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無名和夢魔匆匆趕到山洞之外的時候,听到山洞之內正傳來一陣摔東西的聲音,有個彪悍的聲音正在痛罵著什麼,再有便是一些女子低聲哭泣的聲音。
無名正想直接闖入,夢魔卻站住了腳步,不再向前走了。
無名奇怪的回頭問道︰「你害怕?」
夢魔知道她在激自己,可是他實在沒有勇氣去看虯嫣兒月兌光之後的樣子,于是點了點頭。
「你去,我在這里等你!」
無名本想讓他幫自己清理光那些外洞的小怪,那些小嘍,她才懶得對它們出手。
但是見他竟然不受自己的激將法左右,不禁皺了皺眉,立即轉了轉眼珠笑道︰「哦,我明白了!原來,你和虯嫣兒有……」
那奸情兩個字還沒有出口,夢魔已經把衣袖一拂,立即一道白色的光束已經將外洞的一切清理了。
夢魔知道無名下面要說什麼,他是個最自己名聲愛若至寶的人,怎麼能忍受把自己和那個虯嫣兒那樣母狗一樣的東西,相提並論。
所以明明知道無名那句話仍然是激將法,他也得心甘情願的中計。心里只能苦笑連連,怪不得師父誰都不服,就是服她。
原來她算計別人的方式,真的是花樣百出,讓人防不勝防。
看到那些外面的守衛和侍女全部化為了白色的石像狀,靜靜地站在洞壁前,被夢境鎖魂所迫入深度昏迷之中。
別說阻止無名進入,就連意識都沒有了。
無名這才微笑著回頭看了夢魔一眼,見他正用剛好看得清形狀的手臂,向里面做著恭請入內的手勢。
不曉得他的樣子長得怎樣?等事情都安定下來了,再想辦法看看他的廬山真面目!
這個念頭一閃在無名腦中而過,便得意的一笑,飄身直接進入山洞中去了。
走到內洞的洞口處,她才听清,里面的唾罵聲,是怪那些侍女沒有看好赫連如玉,讓他逃走了的。
而且間或听到的 啪聲,是虯嫣兒在用魔鞭抽打那些侍女所致。
而那些侍女之所以低聲哭喊,估計是因為這魔鞭的滋味實在不好消受罷了。
她屈指一彈,那隔絕了外洞和內洞的石門砰然開啟。
一副讓她當場吐了的畫面出現在面前,只見虯嫣兒赤條條的拿著一根魔鞭正在追打著兩個侍女。
兩個侍女身上已經都是縱橫交織的血痕,連她們的臉上,脖子上,手上都是一道道的血痕,那血痕之中,還帶著藍盈盈的光澤。
讓她們的傷口持續發出難以忍受的劇痛,一個個滿臉的血痕與淚痕,一邊躲避著主人的瘋狂追打,一邊苦苦哀求。
「主人,饒命!饒命!」
虯嫣兒那雙細縫一般的眼楮瞪得溜圓,一邊狠狠將魔鞭劈頭蓋臉的甩向她們,一邊氣呼呼地咆哮著︰「饒了你們?除非你們能把那個赫連美男給我再找回來!你們做得到嗎?」
一邊吼著,一邊氣得渾身發顫,那一身的肥肉便白花花的在無名面前抖啊抖啊。
無名的眼前仿佛是一只被洗剝干淨了的肥豬,又突然間復活了一般,因為劇痛在自己面前跳來跳去的感覺一模一樣。
她頓時明白夢魔為何不敢進來了。
若不是趕緊側目去看洞壁,她便會立即吐出來。
「公主,救命!」一個侍女突然發現了站在洞口的無名,宛如即將被溺死的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撲倒在她腳下,向她連連磕頭。
她的額頭硬生生的踫在地面的石頭上,發出砰砰砰的響聲,再抬起頭時,額上已經是一片青紫了。
無名本來沒有興趣理睬這兩個侍女的死活。
因為她們畢竟是虯嫣兒的手下,這虯嫣兒不做好事,她們也必然跟著她為非作歹過。
不過,現在人家既然已經如此誠心誠意的投奔自己,若是再冷艷旁觀畢竟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于是,將衣袖一拂,那個侍女便瞬間化為一顆光點,懸浮在她的手心之中,她將如意葫蘆打開,邊將光點丟進去,邊懶懶得說道︰「你先在里面療傷,等老子處理完了這里的事情再問你點事情!」
說完,便蓋上葫蘆的蓋子,又旁若無人的將那葫蘆收起來了。
另一個侍女見到自己被打得同伴突然間不見了,現在被追打的只剩下她自己,不禁焦急的四處尋找。
正好無名將那侍女化為光點,裝入如意葫蘆中的一幕落入她的眼中,她立即指著無名驚駭的叫道︰「主人,她……她……來了!」
無名听到她這反應,不禁微笑著搖了搖頭。
果然人分三六九等,這魔也分聰明愚笨。
若是她能有第一個侍女一半的聰明,懂得一點點隨機應變,也不會把自己這個唯一能解救她的人仍然當成敵人。
現在被自己家的主人打得死去活來的時候,還要向主人邀功,真是個愚蠢到家的蠢魔!
