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看到了那帖子了?」安逸依舊沒有回答陳慕梨所問的問題,用左手的拖住了自己的下巴,仰著頭像是在思考,「也是呢,貼在那麼明顯的地方,想不發現也難。文字首發」
「你還回答我的問題!」陳慕梨站了起來,雙手撐在床上。
「是哦。」安逸燦爛的笑了起來,「那個帖子上面說的基本全是真的。」
「我一個惹人厭的孤兒,用著從別人那里搶來的工作室,騙著無知的玩家什麼的,」安逸的模樣和陳慕梨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一樣,明明說著這樣的話語,卻沒有任何不安的地方,「而且在游戲上接近你,也只是因為這樣做,會讓夏侯霖不爽而已,就像剛剛那樣……」
「啪!」
病房里突然變的很安靜,只能听到點滴一滴滴滴下來的聲音。
「我是從孤兒院里逃出來,那種地方要不是因為可以提升個人形象,可以成功的披上偽善的外表,打死我也不會再邁進去一步,」安逸左手捂著被陳慕梨打上一巴掌的地方繼續說著,「知道為什麼凌靜演苦情戲的那天我會在s大的禮堂里出現?因為……她早就把她的全部計劃都告訴了我,她知道夏侯霖一定會追上來,所以讓我把你帶走,走的遠遠的,讓夏侯霖不能立馬的找到你。」
「狸狸,你還要在听下去麼?」安逸笑的張狂,「還有很多很多事情我想你一定會感興趣知道的。」
「不必了。」陳慕梨收回來了聚在半空之中的手,「安逸,我看錯你了。」
「對了,楚晴說,你要是有任何需要的幫忙的地方可以去找他,他會幫你的。」陳慕梨的手放在病房的門把手上,最後補充了一句。
像是解開了一件心事,陳慕梨卻沒有任何一點點輕松的感覺,有的並不是對安逸所做的一切的氣憤,更多的是對夏侯霖的歉疚。
如果事情真的是這樣,夏侯霖一定恨透了安逸吧,自己卻這樣一樣再再而三的和安逸糾纏不清,今天還……
「狸狸,」瞧著拉開了門的陳慕梨,安逸出聲叫住了他,陳慕梨停住了手里的動作,卻依舊沒有回頭,「再見。」
這樣應該就可以了吧。
門關上的那一刻,安逸的臉上的笑容徹底垮了下來。
每一次想做些什麼的是,總是會適得其反呢,這一次總算是成果了,不過想不到她還是這樣的性子,別人說什麼就會相信什麼,跟著夏侯霖這麼久怎麼就沒有學得精明一點呢?
說起來,剛剛說的那些話,連他自己都覺得是在說真的,自己的偽裝什麼時候好到了這個地步?
安逸嘆了一口氣,又笑了起來。
不過幸好,沒有把你卷進來。
安逸低著頭接著微光瞧著自己的右手,表情有些悲涼。如果他還能多祈禱一件事情,那麼只希望這只手不要廢掉吧,別讓他連最後這拼死一搏的機會都沒有了……
不在這里。
也不在這里。
夏侯霖真的直接回去了麼?
出了病房門的陳慕梨扶著牆,接著走廊昏暗的燈光,一路往到底卻都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心里有些慌了。
要是換做了她,瞧著夏侯霖這樣的關心擔憂一個人怕是也會受不了的。
咬著下嘴唇,陳慕梨低聲的抽泣了起來。
走到了上來的電梯,大遙遠就去就瞧著擺著清潔中的牌子,打掃人員示意陳慕梨走另一邊的樓梯。
還好只是四樓,並沒有多高,要是安逸的病房在十幾樓,她這怕是走到下面就要沒氣了。
打開了安全出口的門,望著黑漆漆的樓梯口陳慕梨的卻沒有再往前走上一步。里面沒有燈,黑沉沉的接著走廊里的燈還能瞧見往下迂回了好幾層,像是一眼都不能瞧到底。
雖然天已翻出了光亮,可是這封閉的樓梯卻是連一扇取光的窗戶都沒有。
眼楮已經有些適應了黑暗,陳慕梨咽了一口口水。
自己好像沒有別的什麼選擇,掏出了手機,接著微弱的光扶著扶欄小心翼翼的往下走著。每一步都會發出聲響,因為空曠仔細听似乎還能听見一點點的回音,清晰的提醒著陳慕梨,她只有一個人在這里。
「咚。」
什麼東西?
听著樓梯口似乎有別的聲響,陳慕梨猛的止住了腳步,豎起了耳朵仔細听著卻沒有再听到什麼奇怪的聲音,只是瞧著手機照在地面上的光點,腳步顯得有些猶豫了。
自己似乎已經走了很多層了,怎麼還沒有講到底……
要是自己的手機的光往下照,閃過了一絲詭異的白影應該要怎麼辦……
角落里傳來的一聲嘆氣的聲音,陳慕梨猛的屏住了呼吸,感覺自己的已經超負荷跳動的心髒就要從嗓子眼里跳了出來。
下一個樓層里突然閃現了一道亮光,讓陳慕梨用手遮住了眼楮,本能的想要尖叫著逃跑,卻透過了強光,模糊的瞧見了一個影子。
「要是害怕,剛剛為什麼不和我一起出來?」
又是問句。
這一次卻比剛剛少了些冷漠,多了些擔憂和無奈。
他不是沒有想過直接一走了之或者在出醫院必經過的大廳里等陳慕梨,只是在清潔工告訴他,現在只有這樣一條沒有光的樓梯才能下去的時候,他第一個反應就是陳慕梨怕黑。
想著自己的車上有個備用手電筒,打算拿了在上來在病房的門口等,卻不料陳慕梨已經走了下來。
走上來的時候他沒有開燈,卻是遠遠的听見了腳步聲就一直呆在這里咩有動過,瞧著剛剛陳慕梨在樓梯躊躇止步的模樣,心還是軟了下來,無法再用冷淡的態度對著她。
「哇……」
瞧著樓梯下一個拐角處的男人,忍了一路的淚水在此刻傾瀉了出來,陳慕梨三步並一步的撲倒了夏侯霖的懷中,大聲的哭泣了起來。
「沒事了。」雖然沒有料到陳慕梨會有這樣的反應,夏侯霖還是環住了她,說輕輕的在她的背部拍著,像是在安慰嬰兒一樣輕聲的安慰著,「不哭了,我在呢。」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雖然已經哽咽的沒有辦法好好說話,陳慕梨卻不自覺的重復起了這三個字,她把頭埋在了夏侯霖的胸前,眼淚鼻涕一把的似乎都都蹭到了他的外套上。
無論夏侯霖和她說什麼,她像是復讀機一樣只記得這三個字了。
「真拿你沒辦法。」
瞧著怎麼擦都會在流出淚水的眼楮,怎麼勸都不肯停止哭泣的人兒,夏侯霖強硬的扳著陳慕梨的肩膀,讓她離開了自己的懷抱。
低下了頭俯子,湊上了還在盈盈抽泣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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