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夕,本尊以為你最好看清形勢!如今我們合作除掉軒轅無名,這神龍一族必然群龍無首,那時候,你我再重新劃分勢力範圍!一個魔界你我一分為二,豈不比她登基之後,變成三足鼎立來的好!」
天魔難得用了比較和氣而耐心的語氣,平心靜氣的給一夕將事情的利弊攤開來講清楚。
一夕冷著一雙血色的眸子,一動不動,兩根手指從額頭上拿下來,開始轉動自己左手中指上的戒指。
他一聲不響,臉上也沒有任何神色流露出來。
對于天魔的話,他好像听到了,又好像一個字都沒有听見。
「一夕,本尊不是在求你!只是在和你談交易!這點你要看清楚,別以為本尊忌憚你什麼!」天魔見他如此心不在焉的狀態,不禁又有些壓不住心頭的怒火了。
一夕冷冷一笑,淡淡說道︰「元初,你不覺得自己在浪費時間?」
一句話把天魔氣得肺都要炸了,他立即跳起來指著魔神一夕的鼻子喝道︰「你瘋了還是痴呆了!這麼好的機會,都不知道把握!難不成你被那丫頭給灌了什麼*湯,成了她的裙下之臣了?」
一夕並不生氣,而是依然轉著自己中指的扳指,那扳指通體碧綠,發出盈盈的綠光。
「你啞了不成!說話!」天魔快被他這副模樣氣瘋了。
一夕鄙夷地瞟了他一眼笑道︰「本尊就是跟天下所有的人合作,都不會和你同流合污!因為,你讓人惡心!」
說罷,他悠然起身,離開這里,轉身出門而去。
天魔氣得幾乎當場吐血,立即跳起來,要追上去,恨不得當場殺了魔神才解氣。
可是,他剛剛跳起來,三個妖將和四個魔獸已經擋在他面前,然後等魔神一夕出門走遠了,這才轉身離開無名的房間,跟著自己的主人揚長而去。
天魔在房間中暴跳如雷,但是也沒有其他辦法。
血魔在一邊勸他︰「主人,一夕不識好歹隨他去。只要今天我們能殺了軒轅無名,奪取了龍族秘境中的魔龍秘術,那麼神龍族這塊地盤就全部都是咱們的了!沒有人跟我們爭奪利益,這反而是件好事!」
這些話天魔本應該听得心里舒服些,可是相反,血魔的話音一落,卻反而挨了他一頓訓斥。
「你知道什麼!這個一夕若是不肯跟本尊合作,必然就要幫助那個軒轅無名了!我們想再進入神龍族的秘境奪寶,根本就不可能了!今天你就不該跟那個虯嫣兒合作,取得什麼解藥給了他。若是他得不到解藥,現在還身中魂毒,反而對我們更加有利!」
听著他的訓斥,血魔有點覺得自己太冤了。
不管怎麼說,他也是全心全意為了天魔著想,這才同虯嫣兒交易,得到了魂毒的解藥,拿到這里解了一夕身上的毒。
誰知道,一夕會毫不領情,依然不肯同他們合作。
這事情,應該怪一夕,怎麼主人要把這筆賬勸算在自己頭上?
可是心里再不舒服,他也不敢露出來。
只是在主人身邊唯唯諾諾,陪著笑臉。
「蠢東西!你留在這里也沒有什麼用處,還是去九天控制那個凌霄子,找到天機石,從中窺探天機!若能找到神界女媧的現在的寄居之處,將她的魂魄和元神控制住,為我們所用。那我們就不用在這區區的魔界費心費力了!」
听了他的吩咐,血魔點了點頭,轉身化為一團血絲,倏地飄出了房門之外,飛走了。
四個凶獸圍過來,問他︰「主人,我們到底還去不去龍族秘境?」
天魔瞟了他們一眼,思忖了一下,說道︰「當然去!不管怎麼說,入寶山豈有空手而歸的道理!」
說罷,便起身旋成一股黑風,自顧離開了。
四個凶獸也跟著縱身化為四道光束,緊隨而去。
當看完這一幕的時候,夢魔的魔靈也消失了,那面白色的帷幕依然是一片白色的帷幕,什麼都沒有留下來。
無名凝思了一下,然後站起身便要走。
夢魘急忙追上去問道︰「公主,你去那里?」
無名打了一個響指,然後回頭笑了笑,便消失在門外的夜色中了。
夢魘想了一下,拍了拍腦袋,便也緊跟著跑去了。
夢魔知道藍芒和夢魘都是既好熱鬧,又貪玩,還執拗之極。
