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見她的時候,她從荒山公路旁的石堆後面沖過來攔住我的車,全身的衣服都被人撕爛了,染著斑斑的血跡,臉色蒼白的像個女鬼,果-露的皮膚上密布著烏青的淤痕,腿部還粘帶著乳白色的液體,顯然是遭到了那種不好的事情。」
顧北銘漫不經心觀察著慕亦寒的神情,涼薄的唇勾出幾抹冷笑,「我記得她當時跟只受驚的兔子似的,任何的風吹草動就讓她充滿戒備,她好像隨時準備逃跑,又或者隨時準備找人拼命。她不敢閉眼睡覺,怕我像七年前一樣再次把她丟下,黑溜溜的眼楮格外明亮,膽怯,蒼涼,帶著低聲下氣的懇求,直到我抹去她的出境記錄,並且帶著她坐上飛往b市的飛機,她才敢睡覺。」
「我趁著她睡覺,偷偷翻了她的包,里面有各種外傷藥,燙傷藥,祛疤藥,還有避孕藥,讓我意外的是,我還找到了街道辦事處寫好的結婚證明,甚至,我在她的包包里還翻到了往結婚證上貼的照片,照片上那兩人穿著潔白的襯衣,笑的無比燦爛,讓人看一眼就覺得他們在一起甜蜜幸福。」
「閉嘴!」慕亦寒突然黑著臉打斷他,深邃的眸子里殺氣騰騰的,四周的空氣也都殺氣騰騰的,顧北銘絲毫不懼,他沉聲問,「那照片你要看嗎?說不定那人就是她四哥。」
除了殺氣,顧北銘一時也琢磨不透他的情緒,桃花眼中八卦兮兮的,當真把手機里存儲的照片用藍牙傳到慕亦寒手機里。
慕亦寒黑著臉瞪他,嫌他多管閑事,顧北銘不以為然,果然見他最終還是忍不住好奇用手指點開看,看完他又不禁疑惑,「真的是他?」
「他在唐家的後輩中排第四,如果真的是他,顧曉夕喊他聲四哥也未嘗不可。」顧北銘眯著桃花眼,玩味地看著那張放大的照片,唇角冷笑的弧度擴大。
「你可以滾了!」慕亦寒語氣不善。
「親愛的三哥,你真無情!」顧北銘翹著蘭花指泫然欲泣,「你總是對人家這樣,呼之即來揮之即去,長此以往人家也會傷心滴!」
「還不滾,難道等著我帶你回老宅吃飯嗎?」
顧北銘聞言,像陣風一般消失了。
每次去慕家老宅吃飯,都被慕家老爺子拉著听京劇,練毛筆,當沙袋,輪番陪下來少說也得月兌層皮,所以慕老爺子每次見他都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不過他也悲哀的發現,他在慕亦寒心中如同廁紙,用完就甩,更悲劇的是,該廁紙可重復使用,用完就甩,甩完再撈回來接著用。
想到此處,他惡寒地抖了抖,中午跟晚上都不吃飯了啊啊啊!
顧北銘走後很久,慕亦寒的心都沒有靜下來,他跟顧曉夕短暫的相處像電影畫面一般閃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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