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當李弘茂一行出發到滁州知府劉彥昌的府邸的時候,從慶王行轅內秘密出發了十幾人,一身的夜行衣,他們將在行轅周圍的暗樁都一一拔除,迅速消失在黑色的夜色當中。文字首發這些暗樁其實在他們第一天到來的時候都被李弘茂的直屬衛隊所掌握,申屠令堅將此事報告給了李弘茂,李弘茂笑了笑說道︰「既然他們想了解本王的情況,那就讓他們徹底的了解吧!」其實這些暗樁對于李弘茂來說,根本沒有什麼用處,一直沒有動他,是因為李弘茂不想打草驚蛇,現在既然將要撕破臉皮,也就沒有什麼了。
今晚執行任務的是王崇文一行人,都是衛隊中的精英人物,他們順著街角處,溜到了知府衙門,只見知府衙門燈火通明,人流不息,不過今晚酒宴雖然知府衙門的衙役都加入了保衛工作,但是往往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所以實際上後院卻沒有多少人去看守,更何況那麼隱秘的地牢。
李弘茂帶著人穿過了知府後院的花園,站在後面的阿牛,學了幾聲貓叫,只見前面一人用燈晃動了一下,王崇文知道這是平安的信號,但是為了安全起見,王崇文讓阿牛前去,畢竟這個內應是阿牛聯系的,听說是這地牢的牢頭,阿牛會意,趕緊上前,只見那牢頭老王頭,正焦急的等待著他們,一見到,阿牛,那老王頭就說道︰「阿牛,趕緊的,趁今晚所有的人都在前院,你們趕快行動吧!」阿牛看了一眼老王,說道︰「那里面的獄卒怎麼辦?」老王頭說道︰「獄卒我剛才已經把他們所有的人都藥倒了。不過時間比較短,所以你們的行動要快!」阿牛一听趕緊打一安全的手勢,後面的隊員一見,都閃了出來,王崇文示意其中留下一個,如果要是有突發狀況,就學幾聲狗叫,自己跟隨老王一起進入了地牢,牢中的情形老王早已經繪成了地圖,遞給了王崇文,所有的隊員們都已經熟悉在心,進去了以後為了以防萬一,所有的人都在老王頭的準備下,換上了獄卒的衣服,大搖大擺的走到重刑犯的關押之地。
老王頭指著那個雙手鮮血淋淋的犯人說道︰「他就是你們要找的人!」王崇文回頭看了眾人一眼,阿牛明白,徑直走上前,在那人身邊說道︰「你是王毅?」那人抬起一雙布滿血絲的雙眼,說道︰「你們這些狗賊,別想從我這里得到任何東西,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就算你們將我腳趾都拔掉,我也不會說,哈哈,要不了多久,皇上就會針對此事,你們都會完蛋,就連你們的主子也會跟著完蛋,哈哈哈哈,我王毅此生也做了一件有意義的事情,不負此生了!」王崇文看了一眼傷痕累累的王毅,以前從來沒有佩服過任何人,現在卻對眼前的此人極為佩服,看來,此人真是一漢子,于是上前說道︰「王先生,我家主子派我們前來就是營救你出獄的,你趕緊給我們走吧!」說完就親自上前去解開王毅的鎖鏈,王毅一見大怒道︰「你們不要騙我了,我不會告訴你們的,你們休想!」王崇文見王毅根本不相信自己,于是拿出李弘茂的一枚大印交給王毅說道︰「此印璽是我主子隨身之物,這是皇家之物,外面根本沒有此物,先生是讀書人,對此肯定明白!」王毅接過來一看,上面是一個九龍雕琢的大印,刻有慶王弘茂四個字,王毅一看確實是慶王李弘茂的印璽,早在半個月前,听說了慶王李弘茂巡視江北,主要目的也就是為了此事前來,他就怕自己有一天會被人當成了替罪羊,所以就將早已經準備好的證據以及劉彥昌與滁州奸商來往一起走私的證據,都藏了起來,可是這件事剛辦好,就被抓了起來,一直以來,他都騙劉彥昌說,將證據藏在一個好友那里,如果自己一旦遇害,那東西就會飛到皇上的御案上,所以劉彥昌一直都不敢殺他,只是嚴刑逼供,希望他熬不住將這證據交上來,但是王毅的嘴一直很硬,所以一直沒有說,也一直在牢中受此折磨。
王崇文正要帶著王毅離開,突然听到一聲急湊的貓叫聲,雖然這是在地牢,但是里面有很多的通風口,外面的事情,里面能夠听的一清二楚,不過外面卻听不見里面的聲音,這就是這地牢的設計之妙了。王崇文一听,趕緊示意眾人準備,老王頭嚇的雙腿打顫,不停的說道︰「完了,完了,我這會真的完蛋了!」王崇文一見,示意阿牛一掌打昏了老王頭,讓阿牛出去看看,眾人將老王頭藏了起來,眾人一起就在獄中巡邏起來,不一會阿牛領進來一人,此人阿牛不認識,但是王崇文卻認識,此人就是刑部尚書李德明,李德明也認識王崇文,畢竟此人是李弘茂的衛隊參謀,經常護衛在李弘茂的身邊,所以一見到王崇文,李德明一驚,正準備大聲叫喊,卻被阿牛用一把匕首抵在了腰間,李德明嚇得不敢再動,王崇文笑道︰「委屈大人了!」說完就命人將王毅帶上,自己則抓住李德明的胳膊,接過阿牛手中的匕首,帶著眾人向外面走去,剛到門口就見李德明在外面的人已經被守在外面的兄弟給干掉了,王崇文不敢大意,趕緊讓王毅和眾人換上李德明侍衛的衣服,迅速的向外面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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