真不知道,這個蠢東西,在虯嫣兒那樣殘暴的主人手下,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虯嫣兒一眼看到了無名,她微微一震,顯然實在想到她能找到這麼隱秘的地方。
那慌亂只是短短的一瞬,當她發現無名身邊沒有一個人時,不禁冷冷的笑了一聲道︰「原來是公主殿下到了,不知道公主殿下怎麼這麼有閑情逸致,深更半夜跑到我的地盤來?」
那個渾身血淋淋的侍女以為自己暫時安全了,便轉身向洞口走去,想要溜出去找人。
可是她卻忽略了一點,虯嫣兒已經下了決心要把無名殺死在這里,然後直接去龍族神殿控制局面,達到明天自己篡位登基為龍帝的目的。
而這件事情,多疑的虯嫣兒是不會讓任何人看到的。
于是,她將魔鞭一甩,那鞭子瞬間由三尺多,延伸到一丈多長,將那侍女的脖頸倏地纏住,然後死命向回一拉。
只听 嚓一聲,那侍女的脖子便硬生生被她拉斷了。
侍女的喉間,咯吱咯吱幾聲響,便倒在她腳下,手腳抽搐幾下死了。一點鮮紅的元丹從她的胸口間浮現出來,被虯嫣兒一把抓住,吞入了口中。
她這動作倒是在無名的意料之內,本來每個魔族的人要變成人形,起碼也得五百年以上的修為,那修為都集中在元丹之上,至于一個死去的妖魔,元丹便無用了。
虯嫣兒這樣做,也只是避免浪費而已。
但是接下去的一幕,卻讓無名當場吐了。
因為,虯髯兒,將那死去的魔女拉起來,一手扯掉衣衫,露出那鞭痕累累卻仍然肥碩的胸部。
然後褐色的眸子一轉,將另一只手,化為利刃,一下子便插入了那侍女的胸膛中,然後小心翼翼的撕開皮肉,絞斷肋骨,從中取出熱氣騰騰的心髒,在無名面前,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那血跡沿著她的嘴角直流到她那波瀾壯闊的胸前,弄得狼藉一片,惡心至極。
無名立即覺得自己的心中,翻江倒海,一個沒撐住,扶住洞壁吐了起來。
虯嫣兒對她的反應卻很開心,一邊繼續吞噬,一邊臉上肌肉扭曲的笑道︰「公主,放心!待會屬下也不會浪費您的心髒和元丹的!」
無名正要掏自己的如意葫蘆,向用自己仿造的黃泉之息來讓自己眼前來個干淨。
卻听外面的夢魔嘲弄地說道︰「這就撐不住了,公主殿下,她惡心人的本事還在後面呢!」
這話是夢魔利用夢魂傳心術直接打入無名心中的,至于虯嫣兒不會听到一個字。
「什麼更惡心的東西?老子不信,她丫的除了光溜溜的惡心至極之外,再也沒有什麼惡心的東西了!」
听無名如此倔強,夢魔只能搖頭不語了。
無名接下去看到的情形,果然如同夢魔所說,真是沒有最惡心,只有更惡心了。
虯嫣兒啃食完那顆心髒之後,卻沒有丟下那侍女的尸體,而是,將自己的胸部貼在那尸體的空洞洞的胸前,只見在她的胸部周圍,有無數藍色的蚯蚓狀物體,蜿蜒而出。