所以也便無奈地站起來,跟著他們向外走。
一邊走一邊哀嘆︰「上輩子,也不知道欠了你們多少債?」
正嘆息間,卻听一個聲音道︰「欠多少也沒有關系,還了不就可以了嗎?」
抬頭看時,見一個黑衣的女子,拎著一只大個的酒葫蘆,站在他面前笑眯眯的看著他。
他挑了挑眉,這麼喜歡喝酒的女人,在三界還真的不多見。于是他很快便認定了那個人是誰,不禁奇怪的問道。
「夜游神,你怎麼來了?」
「夢魔,你這話就說差了!我可是軒轅大少的好朋友,她的登基大典哪會少得了我?」
夜游神此時已經微微有點醉意了,說話也顯得有些吹噓的感覺,但是她的話卻沒有一句虛言。
「她怎麼和誰都能做朋友?」夢魔有點糾結了。
「主人為什麼不能跟任何人做朋友?」小狸不知道從哪里鑽出來,替夜游神回答了夢魔的這句話。
夢魔徹底暈了,心想︰軒轅無名在人間生活了十四年,這人間的朋友多一點倒是正常的,怎麼她叫人請來的三界中的什麼人都有。
甚至連冥界的冥帝、神界的紫石神君,仙界的雪芒、等人都來了!天界的龍傲天和莫邪也是緊跟著她,再有這個十三四歲的小狸,也似乎對她十分依戀。
貌似這些人大都是她的裙下之臣,而且還彼此並不吃醋。
她怎麼這麼有本事,把一堆男人困在自己身邊,還讓他們一個個死心塌地,飛蛾撲火一般。
連那個魔神一夕也弄得態度曖昧不清,跟她似乎是敵人,又似乎是情人,總之這一切都讓他不明白。
「如果你想了解一個人,就留在她身邊!」一聲嘆息悄悄從身後傳來,他不用回頭,便感受得到對方身上那強烈的火屬性的神力。
不禁張嘴低呼了一聲︰「紫石星君的師弟——句芒!」
句芒淡淡的一笑,湛藍的眸子在夜色中閃閃放光。
「不錯,是我!」句芒一笑,吐了一口氣。
他自從小紫被天魔帶走之後,便一直留在魔界,想要從天魔手中救出小紫,沒想到,每次都功敗垂成。
最後竟然發現魔神一夕沖入魔神宮,拼死搶出了小紫。
這讓他很是奇怪,便跟著魔神,悄悄追蹤到了山外仙山。
見他竟然將小紫送回了無名身邊,驚奇萬分之下,他以為魔神還有什麼陰謀,于是又偷偷跟他回了魔界。
可是這段時間,他始終沒有發現魔神有什麼異動。
倒是發現一夕又將差點被血魔滅門的軒轅天問三兄弟帶了來。
于是他守在魔湖周圍,暗中保護他們的安全。
後來小狸遁地逃走,他還暗中幫了他一把。
下面發生的事情,他也看的一清二楚。
無名如何利用金龍他們三個上演了一場苦肉計,將天魔和魔神一起騙入了魔洞的迷宮之中,暫時困住他們。
然後又帶著小狸用鑽地之術,跑到天魔的神殿中,將那些魔妃用幻劑控制,帶出了天魔神殿,然後讓她們替她在魔神的地盤開路。
讓這些天魔的魔妃全部拼死在了魔神的地盤里面。
她之所以如此做,就是為了算天魔趁自己不在,敢于讓血魔偷襲軒轅世家,然後殺了四個斬妖師和軒轅無忌這筆賬。
無名走後,他本想出來幫忙,可是卻被夢魔搶先了一步。
他見夢魔帶著魔神一夕去了山外仙山,便一直跟在後面。
等弄清楚了,他是藍芒的徒弟,這才放下了心里的大石頭,然後打算跑回去找到小紫,讓小紫將這事情轉告無名。
沒想到小紫竟然和冥王落魂、豹皇夜雪,一直在神龍族秘境中駐守,他怕引起誤會,所以一直留在這里。
後來,當無名打開盒子,發現里面是一夕,而赫連如玉不見了的時候,他才追上無名,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她。
無名便讓他繼續回到這里來,去看著一夕。
但是,他回來的時候,血魔已經帶著解藥給一夕解除了魂毒,然後叫來天魔,和他談判了。
他只好還隱身進行偷听,沒想到,無名處理完虯嫣兒回來之後,夢魔已經用夢魂通靈術,將這副畫面給傳入了藍芒的房間中。
無名已經把這個過程看的一清二楚了。
