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看到的情景,卻幾乎震得他心膽俱裂,心猛的緊縮,蜷縮在地上的那蒼白容顏上,一臉的痛苦,雙唇之間一片血紅。
「你們都是做什麼吃的,快叫醫生來!」男人憤怒的咆哮,那眼神中的冷冽,讓門外的黑衣人心沒來由的一震。慌忙的去找醫生過來。
匍匐在地板之上的岩圖拉緩緩抬起眼簾,眼前咳得有些昏黑,視線朦朦朧朧,看不清正緊緊抱起她的人是誰,只是下意識的靠向那有些熟悉的輪廓︰「莫言,是你麼?你又來救我了!」
緊緊抱著岩圖拉的男人頓了一下。
岩圖拉突然清醒了一些,她怔怔的盯著與她近在咫尺的男人,線條凌厲的俊顏,涼薄的唇,倨傲清冷的眉眼,狹長的眸子漆黑如夜,眸光深邃銳利,可不知為什麼,眼角眉梢卻滿滿的震驚和沉痛。
原來是秦紹君這個瘋子。
她想要從他的懷中掙扎出來,不知是他的懷抱太緊還是她因為苦痛而失了力氣,掙扎了幾下都沒有掙月兌,秦紹君強勁的雙臂將她的身子幾乎都嵌入他的懷里。
她感覺到他心髒快速的跳動還有輕輕作響的牙關緊咬的聲音︰「蘇莫言,又是蘇莫言,那個男人有什麼好,值得你如此惦念!」
岩圖拉放棄了掙扎,任他將她攔腰抱起,只是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後無視般的茫然閉上。
秦紹君抿緊了嘴唇,步伐加快的來到了床前,緊緊抱著她似不願放下,卻終是輕柔緩慢的將她輕輕的放在了床上。
屋內靜悄悄的,只有輕柔的呼吸聲從白色紗床幔中透出,表明這間屋子里還有個活著的人。
不過一米左右的距離,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凌厲的目光一瞬不瞬,臉上的神色有些古怪,令人無法參透,聲音卻放的很低,甚至有些輕柔道︰「醫生馬上就過來,你忍一下,很快就會好起來……」
岩圖拉冷然的睜開眼,迎著他的目光,淡漠的看了他一眼,清澈眼眸里的厭惡之情一閃而過。
看到那眼厭惡,秦紹君驀地粗沉了分許的呼息,聲音低沉冷峻道︰「岩圖拉,你就這麼的恨我?」
岩圖拉嘴角揚過清淺的笑,瞳仁內卻裹了抹濃重的深寒,她譏諷的勾起雙唇,那抹冷絕,宛如窗外雨幕里的雷電瞬閃而過。
「恨?秦紹君,你不要高看你在我心中的位置!」
秦紹君眸光一沉,眼光淡淡落在床幔上,淡淡漠漠的,語氣卻有些粗嘎道︰「因為那個男人,你連一聲哥都不叫了嗎?」
「哥?你還能自稱是我哥?」岩圖拉贈送給秦紹君撲哧的一聲冷笑。
他猛地一震,瞳孔極快地微微收縮著︰「叫我哥是很可笑的事情嗎?」
「不可笑嗎?」岩圖拉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口氣說道,「做哥的會非法禁錮自己的妹妹嗎?能強迫自己的妹妹和做哥的結婚?把自己妹妹的未婚夫送進監獄?甚至——」
她那雙漆黑的瞳仁陡然睜大,瞬間就布滿了痛楚,紅了眼圈,「你,還想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