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是……」見陳慕梨合上了電話,安逸不由又側過頭問了起來,「誰打來的?」
「安逸,還是就隨便把我放到路邊吧,我自己打的回去。文字首發」陳慕梨手臂抵著鼻子,偽裝的笑容就快要瓦解。拜托,不要問她,什麼都不要問了,她的心里真的堵的難受,痛的她想找一個角落蜷縮起來。
「嘶……」
「謝謝……」
幾乎就在下一秒,安逸猛踩了剎車,沒有帶安全帶的陳慕梨險些磕到了腦袋,驚了一下,立馬拉開了車門跑了出去。
瞧著真的就跑下車的陳慕梨,安逸不由一拳錘方向盤上。該死!凌靜那個女人後來到底又做了什麼事情!還有那個夏侯霖究竟在做什麼!瞧著後視鏡里越跑越遠的紅色身影,安逸也沒能多想,拉開了才車門追了上去。
這邊可是靠著國道,車流量的在任何時間段都是很多的,她這樣魂不守舍的跑出去有多危險。
「想哭就哭出來啊!」
安逸三步並作兩步的追了上去,一把扯住陳慕梨的手腕,拉到了自己的身邊,摟在了自己的懷里,毫無防備陳慕梨不由的睜大了雙眼,頭磕在她的肩膀上,垂著雙手沒有反抗。
「有什麼好躲的!」安逸感覺到懷里的人兒的顫抖後,語氣竟還是嚴厲中帶著責備,沒有一絲溫柔可言,「你現在還要堅強給誰看?就算哭的滿臉都是,我也會幫你把眼淚擦干的!」
「狸狸,沒有人需要你一直笑著,」安逸皺著眉頭,聲音稍稍變得柔和了一些,嘴角也勾起原本的微笑,「你這樣反而會讓人更擔心的,會讓……人忍不住想要保護你。」
「我……」
「你沒有給任何填麻煩,」安逸沒有讓陳慕梨說下去,困住他的雙臂也變的松了,「有那麼多的時間幫別人考慮,為什麼不先考慮考慮你自己!你是在為自己活著。」
她已經憋了很久了。一直沒能大聲的放開宣泄著,這樣只會讓她更加的難受。
「喜歡上了,不開心了,不是舒服了,都要說出來啊,」安逸的泛著苦笑,「不然對方怎麼能知道呢?一直說著沒事,沒有關系,一直裝著無所謂,別人也都是會當真的……」
安逸的話戛然而止,沒有繼續還說下去。有什麼滴在了他的肩膀上,溫溫的,濕濕的。
「狸狸?」
「現在不要和我說話!」
一開了口,所有的偽裝一瞬的傾塌,睜著的嘴巴也沒有在合上,哭出了聲來,因為就在安逸的耳邊,不得不說,這樣的聲音一點也不動听,沒有節奏的‘哇唔’聲實是有些太過于刺耳了。
可安逸卻是松了一口氣的模樣,拍了怕陳慕梨的後背。也不知道哭了多久,陳慕梨只覺得自己的眼楮里似乎流不出液體了。
靠著車坐墊,陳慕梨只覺得頭昏昏的,閉著眼楮眯了一會。
她喜歡夏侯霖,真的喜歡夏侯霖。
雖然最開始的時候自己好像有些怕他,覺得他和自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甚至認為他們除去在游戲上之外,不可能再有別的接觸。
是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
發現那些條條框框的內容其實都在為了保護她?發現他總是暗暗的幫自己做了不少的事情,卻總是風輕雲淡的一筆帶過?還是那次沒有任何不顧千山萬水的真的就來到了她的身邊,拉著她的手腕對她說,她是他的……
好像他們之間除去那些屈指可數的浪漫的回憶之外,剩下的時間都如同白水一樣的平淡,不需要任何得到東西去點綴。就好像他們原來就是在一起的一樣的。
這卻只是一個錯覺。
「狐狸,別離開我。」
凌靜對阿爾法的感情,她也是一開始就知道的,雖然她不是很聰明,可是多少也能看的出夏侯霖從來沒有放得下凌靜,卻因為夏侯霖的一句話,徹底屏蔽了關于他們的一切。
她可以什麼也不問呢,什麼也不說,卻不能讓自己什麼也不想。
在禮堂舞台聚光燈的籠罩下,他們才是那般配的兩個人。
一直有人在告訴她,在提醒著她,她卻一直想要忽略掉的一個事實‘她是凌靜的替代品。’
「為什麼要親眼看見了才肯相信。」想到兩人相擁吻的照片,陳慕梨的心又顫了一下,把自己整個人縮了起來,喃喃的低語道。
要是一開始就沒有遇見夏侯霖就好了……
那樣,也許今天她也可以像一個花痴一樣,看著台上的舉動,大聲的叫著好浪漫,大聲的說著祝你們幸福。
窗外像是像是下起了大雨,還時不時的劈著響雷,雨點打在窗戶上的聲音讓熟睡中的陳慕梨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嗯,反正你趕緊過來一下,不用了,他們在反而吵得厲害。沒有過期,已經喂下了,你在方便一些,嗯,謝謝你了。」
頭依舊沉沉的,眼皮也重的睜不開,迷迷糊糊的卻像是听見了安逸額聲音,她是不是睡過頭了?