卻不知道這一切,等天魔和魔神離開後,依然跑過來要告訴無名,路上遇到被驚動的夜游神和小狸,便帶著他們一起趕來這里。卻不曉得無名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跑去秘境對付樂魔等人了。
當夢魔將這一切告訴他們的時候,夜游神的酒也醒了一半。
于是他們一起跟著句芒向秘境的入口跑去。
在秘境的入口處,五個手執橫笛的女子,正圍成一個星形陣,無聲的吹奏著。
雖然那音波無從听到,但是那音波攜帶的勁風卻四處橫沖直撞,向中間站著的冥王,小紫、夜雪發起一輪輪的沖擊。
夜雪吹著他那根魔帝金簫,小紫則是一根玉笛,冥王是一把千年冥琴,三人的樂曲同樣無聲,但是那冥界的寒氣,卻一波接一波地撲過去和那沖過來的音波對撞著。
在夜空中,只見一道道電光石火在他們之間交鋒。
遠遠看去,他們之間那飛竄踫撞的音波如同一條條飛撲向獵物的毒蛇,一條條飛竄在夜空中爆出著各色的光束,踫撞出一團團的火花,看起來十分壯觀。
但是,這畢竟不是煙火表演,而是一場性命的搏殺。
五個樂魔是同胞姐妹,一樣的身材,一樣的相貌,一樣的衣著裝扮,連她們的舉手投足,說話的語氣都一模一樣。
因此她們的心靈相通之術更加爐火純青。
每個人地眼角眉梢輕微的一動,在她近旁的姐妹,便馬上知道她心里在想什麼,又要換什麼招數。
于是便一起全力配合她出擊,所以她們這種攻擊雖然魔靈力不如夜雪、冥王和小紫,但是她們的變化靈活,配合巧妙卻完全可以彌補這方面的缺陷。
反而是小紫和夜雪,一個全身的魔靈力,一個則是神力,練習冥界的冥音已是不易,再則,他們又性格迥異,是臨時結成的團隊。
所以倒是無法發揮自己的長處,反而逐漸被五個姐妹的笛聲漸漸壓制,覺得越來越束手束腳,氣息不暢,幾乎覺得不能再吹奏下去了。
正在這里,卻突然听到一陣忽高忽低,完全不合節拍的敲擊之聲,那聲音仿佛是用用一塊石頭敲在一面破鼓上面出來的。
啪啪地很悶很低沉,而且一點都不合音律,听起來便知道是完全不懂節奏音樂的人在惡搞。
至于這個人是誰,他們都心里有數。
隨著這刺耳難听的啪啪聲響起,五個姐妹的音樂聲便被稀里糊涂的打亂了。
因為她們自幼便精通音律,追求完美。
那吹奏出來的樂曲,一旦壓制住對方的音波,而凸顯出來,必然是極優雅動听的旋律。
她們那里受得了這一通胡亂的打擊聲響,頓時覺得耳中嗡嗡作響,心中怒火沖天了。
但是現在在較量的關鍵時刻,她們不得不忍受著這噪音的折磨,一邊拼命的忍受,一邊繼續吹奏著。
那砰砰的敲擊聲便也越來越大,越來越沉悶,越來越難听,而且間或 嚓一聲,發出鼓面破裂之聲。
這對其他人而言,至多是不想听得聲音,在她們耳中,心里卻是一種極致的折磨,簡直是讓她們的心靈飽受煎熬。
而且這煎熬越來越難以忍受,越來越讓她們的神經飽受摧殘。
小紫和夜雪對音樂的掌控,只是能吹奏出樂曲而已,根本就沒有怎麼精深的研究,這里除了冥王落魂覺得無名弄出的那鼓聲折磨人,他們兩個卻全然沒有感覺。
而冥王落魂雖然難受,但是還能忍受地下去。
因為他是個適應能力極強的人,他的冥心術,可以替他摒除一部分外界的干擾,讓他的心靈保持寧靜。
所以他們三個的演奏還依然如常,不僅如此,他們還覺得來自于樂魔五姐妹的音波攻擊,竟然有了減弱的跡象。
他們被壓迫地即將崩潰的神經,又漸漸有了松弛的余地。
無名依然繼續用那石頭錘子,漫不經心地東一下,西一下地敲著手中的破牛皮鼓。
破鼓發出或長、或短、或高、或低,或聲若悶雷,或似裂帛一般的刺耳聲響,毫無規律章法的響著,離五個樂魔越來越近。
這東西還是無名從雜物房里面特意搜羅來的。
本來她不想自己動手,想隨便拎個龍族侍衛來代替自己做這項費力氣的工作,但是沒有辦法,這些人的音準和音階掌握的太好。
敲出來的音樂,太有節奏,有韻律。
所以她只能自己動手了!
