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剛到公寓樓下，顧卿言就見千惠等在路口。穆旭北隔著車窗冷聲說，「到時我來接你去發布會，這兩天別見任何人。」
他眼楮盯著前面，不曾轉頭看她一眼。
不等她點頭，身邊的車子就啟動加速離開。
「小言，我出差一個星期，怎麼就發生這麼多事？你真的又回穆家了？！」千惠過來扶住她，剛才她在路口一早就看見車里冷著臉的穆旭北了。
顧卿言點頭。
兩人一起拖了行李箱走進公寓，上了電梯。
「你手那麼冰，我去給你煮杯咖啡。」千惠走去廚房，顧卿言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茶幾上，左右散落著許多報紙，還有不同日期的雜志。她彎腰想把這些都整理好放一邊，可撿起手邊最近的報紙，她的手僵在那里。
眼楮又迅速轉了一圈。
這些報紙都是最近幾天刊登的，而且每一張都翻在她和蘇昊的報道上。大紅字赫然在目，她想忽視都沒辦法。另外的幾本雜志也寫著她和蘇昊私奔，同居三個月，後來又被抓回穆家的事。
「小言，家里沒糖了……」千惠煮完咖啡端出來，看見顧卿言手里捏著報紙，她還沒說完的話就卡在喉嚨。
「這個是……」顧卿言又坐回到沙發上，抬眼來看她。
千惠已經把咖啡放在茶幾上，隨手把滿茶幾的報紙都團了丟進邊上的廢紙簍，「我們做記者的，什麼都要了解一點啊！現在你和蘇昊的事鬧的這麼大，我想不知道都不行。」她臉上顯出一副苦惱的模樣，睫毛顫成一片。
顧卿言不說話，團在膝蓋上的手卻越握越緊。
她早該想到的……
「哎呀，小言你想什麼呢？咖啡要趁熱喝，本來就沒加糖，再不喝等會兒更苦了！」千惠把咖啡端到她手邊，塞進她手里。
末了，自己拿起杯子也喝了一口。
咖啡杯端在手里，熱氣一點點地躥上來，籠在眼前。原來冰涼的雙手，也慢慢暖起來。
「千惠，你喜歡蘇昊吧？」顧卿言凝了眸過來。
夏千惠嘴里還沒咽下的咖啡，嗆在喉嚨，她連連咳嗽，整張臉立即脹紅了一半。
「咳咳……」
「……」她忙放下手里的杯子，「我要是喜歡他，大學就喜歡了啊，沒必要等到現在！」
「你還打算騙我？」顧卿言起身，過來拉住她還在搖晃的雙手，鄭重道，「你不喜歡他為什麼要看這些報道？！不要說就是踫巧買了這些報紙和雜志！」
「我有工作需要啊！」
「你是社科記者，哪里需要了解這些八卦新聞？！還有你看這些報道，為什們連地上都是紙巾？！」
「因為……因為我……」夏千惠詞窮。
她轉頭也看見沙發下面的紙巾，剛才出門收拾的時候竟然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