如同蜂窩中一團爭先恐後向外擁擠的蜂群一般。
看著那無數藍色的線蟲從她血肉中爬出來,然後鑽入到那具尸體中去,無名頓時崩潰了。
若不是想到正跟夢魔打賭,她一定落荒而逃了。
那些藍色的東西鑽入侍女的尸體之後,便瘋狂地蔓延開去。
在里面飛速地攢動著,弄得那尸體的皮膚凹進去又凸出來。
不一會兒,那侍女便被吃的只剩下一張皮了。
軟塌塌的皮囊包裹著一堆骨架,要怎麼惡心,有怎麼惡心。
無名急忙用冰心術凍住自己的意念,若是再吐下去,自己手腳都軟了,還怎麼對付眼前的虯嫣兒。
那些藍色的線蟲吃光了侍女的血肉之後,開始探出蛆蟲狀地頭來,在空氣中東探西探,宛如一叢叢隨著海浪波動的藍色的海葵從。
「閉氣!她要施展藍魔魂毒了,那些線蟲沒有眼楮和耳朵,無法看到听到,但是可以根據敵人的氣息來判斷敵人的防線!」夢魔在外面急切的提示道。
無名听到他的提示,便強壓住惡心的感覺,細心嗅了嗅虯嫣兒身上的氣息,頓時差點又噴了。
那家伙一身的*味道,簡直像極了發情的狗。
她實在沒有勇氣模仿她的氣味,只好將手指一彈,彈出一股煙霧,讓那煙霧瞬間籠罩住那正探頭探腦中的藍色線蟲叢林。
虯嫣兒見無名用煙霧來驅除這些蟲子,不禁雙手叉腰哈哈大笑起來︰「軒轅無名,你真的太天真的!你以為這些用魂毒煉制的蟲子,能被你那粗陋的毒藥毒死?」
無名瞥了她一眼,一字一頓說道︰「這些東西值得老子浪費毒藥?你丫的太自信了。老子只是稍微用一點點干擾劑,讓它們判斷不出味道而已!」
說罷之後,便將自己手指尖上沾著的一點粉末細心的吹去了。
「干擾劑?什麼東西?」虯嫣兒顯然對這個無名從前世帶來的新名詞感到太奇怪。
「跟你這種豬頭狗肺的家伙解釋,老子的腦細胞雖然多,但也不是這樣浪費法!」無名嘲弄了一句,轉身便要出洞。
卻听虯嫣兒一陣獰笑︰「想走?把命留下!」
聲音未落,一道勁風從無名脖後襲到。
無名知道肯定又是那根魔鞭,于是倏地隱身進入石壁中,那魔鞭子砰地一聲打在石壁上,鞭稍不曉得遇到什麼阻礙,被死死黏在石壁之上了。
虯嫣兒正勃然大怒,于是雙手攥住,不顧一切的向外拉。
可是那粘連的力道竟然大的把她自己一步步給拉向了石壁。
她哪里肯認輸,于是死命往回拉扯。
突然從石壁中倏地透出一道火光,那火光沿著鞭子倏地燒向她的雙手,她嚇得驟然放開。
于是被那慣性給狠狠向後摔去,砰得一聲,她正跌倒在那侍女的骨架之上那一片片魂毒魔蟲的叢林之中。
只覺得自己渾身上如被鋼針刺穿一樣的劇痛,她顧不得被摔得慘痛,急忙跳起來,只見那些魔蟲正拼命鑽入她的肌肉內層去。
心中頓時一震︰慘了,這些東西失控了。
它們平時回到自己身上,只是從皮下進入血脈中藏身,現在怎麼會深入肌膚和髒器?