對于樂魔五姐妹來說,她們幾歲的時候,便開始接受嚴格的音樂訓練,自稍微有所成就,就花費了百年時間。
然後又去拜魔族的隱士笛魔為師,又苦練百年。
出師之後,五個姐妹又藏在樂魔山洞中,悟出五心聯曲之音。稱霸魔界數百年,後被天魔用無根靈力極高的魔笛做誘餌,利用她們對魔器痴迷的心里,將她們五個收為己用。
後來這五姐妹隨著他一起被封印了千余年,現在才又隨他的復出一起現身魔界。
她們不只是對音樂精通已入化境,更加每個人都練出了一雙極其刁鑽的耳朵,對音律、節奏要求極為嚴格。
尤其能夠從對手的樂感上的微弱劣勢,找到其破綻,然後用自己的魔音對其破綻,在最準確的時機趁虛而入。
一舉控制對方的心神,從而導致對手心神錯亂,而自行落敗。
當然這樣落敗的對手往往不用在屠戮,就已經心神失常如同廢人了,所以即使隔了千年,魔界之中還是有人記得她們五姐妹的魔音神話,記得她們的殺戮之音,記得她們魔笛的詭異與恐怖。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無名那毫無章法,亂七八糟的聲音,一鑽入她們耳中,便讓她們覺得實在無法忍受。
可是無名卻敲得津津有味,她如今已經旁若無人的穿過她們五姐妹的陣型,走到了核心。
然後找了一塊干淨的石頭坐下來,全心全意的開始了自己創制音律的創作激情中。
隨著她扔在地下的鼓面被整個敲漏之後,那聲音已經是無法可听,每一聲,都噗拉,噗拉,作響,而且宛如在人耳邊撕扯布匹一般,而且這撕扯聲還時斷時續,時高時低。
那聲音越來越難听,越來越讓人覺得頭皮發麻,渾身發抖,簡直覺得身上爬滿了小蟲子,又是瘙癢難忍,又是叫人惡寒不已。
小紫和夜雪差點扔下自己的樂器,想要爆笑了。
而冥王則苦苦忍耐著,無名這種噪音破陣之術,對于音樂造詣越是精妙的人,傷害力和影響力也就越高。
幸而,無名沒有想要傷害冥王的心思,所以她的音波雖然讓落魂難受,卻對他造不成實質性的傷害。
倒是那宮商角徽羽五個姐妹,一個個被折磨的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給扎聾了才覺得痛快。
又硬撐了片刻,五個人臉上已經滿是冷汗了,身上也覺得被爬蟲爬滿了的感覺,實在忍無可忍。
五人不約而同的一起放下笛子,大聲呵斥道︰「是誰?不懂音樂,還要糟蹋音樂!」
無名要的就是這一瞬間的機會,于是將左手五指連彈。
只見一點點藍色的熒光直奔她們手中的笛管而去。
當她們發現之後,再想收起笛子為時已晚,只覺得那笛子倏地從內冒出一股濃烈的黑色煙靄。
那味道,讓她們赫然一驚,覺得手指一陣刺痛,低頭看時,只見那魔笛竟然變得黑焰滾滾,那黑色的火焰還沾染了她們的手指,那雪白的指月復瞬間漆黑一片,嚇得她們不顧一切地甩手將那魔笛給扔了出去。
只听砰地一聲,那黑色火焰包裹的笛子剛剛摔到地上,便成了一堆灰燼,那灰燼猶自發出一種嗆鼻的味道。
「你是誰?用什麼東西毀了我們的笛子?」宮魔顧不得自己的手指劇痛無比,紅著一雙眼楮向無名咆哮道。
她們五姐妹長得並不算丑,但是這樣一副氣急敗壞的猙獰模樣,卻再也不讓人想不到秀麗之類的字眼。
她們整個如歇斯底里的棄婦一般,各個瞪著淒厲地眼楮,張著嘴露出牙齒,仿佛要咬人一般。
「連老子是誰都不知道,你們五個還跑到這里來,真是不知死活,不是你們的腦子進水了,就是被那個天魔給燻傻了!」無名慵懶的一笑,擺弄著自己的指尖。
夜雪過來將她從石頭上拉起來,然後直接抱進懷里去了。
小紫和冥王互相看了一眼,心里酸酸的,但是卻明白,這里也只有夜雪能這樣自然的做這件事情。
無名便毫不客氣的抬頭將小嘴迎向夜雪的唇。
兩人就這樣情不自禁又旁若無人的親昵著,宮商角徽羽五個姐妹立即知道了她的身份。
和夜雪當眾如此毫無顧忌親昵的,除了軒轅無名還會有誰?