「喂?對,在我之這,我在家,現在才來找?你的速度是不是也會太快了一點?我?哼,你自己過來不就知道了?夏侯霖這句話因為問你自己吧……」
胸口像是被什麼壓住了,不僅睜不開眼楮,陳慕梨甚至覺得自己快要無法呼吸了,搖著牙關緊皺著眉頭開始掙扎著。猛的睜開了眼楮,自己卻早已經不車里了,眼前的一切景物也都十分的陌生。
「嗯,你們去c區助攻,先把燈塔拿下。」從關上的屋門外還能听見安逸敲打鍵盤和說話的聲音,「小兵不用管,帶夠法師就行。」
這里是安逸的家?
扶著自己的腦袋有些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窗戶外依舊在下著雨,整個世界濕漉漉的,讓人都覺得一點也不清爽。
「f區的先去支援一下,鬼泣,我有事離開一下,下面你指揮。」听見了屋門打開的聲音,安逸放下了耳麥,從客廳走了過來。「剛還在想著要是這個團戰結束了你還不醒,就得把你送去醫院了。」
「我?」
她怎麼會在這里?她記得剛剛自己應該哭的累了倒在才車里睡覺的,怎麼現在?
「本來是準備把你送回學校的,可是你突然發燒了,自己的手機自己我也不知道開機密碼,還好溫度不是很高,就只能把你先送來這里了。」看著陳慕梨低頭看著這一聲不屬于的自己的衣物,安逸笑了笑立馬解釋了起來,「衣服是魔姬幫你換的,因為昨天傍晚突然小雨……」
「你哥你同學他們我都通知過了,」安逸瞧著一個勁低著頭撓著自己的腦袋的陳慕梨,頓時覺得一陣好笑,「我讓魔姬重新去幫你買一身衣服,等她回來了,要是你感覺好不錯我就先送你回學校。」
「謝謝。」
陳慕梨現在正處于萬分尷尬不知道說什麼的情況下,這安逸似乎就已經三言兩語的把在事情的整個經過都說了一遍。
「如果真想要謝我,可以以身相許啊,讓我當男朋友應該也是夠職的。」安逸笑的燦爛,卻讓陳慕梨的處境更加的尷尬,安逸連忙又幫自己澄清了,「和你開玩笑的。」
「別光站著,魔姬出門前煮了一鍋粥,現在應該還熱的,你先把桌上的藥吃了,我去幫你盛一碗出來,」安逸把陳慕梨推到了餐前,拉出凳子讓她坐了下來。
「安逸……這是你家?」一下子找不到話題,陳慕梨不由大打量了起了這個只有一個臥室四十幾個平方的單身公寓。
「這屋子時候租的,」安逸端著一碗白粥走了出來,「而且自己也就一個人,房子也就只是一個睡覺的地方。」
「不好意思……」這句話說出口之後陳慕梨立馬就後悔了,她都要忘記安逸是個孤兒了,這個‘家’對他來說一定有些諷刺了。
「沒事。」安逸苦笑了一下,把桌上的手機遞到了陳慕梨的面前,「雖然我昨天和他們說了你在我這,你要不要在去報下平安?」
氣氛實在有些尷尬,安逸放下了手機,又回到了電腦面前,帶上了耳麥把耳機的聲音開到了最大。
「我草!敢不敢不要帶這麼多弓箭手!!」「b區快要失守了!增援呢!增援呢!」「神跡去哪里了?娘的我這隊連祭祀都沒有啊!」「新人你是不是左右不分啊!我說左邊!左邊!」……
隔著三四米的距離,陳慕梨都還能听見耳機里傳來的人聲。
額。安逸這麼做是要說她這在這怎麼打電話,打什麼電話他都听不見麼?
是不是有點太刻意了?
林若秋︰阿狸,我幫你請了三天假。你要怎麼做我們都會陪著你的。
蘇祈︰阿狸,要是不想回學校,可以來我這住兩天。
林若秋︰阿狸啊~你看到就給我打個電話吧,我就要瞞不下去了啊!
再次打開了手機,涌來的全部都是短信呼信息,稍微看了兩眼,幾乎全是自己的大哥的杰作,這林若秋和蘇祈倒是在七點之後就沒有打過自己的電話了,就發了兩條別有寓意的信息。
一口氣把所有的短信翻到了底。
現在是上午九點半,從昨天下午到現在,夏侯霖連一通電話一條短信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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