不禁驚駭萬狀的一邊拼命將它們向外面拉扯,一邊嘶吼道︰出來!你們這些低級的魔蟲,快出來!
可是她至多拉斷了一些而已,絕大多數的魔蟲已經深入她的肺腑之中大吃大嚼了。
她現在才明白,無名所謂的干擾劑是怎麼回事。
原來是讓這些魔蟲無法分辨出自己身上的味道,從而把自己當成襲擊對象。
明白了這一切,可惜已經太遲了。
如今處在嗜心錐骨一樣的劇痛之中,不一會兒,她便成了一副蓋著皮囊地骷髏架子,那些藍色的細蟲子,剛剛飽食之後,從她皮囊處鑽出來,便又倏地鑽了回去。
因為在這山洞中一股黑色的水流正漫卷而來。
不一會兒,它們連同當地的兩個骨架便都消失在了黑水之中。
這一切都做完之後,無名才臉色發白的離開山洞,來到外面。
不是她累了乏了,也不是被嚇到了,而是剛才面對那個虯嫣兒的光溜溜的身子被惡心到了,吐了個一塌糊涂,弄得自己渾身都軟了。
「如何,這女人見不得吧?」夢魔還不忘了再落井下石一句。
氣得無名真想一腳把他給踹飛了,但是想了想便點頭道︰「不錯,這家伙殺傷力不錯,老子估計吃大虧了。」
于是身子一晃,差點跌倒,夢魔再顧不得落井下石,急忙過去伸胳膊把她給抱在懷里,然後打橫抱起來,急切而慌亂的問道︰「怎麼,你中毒了?」
無名睜開眼楮看了他一眼,然後頹然說道︰「把我送回去吧!起碼不要死在外面!」
她那無力的聲音,再加上慘白的臉色,再有渾身軟綿綿的感覺,把夢魔一下子嚇住了,立即抱起來便飛快的沖回了魔族神殿,直接來到了藍芒的房間里面,一闖而入,大聲喊道︰「師父,師父,她中毒了!怎麼辦?」
可是,卻見藍芒幾步跑過來,低頭看了看無名,然後伸手在他頭上來個一個鑿子,罵道︰「什麼中毒了,你上當了!」
夢魔正錯愕間,卻覺得自己雙手一空,無名已經好端端的坐在房間上的椅子里面了。
口中問道︰「老兔子,你最擅長躲避追捕,那一定能知道強敵的方向!天魔那東西在哪里?」
夢魔看她眼神明亮,神采奕奕,哪里有半點中毒的跡象。
想必是被山洞里面的虯嫣兒惡心到了,所以吐得腿軟了,這才騙自己把她給抱了回來。
原來自己不管怎麼提防,還是被她算計來算計去。
想到這里,他不禁哭笑不得了。
「天魔現在就在你的房間里面和魔神一夕在談條件!」藍芒冥神細細感覺了一下,便一臉焦急地對無名說道。
「什麼,這兩個家伙要聯手?」無名皺起眉來。
他們兩個人,若是分開來,對付哪一個她都不會怯場,但是若是兩個家伙一起找她的麻煩,那就要讓她感覺壓力山大了。
畢竟這兩個父子是魔界的巔峰級人物,不只自身魔力高深莫測,身邊的人也沒有一個好對付的。
天魔身邊的血魔和樂魔五姐妹就是強敵,魔神身邊的四個魔獸三個妖將,在加上從沒出現過的心魔,也是要命的難纏。
「我叔叔他們現在在哪里?」無名繼續問道。
「樂魔剛才嘗試著要闖入秘境,夜雪、冥王和小紫去攔阻了。」藍芒興沖沖地說道。
顯然他對他們的對陣情形十分感興趣。
若不是在這里等無名回來,他早跑去圍觀了。
對于這一點無名心里很清楚,因此不覺點頭微笑著贊賞他的定力有長進了。
藍芒對此很是得意,于是急忙又蹦又跳的問道︰「怎麼,你還有要問的嗎,沒有要問的話,我去圍觀了!」
「最後一個問題!」無名知道他急,所以趕緊問。
「我們怎麼听不到他們對陣的魔音?」
「那魔音互相抵消了,等會兒一方要敗了的時候,才能听到!誰能繼續吹奏,誰就是勝利者!」藍芒急的搓著手,然後可憐巴巴的望著無名,那意思是,你該問完了吧?