即使在朦朧的月色之下,他們也完全能看清楚她驚人的容顏和窈窕的身材。
整個三界中的女子,除了她誰又能如此艷絕群芳?一出現便讓周圍的人全部黯然失色?
「五個沒用的廢物!本尊留你們何用?」一聲怒斥之聲從耳邊炸響,她們五個頓時一怔,隨之覺得自己背上重重挨了一下。
立即撲地一聲各自吐出一口血箭來,讓她們絕望的是,她們吐出的那口血竟然是漆黑的。
也就是說,她們早已經中毒已深。
低頭看看自己的胳膊已經黑如灰燼,在倒下之前,她們仍然難以置信地看著軒轅無名,不知道她用的是什麼毒,能瞬間讓把她們的魔笛燒毀,而且還將毒無聲無息的蔓延到她們的肺腑之中。
于是,她們再不甘心,也只能合上雙眼,等待灰飛煙滅的結局。
「天魔,殺自己的人,你倒是比誰手都快!」無名冷哼了一聲,從夜雪懷中鑽出來,瞪著來人的眼楮說道。
來的人果然就是天魔元初,在他身邊的還有四個魔獸。
「軒轅無名,就算本尊不殺她們,你的毒也必然毒死她們!」天魔閃著陰狠的目光說道。
「你別忘了,再厲害的毒老子也能解。只要她們肯向我投降,我隨時都可以救活她們!不像你個老毒物,殺人不眨眼!」無名惡狠狠的罵道。
不是她失控,而是一想到他手中還有軒轅無忌和四個斬妖師的血債,她就氣得要發抖。
「軒轅無名,憑你,還殺不了本尊!倒是本尊想殺你還比較容易點!」天魔冷冷的笑道。
說罷,他便縱身一閃帶著四個魔獸在無名他們幾個面前消失了。
無名氣得咬牙切齒,縱身便要追。
可是夜雪卻一把將她拉了回來,摟在懷里低聲勸說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明天登基之後,我們幫你進秘境護法,苦練誅天魔簫。只要誅天魔簫練成,還怕不能將他手刃?」
冥王也勸說道︰「不錯,這次他自折羽翼,也算是還了那血筆債的一點利息。再過兩個時辰,天就要亮了。咱們得趕緊回去弄清楚,看這龍族神殿周圍還有沒有天魔和魔神的人潛伏下來。」
「不錯,還有龍族神殿周圍的結界,我們還要重新布置好。免得明天一早的登基大典被人再次攪場!」小紫也跟著勸說著。
「還有虯龍帶來的那幫人最好也要控制起來,再查清楚,翼龍和燭龍是不是和她有什麼勾結!」
這個淡然的聲音尤其能讓無名鎮定下來,因為那個一襲紫袍滿身仙藥清香的人,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不低于夜雪。
「山主師弟,你也學會提防別人了!看來和無名在一起時間長了,人都變得聰明靈活的多了!」藍芒不知道從哪里鑽出來,嘻嘻哈哈的跑過來又是蹦又是跳得說著。
剛才他可是跟在無名後面,把她怎麼用只破鼓就搞定了樂魔姐妹的經過看了個清清楚楚,現在還在回味中。
若不是天魔突然出現又溜走,引得無名氣惱要追他。
他還藏在那塊石頭下面,樂滋滋的回味那一幕情形呢。
現在好戲結束了,見雪芒也趕了來,他便也出現來湊熱鬧了。
「我忍!」無名咬牙切齒的說了這兩個字,然後扭頭問雪芒︰「師父,你這段時間跑哪里去了?」
雪芒淡淡一笑道︰「我什麼地方都沒有去,虯龍離開這里的時候,我去了她的院落,在房頂上坐著等到了現在!」
「哦,原來是你懷疑虯龍的陰謀,燭龍和翼龍也有參與?」夜雪怔了怔,認真地問道。
「師弟你先說,發現了什麼沒有?」藍芒若是著急起來,比誰都要急得要命,听了夜雪的問題,他立即擠過來,跑到夜雪前面擋住他,湊到雪芒面前心焦地問道。
听到這件事,無名心里的諸多疑問便也翻涌了上來,便也跟著藍芒向雪芒問道。
「師父,你在哪里發現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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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表姐結婚,貓兒要去喝喜酒,所以請假三天,回來再更新!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