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呵呵一笑,才說道︰「季先生,最近有警察去我們紅磨坊臨檢了好幾次。多虧有內線提前給了消息。這次我們得消息說,有警察在調查你了。你看你是不是先出國玩幾天啊。」
季炎勝一個冷哼,道︰「等他們有本事查到我再說吧。通知下去,這段時間那些特別節目就停幾天。讓各夜總會的媽媽桑都看緊點。別在店里出事就行了。」
「好。」
「讓各夜總會的主管,明天……」他的話一下斷了。明天他跟柴唯安說好一起逛街呢。正是周末,也是他和覃教授固定的會診時間。他頓了一下才說道︰「後天晚上在紅磨坊玫瑰廳開會,讓主管那天留包廂出來。還有,只是開會,不要帶槍,誰違反了這個,讓他自己去警暗暗局交代吧。」
「是。」
季炎勝揮揮手,讓他離開之後,他才掏出手機,給覃宗和打了電話。
「覃教授,明天我下午才過去。」
「怎麼換時間了?」
「沒事,和柴唯安逛街。」
「哦,唯安還有兩把刷子啊,三天就能讓你陪他逛街了。」
季炎勝笑了起來,心中一暖。想著今天早上的那早餐,想著她勾著他脖子的樣子。「她很好,真的。暖暖的感覺,讓我……忍不住想靠近。」
「你跟她好好談過了?」
「呃,還沒有。今晚吧,今早本想聊一下的,趕來紅磨坊看看了。」
「記住,好好談談。她的專業知識,對你會有幫助的。明天一起過來吧。總要給她一個罵我的機會啊,要不她這麼平白給我賣了,她心里也氣不過吧。」
季炎勝笑著答應了,才掛上了電話。他看著手機又笑了起來。他不能說是愛上柴唯安,但是卻是讓他感覺溫暖的女人。已經很久沒有這個感覺了。從什麼時候開始沒有的?四年前?他再次打開了那個抽屜,看著里面的相片,眼神一沉,狠狠將抽屜關上了。
*
夜幕降臨,在那間偌大的臥室中,柴唯安一身黑色的套裝,坐在那沙發前,緩緩點上了一只蠟燭。
因為四周都是讓人壓抑的暗紅或者黑色。那麼還不如就讓房間進入黑暗,用暖暖的燭火讓人放松下來。
剛沐浴過後的季炎勝看著那一點點的燭光,還有燭光下那溫暖的笑臉,心中微微一愣。
柴唯安揉揉聲道︰「過來,我們談談。」
他的臉色一下沉了下去,面對這樣的心理咨詢,他都會很緊張。在覃宗和的心理咨詢室的時候,他也曾經接受過這樣的治療。可是那被埋藏在心中的痛苦,他到今天都沒有跟任何人說。
看著季炎勝緩緩走了過來,他那沒有穿上衣的好身材讓柴唯安緊張了起來。可是就算再緊張,她也絕對不能有任何的表現。
「沙發很舒服的,躺下吧。」柴唯安用很柔和的聲音說道。這其實就是一種暗示,讓他能放松自己的暗示。對于這幾天來對季炎勝的了解,柴唯安知道,要催眠他是很難的。並不是說世界上任何人都能催眠的。在人的自我意識很強的時候,他是不會被催眠的。而季炎勝也學過心理學,所以他只是什麼時候是柴唯安進入對他催眠的時候,他會馬上提高自我意識去抵擋這個他認為會傷害到他的事情。
但是如果只是關系良好的情況下談談的話,還是有可能讓他說出來的。
季炎勝躺在了那沙發上,柴唯安才味道︰「能告訴你,你的病情嗎?」
「你應該都知道了,覃教授那里應該在你來之前,就交給你我的全部資料了。」
听到他的回答柴唯安就失望的。第一個問題就被他擋住了。可是他卻繼續說道︰「我沒有想到,你這副藥對我還是有用的。我開始在強迫別人的時候,有了意識,雖然我的意識還不足以控制我的身體,但是能感覺到我身下的女人是你,不是她。」
「她是誰?可以告訴我嗎?」
「她?」季炎勝痛苦地閉上了眼楮,「我不想去回憶。已經經過很久了,我忘了。」
「你沒有忘,只是將他藏在了心中,自己一個人痛苦著。說出來吧,說出來,我和你一起分享。」
「說出來也沒有一點用處。誰也幫不了我。」
「你不是說對我有意識嗎?也許我能幫你呢?」柴唯安坐在了他的身旁,俯子,手輕輕拂過他的眼楮。那雙眼楮睜開了,季炎勝就這麼看著離自己那麼近的女人,一下抓住了她的手,厲聲問道︰「為什麼不怕我?」
------題外話------
親們,能收藏一下嗎?