見他那副急不可耐的樣子,無名只好點頭答應了。
于是,藍芒倏地一聲不見了,他早等地忍無可忍了。
無名不禁皺眉苦笑起來。
心想︰看來這個老兔子師伯還真的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
不過,他若是去了,應該沒有壞處。
起碼夜雪他們的三星冥音,若是不敵那五個魔女的魔音還能讓他來幫幫手!
夢魘見無名皺眉,急忙捅捅師父夢魔的胳膊,向著屋子里那面雪白的帳子點了點頭。
天魔立即知道了他的意思,是讓自己用夢魂通靈之術,將天魔和魔神的交易畫面給顯示出來,讓無名可以親眼看到他們的交易內容,親耳听到他們的話。
于是將雙手在胸前劃成一個圓圈,運集起所有的魔靈,將掌心的魔靈之力一吐,于是那白色的帳子便成了一面銀幕似的。
將無名房間中的一切給縴毫不差地顯示了出來。
此刻天魔坐在一把椅子上,冷冷的看著對面做著的魔神一夕。
在他的手中正有一只小小的瓷瓶,在他身後站著一臉凶悍的血魔駱冰行。駱冰行的後面則是四個面目可憎的凶獸,各個長得不是一般的讓人厭煩。
無名暗中發誓,等一會兒,馬上把那把被天魔坐過的椅子,劈成干柴,直接燒掉。
而魔神一夕則坐在天魔對面,舒服地背靠著椅子,用雪白的兩指,在輕輕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眸子微閉著,身邊四個魔獸也排成了一排。
此刻,他們都在沉默著,仿佛是一輪談判之後,沒有達成一致意見之後出現的冷場局面。
無名緊緊盯著魔神一夕,不曉得為何,每次看到他都是心中一動,但是緊接著她便又罵自己,不過是跟他有過一次那種事情罷了。
而且那一次,還是百分之百的誤會促成的。
難不成有過一次,就要自己心里面認可這個難辨敵我的家伙?
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肉欲至上了!
不,絕對不能對這家伙動心思!
自己罵了自己一通之後,她開始凝神注意天魔的舉動了。
相比于魔神一夕來說,她更加痛恨天魔元初。
一夕雖然屢屢和自己作對,但是他的手上並沒有沾染過軒轅世家人的血。而天魔決不能饒恕,即使不為那些死去的弟子,但是為了軒轅無忌和四個斬妖師她也得殺了他。
這家伙和血魔手上沾了軒轅世家人地鮮血,不管付出任何代價,她都絕不會放過他們。
看到她眸子中的怒火灼灼燃燒,夢魔不禁有點愕然。
他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懂面前這個貌若天人,心若朝雲晨霧的女子了。她每時每刻到底在想些什麼,到底為何總有那麼多的精靈古怪的心思,和莫名奇妙的想法。
她時而強悍之極又慵懶如貓,時而詭異似狐,囂張如豹,時而沉靜似水,時而彈指間便掀起驚濤海浪。
她到底有幾面?自己見過她哪幾面,還有那些是自己不了解的呢。
夢魘卻悄悄捅了捅他的胳膊,低聲提醒他︰「師父,你在發呆了!」
藍芒瞥了夢魔一眼,氣咻咻的小聲對夢魘嘀咕道︰「不要理他,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家伙!」
夢魘听得嗤嗤偷笑,夢魔卻沒有理會他們之間的話,他正沉浸在對無名的猜測中,不能自拔。
無名對他們的議論同樣毫不放在心上,因為此刻她正全神貫注的注意天魔和魔神的談判。
現在,他們的第二輪談判又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