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杜曉初是什麼來頭？」
慕亦寒突然湊過來，噴出的熱氣讓空氣陡然曖昧起來，顧曉夕小心翼翼地拉開彼此間的距離，「我不清楚。」
但是演藝圈的人，或多或少總有些靠山的吧。
慕亦寒冷峻的唇不悅地抿起來，「你不用躲，我那寶貝就是再強大，對著豬頭般的丑女人也提不起興趣來！」
流氓！
顧曉夕陡然紅了臉，抬手去模自己的臉，絲毫沒有被觸踫的感覺，她心里哀呼，這臉還不一定腫成什麼樣子了呢，不過——
「所以慕總，有人報警嗎？」顧曉夕固執地問，她自忖不是老好人，別人都雇凶傷人了，她還能睜只眼閉只眼，讓幕後黑手逍遙法外。
慕亦寒神色復雜，「我要保住江瑤。」
瓷勺砸著碗底的聲音是如此清脆，顧曉夕難以置信地抬眼看他，那冰冷的眸中閃著堅毅的光澤，絲毫不是說笑的樣子。
顧曉夕心中冷笑，她怎麼給忘了，江瑤可是慕亦寒的女人。
「所以我不希望警方介入這件事。」慕亦寒面無表情地解釋著，「我希望你能配合我，把這件事情壓下去，杜曉初那邊，也希望你能多勸著點。」
憑什麼這麼欺負人！
顧曉夕心中越來越涼，全身的傷口也疼得無法忍受，縮在被子中的拳頭狠狠地握起來，她忽然溫婉一笑，「慕總想護著自己的女人，我可以理解，但是慕總做事情是不是也該公平點？她江瑤敢雇凶傷人，難道我就沒有向法律訴求的權力嗎？」
「你最好保持沉默，就算想打官司，我保證你告不贏，而且你的律師費到最後都會落入我的口袋，所以你可以跟我提條件，或者你再開個價，我會考慮的。」慕亦寒很篤定，一副談判專家的樣子。
再開個價？
他當她是什麼人？
為了錢可以白白給別人欺負嗎？
她也說不上自己心中是個什麼滋味，好像有什麼東西堵住了呼吸道，窒息般的感覺，她忽然想起夢里那人，如果他知道自己被揍的這麼慘，事後連喊冤枉的權力都沒有，會有什麼反應呢，是不是又要有人該下地獄了呢？
而眼前這個男人，雖然曾經春風一度，但是他不會站在自己這邊，更不會為了替她討公道而舍棄江瑤，更甚至，他連最起碼的公平公正都做不到，還要逼著她打掉牙齒和血吞。
可她居然不恨他。
或許是因為從開始就沒對他抱有希望，所以不會失望，更不恨他。
「五分鐘的時間。」慕亦寒抬腕看表，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或者我給你張空白支票，數字你自己填。」
「雇凶傷人這種事情可大可小，只要慕總肯答應我兩個條件，就一筆勾銷。」顧曉夕笑容溫婉，似乎被揍的那個根本不是自己，只是無關緊要的路人甲。
「說說看。」慕亦寒冷眼打量她。
顧曉夕冷冷地瞪回去，臨危不懼的樣子，「首先，慕先生要想辦法盡快讓我要見到顧青城，雖然你已經答應了會幫我見他一面，但是我時間不多了，最多給你三天，否則我會將她雇凶商傷人的證據交給警方與媒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