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蕭遠山關切地將她摟進懷里,小心翼翼地察看著她的手,以確保是否受傷。
秦落依呆呆地望著耶律齊。
許久未見,瘦是瘦了,卻也是出奇的精神奕奕。
那人明亮的眸只是淡淡地掃了她一眼,繼而笑笑,再無其他。
心,好似被割裂般,痛不欲生。
她扯扯衣角,尷尬地扯著嘴角,「臣妾,只是太過高興。三月之後,大遼的兩位功臣將與心愛之人完婚。大王,想耶律大人救臣妾于虎口,看見他覓得佳人,臣妾,真的替他高興。臣妾還在想,那日若不是他,臣妾恐怕早已與大王天人永隔了。」她哽咽著哭倒在蕭遠山懷中,已是泣不成聲。
「乖,有孤在這。孤保證,不會再讓愛妃受到任何危險。」蕭遠山心以為她還在因為狩獵那天的事情而恐懼成失聲痛哭,故而擔憂地拍著她的背。
「等會兒讓耶律大人給你瞧瞧,孤看你自那日之後中日郁郁寡歡。好在耶律愛卿回來了,讓她看看也好。」
一路無話
鳳梧宮中,耶律齊盡職盡責地將手搭在秦落依的脈上,沉吟著,始終不曾正眼望她一眼。
「娘娘可能是受驚過度,容微臣開些方子,娘娘照方服用,相信假以時日,會好的。」說罷,已是起身欲走。
「耶律大人留步。」
秦落依秀發披肩,抬首虛弱地屏退一旁的吉祥與棲霞。待房間只剩下他們二人時,終究還是潸然淚下。
「你這些時日過的可好,你可知道我」
「多謝娘娘關心,微臣半年來在府中安心養病,有藍兒照看,自是一切無虞。倒是微臣該感謝娘娘,若不是娘娘巧舌如簧,將微臣說成大英雄,微臣還得不到大王如此看重」
「藍兒」她故意將其他屏蔽,滿心滿眼滿耳的只有這兩個字,「她是」
「她是微臣的未婚妻,是微臣的青梅竹馬。」男人豁然打斷她所有的沉吟,回頭時,俊朗的眉眼看都不曾看她一眼,「還請娘娘自重,切莫在做出如此莽撞的事情。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容易惹人閑話。」
「我」
「娘娘自重!」
他絕情地根本不容她說下半句,只見男兒兩袖揮灑,轉身已是推門離開了寢宮。
徒留她滿目淚水,傷心欲絕。
她還來不及跟他說她的思念,她還來不及告訴他她的心意。
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竟會如此絕情
難道,真的一切只是她自己的痴人說夢?是幻覺嗎?
淚水沾濕了枕巾,卻根本無用。
耶律齊將大門關上,亦同時阻斷了二人好不容易漸漸貼近的心。
就在她黯然落淚時,緊閉的大門再度被推開,她以為是襄王回心轉意地回來,可當她驚喜地抬起頭時,失落更是狠狠地扯著心髒。
「是你啊。」
無奈地扯嘴輕笑,她望著風塵僕僕的司徒謹,著實提不起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