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冷冷的掃了夜天煞一眼,她知道這個男人是個危險人物,所以才拼命的想要自己離他遠點。
夜天煞倒也不介意。
「到底,哪個才是真的你呢?」
「奴婢不懂七王在說什麼,奴婢恭送七王出宮。」
初夏的不卑不吭的樣子讓夜天煞微微一愣。她是在趕他走呢。
「不用多久我們便會再見的。本王很期待跟你再見的時候。小貴子,走吧,再不出宮就真的要被人抓住把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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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
姚初夏沒有想到月姬會安排她去天牢里,月姬說要她來看看夜天寒是不是已經願意合作了。听說那一天吳醉蘭來天牢里跟夜天寒聊了很久。
天牢看起來有一些陰暗,到處都是腐爛的味道。
初夏走進來的時候那一股濃烈的腐爛味一下沖進她的鼻孔,她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姚姑娘這邊走。」
獄卒帶著姚初夏朝里面走,越是往里面惡臭味就更加濃郁。
沒多一會他們在最里面的一間牢房停下。
這間牢房只有一個小小的窗口能透進陽光來。陽光不偏不倚的灑在坐在稻草上的人身上。
那人雖然穿著一身白色錦緞底衫,但是,發絲凌亂,胡渣布滿了臉,看起來非常的憔悴。如果不是那一雙冷寒的眼恐怕初夏是怎麼都認不出那個人居然是夜天寒的。
「離王,這位是奉太後娘娘的懿旨來問話的姚姑娘,離王要是想起什麼要說的就跟這位姑娘說吧。」
獄卒說完便走開了。
姚初夏看著一身落魄的夜天寒冷冷一笑。
「離王,天牢的滋味如何?」
「很好啊,本王都決定就這樣不走了。」
夜天寒的語氣听起來沒有一絲一毫的灰心。反而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是麼,看來,離王你還是不打算和太後娘娘合作了?」
「本王絕對不會跟奸妃合作,倒是你,姚初夏你還不知道那個賤婦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雲國不能就這樣毀在一個女人的手里,她必定會倒台。」
夜天寒起身,一步一步朝姚初夏走過來,冷冽的眼神透過那濃密的發絲掃在姚初夏的臉上。被胡須蓋住的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這倒是有一些出乎初夏的意料之外。
這個男人難道真的連自己兒子的性命都不顧了?
「離王難道不在乎兩位世子的性命?」
「當然在乎,只是,姚初夏,你太小看我的能力了,等著看吧,三天之後我再不出天牢,雲國必亂!」
初夏唇角一抿,滿眼是毒,她篤定夜天寒還有後招,可是,這個節骨眼上她絕對不能被夜天寒嚇唬住。
「離王既然這麼有自信那就等著替兩位世子收拾吧,太後絕對不會放過兩位世子。」
「那個賤婦,哼,不說也罷,姚初夏別以為抱住了大樹,也許,那才是你的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