沒事。」王猛一拍胸膛,誰知道又拍在傷口上,疼的他直裂牙。
「好了,別硬撐著了,好好在這里養傷,那貨我給哥幾個留著,等大家出院了,哥幾個去廢了他。」林天將放在門口的東西提進來,每人一包仍在床上,一個病房病里最多放三張床,可這幫家伙抽風了,愣是把兩個病房的床全部搬到這里來了,好好的一個病房就這樣變成了大通鋪。
這幫人凶神惡煞的,醫院也沒辦法,只好由他們去了。
「老大,給你丟人了,那幫兔崽子真他娘的猥瑣,背後下黑手,刀刀見血,我們幾乎一下子全被放倒了。」王猛說著氣憤的砸了床板一下。
「只要你們沒事就好,欠的,遲早要還的,我剛才和南蠻砸了他的游戲廳。」林天在王猛的床頭坐下來,王猛趕緊往旁邊擠了一下。
「哥幾個,都好好養傷,還有,這醫院的副院長都老子朋友,以後少給老子惹事。」看到他在這里,大家有些拘禁,林天叮囑了一句,轉身走了出去。
「老大挺和藹可親的嘛。」
「就是,那麼平易近人。」
「都是王猛這小子瞎胡求說。」
「小子,你們不知道他的厲害啊。」王猛在心里默默道,不過他可沒敢說出來。
林天出了門,拉了一個小護士,問了下副院長辦公室在那,小護士俏臉一紅,告訴他在八樓,便轉身離開了。
林天坐電梯來到八樓,這里全部是管理層,所有的門上邊都有門牌,林天敲了敲門,里邊穿了田悅的聲音︰「麻煩等一下。」
林天抱著胳膊站在走廊里等了一會,田悅才打開門,看到是林天,田悅俏臉一紅︰「怎麼是你啊,也不說一聲。」
「喲,這麼說,我也算是個關系戶了?」林天半開玩笑的走了進去。
「那必須的,以後只要是你來這里,都算是關系戶,所有消費打12折,樓道豪華病床伺候這。」田悅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你對我可真好啊。」林天無語了,怎麼遇到的女人都喜歡為難自己啊,何玲,秦子墨,楚雪,現在有加上這個田悅。
田悅笑笑,不說話,轉身給林天沖了包咖啡,小丫頭當上副院長了,喝的還是速溶咖啡,林天抬頭開了一眼包裝,華聯超市一塊錢一袋的那種,很實用。
「怎麼不學著貪污**一下?」林天接過咖啡問。
「我倒是想,可是每天看著那麼多病人在生死線上掙扎,這念頭早被丟到九霄雲外去了。」田悅說著坐回辦工桌。
「是個好大夫,好好干。」林天給了田悅一個鼓勵的眼神,在醫院做領導,不比官場,有一顆善良的心,足夠了。
「謝謝你。」田悅看著林天,輕輕的吐出三個字。
「不用,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選擇,不是嗎,如果你那天不堅持自己的原則,也就不會有今天的成就。」林天眯著眼楮,毫不在意的道。
田悅看著沙發上的這個男人,他和自己遇見過的所有男人都不一樣,自己完全有些看不懂他。
喝完了田悅的速溶咖啡,林天起身告辭,剛來到醫院樓下的時候,卻踫到了上次那個賣玫瑰花的小女孩。
「大哥哥,是你啊。」小女孩這個時候,也認出了林天,向她打招呼。
不過她的臉上,有輕微的淚痕,笑的也很勉強,林天看的出來,這孩子肯定是踫到什麼事情了。
林天走過去,蹲下去,手搭在小女孩的肩膀上︰「告訴哥哥,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哭的跟個花貓一樣?」
「爸爸被人打了,躺在醫院里,媽媽一個人上班,掙錢,又要照顧爸爸,現在累病了。」女孩說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來,告訴哥哥,叫什麼名字。」林天伸手幫小女孩眼淚擦干。
「我叫風風。」
「風風,現在哥哥帶你去看爸爸,不許哭,知道嗎,再哭就不好看了。」林天說著拉起風風的手,向醫院里邊走去。一個女孩子,怎麼取這麼一個奇怪的名字。
林天沒注意,女孩手上拿著一本書,上邊有三個字,沐風雪,多麼美好的一個名字,簡稱怎麼就成了風風呢。
倆人一起進了醫院,林天徑直向風風告訴他的病房走去,林天已經來來回回跑了好幾次,這里他比誰都熟。
來到病房的時候,並沒有發現風風的爸爸,听相鄰病床的病人說,他去見醫生了。林天又帶著風風往骨科趕去。
國宴,遠遠的,風風就隔著玻璃指著里邊一個中年人︰「那個就是我爸爸。」
「醫生,我真的沒有錢了,能不能盡快出院。」里邊傳來中年人的聲音。
「不行,你的肋骨折了四根,這都算半個殘廢了,你這麼出去,完全是在玩命啊。」這個醫生倒是個好人,臉上沒有嘲笑,只有滿臉同情。
「可我實在沒有錢了,這幾天老婆也病了,再要這麼下去,我非把家里拖垮了不可。」中年男人醫生嘆息。
「唉……」醫生也跟著不說話了。
「爸爸。」風風推開門,喊道。
「風風。」看到女兒進來,中年人的臉上,露出了安詳的笑容。
「這位是?」這個時候,中年人也注意到了女兒後邊跟著的年輕人。
「這就是我和你說過的那個大哥哥。」風風指著林天,小女孩的世界里,好人和壞人分的很清楚,在她心里,林天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好人。
「你好你好。」中年人急忙想起來打招呼,只是傷口疼了一下,他眉頭一皺,又坐了下去。
「你好。」林天走過去,和中年人握了下手。
「醫生,麻煩叫病人送風風的爸爸回病房,我有事情和你說。」林天轉身對醫生道。
這醫生看到兩人認識,也就不說什麼,讓護士攙扶著風風的爸爸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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