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炎勝取下了那羊皮裝飾的手銬,道︰「試試這個,對付這樣不乖的女人最合適了。」
他的眼楮已經不似剛進來時的神情,隱隱地帶著殘暴的因子。柴唯安在心中讓自己冷靜下來。再這樣下去,她只有死路一條了。季炎勝是個病人,確切地說,是她的病人。她是醫生,面對發病的病人不應該是害怕,而是應該想辦法讓他月兌離這樣的病痛。
心理醫生要治療病人首先就要取得他的信任。所以柴唯安現在只要努力放手一搏了。她緩緩放下了那瓶酒,用平緩的聲音說道︰「季炎勝,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季炎勝微微一愣,拿著那手銬走近了她。「想對我心理開導?還是直接催眠?算了,你做不到。別說你這樣還沒畢業的準畢業生,就連那些知名心理學家都做不到。」
就算知道人家做不到,她也要試試啊。這是她唯一全身而退的機會了。
「不是,我只是想跟你聊聊。」柴唯安放下了手中的酒瓶,朝著他微微一笑。
只是她的笑還沒有完全展開,腰肢已經被一個力道緊緊扣住,兩個手腕被抓著扣在身後。一個柔軟的觸感束縛在手腕上,那是他手中的手銬。
柴唯安驚了一下,他的動作也太快了吧。根本就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不過她那驚慌只是一閃而過,她只是現在如果她驚慌的話,就會讓馬上受到他的強迫了。
所以柴唯安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說道︰「季炎勝,其實就算不用強的,也可以快樂啊。對了,你喜歡什麼運動?我猜是高爾夫?」
季炎勝一下扣住了她的下巴,臉也靠近了她,唇幾乎貼在她的唇上。離得這麼近,他都能感覺到她的心跳快得出奇。他的手緩緩落在了她的脖子上,手掐住她的脖子。
柴唯安沒有想到事情會變化這麼快,掐在脖子上的力道已經加重了。他是要掐死她,然後女干尸嗎?他不會變態到那麼嚴重的地步吧。誰來救救她啊?有沒有英雄就沒啊?柴唯安幾乎要哭出來。
季炎勝用那壓低著的聲音,貼著她的唇畔說道︰「你很害怕?心跳很快呢?你知道嗎?為什麼治好我的病,我也學了心理學。可惜,我救不了我自己。人的脖子上有一條大動脈,能模到你的心跳,還有氣管,能感覺你的呼吸。我以用力,你就會死了。你是該害怕啊。不過,你逃不掉的。」
真的,真的逃不掉了。柴唯安漸漸感覺到頭腦發昏了,眼前一陣陣地泛黑。想著自己學了這麼多年的心理學有什麼用啊。還和病人交談不上幾句,就要被這麼掐死了嗎?好丟臉。
就在她認為自己真的會死的時候,身體騰空了。她被丟到了那張超大的圓形大床上。
沒有驚呼聲,她已經喊不出任何的聲音了。在這樣的失神下,她的衣服被撕開了。
多年的學習然柴唯安知道,這個時候越是反抗,只會讓他越興啊奮。既然已經逃不開,那麼就將傷害減到最低吧。
*
這座美麗的別墅,被陽光照射著,花朵也迎著陽光努力盛開。
一切都是那麼美好,只有著二樓那間大房間中的柴唯安。
偌大的圓形大床上,柴唯安蓋著暗紅色的被子。從那露出來的手臂和脖子可以看出,她經歷的那一夜有多麼慘痛。
眼楮緩緩睜開了,還是整個房間,這是地獄吧。不過她能通過身上的痛來確定,她還活著。
嘗試著動動身體,被子中的感覺讓她知道,她沒有穿衣服,手腕上那一道紅痕,證明了事件是真的發生過。
在床的另一側,那同樣暗紅色的真皮沙發上,一名穿著正式西裝的男子,手中晃著一支高腳杯。紅色的液體就像血一般。
如果可以的話,柴唯安只想沖過去狠狠扇他幾巴掌。可是渾身上下卻一點力氣也沒有。就連抬起手腕都是那麼困難了。
感覺到她的目光,季炎勝看了過去。他那張俊美的臉上,沒有一點情緒地說道︰「對不起,我不想傷害你的,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典型的強迫癥啊!典型的變態啊!
柴唯安說道︰「你還記得昨晚的事情嗎?」話問出口,她才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是多麼的沙啞。那根本就听不出是她自己的聲音了。
季炎勝放下了酒杯,緩緩起身走向了吧台,倒了一杯溫開水之後,回到了床邊,才說道︰「如果我說,我沒有一點印象你會信嗎?」
他將柴唯安扶了起來,將杯子放在了她的唇邊。如果可以,柴唯安不想再和他有一點點的接觸。可是不行,她現在很需要水。喝下兩口水之後,她才說道︰「信。我懷疑你有雙重人格,外加強迫癥。」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樣的。不過我確實不記得昨晚的事情了。真的很抱歉。」
「那你現在清醒了嗎?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知道!」
「那你把我放了吧。」柴唯安說道,然後還補上了一句,「我可以只當做是我自己的治療失敗。就像我自己養的小狗,把我咬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