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最先看到的,便是站在靈牌左下方的沐琬瑾,看著那不斷冒血水出來的靈牌,嚇的全身顫抖不已。
「老爺,有鬼啊!」一直刁蠻凶煞的傅雨珊,此時也害怕的拉著沐琬瑾,躲在沐玉山的身後,戰戰兢兢的看著那詭異的一幕。
沐玉山滿臉的鐵青,眼楮也閃過一絲震驚和不解。
琬玥嘴角上揚的越發的夸張,真是老天相助,這一道閃電,還真是來的巧啊!
隨即,一個轉身,朝著靈牌激動的叩首道︰「母親,您是回來見玥兒嘛?玥兒好想你啊!」
沐玉山心中早已震驚不已,皺眉的看著激動的沐琬玥,難道,真是的清秋回來了?
「老…老爺,有鬼啊,有鬼啊!」傅雨珊此時害怕的很,想起平常對沐琬玥所做的事情,不由的全身一個哆嗦,對著沐玉山就說道︰「老爺,既然她想要夫人的嫁妝,就讓她拿去吧!」
旁邊的沐琬瑾也跟著點頭,這個時候命才重要,那些錢財還真的成了身外之物!
看來明日必須得請道士來除鬼啊!
沐玉山被傅雨珊這麼一說,也回過神來,此時再次看到那流血的靈牌,心中說不害怕也是假的。
謝清秋死了那麼多年,他也沒有多少情分了,現在回頭想想,是他忽略了沐琬玥,傅雨珊各種刁難,他也只看在眼里,並未出手整治,現在看來,謝清秋是來找他麻煩的呢!顫抖的擦拭了下頭上的細汗,對著旁邊早已嚇的發抖在地的家丁說道︰「去那房契來!」
家丁聞言,慢悠悠的爬了起來,腳步都還有一些不穩,轉過身去,看到已經全黑的天色,不由的心中發毛,吞了吞口水,拉起旁邊的家丁,一起跑了出去。
琬玥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但是心底早以前抽笑起來,肩膀也忍不住的抖動,丫的,在這麼下去,她怕她都破攻了!
一會兒,靈牌上面的血跡早已停住了流動,外面下起了瓢潑大雨,雷雨不斷,空氣中也帶有幾分涼意,讓人有些瑟瑟發抖。傅雨珊以此為由,帶著沐琬瑾離開了祠堂,整個祠堂里只剩琬玥和沐玉山。
一時間,氣氛低沉起來,沐玉山並未說什麼,只是坐在一旁,故作鎮定的喝茶。
琬玥見此,除了冷哼一聲,便沒有了動作,沐玉山不說話,她也樂的清閑。
在過了一會兒,家丁在賬房那里取出了房契交給了沐玉山,分別是京城旺街的三大名鋪子的房契,福滿樓客棧,清秋書齋和謝氏綢緞。
沐玉山接過房契查看了一眼,沒有問題之後,再次看了那已經停止流血的靈牌,皺眉了一下,就讓家丁遞給了琬玥。
琬玥直接接過房契,看了一眼正是謝清秋的嫁妝,便滿意的朝著沐玉山說道︰「從此之後,我沐琬玥與沐丞相再無瓜葛,父女情分,從此恩斷義絕!」
正好,她還不用贍養他了!
沐玉山聞言,冷哼一聲,便轉身離去。
琬玥挑眉的看著沐玉山的背影,笑著對著後面的兩個腳軟的家丁說道︰「喂,幫我拿把傘來啊,要不然我淋雨生病了,母親會傷心的!」
話一說完,兩位家丁嚇的屁滾尿流的跑去給琬玥拿傘,琬玥差點笑爆。
沐玉山也不管這里發生的事情,留著他們瞎折騰去,便快速的離開,呆在那里還真的邪門!
雨依舊叫囂著,狂風肆無忌憚隨處亂刮,琬玥卻獨自一人撐著油紙傘,漫步在這狂風暴雨中,好不悠閑。
即來之則安之…
有了這三間鋪子,她還怕什麼?大魚大肉等著她拉!蹦蹦跳跳的跳出了丞相府,守門的人都神經病的眼神看著琬玥,被趕出府了還這樣的高興?腦子有病吧!
這琬玥前一步踏出丞相府,後院卻鬧翻了天。
玉珠裹好衣衫,哭哭啼啼的跑到傅雨珊的旁邊,呼喊道︰「夫人,你可要為玉珠做主啊!」
旁邊站著的一個侍衛,臉上有些紅暈,對著傅雨珊解釋道︰「小的本來巡邏府內安全,卻在大小姐的院落听到了呼救聲,才闖了進去,發現了玉珠姑娘。」
說完的時候,還不敢正眼看玉珠,紅暈已經從臉頰擴散到了耳朵後跟,猶豫了一會兒,便對著玉珠說道︰「玉珠姑娘,你放心,我會負責的!」
玉珠一听,頓時抱著傅雨珊哭鬧不止,她的清白,全部毀了,本來還打算爬上少爺的床,現在可好,被這個侍衛看了去。
一直沒有說話的傅雨珊,因為之前的驚嚇,臉上還有些慘白,看著玉珠包扎好的傷口,又突然想起那流血靈牌,突然腦袋閃過一絲光芒,瞬間什麼事情都想通!
氣的用力的拍打了下椅子扶手站了起來,「還一個沐琬玥,長本事了啊,居然敢算計我!」
玉珠見此,眼珠一轉,便也想到了沐琬玥絕對是做了什麼事情才讓夫人這麼生氣,便火上澆油的說道︰「夫人,沐琬玥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玉珠乃是夫人的丫鬟,打狗還得看主人了!沐琬玥如此羞辱玉珠,便是羞辱夫人你啊!」
沐琬玥,居然敢破壞她的名節,她一定要把沐琬玥扔到窯子里被萬人騎!
玉珠的這句話,的確在傅雨珊心中起了作用,在看著玉珠臉上的紅腫,便想起今日沐琬玥打她寶貝閨女的兩巴掌,氣就不打一處來!
沐琬玥居然敢在謝清秋的靈位上動手腳,借機來要做那三間鋪子,而且沐玉山已經答應給了她,現在如果在要回來,也不是那麼容易,既然如此,那她就毀了那三間鋪子!
「去,把大少爺和小姐給我叫來,玉珠,時刻注意著沐琬玥的一舉一動,時刻向我匯報!」
「是夫人!」玉珠滿意的看著傅雨珊的反應,心想,沐琬玥,夫人親自出馬,你的死期不遠了!
傅雨珊瞟了一眼玉珠的表情,也自然知道玉珠在想些什麼,不過說到這件事,她還感謝沐琬玥毀了玉珠的名節。別以為她不知道,這個玉珠天天都想爬上自己兒子的床,就這種身份地位,怎麼能配的起她的大兒子!眼楮閃過一絲諷刺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